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1 / 1)

宮女在逃 怡米 4372 字 6個月前

?”

殊麗被一雙大手架起,懸在半空,隻有後背抵在門板上,一雙纖腿無處著腳,難受得蹬了幾下,卻儘力穩住氣息,不讓門外的小丫頭聽出貓膩,“沒事,小桃兒,你走遠點,彆進來。”

“啊?”

“聽話,快點走!也彆讓任何人靠近。”

木桃不明所以,遲疑地退後,轉身,向外堂走去。

因著陳述白親臨,還帶來了木匠,晚娘和夥計們正協助著木匠做活,見木桃走出來,狐疑道:“你怎麼把麗麗和那人單獨留下了?”

木桃走近她,咬耳朵說了幾句,晚娘一下就明白過來,立馬想要進去拉開作惡的男子,可臨到門邊停住了,隻因,她聽見裡麵傳來殊麗的氣語。

“你先放開我,去床上......”

晚娘止了步,不僅如此,還拉著木桃走遠,並把棉簾子落了下來,不準任何人靠近。

麵點師傅老趙喝了涼透的湯藥,抹把嘴,“老板娘,我先回去了。”

他家就住在早點鋪的後街,半刻鐘不到的路程。

沿途,他還給自己娘子買了首飾和點心,準備夜裡好好溫存一番,就不知能否成事......

後堂內,殊麗呼吸受阻,舌尖被嘬的發麻,白淨的臉上浮現潮色,不比中招的男子遜色。

“去床上,彆在門口……”

她斷斷續續地要求著,脖頸仰出漂亮的弧度。

襟口的小痣完完全全沒了遮擋,周圍滿是齒痕。

像是掉進溫酒裡的魚,隨著酒水升溫,意識開始迷亂,不能自己。她是可以大聲喊叫引來外麵的人,可那樣會暴露陳述白此刻的“醜態”,她......於心不忍。

再說,本就是她用錯藥,需要她來買賬。

雙膝被掰開時,她下意識想要盤腿維持身形,可右踝內側剛擦過男子的左腰,就聽見一聲痛苦的悶哼。

碰到傷口了。

她雙手撐在他肩頭,落下了左腳,踩在陳述白的靴麵上。

另一腳被陳述白握在掌心,通過接觸熨燙她的皮膚。

秀氣的眉頻蹙,她靠在門板上,無力地提醒道:“孩、孩子還小......”

受不得過分的放縱。

可陳述白沒了意識,完完全全沉浸在浪潮裡。

兩人從門口再次移到桌前,殊麗歪斜著衣襟趴在絲滑柔順的大氅上,不敢去看身後的人。

陳述白敞著中衣,健碩的肌肉有力的開翕,人魚線收緊又鬆弛,快意到靈魂發顫。

曆經幾個月,他嘗到甜頭了。

來到床前,殊麗掄起粉拳,不停砸他。這是她和木桃的床,才不給他睡。

陳述白擰不過她,忍著側腰的傷痛,抱著她去了浴桶那邊。

中褲在腳下被踩得發皺,他渾不在意,將人放進空蕩蕩的浴湯,勾起她沒了金鈴鐺的腳,細細摩著。

殊麗驚訝地看著他,看著他張開嘴,吮起她的腳趾。

如癡如醉。

殊麗不禁冷寒,想要收回來卻被攥在溫熱的大手中。

遽然,她發現他的傷口滲出了血,染了飄飄蕩蕩的中衣衣擺。

“傷口裂開了。”

殊麗來了火氣,為他的無饜。

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較量,陳述白已恢複了幾分清醒,瞧了一眼暈染開的血跡,渾不在意抱起她,任嬌軟和疼痛在懷裡和身體上彌漫。

殊麗覺著渾身濕漉漉的,衣衫貼在皮膚上很是難受,卻不好意思讓木桃進來幫忙,僵著綻放桃花色的嬌靨,冷淡道:“要夠了吧?”

兩三次哪能儘興,陳述白認真凝著她秋水般的眸子,麵不改色道:“不夠,永遠不夠。”

殊麗推開他,穿好下裳,整理好前襟,準備去灶房燒水擦擦身子,順帶為他再次清理傷口,可陳述白似乎想要乘勝追擊,自後麵擁住她。

“麗麗,跟我回宮吧。”

如今,他的心和那華麗而冰冷的後宮,隻容得下她一人。

殊麗掰開他沒有用力擁緊的手,漠著臉走出房門。

晚娘趴在棉簾子縫旁,一見裡屋的房門開了,趕忙走過去,拉住殊麗的手臂,卻發現她氣色紅潤,濕發貼頸,忍不住嗔道:“心軟了?”

殊麗無言以對,又無地自容,“姐姐彆問了,我心裡亂。”

晚娘拿過水壺,“我去燒水,你跟他好好談談。”

殊麗不依,非要自己去做,晚娘也不勉強,退到棉簾子外,繼續替他們把風。

燒開一壺水,殊麗回到裡屋,兌了涼水打濕布巾,默不作聲地為陳述白擦拭傷口的血,又拿出藥膏塗抹,“再崩開,你去找葉大夫治吧。”

陳述白沒接話,默默看著她來回忙碌的身影。

半透的屏風後,衣衫層疊落於女子腳邊,那抹倩影彎腰將長發綰到一側,擰了臉帕擦拭起來。

屏風不夠遮擋,燈火又卸了春景,陳述白吞咽了下,又開始躁動,他轉過頭,為自己倒了杯水。

殊麗梳洗後,瞧了一眼還坐在桌邊的男子,“並不是我做的手腳。”

“嗯。”若真是她做的,陳述白才會更為疑惑。

“陛下還不走?”

陳述白碰了一下傷口,“還有些疼,再借你這裡歇歇。”

殊麗走過去,也為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起來,可她像誤上岸的魚,極為缺水,一杯不夠又喝了一杯。

陳述白盯著她喝水時起伏的小腹,試探著想要抱抱她,被殊麗躲開。

“藥效解了,我不欠你的了。”

多無情的話語,哪像剛親昵完的人該說出的,陳述白多多少少能感知小女兒家的彆扭,語氣儘量柔和。

“跟我回宮吧,我不選秀,隻要你一人。”

輕輕握住女子的手,與之十指相扣,陳述白揚起頭,拋去了清傲,打著商量道:“你若念著元佑,我可以在與你單獨相處時,使用他的麵容,試著變回他。”

殊麗雙膝還在打顫,靠冰冷的態度勉強維持著體力,否則早躺進被子裡入睡了,肚裡的小家夥也急需要休息,她沒甚耐心,抽回手,搬個繡墩坐在一旁,迎上他帶著期許的目光,“我已經不喜歡元佑了。”

“......何時?”

“很久了。”

陳述白心緒飄蕩,有種“籌碼”用光的頹敗感,自嘲道:“那正好,我們重新開始。”

身體被抽空,殊麗很是疲憊,趴在桌上溫吞吞地搖頭,“不了,陛下是天際的雄鷹,我是草地裡的野兔,歡喜和悲傷並不相通。”

陳述白想說,她就是他的歡喜和悲傷,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膩乎,不是他能講出口的,思來想去,耽擱了片刻,發現女子沒了動靜,已經睡了過去。

頭發還濕著。

他走到浴桶那邊拿過一條乾爽的臉帕,折返到她身後,耐心細致地為她擦拭起來。

以前哪裡做過如此溫情的事,遇見她後,一切變得水到渠成。

將那三千青絲擦得半乾,他將人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又從梳妝台上尋來一把木梳,輕輕為她梳理起來。

長發捧在手裡,像是捧起了尚好的黑色綢緞,順滑軟柔帶著沁香,他附身,在掌心的發絲上落下細%e5%90%bb。

夜色濃鬱,馮連寬帶人等在巷子外,見黑暗深巷中走出一道身影,挺拔如鬆,步履穩健,趕忙提燈靠了過去。

“陛下可要回宮?”

陳述白嗬了一口白汽,轉身看向深巷,吩咐道:“年關青菜細糧不好購置,明兒讓宮人送來一些。”

馮連寬笑嗬嗬道:“陛下明晚還來換藥嗎?”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嗯。”

“那為何不親自拎來,以表誠意?”

要自己拎著雞鴨魚肉、青菜豆腐前來?陳述白覺得彆扭,卻沒有否決,默默坐進了轎子裡。

次日一早,殊麗在得知老趙被媳婦攆出家門,在街上遊蕩一宿後才知,是她拿錯了藥。

等陳述白前來換藥時,她認真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陳述白手裡還拎著沉甸甸的食材,聞言點點頭,“既是失誤,不必放在心上。”

殊麗無奈,這失誤的代價也太大了,將自己再次送入了獅口。

還令她築起的心壘轟然塌了一角。

第78章

此趟過來, 陳述白用了謝仲禮的身份,畢竟要露麵,身為帝王多有不便。

來到早點鋪,自然是得不到殊麗的回應, 他沒急著換藥, 而是向晚娘借了灶台, 打算給殊麗做幾道孕膳。

晚娘頗有微詞,礙於他的身份, 沒有拒絕,但也沒給好臉。雖是天子, 但覬覦尋常百姓家的女郎, 理應放低些姿態吧。晚娘如是想, 膽子也大了些。

陳述白沒在意晚娘的態度,淨手後拿起菜刀, 像模像樣地忙碌起來。

年少在軍營中時, 什麼樣的臟活、累活沒乾過, 掌勺做飯也不是難事。

昨晚回宮後, 他反複思考馮連寬的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還是要儘可能拿出誠意。

希望那丫頭不是個鐵石心腸。

將鱸魚、花蛤、冬瓜、豆腐、蘑菇切成塊,又將蔥薑蒜切絲切丁, 他備好食材,準備起鍋燒油, 卻發現沒有燒火。

許久許久不曾下廚, 都忘記要事先劈柴了, 比不得宮裡, 這裡除了殊麗三人,無人知道他是天子,不會主動為他劈柴,暗衛們又不便現身,隻能自力更生。

來到後院的柴房,挑了幾塊長直的木柴,來到墩子前,手起斧落,將木頭劈砍成了兩半。

劈柴適合穿短褐,礙於錦服的繁瑣,他將衣裾彆在鞶帶上,又挽起袖口,揮發著力量的優勢,沒一會兒,將堆成小山的木柴全部劈完,算是給晚娘幫了一個大忙。

晚娘帶著殊麗站在裡屋窗前,嘖道:“沒想到,陛下還願意屈尊降貴做粗活。”

殊麗裹著鬥篷,凝著院中忙碌的身影,憶起那次在農舍老嫗家的場景,那晚,他跟著大爺一樣什麼粗活也不乾,哪像今日這般殷勤。

心思逐漸變得複雜,任憑她再冷清,也抵不過旭日的灼烤,她怕自己心軟,落下窗子不去看。

聽得一聲窗響,陳述白沒有回頭,將劈好的木柴放回柴房,坐在門檻上擦拭手上的臟汙。

許久不曾握斧,掌心添了新傷,破了幾個小口子,伴著絲絲痛意。

不遠處,老趙帶著兩個鴨梨走過來,作為麵點師傅,鋪子被砸了無法營業,閒著也是閒著,很想上前搭把手打發時間,“兄弟,吃一個。”

陳述白道了聲“謝”,沒有接。

老趙啪嘰坐在一旁,“兄弟是不是看上我們老板娘的妹妹了?”

陳述白沒接話,反複擦著掌心的傷口。

老趙啃口鴨梨,話語含糊道:“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店裡還有兩個未成家的小夥呢,可他們看都不敢多看薑娘子一眼,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此話引起了陳述白的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