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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好幾個家了,可能又要流浪去彆的家庭了。”

“就他那個騙子,能留幾天就不錯了,說不定他的監護人正在商量把他丟給哪個親戚呢。”

小夏目一人就在角落裡,他隻能趴在桌子上裝成在睡覺,可他們的話真的都聽到耳裡,不想聽到也沒有辦法。

我真的不是騙子啊——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相信我?!

前麵第一、二節課很快過去,到了課間操的時候,班主任忽然來叫夏目,語氣不怎麼好。

“夏目同學,你出來!”

夏目隻能埋著頭走出去,來到教室門外,他沉默不語。

“夏目同學,你的家長今天怎麼沒有來?對方同學的家長已經來了。”

昨天出校園的時候他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哭的,要是現在叫家長過來一定會給五條叔叔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早上五條叔叔雖然那麼說,但夏目也不想惹出事情讓他來為自己收拾。

夏目懇求著老師:“老師,我能不能不叫家長,我叔叔他工作很忙的,來不了,可以我去跟他道歉嗎?”

班主任看了眼夏目那可伶的眼睛,說點實在的,這孩子真的很好很可愛,就是有點……愛說謊,上回她在走廊上就被他嚇個半死。

班主任無奈:“夏目同學,你先和我去見對方家長吧,等下看看怎麼解決!”

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夏目貴誌的錯,明明被打的是他,在樓梯處他隻是出於防備站起來,誰知那個同學沒有站穩差點掉到樓下去。

但夏目眼看他就要掉下去,立馬將他用力拉了回去,但因為自己沒有站穩反而摔下樓梯去,而那個同學的頭正好撞在牆角,額頭上隻出現淤青。

夏目掉下摔在樓梯後全身酸痛,緊緊地縮成一團。

那天這棟樓沒有什麼人路過,他就像被丟掉的小奶貓一樣無人過問。

那個同學見他摔到在想下麵後,就匆匆忙忙離開。

夏目躺在下麵表情很痛苦,他睜開眼的時候淚水早已順著臉頰流落下去,現在的他站起來真的很難,隻能祈禱有人路過這裡可以發現他。

過了一個小時後,他並沒有等到,迷迷糊糊屬於暈厥的狀態,醒來的時候身上莫名一點痛都沒有。

……

來到教室辦公室,對方的家長已經站在裡麵,對著自己的兒子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等那人來了,一定要他向你好好道歉,然後好好處罰他,兒子你彆怕,有我在!”

站在紅色連衣裙女人身後的同學身子瘦削,他知道事情經過,當然是想大事化小事,小事化無了。

誰知女人看到兒子受了委屈,就一定要討回公道。

班主任帶著夏目進去後,話都沒聊幾句,對方執意要叫他的家長過來,要不然這事就沒得商量,還說不叫就要把事情鬨大。

班主任無奈之下隻能親自去找夏目的入學檔案,在上麵找到夏目家長的電話,她撥打出去後,對方很快就接聽了,也承偌很快到來。

……

夏油傑接到老師打過來的電話,他邊往小學方向趕去邊和五條悟通電話:“喂!悟我現在要去小學那邊,夏目被叫家長了!”

“什麼?行那我趕過去!”五條悟正在現場調查出沒的咒靈,而事情解決差不多了,“悠仁,後麵的事情交給你們了,我現在有點急事!”

夏油傑還想說“有事你就彆來,我去就好”,結果電話那邊就傳來“嘟嘟嘟”掛斷的聲音。

大概二十分鐘後,五條悟反而最先到達學校,他大步流星來到教室辦公室,還沒有踏進辦公室就見前方有位濃妝豔抹的女人抬起手,對著夏目指手畫腳,而旁邊的老師卻無能為力。

連替夏目說句話都沒有!

五條悟抬起昂貴的皮鞋快速走到夏目的前麵,將他護在了後邊,他還霸氣地把墨鏡取了下來,露出蒼藍色的眼瞳,但眼裡陰沉深邃,渾身散發著從所未有的戾氣,周圍的溫度也感覺降低了幾度。

這和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判若兩人,此刻的他給人一種陰狠惹不起的樣子來。

女人看到五條悟這個樣子後,高跟鞋本應後腿半步,但又覺得她是有理有據的,於是膽量一下就上來。

五條悟掃了眼那個女人,語氣冷若冰霜道:“這位家長你沒資格對著我家夏目指指點點,他做錯什麼事情也是我來說,因為你不配。”

夏目被對方家長說得哭了起來,他本是強忍沒有流的,但是最後說的話真的很難聽,眼眶裡麵集滿的淚水還是溢了出來。

直到五條悟把他護在身後,他小聲哭的聲音才停止,他一抬頭就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麵前,心裡的委屈好像有了釋放。

對方家長看了五條悟一眼,輕蔑道:“哦,你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嗎?”

傲慢無禮的女人把兒子受傷的部位亮給五條悟看,她再次說道:“看看你教育的好兒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指手畫腳怎麼了,沒打他就已經不錯了。”

說完又對著旁邊的班主任道:“老師,我兒子受到校園欺淩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身後的兒子一直在拉著女人挽在手臂上的名牌包包,他也在提示自己的媽媽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而這年頭的班主任也是不好當,老師的職位也是高危,要顧及這個學生的也要注意那個學生,哪個出事想睡個安穩覺都不行。

班主任冒著冷汗在問:“那野澤家長,你想要什麼樣的處理方法呢?”

女人直接給出四個字:“最好開除!”

五條悟隻是眼尾輕挑,冷哼一聲,倒是想看看老師是什麼反應,他先伸手往後把小夏目的手牽,給足他安全感。

小夏目聽到開除後,臉部震驚,心裡慌亂起來,但五條悟把他那軟乎乎的小手牽起後,他的害怕就少了許多。

還想起五條悟早上對他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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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師聽完,瞳孔放大,她解釋著:“野澤家長,夏目同學的行為不至於構成這麼大的處罰,而且法律上也……”

女人趾高氣揚:“我兒子在學校受到校園欺淩你覺得不用嗎?你可知道我是誰嘛?當地警部補的夫人,反正這件事情我跟他們沒完!”

“沒完?”五條悟倒是反問,“好,你要記得你說的話!”

五條悟講完,他先轉過身蹲了下去,對著小夏目笑了笑:“夏目,先和叔叔說說你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

夏目抬起眼偷偷看了眼五條悟,他的臉上平和,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是一種信任。

“五條叔叔,是因為他先打我的,我想反抗,但他差點掉到樓梯去,我去拉住他,可我也……”

後麵的話夏目不敢告訴五條悟,五條悟的神色愈發陰沉,語氣還是溫和地問下去:“夏目,說出來叔叔才能更好解決!”

那個女人聽到夏目貴誌這番話,她先是一愣,低頭看了眼兒子,但兒子什麼話都沒講,她依舊蠻不講理:“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得來說謊,我看開除還算輕的了。”

五條悟倒是挺煩這女人的講話,他冷冷道:“閉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到五條悟這麼為自己講話,夏目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至少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引起的。

女人聽到夏目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後,她眉眼帶笑,諷刺道:“說謊要有說謊的樣子,何必說得這麼離譜?”

整個辦公室此刻在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就變得沉寂詭異,五條悟聽完更是在壓著內心的怒火,目光染上寒氣:“好,那就直接看監控!”

這個時候夏油傑也正好過來,他第一時間就是上下左右地打量夏目貴誌,將夏目轉了一圈,擔心的語調:“夏目,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因為夏油傑的到來,特彆是這個行為讓在場的人挺疑惑的,不過他確定夏目沒有什麼事情後,就站在五條悟身邊。

兩個身高高大偉岸的人站在夏目的前麵,氣勢逼人,可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強大的低氣壓,又像在護著小崽子的兩頭猛獸。

去監控室把視頻看完後,女人的臉色瞬間失常,沒了剛才的勢氣,她先是瞪了一眼兒子,很快語氣柔和道:“那個,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要不這件事情就私了吧,而且你們兒子……哦不你們侄子他在學校也說過謊,和他同班的也都知道吧!”

來這裡前,她倒是有聽兒子講過這事,又把旁邊的老師壓上陣來:“那老師知不知道這事呢?”

班主任看了那兩個男人,自他們看完視頻,總周圍的溫度直驟下降很多,身子莫名抖動:“是……是有這樣的情況!”

夏油傑把視頻看完,額頭青筋暴起,雙寒淩冽,他捏緊成拳頭的手就沒有鬆過,還把視線惡狠狠地落在女人身上:“私了?你想什麼呢?”

五條悟反笑,語氣毫無溫度道:“私了不可能,但我倒是同意你剛才的說法,把你兒子開除,這事算翻篇,還有向我家小夏目道歉。”

女人煞白的臉頓時不知所措,又想到她身份,再三思考過後咬了下唇,隻能道:“好,我同意,兒子道歉!”

這件事情本來夏油傑還想追根下去,但被五條悟攔截了,他心中即使有再大的氣要出,也不想因此連累到夏目來,因為夏目他在學校確實“說謊”。

當天五條悟和夏油傑就為夏目辦理轉校手續,這座學校他們絕對不會讓夏目來讀,是他們對夏目的關注太少,導致他在學校受到這樣的傷害。

在回去的途中,五條悟一手拿著夏目的書包,一手牽著他的手,而夏油傑也是牽著他的手,但兩人都沒有和夏目說話,隻是這麼地走著,他們的氣氛也變得異常緊張。

回到咒術學校後,五條悟和夏油傑把夏目帶到一間空曠的教室去。

這次,他們真的有必要和夏目好好談一談了,像今天發生的事情絕對不容許再發生,要是今天沒有被叫家長,小夏目還會受什麼罪他們都無從得知。

之前以為這孩子就是內向,再加上來到新環境不適應,他們才給夏目足夠的時間來接納他們。

五條悟在接手夏目貴誌這個孩子的時候,也是花了時間去了解,知道他以前的生活過得不好,他也極大在幫夏目改善,希望他能忘掉過去,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來。

可今天發現,夏目他……好像從未敞開心扉向他們走來!

所以今天有必要和他好好談談。

夏油傑心裡很生氣,想對夏目進行冷處理,但一想到他在學校受人排擠,被人罵甚至還被打,他更多的是心疼。

……

橫濱市武裝偵探社

太宰治坐在辦公椅,但整張臉都貼在辦公桌上,身體柔軟地凹陷下去,屁股微翹,他懶懶地道:“國木田君,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