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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觸碰到花襲憐的時候,她走神的不小心踢到冰麵上一塊翹起的尖冰。

蘇瓷兒努力穩住身形,可這冰麵實在太滑,她再次伸手去抓前麵的花襲憐。

青年背對著蘇瓷兒,像是後背長了眼睛似的側身避開。

“啪嗒”一聲,蘇瓷兒摔在了冰麵上。

因為她身上穿得多,所以並沒有摔疼,可是讓蘇瓷兒萬萬沒想到的,他居然任由自己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會不會摔出個好歹來,就那麼……避!開!了!

蘇瓷兒趴在地上沒動。

雖然她知道現在的花襲憐就是這樣的人設,但心中依舊湧出一股委屈感。

她分明是來幫他的,他卻對她這麼無情無義!

好吧,就是因為他如此無情無義,所以她才會進來的。

可還是好生氣啊!

蘇瓷兒隻在地上趴了一會兒,就感覺後背處有雪漬印上來。

正在她想著是要把人打一頓,還是打一頓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道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差點受傷。”

是啊,是啊,這個狗男人終於知道心疼她了嗎?感覺自己勝利在望的蘇瓷兒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就聽青年又補了一句。

“我。”

麵對女子渴望的大眼睛,花襲憐垂眸,拍了拍自己身上。

趴在冰麵上的蘇瓷兒:……這活她不乾了!誰愛乾誰乾!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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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瓷兒心中有諸多抱怨,但在看到花襲憐眉間的那朵忘憂花時還是覺得算了吧。

他隻是生病了,他隻是生病了,他隻是生病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蘇瓷兒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然後跟花襲憐一起在冰天雪地裡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冰洞裡。

花襲憐的識海內果然都是冰川雪地,連一點其它的綠葉子都看不到。

識海反應的是人的內心世界。

如果一個人願意將他的識海打開給你看,那就相當於是他願意將最真實的自己,最沒有防備的自己打開給你看。

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尤其對於修真者來說。

因為一旦識海被破壞,這個人的修真之路也就到頭了。

現在,花襲憐的識海如此冰冷,就相當於他的內心也如這冰雪一般,又冷又寒。

進入洞%e7%a9%b4後,花襲憐就靠在冰壁上休息打坐了。

他閉著眼,臉上帶著從蘇瓷兒自看到他之後就沒有消下去的冷意。

到底要怎麼辦呢?

地上太冷,蘇瓷兒選擇蹲著。壓力太大,她的嘴巴裡有點寂寞。

她掏出自己的棗子往嘴裡塞。

一顆接一顆,一邊盯著花襲憐看,一邊吃。

花襲憐聞到棗子的香味,動了動鼻息,卻沒有睜開眼。

算了,還有三年的時間呢,這才過去多久呀。

蘇瓷兒一向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她認為有些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

剛才出去了一趟,脖子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蘇瓷兒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繃帶,想看看傷口怎麼樣了。她從儲物袋內取出靶鏡,左右照了照。

看著深,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蘇瓷兒正準備自己上藥,眼尾斜到花襲憐,便拿著藥過去。

“小珍珠,替我上藥。”

花襲憐閉著眼,不理她。

蘇瓷兒掩麵,故意對著他露出那道傷口,“從前,我就是磕個瓜子,你都心疼。現在,我傷成這樣,你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花襲憐:……

青年終於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蘇瓷兒脖子上那一道傷口。

上麵沾著昨日白色的藥粉,鮮紅的傷口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十分顯眼。

“好疼的呢。”蘇瓷兒見花襲憐睜開了眼,便趕緊賣慘。

她記得彩蛋裡的劉欣兒就是用了這種以柔克剛的套路,才將花襲憐拿下的。

終於,青年動手了。

他拿過蘇瓷兒手裡的藥粉,往她脖子上一倒。

“嘶……”蘇瓷兒疼得一哆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花襲憐用繃帶在脖子上狠狠纏了一圈。

媽的,這是要勒死她嗎?

雖然花襲憐的動作不怎麼友好,但起碼願意對自己造成的傷口負責。

蘇瓷兒提醒道:“我要蝴蝶結。”

花襲憐頓了頓,然後給她係了一個蝴蝶結。

不錯,孺子可教也。

收拾好脖子上的傷口,蘇瓷兒想起剛才出去溜達的時候看到那些冰凍在冰層下麵的魚,又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我想吃魚。”

花襲憐閉上眼,繼續不搭理她。

蘇瓷兒捂著脖子,軟綿綿的叫喚一聲,“啊,脖子疼。”

青年擰著眉,一臉“被煩死了”的表情提劍出去了。

蘇瓷兒歪在那裡,“我要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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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襲憐出去了很久沒有回來,蘇瓷兒等的不耐煩了,她裹緊身上的衣服,出去找他。

遠遠的,她看到一個人影倒在地上。

這個地方隻有花襲憐和她。

那麼現在倒在那裡的這個人一定是花襲憐的。

蘇瓷兒疾奔過去,就看到青年身上被覆了一層厚實的冰雪,也不知道倒在這裡多久了。

這個場麵跟蘇瓷兒第一次看到花襲憐的時候有些像。

她心中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突然,躺在地上的青年猛地睜開眼,手中魔劍朝她刺入。

蘇瓷兒一邊狼狽躲閃,一邊喚他,“小珍珠!我是你的小甜甜啊!”

花襲憐表情陰冷,就跟蘇瓷兒在識海內第一次看到他一樣。

風雪之中,青年眉間的那株忘憂花似乎又……多了半瓣花瓣?那鮮紅的顏色,在皚皚白雪之中刺目至極。

怎麼回事?

第49章

因為忘憂花是作為一個彩蛋而存在的,所以蘇瓷兒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它。

現在,導致的後果就是她對忘憂花這段劇情的發展除了神魂交融就隻剩下神魂交融了。

她想再問問係統,可花襲憐根本就沒有給她時間。

他的招式越來越淩厲,像初見之時一副誓要將她弄死的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

蘇瓷兒想起莫城歡給她留下的那瓶迷[yào],立刻抽空從儲物袋內取出來,然後朝花襲憐扔過去。

麵對朝自己飛過來的小瓷瓶,青年下意識用手中墨劍劈砍。

小瓷瓶被劈開,墨綠色的細粉煙霧飄散,蘇瓷兒捂住口鼻往後退。

與此同時,吸入了幾口的青年身形一個踉蹌,在同一個坑裡踩了第二次。

蘇瓷兒立刻祭出青黛將他捆住,可這次,青黛並未完全束縛住花襲憐,蘇瓷兒清晰的看到青年倒下去的瞬間迸發出來一股力量,將青黛撕裂了一角。

青黛作為蘇瓷兒的法器,與她神識相接,可以算是她的第二個身體。青黛被撕開的瞬間,蘇瓷兒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撕開了一個角。

好疼……蘇瓷兒捂住心口,努力壓下那股撕裂感,然後踉蹌著走到花襲憐麵前,仔細觀察他眉間的那朵忘憂花。

“一,二,三……”

蘇瓷兒一邊數,一邊用手指點住青年眉間的花瓣,數到最後,終於發現是多了半瓣。

其實她也不知道忘憂花到底有多少花瓣,也不知道忘憂花突然多了半瓣是什麼意思,可目前來看,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係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忘憂花實乃七瓣花,等到它七瓣徹底成型,除非神魂俱滅,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拔除。”

蘇瓷兒懵了,不是吧,你個彩蛋搞這麼凶殘?

“那怎麼辦?”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後道:“神魂交融。”

蘇瓷兒:……說到底還是要她跟花襲憐雙修。

也是,作者創立這個彩蛋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如果不能達到目的,彩蛋就無法完結,也相當於這個任務永遠都沒有儘頭。

“可我不是劉欣兒,如果我跟他神識交融之後還不能解除忘憂花呢?”

“按照推測,是能解除的。”係統用科學的推測給足了蘇瓷兒勇氣。

蘇瓷兒深吸一口氣,看著躺在地上,似乎馬上就要從迷[yào]之中清醒過來的花襲憐,一狠心,一咬牙,把人拖回了雪洞裡。

現在不是她死,就是花襲憐亡。

隻是神魂交融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少女,她還賺了呢!

雖然心中口號喊得震天響,但蘇瓷兒依舊非常虛。

她作為一名黃花大閨女,跟人神識交融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做。

蘇瓷兒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她將這想象成是一場精神交流,反正沒有實體接觸,其實也不能說是真正雙修,隻能算是一場友情救助而已。

沒錯,沒錯,再不濟想成約炮也沒關係。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的。”

蘇瓷兒碎碎念完,顫唞著解開自己衣裳的一個暗扣,一股冷風“嗖嗖”的往裡吹,她立刻把自己的暗扣係上了。

在這種溫度下行雙修之事,實在是需要格外巨大的勇氣呀。

她的衣裳就留著吧,至於花襲憐的?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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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作為一名沒有感受過美好戀愛就直接被迫上壘的勇女,除了看過那些不能公放的小視頻和某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漫畫書和牢底坐穿小說外,實戰經驗為零。

雖然她知道這並非現實世界中的雙修,但此神識交融卻比現實世界更加令人神魂顫唞。

現實世界接觸的隻是生理,可神識交融不一樣,這是走的精神,說更好聽點,走的是心。

花襲憐雖然精神還有點迷糊,但他嗅到了朝他靠過來的那股冷香。

有些事情,不用教就能會。

這大概是身為男主的光環特權吧。

就是那種雖然沒有經驗,但依舊能做的很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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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喘著氣,累趴下了。

她想來一根事後煙,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抽煙。

她躺在那裡,仿佛被吸乾了魂魄的中年男人,滿臉頹廢。

休息了一會兒,蘇瓷兒終於想到去看看花襲憐的狀態。

她微微偏頭,就看到了青年的臉。她的指尖觸到花襲憐的眉間,那裡很燙,像是要把她的指尖給燙掉一層皮。

她迅速把指尖收了回來,然後抖著身體問係統,“行了嗎?”

係統沒有回答,蘇瓷兒這才想起來,在她準備進行神識交融之時,係統就告訴她,主腦會屏蔽任何不健康的東西,隻展示脖子以上。

因此,現在係統麵前估計就是一堆馬賽克,她就算是問,它也不好回答她。

花襲憐還被她用青黛束縛著,隻是因為兩人神識交融的需要,所以在過程中,青黛也被逐漸解開了。

這個時候的蘇瓷兒還不知道神識交融對於兩個修真者而言,就是最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