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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接受能力,當然運動和鍛煉除外。

謝卻白借著白熾燈的燈光,一副夏夜萬景漸漸浮現,畫中的夏夜沒有戰鬥後的滿目瘡痍,而是鬱鬱蔥蔥之下安穩小憩的小貓。

把這樣畫放到旁邊的石桌上,謝卻白繼續畫,熊宇樂中途過來,把一碟餅乾和一瓶水放在石桌上,臨走前看了眼謝卻白的畫,一個八尺壯漢難得紅了臉。

謝卻白在畫熊宇樂,她很久沒畫人像,打算把隊裡的五人都畫一遍在收工,過幾天是曲江的生日,現在來不及準備,謝卻白打算畫一幅畫送給他。

歸功於謝卻白優異的記憶力,畫筆下一個晨光之下,帶著可愛的小熊圍裙、端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的熊宇樂躍然紙上。

謝卻白畫的很投入,手中的畫筆畫出流暢好看的線條,直到收筆的時候,突然聽到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回頭發現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瘦的幾乎皮包骨,頭發鬆鬆垮垮的紮著,身上穿的小碎花連衣裙裙擺處沾了小片血跡,看起來像餓了很久,滿眼渴望看著桌上的小餅乾。

見謝卻白回頭看她,小女孩有些膽怯,但是在抵不過洶湧的餓意,“大哥哥,我有點餓了,這個小餅乾能借我吃嗎?”

小女孩急切的補充道:“等我爸爸回來了就還給你。”

謝卻白點了點頭,把小餅乾往小女孩的方向推了推,然後轉身把最後一張畫完善了,接著有把畫具收拾了後,轉頭看向吃的狼吞虎咽的小女孩,把一旁的礦泉水擰開放在小女孩的右手邊。

這個廢棄的大酒店被軍隊占領,整個庭院被白熾光照的亮如白晝,小女孩是怎麼進來的?

等小女孩吃完一整盤小餅乾,又喝了下水,然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謝卻白,開心的眨了眨眼:“大哥哥謝謝你。”

謝卻白搖頭,然後問:“你叫什麼?是怎麼進來的?”

“我叫瑩瑩,今年七歲了。”

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就在旁邊,那邊有一個小洞,我從裡麵進來的,爸爸讓我跟鄰居姐姐待在家裡不要出門,我這幾天一直聽到蹦蹦的響聲,直到今天晚上才停止,然後看到這個大房子突然亮了起來,就想出來找點吃的。”

謝卻白點頭:“鄰居姐姐呢?”

瑩瑩搖了搖頭:“姐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直不出來,但是今天不見了,有人進來崩崩崩的,姐姐就不見了。”

謝卻白猜測應該是鄰居姐姐變成了異種,為了不傷害瑩瑩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在清剿過程中被擊殺了。

可能突然有人關心,瑩瑩突然帶著哭腔,有些顫唞的說:“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想爸爸了,爸爸說出去給我買藥,一直沒有回來。”

謝卻白想了想,“你要跟我進去嗎?裡麵有很安全,也有很多能夠保護你的人。”

瑩瑩搖了搖頭,“爸爸說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會很危險。”

耳麥裡花衣望讓謝卻白把小女孩帶進酒店。

謝卻白也不會把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單獨放在房子裡,“我跟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等你爸爸回來了再說?”

“可爸爸回來會不會找不到瑩瑩啊。”瑩瑩有些意動,屋子裡很黑,她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不會的。”

自從半個月前的那次巡邏過程中發生的事,謝卻白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單獨行動,小女孩兒的事從耳麥裡被其他隊員聽到,周圍非常的安全,其他人就放心的讓謝卻白去了。

而這裡發生的一切也被投在了另一個直播間,自從另類第一期節目進入結局倒數階段,節目組就開設了嘉賓之外的第七個直播間,裡麵是一些平時戰鬥的畫麵,主要是軍隊的畫麵。

從謝卻白呆在熾光燈下畫畫,到問小女孩的這一切都被攝像機收到畫麵內。

[看白榷畫畫真的感覺時間都停了下來]

[我白哥雖然語氣還是那麼平淡,但真的好溫柔]

[轉戰這個直播間,來看我家白榷]

[我的天,白榷是一個被狙擊耽誤的大觸]

[這個小女孩的鄰居姐姐不會是變成異種,然後被殺掉了吧]

[我猜小女孩的爸爸不是死了就是變成異種,不然怎麼會失蹤]

……

瑩瑩帶著謝卻白繞了一下路,就從旁邊已經斷了供電被破壞了的電網中穿了過去,隻走了不到幾分鐘就到了瑩瑩的家。

瑩瑩的家是在三樓,門口有一個普通的防盜鐵門,瑩瑩從門口的地墊下拿出鑰匙,進門可以看出是很溫馨的普通家庭。

瑩瑩扯了扯謝卻白的衣角,指向最左邊虛掩著的門,“姐姐就在裡麵。”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很清楚,門鎖已經被從外麵強製破壞,謝卻白摸著彆在腰間的槍,走近過去輕輕推開門,入眼就是一片血腥,牆壁被濺了很高的血液,地上一灘漆黑的碳化骨頭。

謝卻白捂著瑩瑩的眼睛退了出來,“鄰居姐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三天前,上午的時候……”

瑩瑩口齒清晰,“有人敲門,我看了是軍人叔叔就開了門,然後他們問我家裡有沒有異種,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就進來把姐姐的房間不拆開,然後姐姐就不見了。”

瑩瑩似乎沒有異種的概念,應該也不知道鄰居姐姐已經異化了。

第19章

拿了幾件瑩瑩的衣服,謝卻白帶著小女孩回到了酒店裡,陸西淮、熊宇樂和花衣望坐在大廳等著謝卻白。

在公共頻道裡聽的很清楚,他們也猜測,這個小女孩的爸爸大概率上已經出了事情。

花衣望揉了揉瑩瑩的頭發,“瑩瑩就跟我一個房間吧,白榷就先回房間吧,房間號是306,我們一會兒過去。”

謝卻白點了點頭,安撫的告訴瑩瑩先跟著花衣望,然後出去把收拾好的畫具會回來就上了樓。

因為這個酒店已經被廢棄,所有的磁力門都壞了,所以進門不需要房卡,謝卻白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入眼就是兩個沒有穿上衣的年輕身體,伴隨著兩人爭吵的聲音。

千無:“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就要睡床。”

曲江:“嗬嗬,你睡地下吧,隻有兩張床,五個人怎麼擠得下?”

千無:“誰要跟你擠,你睡地上!”

……

砰。

謝卻白麵無表情的關上門,然後看了一眼門上的標誌。

306,

沒有走錯。

門從裡麵打開,千無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粉毛,一臉迷惑的表情看著謝卻白,“白榷你關門乾什麼,怎麼不進來?我跟你說,回來的晚的睡地下啊。”

曲江站在後麵拆台,“你要睡地下就睡地下,彆拉彆人。”

“小白榷怎麼不進去?”

花衣望拉著瑩瑩的手,和陸西淮兩人一起上樓,就看到謝卻白站在門口。

熊宇樂看到門口不穿上衣的曲江和千無,解釋道:“哦對了,忘了跟白榷說了,因為房間不夠,我們小隊分了兩個標間,所以是我們五個人擠一間。”

花衣望點頭:“我和瑩瑩一間。”

之前一周的晚上,因為異種沒有清剿完有危險,所以他們跟著軍隊駐紮在莫城的外圍,每天晚上睡的是帳篷和睡袋,今天才進入酒店分到房間。

花衣望帶著瑩瑩回到隔壁,謝卻白五人進入306。

陸西淮先去洗漱,熊宇樂見曲江和千無一直爭執,開玩笑的說了句,“不然把床拚起來,我們五個擠擠。”

謝卻白沉默片刻,然後認命說了句,“我睡地上。”

一直和曲江爭執誰睡地上爭執了很久的千無,詫異的抬頭,“哈。”

他們分到的房間裡兩個床都是1.2×2的單人床,兩個床的左右邊已經鋪了被子,晚上注定要兩個人睡床上,三個人睡地下。

謝卻白說要睡地上,陸西淮和熊宇樂都沒意見,但曲江和千無都說要睡床上,可兩個人又不是真的想睡床上。

單單是因為曲江說了要睡床上,千無不願意讓曲江樂意,兩個人就爭執了起來,打定主意不讓對方睡床上。

千無從背包裡抽出來一遝撲克。

曲江皺眉:“你又在搞什麼?”

千無呲牙,十分中二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撲克:“就讓撲克來決定我們今天晚上的命運吧!”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千無把撲克遞給謝卻白,思考片刻,“鬥老板不行,白榷玩的太厲害了,我們……我們來抽烏龜,誰抽到烏龜誰就被淘汰,烏龜睡在地上,每輪淘汰一個,玩三輪選出三個烏龜!”

這幾天其實非常的疲憊,但精神也需要放鬆一下,其他幾人都沒有意見,謝卻白握住牌在手裡熟練的打轉了幾下。

反複洗了幾次牌,彈出一張牌在指尖轉了一圈,然後壓在地上當烏龜牌。

五個人分64張牌,順時針拿牌。

第一局因為人多,手裡的牌不多,反而很難抽到能湊成對的牌,於是第一輪經曆了整整二十分鐘,最後剩下陸西淮抽到烏龜牌。

第二局遊戲出局的是熊宇樂。

隻剩下謝卻白、曲江和千無,到了遊戲賽點至關重要的第三局。

千無和曲江兩個人都希望對方抽到烏龜,並在遊戲開始前互相放了狠話。

整局遊戲中為了留住對方當烏龜,甚至給謝卻白放水,送謝卻白出這了局遊戲。

最後的時候曲江手裡剩下兩張牌,千無手裡隻剩一張牌,輪到千無抽牌。

曲江反複調牌,千無屏住呼吸。

抽——

千無:“對6!”

千無操著一口公鴨嗓,笑的撲在地上,“哈哈哈哈睡地板去吧你!”

兩個人吵吵鬨鬨,五人輪流洗漱後就躺床上準備休息。

謝卻白閉上眼睛,一夜無夢。

*

第二天,謝卻白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其他人都已經不在房間裡。

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上午九點零五,今天好像沒有事,謝卻白茫然的想了想,轉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睡就睡到中午,簡單的洗漱了下,謝卻白下樓趕上了熱乎的午飯。

千無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卻白:“居然起來了?!”

曲江坐在椅子上得意的挑眉:“我就說白榷會在午飯前下來,看來今天晚上是你睡地上。”

坐在曲江和千無中間的熊宇樂對謝卻白無奈的笑了笑,不用猜都知道兩人用謝卻白起床的時間打了賭。

“……”無聊。

花衣望旁邊坐著小口喝粥的瑩瑩。

謝卻白坐在瑩瑩的旁邊,捧著熱乎乎的蝦仁鮮米粥喝了口,回答了千無的問題,“餓。”

餓醒的。

“失策了!!”一副輸掉了人生的千無化悲憤為食欲,一口氣乾掉了整碗粥。

午飯剛吃完,陸西淮去開會,回到306後提醒千無把卸下的裝備帶好,“有任務。”

這兩天原本是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