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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坍被迫投降了。

全場停頓一秒,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高喊著“葉夜!”“葉夜!”“牛逼!”“一百萬!”,瘋狂搖臂呐喊,“新的賽場之王!!”

言諭的機甲騎在塞坍機甲上,他望著塞坍冷汗遍布的狼狽的臉,抬手摘下自?己的口罩,輕聲說:“睜開你的眼睛,現在看看我?是誰。”

言諭不怕他認出自?己,他就是要讓塞坍看見?他的臉。

塞坍被打?懵了,愣了兩秒,然後瞳孔劇烈收縮!

“王——”

太美麗了。塞坍滿腦子隻有這句話,在極度痛苦之中?,他被蟲母冕下的美貌完全征服,比起直播間裡?的樣貌,撲麵而來的美感讓他根本就難以呼吸。

言諭卻用精神?力封住了他的喉管,這很簡單,隻要操控對方精神?力組合編碼就能做到。

“我?不罵你,隻是我?不想,而不是我?不會。”

“我?說過,這場比賽之後,記住我?。”

塞坍嚇得無法呼吸,雙眼劇烈震顫。

言諭豎起一根手指擱在唇邊,“噓——”

“你被一隻閃蝶打?敗了,很丟臉,對吧。”言諭垂眸望著他。

“我?承認,蟲神?從未眷顧過我?們,但我?們依舊竭儘全力了,絨蟻族欠給閃蝶曆史的遺憾,我?會一一取回來,哪怕我?要獨自?走完這段旅程,也絕不後悔。”

言諭清淩淩的嗓音成為?塞坍失去意識前最後的一段記憶。

這口氣出了,言諭戴上口罩,心平氣和的從塞坍身上離開。

他不再說話了,走到賽場邊脫離機甲,脫了作戰服,然後他就收到了一百萬的打?款和一個通訊請求。

言諭看了眼名字,接起來,語氣一下子就又輕軟下來,“……加圖索叔叔。”

加圖索一聽這語氣,簡直笑出聲:“寶寶,你一用這種語氣我?就心肝軟,你說說你,一惹麻煩就撒嬌賣萌要抱抱,做王不能這麼軟乎乎的啊。”

言諭以為?自?己會收到一陣責備,他已經做好被罵的心理準備,想要蒙混過關?。

但是沒有。

“嘀——”

“您的二百萬已到賬。”

言諭微微瞪大眼睛。

加圖索在通訊那邊說:“沒辦法,誰讓叔叔就喜歡寶貝撒嬌?寶貝,這一百萬是叔叔給你花著玩的,我?聽說了,這場比賽打?得很好,你讓我?感覺到非常驕傲。”

言諭小?聲說:“叔叔,我?……”

加圖索聽出他語氣的不安,安慰說:“沒關?係,我?覺得如果我?是你,我?也忍不了這個氣,可能在賽前垃圾話就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你還是太溫柔了。好了,去玩吧,玩得開心一點,乖。”

通訊掛斷,似乎怕言諭退錢。

言諭茫然的看著衛虞和伊黎塞納朝他快步跑來,先是把他帶離賽場,帶到賽場旁邊的環型廣場,伊黎塞納二話不說仔細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精神?力鏈接上言諭的時候,伊黎塞納震驚到了。

“……S級?”伊黎塞納輕聲說,“這是,剛才,你突破了?”

言諭終於繃不住了,彎起眼睛笑著點點頭。

伊黎塞納眼前一陣發白,無比激動,如果不是這裡?蟲太多?,忌憚給言諭帶來麻煩,他幾乎要去%e5%90%bb言諭的臉頰了。

這隻小?蝴蝶是奇跡嗎?

他最尊貴的蟲母冕下的韌性怎麼就這麼強?

伊黎塞納隻能一把將他擁入懷裡?,言諭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回抱住了他。

伊黎塞納說不出話,他太知道以蟲母的體質要突破S級精神?力有多?麼痛苦,但是言諭笑的那麼開心,他是不是自?己一隻蟲吞下了所有的難過?他從來都不把辛苦和疼痛掛在嘴邊的。

這一場對抗賽打?得艱險困難,但是言諭卻仍然有巨大的收獲,這讓伊黎塞納激動的說不出話,眼眶溼潤起來。

言諭被他勒的很緊,拍拍他的胳膊,輕笑著說:“好了,看你激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突破了呢。”

伊黎塞納低聲說:“……你要不要去我?家?這麼重?要的日子不能隨便就給過了,我?會做飯,一千歐加買菜的話夠做一桌子菜了,你也嘗嘗我?做的飯好不好吃,合不合你的口味。”

言諭把他推開一點,開朗的說:“殿下這麼賢惠啊?好啊,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

衛虞在一旁默默笑著看,很有分寸的和他們道彆,“年輕蟲的事?兒我?就不參與了,工坊那邊還有事?做,下次見?。”

言諭很開心的和他道彆,衛虞笑眯眯的,他準備拿那五十萬研究點新玩意兒給冕下安裝在機甲上,比如能給腳腕減震的新款緩衝裝置,畢竟他很喜歡言諭。

他看著兩個少年有說有笑的在廣場附近買了棉花糖吃,和平鴿落在言諭肩膀上,伊黎塞納捧著一握穀子喂它們,言諭被鴿子翅膀撲得睜不開眼,直縮脖子,伊黎塞納就手忙腳亂的把鴿子捧在手裡?順毛摸,換成言諭喂鴿子。

廣場上噴起噴泉,少年們混跡在蟲群裡?,捧起水打?鬨,被噴泉淋濕了一身,他們那麼肆意生長,揮灑快樂,仿佛此刻他們不是蟲母冕下和領主殿下,沒有任何事?情來乾擾,他們隻是兩隻普通的蟲崽,玩起來就不顧什麼形象了。

在漫天落下的噴泉裡?,伊黎塞納怕言諭著涼,脫了自?己的外套,蓋在言諭肩上,然後攬住他的腰,張開六翼,帶他離開地?下城。

言諭很溫和的讓他帶飛,悠哉地?看著腳下的景色,直到伊黎塞納帶他回到第?一區自?己的庭院裡?。

偌大的庭院深深幾許,這裡?是和阿洛緹娜花園愜意的風格截然不同的宅院,神?秘而深邃,墨綠色為?基調,連來往雄侍的製服都是簡單的黑白色。

沉重?大氣的建築風格有種一進去就很難逃出來的感覺,言諭總覺得這城堡裡?有地?下室或者密室之類的,連門上掛的鎖都有種砸不開的強硬感。

伊黎塞納把他放到二樓陽台上,言諭慢慢走下去,摘了口罩,帽子,然後站在原地?。

伊黎塞納溫和地?說:“坐下,歇一會兒。”

言諭搖搖頭:“我?衣服臟,怕弄濕你的床。”

伊黎塞納無奈的笑笑,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然後去了浴室調好淋浴器溫度。

言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伊黎塞納就來把他推進浴室裡?,溫聲說:“先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我?們出門去買菜了。”

言諭哦了一聲,脫了衣服,抬手輕輕撕掉自?己後頸的信息素抑製貼,開始調試水溫。

狹小?的浴室裡?,瞬間充滿了蟲母信息素的甜蜜味道,隨著熱氣的蒸騰,因為?戰鬥而格外鮮明的信息素一點點化開,像一滴蜂蜜滴進平靜的深水潭裡?,悄無聲息的化開了。

第68章

伊黎塞納正站在客廳裡給他找衣服穿, 聞到這化開的味道,他?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滯礙。

哪怕他和言諭之間的距離有十八米,隔著走廊、牆壁、屏風,他?都?敏銳的聞到了言諭身上濃厚甜蜜的蟲母信息素味。

也許是汗液的揮發和蒸汽的沸騰讓信息素更?香甜, 伊黎塞納覺得言諭的信息素好像也在升級, 如果以前是A級, 那麼自從那一夜法拉米冕下來過之後,他?的信息素就變成S級了。

在這種屋子裡待著什麼都不做都是一種考驗, 是對雄蟲理智的殘忍考驗。

伊黎塞納非常確定, 如果言諭現在不貼抑製貼隨便在大街上走一走, 他?身後都?會跟來一群雄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實在太鮮美了,蟲母本身就是蟲族雄蟲們無法抵擋的愛意投放對象,更?何況言諭比法拉米冕下還要溫柔隨和的多?, 蟲族對法拉米冕下表述敬愛的同時, 對看著長大的言諭有著更?為親昵的愛意。

伊黎塞納感覺到自己的費洛蒙在劇烈翻滾, 一想到盥洗間裡的言諭, 那種畫麵?, 無論?他?在乾什麼,他?都?覺得很難抵抗生理本能的吸引。

這種反應與他?是誰、他?叫什麼無關, 而是與他?是一隻?S級的高等級雄蟲有關,沒有雄蟲能抵抗蟲母冕下的味道, 除非他?被閹了。

伊黎塞納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痛讓他?的理智跑回?來,他?繼續把準備出來的乾淨衣服疊好給言諭穿, 言諭現在個子很高了, 在一次次發育周的折騰下,骨骼發育的飛快, 在雄蟲少年們之中也是頂頂惹眼的那一隻?。

可是,蒸騰的香氣?不依不饒,仍然在他?鼻腔裡環繞,糾纏,在腦海裡翻滾浪潮……

不行,要理智。

……可是伊黎塞納很難保持理智,他?近乎貪婪的嗅聞著言諭信息素的味道,放縱理智與情?感在腦子裡安靜卻喧囂的打架。

他?眼前好像看見水汽氤氳的白?瓷磚包圍的狹窄空間裡,蟲母冕下在水中沉浮,後頸那塊兒軟嫩的腺體冒出細汗,那裡會飽含許多?蜜囊,一咬下去滿嘴都?將?會是粘稠醇厚的蜂蜜,用雄蟲尖利齒深深陷在後頸皮肉裡,用溫柔的力量,卷走鮮血和蜜,一同將?佳肴抽離飽脹的蜜囊。

然後任性的將?雄蟲信息素全部倒灌進去,讓蟲族至高無上的蟲母冕下,猝不及防地沾滿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味道。

這樣的話,那雙原本清冷優美的桃花眼就會變的淚光閃爍。倒映出的,都?是這隻?作惡多?端,肆無忌憚的,惡毒的蜂。

冕下在會迷茫的霧氣?裡不知所措,麵?對摘掉手套,在永無中走近的白?冰寒蜂,會一步步後退至絕路,然後無路可退。

他?會抬著眼睫毛,輕聲哀問他?你要做什麼,或者說,“不要這樣做。”

畢竟以言諭的性格來說他?一定會逃的吧……

然後在要逃跑的一瞬間,被拉住能觸碰到的任何位置,更?牢固的困在雄蟲忍無可忍的牢籠裡。

狠狠標記他?。

——啪!

……伊黎塞納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打在臉上。

力氣?很大,一整片皮膚都?紅了,幾乎是瞬間就比周圍的皮膚高了幾毫米。

不可以這樣肖想他?。

太冒犯了,太無恥了。

那是蟲母冕下,是他?最親愛的冕下,他?怎麼舍得那麼欺負他??

他?那麼好那麼好,好到伊黎塞納掏空辭典也無法找出形容詞。

況且他?還想起來,那一晚言諭騎在他?身上笑%e5%90%9f%e5%90%9f地問他?服不服,就那種反應,他?真的會被嚇哭嗎?

應該也不會,最大可能性是一拳把自己打暈吧……

伊黎塞納深深呼吸一口氣?,忍不住覺得那樣的言諭好像更?可愛了。

他?強行讓自己放空,兀自去打開陽台的咖啡機,忍著臉疼,手指翻找,一顆顆仔細挑揀出顆粒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