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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三天會有一個特效藥,

降到百分之六十以下的, 經過四五天的觀察期後就可以歸回正常的生活。”

接下來的幾天,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感染者被他們安全的隔離了起來,其他人每天按時發放特效藥。

在這期間,很多普通的居民來幫忙, 六個誌願者也終於加入,感染率緩緩降了下去。

這幾天,花衣望一直在研究,其他人也早出晚歸的檢查, 統計數據。

在第四天的時候, 花衣望發現,這些感染者感染的快慢和感染程度的高低,大多取決於情緒影響。

換言之,如果一個感染者, 他沒有受到生命上和情緒精神上的威脅, 他的感染值就會降得很快,反之它會極快升高, 甚至可能會瀕臨異化。

謝卻白拿著工作型光腦,點開光腦的記錄冊,敲了敲隔離著一個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年輕人的房間, “張宇?”

屋裡麵坐在床上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我是。”

謝卻白念著花衣望寫出的幾個問題, “按時吃藥了嗎?”

張宇猶豫了一下, 遲疑的點了點頭, “吃了。”

他其實隻有今天是吃了的,前幾天的藥都偷偷塞到他媽媽的飯裡麵,他媽媽今天徹底降到百分之六十以下,出了隔離,但從今天之後他會好好吃。

謝卻白沒說什麼,看了張宇一眼。

秦疤走過來接過謝卻白手裡的工作型光腦,“白榷,花小姐叫你過去,這裡我來就好。”

因為瑩瑩的事,秦疤一直對謝卻白心存感激,這段時間做起事來也儘心儘力。

謝卻白點了點頭,臨走前叮囑秦疤把張宇圈起來重點檢查一下,看看要不要補藥。

秦疤點了點頭,樂嗬嗬的說,“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謝卻白離開後,秦疤拿著工作型光腦繼續問了幾個問題,關門離開的時候撓了撓頭,突然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但一時之間也沒想起來。

算了,等想起來再說吧。

……

直到第七天的時候,整個莫城的感染度,幾乎都降到了安全值以下。

被囚禁的莫格特上將聯係到了聯盟,上麵讓他們全隊撤離,並且承諾會安排莫城後續的保障,之後也會有援助軍再次來幫莫城正常的秩序。

不願意繼續在莫城居住的普通人也可以提交申請,會合理的給他們安排其地方的居住權。

臨走前的一晚,秦疤和熊雨樂一起做了一大桌子菜,拿出了酒店裡麵的酒,

開飯前,一個大媽來敲秦疤家的門,熱情十足的張羅:“我就直到陸隊長你們在秦疤家,莫城都是因為有你們才能夠重新被挽救,我和我兒子也是被你們救回來的人之一,走吧我們在街上擺了席。”

謝卻白幾人齊齊推拒。

但張大媽過後又連續來了幾個大媽,幾個人熱情似火,極力要求幾個人一起去吃慶功宴。

實在盛情難卻,六個人一人端著一盤剛做好的菜,然後搬著桌子走到了街上,和其他普通的居民把桌子放在街邊,硬生生在街上擺出了一條街的流水宴席。

坐在酒店裡俯瞰著樓下的熱鬨場景,莫格特神色未明。

按照劇本,今天晚上會有起碼一個NPC會異成異種,一般這個時候就是嘉賓的高光時刻,誰能挺身而出,就可以吸粉無數,也有可能會因為不佳的表現掉粉無數。

作為節目組的人,莫格特是知道白慕雅這一期是記憶存檔,所以未刪減記憶,他猜大概率白慕雅會出來承接到這個高光時刻。

此時,餐桌上已經吃完了一輪飯,然後開始喝酒。

秦疤人高馬大,酒量非常的好,豪爽的連續灌了好幾杯,桌上的其他人都是淺嘗輒止,謝卻白酒量不好捧著茶杯喝茶。

酒過三巡之後,其他桌的人開始拿著酒杯敬酒,謝卻白這一桌幾乎每人都來過。

剛開始熊宇樂他們以公務在身,不便飲酒推辭了,但很多酒都進了秦疤的肚子裡,後來實在看不下去,曲江他們也開始喝,到最後就連謝卻白也被灌下去了三杯。

慢慢的就喝飄了,千無因為未成年被禁止喝酒,但他還是偷偷喝了一小口,誰知道這家夥是一杯倒,喝完之後就開始大著舌頭說話。

“我跟你們說,我決定了,等我們回去之後天天打撲克,我已經掌握了鬥老板的精髓,肯定能打過白榷那個家夥。”

現下桌子上的人都喝的熏乎乎的。

曲江嘲笑他:“就憑你?”

千無頂著一張被酒熏紅的娃娃臉,大叫道:“就憑我!”

曲江:“啊,對對對,就憑你一米六的大個子,絕對能打得過一米七的白榷。”

兩人手腳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互懟,過了會兒,曲江做的東倒西歪居然和千無靠在了一起,“彆的不說,8月9號是我的生日,還有兩天,你們最好想好給我什麼禮物。”

花姐脫掉了外套,露出了性感的吊帶,然後和同樣喝醉的熊宇樂劃拳。

熊宇樂敵不過又灌下了幾杯酒,“又輸了,花姐,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花衣望開心的拍桌子,“可以,我倒沒什麼要求,小白榷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吧。”

熊宇樂杵在位置上想了想:“小白喜歡吃甜品,等回去給你們做一個超大的芒果千層。”

陸西淮喝醉酒之後的狀態,和清醒的時候不同,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醉酒前的陸西淮冷眼冷臉,配上一雙無機質的藍色眼瞳,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假人。

醉酒後的陸西淮拉著秦疤,兩個人哥倆好的碰杯。

秦疤:“昨天晚上跟你們玩鬥老板鬥得很開心,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還可以繼續玩啊”

陸西淮輕笑了一下:“不能跟你玩了,跟你玩就不能跟白榷一起玩,你太偏著他了。”

秦疤笑了一笑,又喝下了一杯酒。

謝卻白手著下巴,瞪著迷蒙的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畫麵,一下向沒什麼波瀾的臉上,不經意的彎了眉眼。

秦疤和陸西淮說完之後,又隔著瑩瑩,非要和謝卻白碰杯。

“來,小白咱哥倆喝一個!”

說話間,秦疤把一個東西深深揣進謝卻白口袋裡,對著謝卻白擠眉弄眼,顯得右眼傷痕更加猙獰,“這可不能被千無發現。”

頭已經懵懵的謝卻白點了點頭。

“白哥,我敬你一杯!”張宇已經敬了他們一群人,最後來到了謝卻白的身後,

對於謝卻白幾個人,張宇是打心底的感激,舉起酒杯,“真的除了謝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都在酒裡了!”

謝卻白反應慢了一拍,呆呆地抬頭看向站在身後舉著酒杯的年輕人,覺得有點眼熟,然後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不客氣。”

隻是在一瞬間,站在謝卻白麵前的張宇,整個身體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有舉著酒杯的手,毫無前兆的化成了異種的手。

這一變化,隻有謝卻白身後的秦疤看到。

下一秒,秦疤站在了謝卻白的身前,溫潤的血液,飛濺到謝卻白的臉上。

長睫微顫,謝卻白視線的正前方,被異種手臂捅穿了心臟的秦疤緩緩倒了下來,而突變的張宇也被一擊斃命。

目睹了一切的瑩瑩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啊——爸爸!”

一切都來得那麼猝不及防,尤其是張宇的異變,被擊殺後的張宇隻有那一截胳膊變成了碳黑黑色的骨頭,其他部位還是人類的軀殼。

謝卻白接住已經沒了氣息的秦疤,周圍嘈雜的一切都逐漸消失。

白慕雅看到這一幕後恨得牙癢癢,算算時間,節目的第一期後天就會結束,可恨她反應速度比較慢,原本屬於她的高光時刻居然被一個NPC搶走了。

在樓上等了很久的莫格特,帶著軍隊下來趕到現場。

這裡是夢世界……

這一切都是假的……

謝卻白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戲劇化的一切,原本熱熱鬨鬨的宴席被軍隊包圍,所有感染值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都被抓了起來,包括瑩瑩。

在把秦疤埋葬了之後,他們六個人也被軍隊包圍抓了起來,關到了306裡麵,因為他們觸犯了軍規,需要拉回去等待軍事法庭的審問判決。

306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謝卻白不知道秦疤使用了體驗券進入夢世界的人,但是那個右眼帶著傷疤的男人在她的記憶裡麵太過鮮活了。﹌思﹌兔﹌網﹌

熊宇樂有些擔心的,看著謝卻白,欲言又止,“白榷……”

花衣望搖了搖頭。

謝卻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但她一直把這裡當成遊戲,無論是異種還是死去的NPC。

但是一旦和一個人搭建了關係之後,他的離去,而且那麼荒唐的離去……

麵無表情的坐了一夜,謝卻白又恢複到了平靜無波的狀態。

第二天,謝卻白幾個人並沒有被扣起來,隻是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裝備和槍械,被一個小隊的軍人圍著準備帶到星艦上。

“大哥哥。”

稚嫩沙啞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謝卻白側身看去,瑩瑩雙眼哭的很紅腫,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她流著淚,用哭啞的嗓子喊著謝卻白,“大哥哥。”

“瑩瑩,想爸爸嗚……”

謝卻白下意識就要過去,圍在一側的軍人橫著槍攔了一下,然後在莫格特的首肯下放了行。

感染者被黃色的警戒線圍成一圈,四周站著幾個端著槍的軍人,瑩瑩就在警戒線的裡麵。

謝卻白走過去蹲在瑩瑩身前,想從口袋裡拿出衛生紙,但隻摸到一張硬硬的紙。

謝卻白拿出來,發現是一張撲克牌黑桃七。

是昨天晚上秦疤塞到她口袋裡的。

那天他們玩撲克,謝卻白隻剩一張黑桃七多餘,秦疤笑著耍賴把這張牌藏起來,送謝卻白贏了那局遊戲,成功得到睡在床上的資格……

用手指拂去瑩瑩臉上的淚水,謝卻白靜默了片刻,“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保護你。

對不起,讓你失去了父親。

瑩瑩撲到謝卻白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爸爸,我的爸爸,你還給我爸爸,嗚大哥哥——”

謝卻白隻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刺痛,“唔。”

在所有人的視線裡,謝卻白半蹲的身體緩緩仰倒在地上,血液浸透了白色的襯衫,心臟處紮著一把軍用匕首,身下開始滲出血液。

砰砰砰——

亂槍之下,瑩瑩的身體倒下,黑色從四肢開始蔓延,變成炭黑色的骨頭,最後被淚水打濕的頭顱也變成了黑色的枯骨。

……

“!”

謝卻白猛地睜開雙眸,眼前是遊戲艙的銀色內|壁,下一秒疲累的合上眼。

*

星網上所有的《另類》女孩兒都炸了,《另類》的官方下強烈要求複活白榷。

[白哥的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