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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們當時在醫院裡查到了宋家當時也在那裡生孩子,而且和他們一樣得了個女嬰。然後就找來了,宋老歪很快就承認宋小玲是他們的女兒,然後就接回去了。

他們並沒有打聽,也沒有問當時抱的嬰兒有多大。

邵建國接著問那些老人道:“他們是哪天抱回來的孩子有人記得嗎?”

“這麼多年哪來記得。”有人擺了擺手。

“我記得那天下雪了。”

有人回憶了一下道:“當時宋老歪將孩子抱回來的時候我還問他怎麼這麼晚才抱孩子回來,他就說醫院檢查,可是遮遮掩掩的。那家人啊,整天好像事多的嚇人,也不知道這裡麵都啥事。”一個老頭晃了晃腦袋道。

許彬在車裡怔了一下,當時他是來和父親一起來接母親出院的,記得那天也下雪了,所以開車的時候極小心。而小昕十分不安份怕冷,所以哭鬨了一路。

但是曲梅當時是因為有工作被迫在外地生下的孩子,而且生完又住了幾天院觀察,畢竟比預產期要早幾天。可是做為農村家庭的宋家是不可能住那麼多天的,基本上當天就能出院了。

所以,他們不可能在下雪那天將孩子抱回來的。

該死,為什麼當初隻是將孩子抱走去驗了下血,然後就認為宋小玲是自己家的孩子了?

“就是,能養大這兩閨女已經不錯了,當初他們還說要是閨女就掐死呢,結果還沒生就去醫院花了不少錢。”

“是啊是啊……”他們自顧自的聊了起來,邵建國也不著急就在一邊聽著,沒一會兒又掏了煙給他們點上,這些人得了好處說的就更多了。

最後連許家的事兒也說了,還有人說道:“聽說啊那閨女是城裡人的私生女呢,被接回去享福了。”

許彬差點吐血,啥時候成了私生女了?

“被接走了啊?可我聽外人說村裡有家人和人抱錯了孩子,不是啥私生女。”邵建國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不是私生女他們家會年年有人給郵錢?聽說一周給送點糧食,一個月給郵回錢。他們家兒子每到月初的那天就有錢還厚著賭債,然後到月底又欠下了。他總說月初還,結果還真的能還上。”

這年頭兒去哪弄什麼錢啊,一個農村大家每年能攢點工分就不錯了還能分什麼錢?

所以,對於這事大家印象還是挺深的。

“那錢,不會是你家郵的吧?”有人問邵建國。

“不,我們家還沒找到自己的孩子在哪怎麼可能會郵錢。”邵建國道。

“那不就結了,我瞧著那家人肯定是為了怕名聲不好才說抱錯了孩子,要不怎麼沒見老宋家的閨女回來呢?”

邵建國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上車了,車上大家都沉默了起來,似乎都在考慮這些人說話的可信度。

“我有一個辦法,去郵局查。”許彬拍了一下方向盤道,如今這個情況他也想將這件事查個清清楚楚。

邵建國點了下頭,然後他們一起來到了郵局。雖然沒有介紹信但兩個人都有證件,拿出來給工作人員一瞧就很容易查到了郵局的彙款記錄,發現那個郵錢的人叫錢紅,就在本市隻不過沒有回信地址。

不過近一年多沒有郵過來了,正好和宋小玲被認回去的時間相%e5%90%bb合。

“可惜,沒有詳細地址。”邵美蘭道。

但沒想到當地郵政局的一個工作人員出了一個主意道:“你們可以去當地的郵局打聽一下是誰?他們都應該認識的。”

許昕熱情地和他說了一聲謝謝,這可是幫了大忙了。這個時代確實是如此,每個鎮上都有郵局,每個城區也隻有一個郵局。然後總去的人他們基本上也都認識,因為郵局天都要送信下去的。

不同後麵那幾年電話電腦滿天飛,哪還用得著寫什麼信。

而現在通信全靠寫信,每天郵局的信量也是很大的,就像邵建國他們家郵局的人員已經都認識了,去送信的時候還能和他們家的人說上幾句話。

她看了眼許彬道:“怎麼辦?”

徐彬道:“既然已經查到這裡那麼就繼續吧,我們這就去城裡。”

既然那個女人好像每個月都到固定的郵局去寄錢,所以他們隻要到那個郵局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許昕點了一下頭,她也覺得直接就去找那個女人了這是一個突破口,隻要她把為什麼給宋家寄錢的事情說清楚,那麼沒準整件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不過邵建國卻提議道:“我覺得,應該先打聽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如果她曾經在這裡生活過,那周圍應該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的。”

許昕馬上道:“這是個辦法。”果然是在偵察營呆過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反應能力真的是非常敏銳了。

許彬也點了點頭道:“我說你小子以後轉業了肯定要分配到公安局呀,你放心,我會叫上麵的人把你要過來的,簡直是人才呀。”

邵建國沒出聲直接在鎮上找了一些年紀比較大,或者是久居的女人,又或者是在農貿市場做了很長時間的肉鋪,與糧店一些地方打聽那個叫錢紅的女人。

問來問去倒真的有人有印象,說是這個女人原本是知青後來被調回城裡了。

又打聽了一下那個女人當初被分配到哪個村子裡?然後發現竟然是宋老歪的隔壁的村子。

然後邵建國和許彬他們就開車到這個村子,想去打聽一下這個女人的事。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希望還能遇到人來打聽。

結果沒有想到在村支部周圍就遇到了一個老人,邵建國下車和他打聽了一下。剛提了那女人的名字他臉色就變了,看起來十分氣憤的樣子道:“你們打聽那個女人做什麼?那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貨,不想再提她。”

看起來這是有故事呀!

邵建國知道這是問對了人,於是他馬上編了一個故事道:“我們是她的遠房親戚,知道以前她被分配到這個地方還以為人沒有回去就過來看一看,那您的意思是,她已經不在這裡了嗎?”

“不再了不再了,十多年前就走了。”那位老人看來有一些不耐煩,揮揮手要趕他們走的樣子。

邵建國馬上道:“是這樣的,那您知道怎麼聯係到她嗎?我們家連通信地址都沒有。”

“我上哪知道去,要知道早就打到她家了。那女人將我地坑了還害了我全家,坑完就走了還把我弟的孩子都帶走了,弄的我弟喝酒喝壞了十年前就去世了,多年輕啊,都是那個女人給害的。”

邵建國馬上皺了下眉,道:“竟然有這事兒,我們家可是最瞧不上坑人的親戚了,她到底是怎麼把你弟瞎成這樣的?”

噗!

許昕在車上差點沒笑出來,但是怕那個老人家看見,馬上板著臉瞪著窗外等著邵建國問出點什麼來。

那老人一聽邵建國這麼說就馬上給錢紅抹起黑來,道:“當初她在我們這邊兒做知青,記得那是第一批知青下鄉,當時我是支書而我弟是村裡的保管員再兼民兵連長正年輕,能乾的很。村裡要和他結親的姑娘排成排,結果他就瞧中了錢紅。她整個人瞧著文文靜靜的,在女知青裡就數她漂亮,整天挨排擠。可哪知道她心眼兒也是最多的,知道想回城村裡的推薦信是必不可少的,可是每個村名額都少,一年也就一兩個。然後她就纏上了我弟,我弟老實巴交的哪遇過這事兒啊,看到有這姑娘相中了他就和家裡商量商量兩個人就結婚了。”歎了口氣接著道:“那個時候也不興領證,就是辦了桌酒席兩人就睡一炕上了。年底的時候她就懷上了,我弟也高興得夠嗆,四處給她找好吃的補身子。我爹我娘也向著她,連重活兒都不讓她做,整天像供爺爺奶奶一樣伺候著她。誰讓人家是城裡來的呢,啥活都不會。其實這些都沒什麼,隻要他們小兩口能過上好日子就行。誰知道她嫁到我們家就沒安好心啊,沒事的時候就總是和我講,她這樣啥也不做會給家裡增加負擔,實在太過意不去。所以想回城裡做一份工作,到時候就為家裡出一份力,就算她拿紅本兒吃了公糧也忘不了咱們家。

我們也是心軟,想著她一個姑娘家確實不太適合做村子裡的活,畢竟是城裡來的啥都不會。再加上我弟也跟著求她又懷了孕,大家都是都認為這姑娘不會有啥外心。〓思〓兔〓網〓

誰能想到啊,我這邊兒將推薦信剛弄好她那邊就給我弟生了一個姑娘。這滿月酒還沒吃呢人就不見了,那封推薦信也跟著不見了。

不光如此,她還把孩子都抱走了,還順走了我弟的全部積蓄。我弟也是人財兩空,氣的當時就吐了血。”

“她竟然能乾出這事來自己走也就算了為啥把孩子也抱走呀?”邵建國在一邊義憤填膺的道。

“是啊,那可是我們老宋家的種。”

“你們家姓宋啊,我媳婦也姓宋,本家啊。”

邵建國看了一眼車裡的許昕,生怕她多想還打了一個手勢。許昕對天翻了個白眼兒,她也沒那麼小氣呀這不是將計就計套話嗎她當然懂。

那個姓宋的老人聽到這裡點了下頭道:“倒是巧,隻不過你那個親戚啊最好彆認。”態度卻好了一些。

“行,這事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們家那孩子有啥特征,等我回去找到了錢紅一定幫你問問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她還在錢紅身邊我就讓她來認祖歸宗。”邵建國這話說的太妙了。

“那可真的太好了,你可千萬幫著找一找。那孩子從小左大腿上就有一塊胎記挺明顯的,就在屁股下麵。”說完還比量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你們家有通信地址嗎?”邵建國無語,這個位置要怎麼檢查?

那個姓宋的老人就說了地址,邵建國就進車裡拿出了紙筆將他的通訊地址記上,還有村子裡通了電話又把電話號碼也記上了然後問道:“對了,我們之前打聽錢紅的時候有人說隔壁村有戶叫宋老歪也認識她,是不是真的?”

“當然認識了,那宋老歪是我的堂弟,當初他們家可總來我們家打秋風怎麼可能不認識錢紅。哎,可惜那家人真的是沒啥親戚意思早就斷了。”

“我知道了。”邵建國點了下頭,感覺所有的線索在一瞬間都接上了。

第101章 那孩子扔了

和宋老歪的堂兄告彆之後邵建國上了車,然後看了許彬一眼,他這次沒廢話直接道:“走。”大概什麼事他在心理已經明白了,所以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點顫唞了。

許昕擔心的道:“大哥……”

“我沒事。”

“呃,其實我是想說,要不你將車讓邵建國開吧,你這樣一邊哆嗦一邊開車我怕我有事。”

許彬本來崩著的一口氣突然間就鬆了,無可奈何的道:“你呀。”但還是笑笑道:“邵建國你來。”

邵建國兩人換了位置,可是他擔心自己媳婦兒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