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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圈有階梯座位, 正中間有一個大舞台,然後舞台上方有東西南北四個大屏幕, 可以無死角的展現展台上的拍品。

大概過了十分鐘,慈善拍賣晚會正式開始。

“現在我們亮出今天晚上的第一件拍品,來自現在已經絕跡了的一種生物的琥珀, 起拍價100萬星幣, 每次定價不能低於1萬星幣, 現在起拍!”

“101。”

“好, 3789編號的客人競價一百零一萬星幣, 還有沒有繼續跟上的?”

“102。”

……

“那麼現在到了我們第六件拍品,也就是百年前那場猩紅戰鬥中雲珂元帥的配槍,雖然年久失修不能使用,但是很好的收藏品,起拍價五百萬星幣!”

……

整個拍賣會過程很平淡,但謝卻白的疑慮卻越來越大,整個拍賣會起拍的人不超過十個,還不排除有托的存在。

也就說明,很多人來就是應了宣傳海報裡那句不需要邀請函,進來見識見識而已,

但主辦方明知道是普通人來,卻還是拿出那麼高競價的拍品,反而自相矛盾。

“好的,那麼終於來到了我們眾望所歸的最後一件拍品——奴獸!!!”

一個大大的鐵籠被運到展示台上,裡麵除了幾個雜亂的輕質薄紗,還有幾隻氣息很弱的帶著黑色項圈的動物。

“那麼先讓各位客人先看一看質量如何。”主持人拿出一個強力電擊器,在空氣中啟動。

謝卻白蹙眉看著強力電擊器在空氣中打出的電花。

果然,下一刻,強力電擊器帶電那端觸上了鐵籠,電流隨著鐵籠傳導,裡麵的動物被電擊的不停抽搐。

主持人撤開電擊器,然後用鐵棍敲了敲籠門,語言間帶著虛偽的惋惜,“快點變一變吧奴獸們,我可不想你們的項圈發揮作用。”

籠內的動物無力掙紮,發出輕微的痛叫。

很多人已經不忍心看,原本帶著孩子來看的母親伸手捂住孩子的眼睛,謝卻白注意到,有人走到大門處想要離開,但又退了回來。

“好吧,這可是你們先不配合我,不給我麵子可以,怎麼能下了客人們的麵子。”

主持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正要按下去的時候,全場燈光驟滅。

但下一秒,一道道強光從四邊的座位下發出,無數穿著軍裝的軍人從帷幕後麵出現。

照到了突然出現在展台上的機甲,機甲見暴露強力撕開了籠門,把幾個動物握在機甲掌心,然後一把抓住主持人。

謝卻白記憶向來不錯,這些強光都是從剛剛拍下拍品的人的方位傳出的。

接著,數不清的子彈射向機甲,但總有子彈亂飛,普通民眾開始尖叫。

謝卻白用金屬質地的舉牌器擋住了即將射穿旁邊女生頭顱的子彈。

小女生嚇壞了,唇角抖著,不停說:“謝謝,真的謝謝,謝謝你……”

謝卻白搖頭,把小女生拉到座位下麵避免中彈。

“啊——救命,我被子彈打中了,好痛——”

“救命啊……醫生,快點醫生!!”

“你們不是軍人嗎,我們都是普通人,先讓我們出去吧。”

……

機甲原本想要從觀眾席逃離,但聽到一聲尖聲叫,後機甲迎上軍人的子彈,試圖從門口出去。

因為機甲雙手上有動物和主持人,腹背受敵又受限,隻能冒著槍林彈雨前進。

機甲的戰損程度已經很深,到達一定程度就會觸發自動彈出裝置,但整個拍賣場是封閉式的,一旦觸發自動彈出,無異於自投羅網。

已經有不少普通人中彈,慘叫聲一片,槍火不但沒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與此同時,一架架機甲硬生生撞破了拍賣場的強化玻璃頂棚,掩護在中間深藍色機甲的周圍。

‘樂哥,你先帶他們出去,剩下交給我們。’

隊友的聲音從頻道內傳出,熊宇樂把幾個動物和主持人手裡的遙控器收進機甲艙後毫不猶豫操縱機甲直接向上飛去,機甲的廣角顯示器上,熊宇樂看到了一個身影,她並沒有躲起來,反而在幫其他人躲避。

一分鐘前還在安靜看會的人們,現在驚慌失措,熊宇樂咬牙,聯盟那群瘋子。

紅色的感歎號在顯示屏上閃爍。

【機甲損傷程度到達95%,觸發自動彈出裝置】

【5……4……3……2……】

熊宇樂看著距離不遠的頂端,操縱機甲翻轉。

【……1】

機甲艙從頂端的缺口處順利彈出,降落傘張開,被接應的機甲順利帶走。

留下來的十幾架機甲因為要保護被波及的群眾,也束手束腳的被連番攻擊。

此時,中間展示台上的四個光屏出現了一個人,他穿著白色軍裝,黑色短發被四六分開,他標標準準的敬了一個禮,然後咧開唇角,

“本次慈善晚會遭遇猖獗的星盜,星盜屏蔽了光腦的信號,進行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四千餘名參會者遇難,默哀。”

幾秒鐘的視頻後大屏幕再次變黑,但男人說的話無異於置會場內所有人於死地。

子彈更加激烈的射出,遮掩了數不儘的慘叫和哭喊。

光腦的信號被屏蔽了,光腦的一切設施都無法打開,無論是通訊還是拍攝。

星際法規定,使用非法手段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屏蔽光腦信號的行為是違法的。

謝卻白俯下`身捂著一個母親腹部的傷口,母親的懷裡是一個渾身是血已經沒了氣息的小女孩兒,這個母親的眼角淌著淚,“我的、的座、上,有設備,不、限製,拿走,曝……”

砰——

血液從這位母親的額頭濺出血花,她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雙眼在沒合上。

謝卻白側頭,一個穿著軍裝,已經殺紅了眼的軍人舉著槍,瞄準了謝卻白的頭。

那種眼神,不想軍人,反而像嗜血的亡命之徒。

看到謝卻白的臉,軍人突然笑了起來,也不急的射擊,似乎期待極了謝卻白那張漂亮的臉上綻開血花。

謝卻白舉起沾滿血液雙手,緩緩站起來。

她和這個軍人之間隔著一排座位。

看到謝卻白害怕一般緩緩站起來,軍人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狂笑起來,就是現在——

謝卻白突然靠近,軍人措手不及開始射擊,距離槍口很近,謝卻白甚至能猜到子彈的軌跡,躲過子彈,不在給他射出第二槍的機會,靠近後果然從軍人的後腰處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狠狠紮在軍人的手臂上,軍人吃痛鬆開,手持槍易到謝卻白手中,在軍人叫出聲時,謝卻白冷眼把槍塞進他的嘴裡,麵無表情的開槍。

又解決了注意到這邊的兩個軍人,謝卻白把那個母親說的設備從座位上拿起來,很像謝卻白熟悉的跟拍攝影機,後麵有一個類似彆針的回旋夾。

謝卻白把它彆在衣服上,然後把剛剛擊殺的兩個軍人的手持槍帶走潛在暗處,瞄準火力大的,專門朝著普通人開槍的軍人擊殺。

明明在眾軍人身後射擊卻被精準爆頭,原本聚在一起的軍人們亂了陣腳,“有人?!!”

操縱著多多少少帶著戰損機甲的人也懵了,誰在幫他們?

“代中將,出了問題,反叛軍那邊有人帶著槍混進了會場!不知道幾個人,但槍法太準,死的人都是被一槍了結的。”

原本定的計劃就是甕中捉鱉,他們不出機甲,單靠火力把反叛軍打出機甲,到時候直接團滅。

而且進入的時候會進行槍械檢查,反叛軍隻能從他們可以留的缺口出進入,但沒想到反叛軍居然大膽到拿著槍進入會場還沒有被發現。

在會場休息室坐等好消息的代逸卿睜開眼,皮笑肉不笑冷冷看著報告的軍人,“倒是小看他們了。”◢思◢兔◢在◢線◢閱◢讀◢

“開門,讓他們的機甲出去,讓三隊的機甲清剿這些反叛軍。”代逸卿站起來,把放到一旁的軍帽戴正,“我不想讓進入會場的人出來,你知道的,是所有人。”

“是!”

門開了,還沒有受傷的人飛蛾撲火般的跑向大門,謝卻白在暗處沒有辦法,隻能用槍瞄準開槍的軍人。

砰砰砰——

跑到一般的人接二連三被擊殺,原本準備跑的其他人絕望的哭泣。

“他們想要殺了所有人!”

“我要報警嗚……救命,我爸爸受傷了……”

……

十幾架機甲並沒有從大門出去,反而選擇兵分四路,攻擊薄弱的牆體。

應該是在外有接應,牆體很快坍塌出一個成年人可以通過的道路,失真的聲音從機甲內傳出,“快走!從這裡!”

謝卻白把沒有子彈的槍丟下,換了一把,幫助他們掩護普通人撤離,整個過程並不簡單,因為外麵不至於反叛軍的人,也有代逸卿的軍隊。

雖然感覺整個過程很漫長,但時間其實才過去了幾分鐘,幾乎整個場地內隻剩下死亡和受重傷無法挪動的人。

哢哢——

槍裡沒了子彈,謝卻白看了眼仿佛煉獄一般的會場,隻剩幾個餘有氣息的人在痛苦的哭喊。

一架機甲滑到謝卻白身前,“那群鬣狗已經撤退了,你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們。”

謝卻白點了點頭,帶著一身血從洞裡離開,外麵的炮火.聲果然停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載滿受傷人群的大卡車距離謝卻白不到一百米,轟鳴聲從頭頂傳來,大卡車突然發動極速前行,謝卻白抬頭,一枚炮彈射向會場。

一架機甲救起距離會場一步之遙的謝卻白飛起,下一秒,火光衝天,刺眼的亮光映入謝卻白黑色的瞳仁。

裡麵……有人啊……

另一顆炮彈瞄準了正在疾馳的大卡車,在即將命中的時候,一架機甲用機甲身擋在前麵,機甲根本來不及啟動彈出模式,直接在大卡車的車尾處炸開。

又一顆炮彈瞄準了正在撤離的機甲,一陣猛烈的撞擊過後,謝卻白的意識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

謝卻白睜開雙眸,刺眼的陽光就在頭頂,感覺自己距離天空好近。

緩緩開合了幾次雙眸,謝卻白抬起手擋在眼前,發覺手心裡有一張紙條。

謝卻白展開紙條,似乎因為時間緊急,字寫的很潦草。

「你現在在酒店頂層,光腦屏蔽原因,酒店的監控處於失效狀態,回到房間後如果有人問,咬死沒有參加過拍賣會

——按摩師」

謝卻白吐出一口濁氣,拖著疲累的身體,走了應急樓梯回到了房間,洗澡換衣服,接著走應急樓梯把臟衣服浸濕丟到女生廁所的垃圾桶裡,又把隔壁幾間的廁紙撕下,快速疊成一個個長方形,然後不同程度的沾濕丟進垃圾桶。

最後若無其事的從應急樓梯回到房間,躺到了床上。

謝卻白一覺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