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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銀古的身份就是蟲師,他一直都是雲遊四方,對蟲的生命形態,生存方式進行研究,並接受人們的委托,解決可能是由蟲引起的怪異事件。*

“怎麼這樣說?”銀古沒有把身份說出。

五條悟語氣緩慢:“能說一下你的身份嗎?有事情想問你,或許你知道。”

銀古知道他要說什麼事,再說了他還吃飯還不起錢,而且在這裡還發現蟲的足跡,道出身份:“我叫銀古,身份是蟲師,不是那種‘蟲’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太宰治從門外聽清楚後才進來。

在五條悟出去時,太宰治就跟在他後麵,一轉門便看到熟悉的穿著,就是當時在街上看到的奇怪男人。

他剛是懷著好奇的心要過來看看,但是人有三急,跑過去先把尿解決,再過來時,但是發現他們已經在談話了。

也讓他抓到了重點信息,太宰治就從門外進來。

銀古一臉懵:“先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注意到你而已。”太宰治慢悠悠地道,然後又笑嘻嘻地走進來,他在銀古身邊轉了又轉,仿佛在觀察什麼。

五條悟:“哦~太宰這是認識了?”

太宰治:“非也非也,一麵之緣罷了。”

“那想問一下,銀古君有沒有方法救下夏目?”這才是太宰的重點。

銀古:“受‘蟲’的影響?行,我去看看!”

五條悟是最後離開,他的目光放在下麵那條死翹翹的蟲身上,眼神納悶幾分,便隨他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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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在漆黑的醫務室,裡麵的妖怪們和太宰他們都手忙腳亂,生怕夏目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適。

因為很難看清方向,中級妖怪走路的時候時不時就撞在一塊,而家入硝子則呆在夏目的身邊,隻要他難受就為他治療。

隔一段時間後,因為家入硝子的精力有限,加上昨晚沒有好好休息,使用反轉術式需要消耗咒力,現在的她已經累了。

現在換成與謝野鏡子在為夏目治療。

夏目貴誌坐在病床上,耳朵豎起聽到他們為自己忙動的聲音,他頓時不知該怎麼感謝,從小到大夏目就沒有這樣的情況,還是因為他。

每天都擔心在親戚家裡過段時間會不會被送走,會不會被同齡人唾棄謾罵,還是那些妖怪出來抓弄嘲諷他。

但現在的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遙不可及的事,夏目以為道路永遠是黑的,光明的方向不會降臨,但現在他感受到了。

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迷茫,有些人他還是會遇見的,而且就算相差一個世界,時間到了它們終會穿界線來到他身邊。

一晚未睡,閉上眼睛的夏目想著睡意就來,他在夢中看到一條熒光閃閃,川流不息的小河,但這小河會讓你感到特彆,因為上麵都是小蟲,會發光像螢火蟲一樣。

夏目在夢中看到這些奇奇怪怪遊走的小蟲,他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想走過起一探究竟,看看這條小河的儘頭是什麼。

就在他走下去時,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他奉勸:“彆再走下去了,那不是你能靠近的。”

夏目一開始不知聲音從哪裡傳來的,他四處張望,最後才看到身後站著一位頭發銀色的男人,嘴上叼著快要燃燒殆儘的煙。

“你是誰?”這個人之前在夏目的腦海出現過,為什麼現在又見到了。

銀古將嘴裡的煙放下,淡淡回複:“回去吧,回去你該回去地方。”

夏目眉毛皺了下,神色複雜,他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就在他想要問的時候,夢境已經消失。

在他睜開眼睛時,朦朦朧朧看到夢裡的男人出現在現實中,他表情有點不可思議,不知該怎麼說話。

“看來你們能力不錯,可以將他眼中大部分的‘蟲’驅趕,但是並沒有真正消滅,還是會留下蟲卵,過段時間還會繼續生長。”銀古在之前的旅途中就有碰到這樣的情況,不過那個叫“翠”的女孩已經好了,也不看到‘蟲’的蹤跡。

家入硝子不是很清楚,她和與謝野鏡子同時問:“什麼原因?”

兩人都沒法完成的事,她們當然要好好問一問,不問的話不甘心,怎麼著她們的治療都是獨一無二,都能把人從黃泉路搶回來的醫學家。

今天在夏目的問題上吃癟了。

“現在要引出‘蟲’還需要等到晚上月光出來,把他眼中的那條繁衍的蟲抓出來就行,現在我先給他打下鎮痛劑,你們就不用為他治療。”

“打鎮痛劑就好?”在一邊的五條悟發問,她們兩個付出了這麼多,換來的卻是鎮痛劑,有點不符合常情。

銀古:“不是普通的藥劑。”

這話一出,家入硝子和與謝野晶子才把各自手中的武器放下,銀古看了眼中有點思疑,這幫人是什麼來曆。

……

月明星稀,銀古把夏目帶出來後,接著清麗潔白的光,他叫夏目把手放下來。

眾人都停在遠處觀看,這人是專門的蟲師,想必他是有辦法的。

太宰治靠在國木田獨步身邊,輕輕在他的耳邊道:“國木田君,你不覺得這個有點熟悉,你難道記不起是什麼嗎?”

“滾,我第一次見過,記起個屁啊!”國木田小聲懟著太宰。

太宰治裝成無辜樣,他的聲音小聲哽咽道:“嗚嗚嗚……還說我不敬業,老是在說我給社裡招黑,你是不是忘了件重要的事?”

“彆廢話太多,不然下次賒賬我是不會去接你的,你就好好在那裡當服務員還債。”國木田把太宰的狗頭按壓下去,因為太宰的存在實在太影響他看銀古怎麼醫治夏目了。

太宰治裝成可憐巴巴的模樣,語氣略帶著可惜的成分:“好吧~既然國木田君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太打擾你。”

太宰想提醒國木田獨步他們是有要事的,但是怎麼提醒都沒用,反正他都知道結果了,明天再去警局取資料也不遲。

而在一邊的夏油傑隨手搭在五條悟肩膀上:“這個銀古的身份倒是特彆,我本以為這個世界有咒靈,妖怪就夠奇葩了,想不到還有蟲這種生物。”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想起夏目之前那個夢沒有,那隻胖貓和那幾隻妖怪就是從夢中那個世界來的,所以凡事皆有可能。”五條悟扭頭向夏油傑挑了下眉,嘴邊噙著笑。

夏油傑點點頭,又想起了些事:“對了,悟,上層那幫人有發郵件,說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個月內不得接任何任務,都是交給京都那邊去做,不過要是高層們知道夏目和這幫妖怪的存在八成能當場氣死。”

“然後……”

“什麼?”月光被遮住,銀古先暫停,五條悟就繼續問,“怎麼不說話了?”

夏油傑猶猶豫豫:“嗯……”

“啥事?傑你直接說出來~”

夏油傑悠然自得:“上回打得有點厲害,高層的辦公樓都被我打得東倒西歪幾乎廢了,周圍的建築也波及到,再加上醫療費貴重,那幫腦殘想要一筆巨款。”

五條悟反問:“多少錢?”=思=兔=網=

夏油傑估算了下:“估計要一億多。”

五條悟聽完,輕描淡寫“哦”了下:“沒算那幫爛橘子吧!”

夏油傑知道五條悟和他一向不喜歡那幫高層的做法:“沒有,因為給他們還不如去捐款。”

五條悟慢條斯理道:“行,回頭給周圍波及的建築補償一下,至於那幫人隻能說是活該,非作死挑戰我們的底線。”

“牛,真不愧是五條家主,出手不錯!”夏油傑話中帶著羨慕,其實他們的家世不同,但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影響他們兩個成為最強的。

天邊的月亮不知怎麼就被遮擋,等了小會兒被晚風刮走,烏黑吹散,柔光四射,銀古抓住這個時機,讓夏目重新把手放下。

夏目將手放下後,他睜開眼時就有流動的蟲子發著光跑出來,他不能看到流出了多少蟲子,隻是感到輕鬆許多。

眾人表情逐漸凝重起來,看得有點震驚,因為在夏目眼中至少出來上千條蟲子。

銀古在夏目睜開眼後,就站在夏目的前方,任著那些蟲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眼睛直直盯著那些出來的蟲,他一直在觀察那隻主要的蟲。

大約過了一分鐘,夏目眼中出來的蟲子更是多得數不儘,出來後它們直衝雲霄,成群結隊往外跑去,雖然場麵有幾分壯觀,但往深的方麵確實有點可怕惡心。

“找到了。”銀古伸手過去把那條紫色的蟲給抓住,“夏目可以閉眼了。”

夏目聽了銀古的話,把眼睛給閉上,但此刻的他還是有點不適應,還不能真正看到彆人,隻能勉強整出一條裂縫,看得視野比較模糊。

“這條蟲出後,過幾天他就能恢複正常,所以不用擔心現在還不能看到。”銀古把手上的蟲子一捏,它便褪成黑色,掉在地上身子就斷開。

五條悟倒是見識到蟲師這職業的作用,拍了拍手:“今天的事情就多謝了,有什麼需要我儘力而為。”

“無,能留我住一晚就好。”銀古想到他下午吃飯的,“對了,下午的錢能不能……”

“哎喲,說錢多傷感情啊,你幫了我們家夏目,倒是交個朋友吧,以後遇到什麼事,儘管來找我,不過你要是留在這裡更是好哦,畢竟你的天賦異稟,要是能將咒術與你……”

銀古委婉打斷:“我隻是個浪客而已,而且蟲師這個職業本就漂泊不定,明天我也要離開東京這座城市去小城鎮那邊了。”

太宰治笑了笑,走向銀古:“那試問一下,蟲是怎麼來的,它們為何會出現在夏目的眼中。”

先套個話,明天去警局解釋才有理有據,要不然他也想不通。

銀古字斟句酌道:“夏目眼裡的蟲叫做「眼暗蟲」,這種蟲就如你們剛才所見是軟麻繩狀,頭部生有觸角,%e8%87%80部生有長刺,通過黑暗在生物的眼中繁殖。然後通過同樣方法傳染他人。”【注】

“被寄生後,一旦接觸陽光眼睛便會劇痛,因此暗房與眼帶是必須的,而呆在黑暗中恰恰又是使症狀惡化的根本原因。”【注】

“眼暗蟲剛孵化在眼中時藥物有效。但是,成蟲遭到日光後會逃出眼球,此時必須進行捕獲或者消滅。而症狀至此時,宿主的眼睛往往已經失去了所有功能。”【注】

“所以這也是夏目在黑夜中蟲繁衍快的原因,至於夏目為什麼會被蟲盯上,可能是他是特殊的體質原因,再則就是看到那條‘河’,而那條河就是在夏目夢中見過的。”

夏目也想起他剛才做夢時看到一條奇幻的河,難道這就是這個人所說的“河”,所以那條河才是真正導致他患上疾病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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