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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緊實有力的脊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純潔美麗得要命。

純潔的美人手指纖纖,隻輕輕一劃,楚留香脊背上的皮膚便被割破了,一點點殷紅的血慢慢的從利落的切口處滲出,她是這樣一隻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小凶獸,野蠻之中還帶著嬌憨,楚留香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江湖俠士,怎麼可能意識不到危險。

可他偏偏一點兒都不躲開的。

李紅袖看不見楚留香的表情,卻能聽見玉姣心情很好的笑聲,楚留香相當地無奈,不鹹不淡地叫了一聲“玉姣啊”,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要怪罪她的意思。

聰明的紅袖姑娘,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咱們這位楚大少爺啊,好似也已栽倒在了純潔美麗的小美人玉姣身上了。

隻是,李紅袖的心裡卻不免有些擔憂,畢竟,楚留香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她們都知道的。作為情人,他一定是不錯,可是這情人又能做多久呢?玉姣如此天真爛漫的個性,是否明白自己是在和怎麼樣一個男人在一起呢?

不過,她雖然心裡擔憂,卻也沒有說什麼。

她隻是放下衣服,默默的出去了,宋甜兒還在廚房之中,一點紅已回到客房之中陪著他的妻子去了,蓉蓉姐在挑選今晚要用的酒,她也應該去做做自己的事情了。

幫玉姣擦乾頭發後,楚留香去外間拿到了那一件新的衣裙。

這是一件淡色的衣裙,比不上楚留香先前為玉姣買來的那一件輝藍外袍好看的,隻是船上三個姑娘的衣裳,都不太鮮豔,蘇蓉蓉更愛淡色,衣裳也隻有這樣的。

玉姣從榻上跳下來,白生生的玉足赤腳落地,站在楚留香麵前伸開雙臂,歪著頭看著他,好似再說:快點伺候我更衣!

這坦然的態度啊……

楚留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開始伺候玉姣公主更衣。

衣服倒是換好了,頭發卻還是散的,楚留香就算再手巧,也是不會數女人的發髻的,而玉姣更是手笨的很,她隻是用手繞一繞頭發,指甲稍微劃拉了一下,竟然直接削掉了一縷頭發……她呆滯了片刻,看看地上那一縷無辜的頭發,覺得有點心疼,又抬頭看一看楚留香。

楚留香板起臉:“你看我做什麼?我又沒法把頭發再接回去。”

玉姣:生悶氣.jpg

楚留香歎氣。

他隻好自己擼起袖子上手了,給玉姣打了兩個最簡單的麻花辮,垂在身後,好像一個大辮子的小姑娘一樣。

楚留香隻可惜道:“可惜沒有鮮花,否則稍微裝點一二,也很好看的。”

玉姣站在鏡子前,歪了歪頭,甩了甩自己的大辮子,道:“我要帶牡丹花冠!”

牡丹花冠,又不知道是玉姣在哪裡學到的。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刮了刮玉姣小巧的鼻子,道:“好玉姣,這樣簡單的頭發,可不適合帶牡丹花冠,牡丹花冠一定要發髻很大、很雍容才行。”

玉姣道:“那你幫我改改發髻嘛。”

楚留香一攤手:“可我不會啊。”

玉姣哼了一聲,又開始熟練的運用激將法:“那我等魚謙虛給我帶的人類奴隸給我改。”

楚留香:“……”

楚留香一下從背後把玉姣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玉姣啊的尖叫一聲,看見楚留香一副吃癟的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又實在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兩隻白生生的腳一晃一晃的。

楚留香湊上去啄了她一下,苦笑道:“玉姣,你是不是故意的?”

玉姣輕輕熱熱地環住他的脖子,笑著點點頭。

她道:“楚留香,你都知道我是故意的,你還要上當,你真笨。”

她笑著,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當然了,這可愛的小虎牙其實根本不是虎牙,是鮫人尖利的牙齒,這牙齒,可以把珍珠果子都隨便咬,撕扯人類,更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這樣危險的小凶獸,怎麼就會有這麼美麗、這樣嬌憨可愛的外表呢?

楚留香和她額頭碰額頭,那雙藍到近乎透明的眼睛就離他好近好近,他啞聲道:“是,我是個大蠢蛋,玉姣是大聰明,好不好?”

玉姣甜甜蜜蜜地說:“好呀,我是大聰明。”

楚留香忍不住又問:“你剛才與我遊戲,還滿意否?”

玉姣眨了眨眼。

她窩在楚留香的懷裡,手裡捏著她毛茸茸的麻花辮一甩一甩,好似在很認真的思考。

楚留香就也真的很安靜的在等著。

他的的確確已明白了,無論在人類社會中意味著什麼的事情,對玉姣來說,都沒有一點意義,都隻是玩而已。她一點兒都不羞澀,也不會對著他嬌嗔,她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既沒有更親密一點,也沒有後退一步。

她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她當然是真的有可能會采納魚謙虛那個奸臣的建議的!

楚留香心裡酸得直冒泡,簡直恨不得把玉姣都勾在他這裡。

……這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心理在作祟呢?不服輸?嫉妒?他從來都沒有把任何一個女孩子像是放在貨架上一樣的評判對比,因為他覺得這樣子是錯誤的、是不尊重的。可是如今,他自己把自己也放在貨架子上,如此安靜、如此順從的等待著這一位天真懵懂的鮫人公主去評判。

從神態上來看,玉姣無疑是很愉快的。

她覺得新奇、覺得有趣,又拉著他不肯讓他走,臉上紅撲撲、兩眼亮晶晶,楚留香的脊背弓起,背上拿著被魚鱗剮出的傷口不停的滲血,他深邃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或許他這雙眼睛,也是讓他如此風流的其中一個禍害之一,他盯著某個人的時候,就真的好似在盯著自己的愛人一樣,滿心滿眼,全都是她。

玉姣窩在楚留香懷裡,久久都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臉頰之上又出現了那兩個小小的酒窩,像是盛著蜂蜜酒一樣,又甜又醉人。

她%e8%88%94了%e8%88%94自己的嘴唇,好似在咂摸什麼滋味一樣,半晌,才睜開了雙眼。

她就又撞進了楚留香那雙深邃又深情的雙眸之中。

玉姣道:“我覺得嘛……”

楚留香帶著笑意道:“嗯?”

玉姣道:“我覺得很好,可我沒有對比,說不出什麼具體的好壞來。”

楚留香:“……”

楚留香長長地歎了口氣。

玉姣又笑:“楚留香大蠢蛋,怎麼又被同樣的招數弄得不開心了。”

楚留香唯有苦笑。

他刮了刮玉姣的鼻子,板起臉道:“好了,我們快出去吧,甜兒的飯都已擺上桌了,若是讓那飯食涼掉,你看看甜兒會不會生氣。”

玉姣與宋甜兒最好,聞言,便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走嘛,不過……”

楚留香道:“嗯?”

玉姣問:“我待會要來你的屋子裡,好不好?”

楚留香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

他嘴角勾了勾,道:“你為什麼不呆自己的屋子呢?”

玉姣在他耳邊道:“因為我還要想要你陪我。”

她的雙眼亮晶晶的,好像再說要楚留香陪她一起撲蝶玩一樣。

楚留香伸手,輕輕地撫了撫她柔軟的頭發,玉姣被手笨的他紮了兩條麻花辮,可即使在這樣樸素的打扮之下,她也依然是美的,是絕美的。

楚留香啞聲道:“好。”

玉姣眨了眨眼,又朝楚留香笑了一下。

楚留香也同樣回之以笑容。$$思$$兔$$網$$

今夜的海麵平靜,海風微微的吹著,叫人覺得十分愜意,宋甜兒突發奇想,要在甲板上待客,於是楚留香就把桌椅都搬到了甲板之上,又在高處掛上了大大小小的燈籠,把甲板照出一片暖色的光芒來。

八仙桌上,白玉似的瓷盤七七八八的擺著,有蜜炙的烤雞、有原汁原味的海魚、螃蟹,考慮到今夜大家要喝酒,桌上還擺著好幾樣下酒的小菜。

宋甜兒還特意做了粥,用的是今年的新米,用銅煲的濃稠軟爛,滿是米油的香氣。宋甜兒是嶺南人,喜食荔枝、食夜粥。她的家鄉吃粥,不同於中原之地,得用各色海鮮來搭,簡直奢侈得不得了。

喝酒也要養生嘛。

一點紅不是沒喝過白粥,隻是沒見過吃席的時候每個人麵前擺一碗白粥,李魚依偎在他身邊,看著白粥,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愛妻如命的殺手一點紅立刻就發現了,他看了一眼李魚,有些驚奇地道:“你想喝?”

李魚點了點頭。

她其實自小就喜歡喝白粥……主要是喜歡那種米油的香氣,等變成吸血鬼之後,她除了對一點紅的血感興趣之外,簡直對其他任何東西都沒興趣了,沒想到今天,一碗夜粥,居然讓她的食欲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但她麵前其實沒有擺粥碗的。

宋甜兒三人,是楚留香的家人,是值得信任的人,而且要尋找楚留香,妖怪的事情也沒法子隱瞞,所以他們就告訴了這三人。

所以,她們都知道李魚是依靠人血為生的妖怪,不吃凡人吃的東西,所以宋甜兒就沒有為她準備。

可誰能想到,李魚的食欲居然在此刻動了呢?她甚至肚子都咕嚕叫了一聲,不過聲音非常小,除了與她緊緊依靠在一起的丈夫聽到了之外,旁人都沒能聽到的。

一點紅實在是有些驚奇。

他自詡為李魚食譜之上最甜蜜的小蛋糕,但也不至於同一碗白粥置氣爭寵,見妻子想吃,便端起了粥碗,舀了一勺白粥,又怕李魚被燙到,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李魚卻伸手製止住了他的行動。

她略帶遺憾地道:“我怕是喝不成的。”

吸血鬼除了人血,難道還能吃彆的東西麼?怕是不成的,她還是不夠了解自己的體質,但也不敢莫名其妙的亂試。

一點紅比起李魚,更不了解妖怪,隻是見李魚想要,這才為她取來,如今李魚拒絕,才想到,或許她不是對彆的東西不感興趣,而是根本吃不成呢?

他隻好也作罷。

不過,他還是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他湊在李魚的耳邊,輕輕地道:“莫要不高興,今夜我隻喝粥,血裡就會帶上米香味了。”

李魚嗔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呢?這麼一大桌子菜,我隻叫你吃粥呀?”

一點紅嘴角微微翹起,柔聲道:“沒關心的。”

李魚笑著擰了他一把。

桌子對麵,宋甜兒多喝了幾杯,眼神稍有些迷離,她雙手捧臉,忍不住感歎道:“紅先生與李夫人這般,才叫恩愛夫婦、神仙眷侶呢……”

說著,她又瞪了一眼楚留香。

楚大少啊楚大少,你騙小姑娘,你把這麼可愛這麼漂亮的小玉姣給騙走了!

楚留香收到甜兒姑娘的殺人視線,也隻能佯裝看不見。

楚留香與玉姣,失蹤了好幾天,害得三位義妹與紅魚夫婦擔心,如今他們重新歸來,自然是要解釋一番的,開席之前,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