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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捧著臉蛋狡黠的笑著。

除去異世界的事情,江戶川柯南注意到沢田綱吉所說的“匣兵器”一詞。早在沢田綱吉出院那陣子的時候,他就尋找過這個所謂的匣子,隻不過當時的沢田綱吉並沒有完整的說出匣兵器這個詞,隻是說了匣子。

結合匣兵器這個完整的詞,現在想來,沢田綱吉的小獅子納茲應該也不是一個真正的獅子。所以沢田綱吉會在他問納茲吃什麼的時候,露出那樣為難的神情。

兵器,這讓江戶川柯南不得不多想。自古以來,沾上兵器二字的都不會是什麼和平的事情。但有了白蘭是黑手黨身份,沢田綱吉是對抗黑手黨的組織,用上兵器反而不奇怪了。

想得越多,這裡麵的水越深、內容也越多。江戶川柯南現在到底是一個七歲小孩的身體,很快就扛不住睡意,仍由意識慢慢沉入黑暗。

江戶川柯南最後一個清醒的念頭是,明天晚上還有一場“惡戰”,得好好休息。Reborn必不可能放過明晚的活動,讓沢田綱吉輕鬆的度過。

明麵上看,是reborn在折騰他的學生。但實際上活動安排上來看,是連江戶川柯南也放在一起折騰了。第一天晚上的懲罰要江戶川柯南陪沢田綱吉一起回去,第二天晚上的親子活動也安排在一起組隊。你說第三天晚上沒有任何幺蛾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歡迎各位來到飽受好評的旗山平原試膽大會!”reborn用包林林教授的身份大聲的說著,“接下來讓我為大家講解本場活動的規則。”

“本場試膽大會參加人員限定為未成年的孩子們,家長們是作為扮鬼的一方哦。為了防止有些孩子對自己的父母太熟悉,認出來鬼是誰,所以嚇人的配對會重新抽簽。”

“隻要順利走完規定路線,就算完成試膽大會哦!”

“啊,當然,綱他們是彆的路線。”reborn一如既往的劃分出兩條路來,區彆對待的不要太明顯。

“我就知道。”沢田綱吉扯著嘴角笑不出來,他真的很害怕鬼啊!這種夜黑風高、還有不知道reborn設計了多少嚇人的關卡的路,誰要走啊!

Reborn貼心的提供了一個手提燈籠,白色的燈光照應著周圍一片慘白。夜間突如其來的一聲烏鴉嘶鳴,讓沢田綱吉直接跪在原地,抱頭發抖。

這熟練的操作看得江戶川柯南是目瞪口呆:“隻是鳥叫啊沢田,活動還沒開始呢,你就怕成這樣?”這種膽子,他到底是怎麼跟白蘭那群黑手黨對抗的啊!

依然是沢田綱吉和江戶川柯南、尤尼三個人組隊,尤尼撿起被沢田綱吉在驚嚇之餘丟掉的燈籠。拍了拍灰塵,檢查一下還可以正常照明之後,就打著燈走在了前麵。

“沢田先生,快走吧,早點走完這條路,不就可以早點回去了嗎?”尤尼說道。

沢田綱吉心想也對,趕緊走完趕緊結束。下定決心的他終於有心思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高大的樹林在月光下的樹影拉的十分細長,微風吹拂,地麵上的影子也跟著一起晃動。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傳來幾聲蛤蟆的咕咕聲,遠處偶有鳥兒扇動翅膀後引起的騷動。

任何聲響都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被放大,沢田綱吉搓著自己的手臂,嗓音是止不住的顫唞:“我們要走的路是什麼?”

江戶川柯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地圖,上麵的內容格外簡陋:一個代表目的地的紅色標記,一條虛線代表行進路線,一個五角星代表他們所在的位置。其餘都是空白,連可以作為指引的地標物也沒有,草草的畫了幾棵樹意思一下。

江戶川柯南把地圖對著光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發現有什麼玄機或者隱藏信息。“看樣子地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reborn的老習慣了,一直都是這樣。”沢田綱吉到見怪不怪,什麼時候reborn給他一張完整清晰不出錯的地圖才是有鬼了。

“好在這裡隻有一條路,我們先朝著前麵走吧。”尤尼指著前方說道。

沢田綱吉看著前麵被黑暗吞噬,隻能看見自己周圍一小段路的景象,依然害怕的咽著口水。“我、我們走吧……”

都要哭出來了啊,沢田。江戶川柯南無可不的感慨。

三個人順著唯一的一條路走下去,沢田綱吉有點害怕這種安靜的氛圍,主動開口:“我們聊點什麼吧?沒人說話的話,感覺好可怕啊……”

“說的也是,沢田先生想要聊些什麼嗎?”尤尼和江戶川柯南一左一右的走在沢田綱吉身邊,燈籠已經被沢田綱吉接了過去。

“唔……突然讓我想一個話題……”沢田綱吉苦著臉思索:“說起來,之前我和柯南聽到有人說,試膽大會上會有孩子失蹤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山村警官不是來了嗎。”江戶川柯南說道:“再怎麼說那也是負責過這個案子的警官先生。按照以往的案例來看,今晚試膽大會隻要那幫人有動靜,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候我們有了證據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柯南,你好像很了解警察的工作?”

江戶川柯南渾身一僵,忘了沢田綱吉不知道他的身份了。“嗯嗯,因為毛利叔叔的關係,我也和警官他們很熟悉了,所以有什麼流程我也都知道一點。”

“原來是這樣啊。”沢田綱吉微笑著說出了讓江戶川柯南心梗的話:“我還以為柯南是大人的關係呢,一直感覺柯南不像個小孩子,原來是我感覺錯了啊。”

不,你沒感覺錯。江戶川柯南對沢田綱吉的直覺有了新的認知,不僅在破案時可以找犯人,連自己從大人變小孩這種離譜的事情都能直覺一下,太作弊了吧!

“啊啊,沢田,前麵有條岔路,我們走哪邊?”江戶川柯南正好借機岔開這個讓他心塞的話題,“是個三岔口,我們走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尤尼指著左邊果斷的說道:“沢田先生,我們走左邊。”

無條件信任尤尼、自己也的確是個選擇困難症的沢田綱吉:“沒問題!”

三個人正走著的左邊道路的儘頭,是自篝火晚會之後,一直不見蹤影的大門場。這位以和藹愛笑的形象示人的慶典負責人,現在正一臉凶惡的打著手電筒,身後跟了幾個同樣凶神惡煞的男人。

“今晚是最好的時機,今年有個所謂的慶典專家來接手活動的舉辦,是個再好不過的替罪羊。”大門場低聲告誡著其他人:“隻要今年依然有孩子失蹤,我們就可以將所有罪名都推到慶典專家他們的身上。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今年乾完最後一票就得收手了。”

“包林林教授,要怪就怪你今年時運不濟,正好遇到了我們吧。”

“今晚我們就選那三個孩子?”有人問:“要不要再多選兩個?反正都是最後一票了,乾點大的?”

“笨蛋!數量多可不是什麼好事。”大門場嗬斥道:“人越少,轉移起來越方便。更何況,這邊的三個質量可不低啊。”

“尤其是那個女孩,明顯是外國人的長相,可比那些普通的孩子值錢多了。”

大門場的話說服了在場的其他人,他們頭頂上的樹枝晃動,似是夜風吹動,又像是有人從上麵離開。

另一頭,沢田綱吉等人依然走在寂靜的小道之上。

“我們真的沒有走錯路嗎?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人出來嚇我們?”沢田綱吉看著越走感覺越荒涼的地方,心底漸漸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

“是這邊沒有錯,沢田先生。”尤尼一蹦一跳的來到沢田綱吉麵前:“這條,是一定要走的道路。”

沢田綱吉對上尤尼的視線,尤尼微不可查的衝著他點頭。沢田綱吉想起reborn和未來的尤尼曾經說過,尤尼她們一族有著預知未來的能力。那麼尤尼是預知到了這條路,所以才堅定的走這邊嗎?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內情,說:“走錯了也沒有關係,這個平原整體是一個接近於圓形的麵積,稍微繞一下也一定能走出去。”

“就是可惜了活動安排,如果走錯了,就體驗不到試膽大會的樂趣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沢田綱吉一聽這話,大驚失色,急忙拚命的擺手:“不不不,就這樣很好,走錯了很好,我才不要被嚇的半死啊!”

他們在道路的這頭打鬨,大門場等人在道路的那頭準備工具。

“繩子、膠布、棍子、道具血漿……還有什麼東西來著?”清點物品的人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另一個在布置機關的人說:“差不多了吧?每一次不都是這些東西,還有什麼?彆說那個了,快來幫我拉一把,這顆樹有點太高了。”

“你就不能換一顆矮一點的樹嗎,假人掛上去也省勁。”雖然嘴上抱怨,但他也沒放著自己的同夥不管。他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放下,和另一個人一起拉動繩子,把假人掛在了樹上。

假人提前被裝扮上了黑色長發和白色裙子,從遠處乍一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女鬼。他提起道具血漿準備用牙咬開包裝袋,等會這個血漿就會塗抹在假人的裙子上麵,營造一種恐怖的氛圍。

道具血漿的包裝是和純牛奶包裝袋類似的樣子,用牙齒咬開需要一點巧勁,不然很容易袋子沒咬破,反而把袋子的一角拉成長條。

他做慣了這樣的準備工作,輕車熟路的咬住包裝使勁。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他背後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他手上一吃勁,包裝正好又被咬破了,道具血漿乾脆利落的滋了他一臉。

他:……

他惡狠狠的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那麼不長眼,結果背後空無一人。他左右看看,問另一個:“你看到剛才誰在我身後了嗎?”

另一個人奇怪:“誰啊?這邊不就我們兩個在布置嗎?老大和阿仁不是在中轉點?”

他的後背瞬時發涼,沒有人的話,那剛才狠狠拍他的是什麼?

兩個人頭頂的樹枝依然在輕輕的晃動。

大門場和阿仁的位置,阿仁是個懂點黑客技術的人,他用正常的視頻替換掉了監控畫麵。大門場再一次的檢查車輛的各項性能,他們的身後是一條隱蔽的小路。

旗山平原雖說寸草不生,但周圍的樹木生長趨勢好極了。大門場在這裡發現了這條小路,不管是從正麵看、還是從旁邊路過,都沒法發現這裡還有條小道。隻有從上麵探出半個身子,歪著頭從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下方還有這麼一個可以通行的地方。

大門場就是通過這個秘密小路,實現了轉移並不被發現,讓大家認為孩子是被“神大人”神隱的。

左邊這條道路並不算太長,沢田綱吉他們沒一會就走到了道具布置不遠的地方。夜裡的風逐漸變大了起來,沢田綱吉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江戶川柯南問道。

沢田綱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