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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在逃 怡米 2775 字 6個月前

小麻雀,逮到空隙就往裡鑽。

被晚娘抱起來的大寶兒著了急,握著小肉手挺了挺身板,奈何年紀小,無法跟大孩子們鬨到一塊兒去。

晚娘顛顛她,“小公主急了?”

大寶兒嘟嘴,歪頭躺在她肩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錯過了自己爹娘的洞房夜。

陳述白示意晚娘將孩子抱去對麵的寢殿,之後來到殊麗麵前,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挑起了紅蓋頭。

紅蓋頭下,流蘇東珠遮蔽了新娘子那張穠豔絕倫的臉,讓她多了一分若即若離的冷淡美,可流蘇下的粉唇微微翹著,顯然是愉悅的。

隻要她愉悅,陳述白心甘情願去接受那些不愉悅的鬨洞房花招,譬如煜王提出的新娘摸相、吹花生。

少年鬨得歡騰,彆過臉不去看天子掃來的目光,還暗搓搓跟身邊的陳呦鳴講:“瞧,陛下玩不起。”

他聲音不算小,在場之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呦鳴抱拳咳了下,“蓋頭都掀了,就彆摸相了吧,怪傷和氣的。”

“怎地傷和氣?”

陳呦鳴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用你那笨腦子想想,若是摸錯了人,多尷尬,若是摸錯的女子還未定親,那會更尷尬。”

煜王忿忿瞪她一眼,“那就吹花生。”

一旁的馮連寬趕忙翻開小冊子,查了一下如何吹花生,覺得這是最穩妥不會惹怒天子的把式,於是讓宮女取來一銀盤花生,然後躬身跟殊麗講了規則。

殊麗喃喃:“將盤子裡的花生都吹到陛下口中?”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她抹不開臉,卻不想敗了大家的興致,訥訥點頭,握住陳述白的手,示意他配合一下。

陳述白回握住她的手,見她沒有為難,才點頭答應,“先飲合巹酒。”

馮姬取來匏瓜,分成兩瓣掏出瓜瓤,分彆倒上度數不高的酒水。

飲過合巹酒,又吃了幾顆床上的果仁,算是禮成了。

不過,賓客更期待之後的鬨洞房。

宮女端來銀盤,放在兩人之間。

煜王取來繡墩,請陳述白入座。

之後,殊麗每吹一次,陳述白都會張口去接,再用舌尖卷入口中,細細咀嚼。

這個看起來過於容易,煜王覺得沒勁,起哄讓他們吹珍珠粉,直到把帝後吹成大白臉才笑哈哈跑開。

陳述白一邊為殊麗擦拭麵頰,一邊指了指煜王,沉聲道:“等你成婚,朕讓全城的百姓去你府中鬨洞房。”

“......”

不帶這樣報複的啊!

煜王做個鬼臉,那不成婚就是了,隨即,他拉過木桃,再次問道:“你那會兒說,相什麼啊,快說啊,過這村沒這店。”

木桃哪好意思說出“相%e5%90%bb”,仰頭一惱,嚷道:“不是該殿下先提出騎馬麼!”

騎馬??

成過婚的賓客們會心一笑,未成婚的賓客們莫不著頭腦。

這就玩大了,不成體統,陳述白命人將煜王提溜出去,丟在外頭,不準他進來,之後就在一些溫和的把戲中完成了一場吵到腦仁兒疼的鬨洞房。

等賓客們問安後紛紛退出去後,陳述白為殊麗摘掉鳳冠,按揉起她的脖子,“累了吧。”

“還好。”

殊麗轉轉脖子,掏出絹帕為他擦臉,“去洗洗吧。”

陳述白猶豫一下,認真問道:“屋裡沒彆人,想要騎馬嗎?”

“?”

殊麗的腦海中慢慢出現一個問好,新婚之夜,去哪兒騎馬?

陳述白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與煜王一模一樣的小冊子,翻開最後一頁,指著上麵的畫麵道:“騎新郎官。”

殊麗正在抿水,差點被嗆到,“胡鬨。”

畫得跟避火圖似的。

大婚前,晚娘陪她詳細研究了避火圖,雖然兩人都已嘗過雨露,可還是被避火圖上的各式畫麵惹得麵紅耳赤。

殊麗不忍直視,推開書,催促他去沐浴。

陳述白算了算日子,知道她沒有來月事,於是攬住她的腰走向湢浴,“一起。”

殊麗是被推入湯池的,甫一墜入池中,身體瞬間下陷,陷入溫暖的湯浴中,像遊魚入海,舒坦的不行。

陳述白跨入池中,將不願出來的人兒撈起,抱在懷裡,動手解她衽帶,“懶得沒骨頭了。”

殊麗倚在他懷裡由他服侍,嬌氣地哼了聲:“敢打趣妻主,該罰。”

她忽然抬起手臂,環住他後頸,將人壓進水裡,可體力上的劣勢,讓她很快處於下風,被陳述白橫抱了起來。

半漂浮在池水上,衣衫浸濕,服帖在優美的身形上,殊麗紅了臉頰,窩在他脖頸,“不鬨了。”

要鬨的是她,不想鬨的還是她,陳述白忍俊不禁,在她耳邊道:“騎相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殊麗被迫邁開褪,跨坐在陳述白漂浮的勁腰上,裝模作樣的“駕”了一聲。

陳述白動了下,殊麗就晃動起來,隻能抓住他的頭發穩住身形,最後因為“馬匹”太過性烈,掉進了水裡。

陳述白看著她沉底又浮出,鳳眸帶笑,忽然扣住她的腰,深深地%e5%90%bb了下去。

殊麗仰頭回應,慢慢攀上他的肩。

水汽氤氳,繚繞旖旎,洞房花燭夜才剛剛開始。

將殊麗抱回床前,陳述白抖落被子上的果仁,將軟成一灘水的女子塞了進去,然後隔著被子為她按揉差點痙攣的小腿。

殊麗心裡有氣,踢了一下,“不用你。”

陳述白單膝跪在床邊,將她往裡麵推去,自己躺在外側,“下次不那麼鬨你了。”

有些人隻會嘴上保證,一到那時候就沒個輕重,殊麗不再信他,翻身麵朝裡,俏麗的臉蛋還留有微微紅暈。

陳述白掀起被子,看她沒有攆人,慢慢躺了進去,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長發裡,察覺發絲還未乾透,忍著困意拿過臉帕,耐心為其絞發。

殊麗已經睡去,而他絞得很慢,動作輕柔,柔情無限。

放下臉帕時,床上傳來綿長的呼吸,陳述白坐在一側,靜靜看著女子的睡顏,再環視起喜燭明燁的洞房,心裡前所未有得到了滿足。

有些話說來羞赧,但他就是想要告訴她:

無論你是殊麗還是薑以漁,我都願以心為交換,做你侍臣,換你顧眄眷睞,一世情牽。

來世,我願以骨髓化為橋梁,煙雨老巷,與你重逢。

冬去春來,花會重綻,悅卿之心卻是不變。

耳畔想起綿綿情話時,殊麗還以為冬日裡有蚊子,翻個身窩在陳述白懷裡,呢噥道:“陳述白,幫我打蚊子。”

動人的情話有了回響,變成了女子耳邊的嗡嗡蟲鳴?

陳述白握著她的手低笑,在她眉間印上一%e5%90%bb。

“安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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