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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失了智的精神病變活死人。

弗裡塞爾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拿出了幾個帶有淡粉色液體的試劑管,“謝,給挑幾個看起來很痛苦的人,給他們,相信他們很樂意接的。”

謝卻白看著手裡的淡粉色液體,和市麵上賣的草莓味營養液,無論是包裝還是質感都很相似,“營養液?”

“算是營養液。”弗利薩爾點頭,又從背包裡拿出來一支試劑管,給謝卻白做示範似的,隨手遞給了身邊一個靠在牆上灰撲撲的人,“就像這樣。”

接住試劑管的人沒有看弗裡塞爾和謝卻白,隻是機械地打開了封住試劑管的橡膠塞,仰頭一口氣把淡粉色的液體灌進了肚子裡,然後等死一般,趴在地上閉上了雙眼。

“......”

謝卻白握著手裡的六支試劑管,放眼看了過去,有的人死死盯著她手裡試劑管,滿眼都是渴求,有的人惶恐不安地趴在地上,驚恐不已企圖遮擋住自己,甚至開始發抖,好像謝卻白手裡拿著的是毒藥。

突然,旁邊的破舊木門被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掛在門框上,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拖著一個瘦骨如柴不斷掙紮的男人走了出來。

少年看見弗裡塞爾後,不爽的翻了個白眼,“弗裡塞爾,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當然是在教學生呀,”弗裡塞爾佯裝難過的樣子,“君君好像很不歡迎我的樣子。”

唐卓君假笑的嗬嗬兩聲回敬弗裡塞爾,不經意瞥到謝卻白,唐卓君突然目瞪口呆,頭頂甚至因為情緒不平靜冒出了兩隻灰色的狼耳,指著謝卻白,“你你你......”

謝卻白記憶力很好,認出了這個叫‘君君’的少年,是那天在流火星星艦等候處,給她彈小紙團的少年。

他是獸人?

唐卓君一手拽著那個枯瘦男人的領子,左手摸了一下頭頂,發現自己的耳朵竟然蹦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從背包裡拿出一支試劑,大拇指推開橡膠塞,然後把淡粉色的試劑一股腦灌進枯瘦男人的嘴裡,又施力讓他咽了下去。

枯瘦男人咽下的瞬間放棄了掙紮,被鬆開後像一灘爛泥一樣滑到了地上。

唐卓君罵罵咧咧的,又從背包裡拿出銀色的鏈子戴上,摸了摸頭頂,確定那雙耳朵消失之後,怨氣十足的跟弗裡塞爾吐槽,“你這個學生怎麼回事,上次流火星讓她傳遞情報,跟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你說謝呀,不對哦君君,謝才被我教了四天,”弗裡塞爾搖了搖頭,人畜無害的睜眼說瞎話,“而且,君君你在說什麼情報,我怎麼聽不懂?”

“星際人?”唐君卓看了一下謝卻白,警惕十足,“我什麼也沒說,怎麼了?”

謝卻白:“......”

弗裡塞爾是黑戶但不確定是不是獸人,唐卓君是獸人,弗裡塞爾的表現明顯是知道的,那麼薑扉橋和韓詔清楚弗裡塞爾的情況嗎?

弗裡塞爾和唐卓君所在的組織能夠掌握精神力攻擊,那麼他們和五年前 Y 之間有聯係嗎?

這個組織和聯盟之間是對立還是平行?

Y 和韓詔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麼薑扉橋對韓詔有隱瞞嗎?

這些謝卻白都可以邏輯清晰的捋出問題,但對謝卻白來說,秘密、棘手和麻煩之間永遠是一個等式,知道的太多從來都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不要聊天了,謝快點分完,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謝卻白把試劑放到了旁邊窗戶台上,拿不拿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走吧。”

唐卓君表情奇怪的看了一眼謝卻白,問弗裡塞爾,“你給的誘導劑?萬一都被一個喝了,回去之後林助理叨叨死你。”

弗裡塞爾麵帶無辜,“君君,你在說什麼,我和謝都聽不懂。”

又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唐君澤語塞,拽著自己的背包帶,撇了眼落在他身後的兩人,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弗裡塞爾朝著唐卓君的背影擺了擺手,“君君不要著急,一會見。”

唐卓君的身影一滯,而後加快速度離開。

弗裡塞爾拿出便攜式光腦,不知道在看什麼,一邊走一邊和謝卻白聊天似的說道:

“下一座城市裡有普通人,現在都是聯盟的黑戶,他們裡麵有不少人都是自動選擇退出聯盟的,這些人可都是星盜的目標。”

謝卻白了解過,星盜會專門挑黑戶綁架,這樣的人沒有聯盟的保護,可以隨心所欲的販賣殺戮而不用擔心會有人報複,星盜也分三六九等,也有不少黑戶被拉到星盜團夥裡,被迫做人人可欺奴隸級彆的最底層星盜。

“所以呢?”謝卻白看著遠處藏在霧霾裡,若隱若現的破舊城市。

“今天除了謝的實戰演習,還有我的一份兼職哦。”

弗裡塞爾轉頭看著謝卻白,一雙狐狸眼笑的眯成一條縫,把便攜式光腦麵向謝卻白。

謝卻白看了眼屏幕上的字,陷入了沉默。

【委托:M-672 星鄰近的廢星,9 月 3 日將會有星盜來搶綁黑戶,要求保護廢星 Z 市的委托人避免星盜的迫害,結束後結尾款

委托人:悔

傭金:十萬星幣(定金兩萬星幣,尾款八萬星幣)

委托狀態:√(已接單)】

第58章

“附近的星盜一般會在下午黃昏時刻到達, 停留不會超過兩個小時,天黑前就會離開,”

弗裡塞爾從空間紐中拿出來兩個三明治, 遞給謝卻白一個。

據弗裡塞爾說, 這群星盜屬於一個比較大的團夥, 裡麵由上到下階級分化嚴重,最底層的星盜從廢星的黑戶裡麵抓人,就可以找到供自己發泄的下級。

而且因為數量比較龐大, 對廢星上的人有恃無恐,所以他們一般在到達目的廢星前,都會有來踩點的星盜在要抓的城市裡麵留下標記,提前預警, 囂張狂妄至極。

所以才會有類似的委托找上門, 畢竟星幣在廢星上又不流通,不如花了所有星幣保了性命,這也是弗裡塞爾他們的的收入來源之一。

接過三明治,謝卻白看向天空, 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看太陽的高度,在這顆廢星上, 五點左右就會黃昏,晚上八點前就一定會天黑。

他們現在剛走到下一個城市的邊緣,弗裡塞爾要去尋找他的那個委托人。

謝卻白打開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口, 而且看弗裡塞爾的樣子, 是不打算帶著她去完成他的任務。

果然, 在進入城市的時候, 謝卻白看到了坐在破爛板凳上, 狼吞虎咽啃著同款三明治的唐卓君。

“謝,先讓君君陪著你哦,等到天黑了我就來找你。”

謝卻白站在旁邊,一邊點頭一邊大致看了眼周圍的情況。

“那麼,待會見。”

弗裡塞爾慢悠悠的離開,唐卓君對謝卻白的態度十分警惕,但沒忍住跟說話,“你為什麼不加入我們呢?以你現在的身份,加入我們是最安全的。”

謝卻白慢條斯理的咽下嘴口裡的麵包,有些疑惑,“什麼身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就裝糊塗吧!”唐卓君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恨鐵不成鋼的對謝卻白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現在星際人眼裡什麼都不是,沒有主權,連人生都不能支配,甚至名字裡都帶了個奴。”

唐君卓那天在流火星看到了謝卻白帶的項鏈,認定謝卻白是偽裝成功,混跡在人類間的獸人。

謝卻白搖頭,“我不是。”

唐卓君顯然不信,不想搭理‘執迷不悟’的謝卻白。

謝卻白吃東西也不說話,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唐卓君又忍不住提醒謝卻白,“我懶得管你了,但你藏好身份,可不要暴露了,咳我是說,省得到時候再連累我們救你。”

間唐卓君滿眼都是‘我知道你騙人,你說是就是吧’的模樣,謝卻白也沒再辯駁,“......嗯。”

兩人吃完乾巴巴三明治,唐卓君帶著謝卻白走到了幾十米,挑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三層小樓,確定沒人後,直接上了三樓。

唐卓君從背包裡麵掏出一個狙擊.槍,對準不遠處一片空曠的地方架好,然後拉了個小板凳,隨意拍了拍灰塵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從倍鏡裡觀察周圍的動向。

弗裡塞爾和唐卓君之間應該有特殊的聯係方式,謝卻白沒有打算摻和進去,從掏出口袋裡的卡牌,繼續鍛煉精神力。

摒棄所有雜念凝神,注意力放在指尖的卡牌上,手腕微晃,卡牌平穩的飛了出去,看起來輕飄飄的,卻帶著很大的力道,一下子射在牆上,但隻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謝卻白上前抽出牆上的卡牌,從口袋裡又抽出來一張卡牌,後退幾步站定,兩張卡牌分叉著疊在一起,同樣的步驟,兩張卡牌飛了出去,一上一下重重地卡在牆上,還是沒有太大的聲響。

就這樣,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下發生的一切,一個人練了一下午的精神力,兩人相安無事,一直到黃昏降臨。

天逐漸沉了下來,這顆廢星上的黃昏是灰粉色的,粉紅色的雲霞,透過霧蒙蒙的天空,點綴成了不怎麼美妙的灰粉色。

一陣由遠及近的轟鳴聲響起,一架外部被塗鴉得亂七八糟的小型星船,緩緩在空曠的地麵上停了下來,艙門被刷的一下打開,幾個流裡流氣的星盜從上麵扛著槍走了下來。

“一群自以為很帥的臭傻瓜。”唐卓君討厭的翻了個白眼,又用倍鏡仔細地看了看星盜開來的星船,“嘖,最新款Z900星船,又在哪裡搶的。”

謝卻白收回卡牌,從窗戶看過去,發現這星盜真的有些狂,他們武器隨便扛在肩上,毫無防備,似乎是確定廢星上的人不會發起任何反抗和攻擊。

星盜用力的用腳踹門,直到門不堪重負的吱呀亂響,才會用離子槍長長的槍.杆推開門,然後不懷好意的說,“滾出來吧,我都看見你們了。“

謝卻白所在的三樓小房,跟星盜處於不遠不近的距離,看星盜每走四個房子就撈出一個人的平均水平,隻要他們抓的人在八個以內,就不會撞到謝卻白在的樓房。

星盜抓了五六個廢星黑戶,然後把廢星黑戶驅趕到正中央的空地上,隻剩下最後一個染著綠色毛發的星盜還在搜。

綠毛星盜站在下一個門前,大聲嘲笑著一腳用力的踹了上去,一邊踹一邊故意大聲說,“愚蠢又害怕的黑驢,你是最後一個,驚不驚喜?”

這種神經質一般的行為,讓謝卻白看的眉頭不自覺聚攏,手裡的卡牌蠢蠢欲動。

其他星盜不耐煩的催促著綠毛星盜:

“綠鬼快點!該走了,一會趕不上大部隊,那群尖酸刻薄的家夥才不會等我們。”

“快點,人已經夠了,不要再磨蹭了,第三軍團的人馬上就到我們主星艦附近的星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