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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肯定不能親自去做,您還在生病。”

言諭沒精打采地點點頭,喝過熱奶,他卻覺得更?熱,額頭出了汗,而哈蘇納的體溫偏低,又不會像伊黎塞納那樣低,是一種很溫涼的感覺。

“哈蘇納,你可以,抱著?我睡嗎?”言諭很單純地說,“我好熱。”

哈蘇納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臉,然後開始解衣服扣子,全部脫下上衣,他躺進言諭的被子裡,溫柔的把言諭摟進自己的懷裡來。

他的體溫真的很舒服,言諭像個小火爐,完全靠在哈蘇納身上,燈光下哈蘇納的金色長發更?顯得溫和似水,流淌微光,他微微垂下眼睛,擔憂而體貼的關?心?著?懷裡昏昏沉沉的王。

哈蘇納極儘溫柔,“王,我給你講個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

言諭毛絨絨的頭在他%e8%83%b8膛上頂了頂,悶悶的鼻音小聲說,“好。”

聽著?哈蘇納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地講故事,他的語調就像催眠曲,不疾不徐,言諭慢慢就睡著?了,直到夜裡下起大雨,他被驚醒。

彼時他的體溫稍微有所下降,而哈蘇納完全沒睡,還是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見他醒來,哈蘇納先是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嘶啞的低沉嗓音呢喃著?,“還好。”

言諭覺得哈蘇納有點疲倦了,而他白皙結實的身體也被自己睡的出了紅印子,言諭的頭腦還是不清醒,他隻能再抱緊哈蘇納一點,像一隻病了所以忍不住嗚咽的小動物。

哈蘇納卻以為他害怕下雨,空氣?裡都是濕漉漉的水汽,雷聲隆隆作響,他知道王聽不見打雷聲,但是陰暗潮濕的天?氣?讓一切都變得濕答答的,王肯定不舒服。

他打開屋子裡的空氣?調節器,溫暖舒適的風吹進來,王緊皺的眉頭有所舒展,雪嫩的小臉安然又可愛,抓著?哈蘇納的手指不放,困倦的閉上了眼。

哈蘇納就這麼陪著?他,半夜兩?點半的時候,慕斯元帥他們來了,但是隔著?門窗,看見哈蘇納摟著?言諭,用竹節蟲獨特的體溫調節中樞降低王的環境溫度時,他們都沒有進屋。

問題是,哈蘇納的脖頸,鎖骨,雪白的%e8%83%b8膛還漏出了一小半,他躲避著?門外好幾雙探究的目光,長睫毛低垂著?,耳朵貌似有點紅,為了王,他沒有動。

顯然慕斯產生了疑問,他有點懷疑言諭把他當成了人類世界的母親。

沙碧緹小聲說:“元帥,您看,要不要……”

“不必了,”慕斯最終說,“言言喜歡他,就讓他陪著?言言,哈蘇納管家遠比你想象的優秀,他並?不比軍部的蟲弱,隻不過,照顧言言長大,是他的選擇。你也回去吧,這裡不會有事的。”

沙碧緹也守的眼珠通紅,他有點不舍地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王,好吧,他承認,哈蘇納確實是一隻幾乎完美無缺的雄蟲,“有他陪伴王,我也放心?了。”

沙碧緹帶著?部隊離開,慕斯今夜有工作,無法全程陪護,在門外,對哈蘇納點點頭後,他也必須離開。

哈蘇納垂著?眼眸沒有說話。

在對待自家王以外的蟲的時候,他更?多表現出的是冷漠的態度,好像值得他關?注的隻有言諭,其?餘蟲都是空氣?一樣。

就算慕斯在蟲族中的地位超群也是一樣。

第二天?,雨沒有停,淅淅瀝瀝下著?,言諭醒來,身邊的哈蘇納已經不見了。

他的頭腦不那麼昏沉,慢慢抱住自己,看著?窗外的雨,他倒是很喜歡雨。

雨幕像珠簾一樣從窗簷上拍打下來,哈蘇納進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幼小的王縮成一團,戴上助聽器,望著?雨發呆,沉迷的聽著?雨聲,連哈蘇納進來都沒有發現。

可是哈蘇納坐下的時候,卻聽見言諭輕聲說,“哈蘇納,你說,第一軍校裡關?著?的低等級亞瑟蟲族現在也在淋雨嗎?”

哈蘇納輕輕把他扳過來,言諭已經好了很多,白皙的臉平靜恬淡,眼神裡的擔心?昭然若揭。

哈蘇納想要安慰他,“不一定,也許他們有遮雨的棚。”

大概率沒有,確實,第一軍校每年都這樣死傷一大片低等級蟲族,它們的命不是命,沒有蟲會在意。但王如果感到傷心?的話,哈蘇納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沒有,他們就這樣在外麵淋了很多年了,”言諭搖搖頭,擔憂但是非常堅定地說,“他們能夠遮雨的棚,隻有我,我想幫助他們,回到他們的家園裡。”

他還病著?,那種依賴讓他的情緒變得軟綿綿的,言諭把頭輕輕依偎在哈蘇納懷裡,下定了決心?。

第42章

下雨天總是格外喧囂, 蝸牛爬上陽台,綠色藤蔓順著欄杆綿延,蝶翼也變得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空氣裡散發著潮濕的味道, 言諭想起實驗室裡很多?個獨自度過?的雨天, 那個時候,沒有人陪著他, 他並不覺得孤獨。

但是現在窩在哈蘇納的懷裡, 他突然?感覺到什麼是“孤獨”, 其實,沒有玩具、沒有玩伴、沒有漫畫電視電腦,隻有沒日沒夜的實驗和超現代的藥劑, 怎麼都會覺得很孤獨的。

不過?, 也許是哈蘇納修長勻淨的手臂太溫柔了, 言諭突然?有種?牙齒很癢癢的感覺。

幼崽一歲之前是口欲期, 如果沒有得到滿足, 也許就會落下愛咬人的毛病,前提是對方是幼崽很親近的關係。

言諭輕輕搖頭, 想要?克製自己想咬哈蘇納的想法,可是, 哈蘇納身上有一點清幽的木質香流淌出來?,很好聞,也很好咬的樣子。

哈蘇納有些不解, 眼眸垂下, 看著言諭黑軟的頭發,就感覺到幼小的王用嘴唇在輕輕碰他的鎖骨, 慢吞吞地用頭拱他的下頜,像一隻蠢蠢欲動的小獸,肚子餓了?,所以想要?吃些什麼。

哈蘇納沒有動,他的衣領本來?就有些鬆散,這下子全都打開了?,昨夜的衣服被換掉,他換了?件服帖修身的襯衫,領口有一點白玫瑰花的鏤空鑲邊,襯得那張臉很溫潤端方。

哈蘇納覺得,王的嘴唇很軟,溫溫熱熱的,緩緩張開了?,試探著咬上他鎖骨的時候,哈蘇納沒有覺得疼,而是感覺到癢。

王在吸吮著,那一小塊皮溫熱又潮濕,被王用牙齒廝磨。

哈蘇納非但沒有皺眉,還伸出手,摟著王纖薄的後背,輕柔的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王像是在磨牙一樣,纖細的手指摟住他的腰,像隻愛吸血的小蟲,明顯還在發燙的呼吸打在哈蘇納脖頸的皮膚上,聲音也小小的。

王咬了?他有一陣子,但是一直沒有用力,隻是很親昵的又咬又%e8%88%94,完全就像個小孩子。

哈蘇納垂了?垂眼簾,一下一下順著王的背,他想到王小時候應該沒得到任何照顧,簡單的說,王一歲之前手邊連個能隨便張口就咬的小玩意兒都沒有,所以,哈蘇納竭儘所能地縱容著王,希望能用微薄的愛去彌補王年幼的傷痛。

哈蘇納懷裡摟著小言諭,目光看著窗外雨幕,微磁好聽?的嗓音很慢地說,“所以,王今天不去上學了?,對嗎?”

言諭沒有咬很痛,還用舌尖安慰性?的%e8%88%94%e8%88%94他的皮膚,直到他咬累了?,往前一靠,小小的身體全部都依偎在哈蘇納身上,慢吞吞地說,“要?去的,先生?。”

哈蘇納無?奈的想,真是很倔強的孩子。

哈蘇納被他氣笑了?,揉了?揉懷裡幼王的頭,哄著他,“王,您今天可以請假不去學校,您還沒有完全恢複,而且外麵雨很大,再?生?病就不好了?。”

言諭往前挪一點,坐在他懷裡,懨懨地抬眸看著他,一雙桃花眼濕漉漉的,眼眶還有一點紅潤,眼巴巴的樣子,“哈蘇納先生?……”

哈蘇納溫柔的望著他,“王,您是在撒嬌嗎?”⑦思⑦兔⑦網⑦

言諭看見哈蘇納金色的長發都淋濕了?,用帶子把頭發係上了?,他剛才就出去過?庭院外麵,言諭承認雨真的很大,但他拒絕上學第二天就丟課,於是抱著哈蘇納的臂彎,晃了?晃,小聲說,“讓我去吧,哈蘇納先生?,求求你了?……”

哈蘇納眉毛一抬,雙眸中一點心疼流露出來?,他架不住王的哀求,終於妥協道,“彆這樣說,王,您想去,我幫您想辦法,去就是了?。這樣,我們多?穿一點衣服好不好?”

言諭終於露出一點點笑意,點點頭,哈蘇納把他安頓在床頭靠在軟墊上,自己去找衣服。

言諭還穿著長袖子和長褲睡衣,軟乎乎地向後靠著,抱著大熊玩偶,腳晃了?晃,安安靜靜地看著哈蘇納。

天氣轉涼,破碎星環即將入秋,哈蘇納取來?厚絨質地的毛線針織衫,黑褲子,防水的靴子,“至少要?穿這麼多?。”

言諭沒有異議,把大熊塞進?被子裡,慢慢脫掉睡衣,很快穿上暖融融的裡衣,又穿上這些厚衣服。

哈蘇納終於滿意,言諭卻有點抱歉。這麼一看,他好像把哈蘇納先生?的肩膀咬紅了?,但是先生?並不生?氣,不當回?事地扣上衣領,細致地蹲下來?,整理他的褲腳。

言諭抿著嘴唇,乖乖讓他弄。

弄好之後,哈蘇納給他喂飯,言諭也全都吃掉了?,空空如也的肚子被填滿,他也感覺好一些了?。

“還有藥片,”哈蘇納遞過?來?,“很苦,王,不要?猶豫,一口吞下。”

言諭閉著眼睛吞下去,打了?個戰栗,有一顆奶糖遞到嘴邊,言諭咬住,嚼了?嚼,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

哈蘇納這才放心一點,叫侍從們去請沙碧緹留下來?的副官,副官本就守在外麵,冒雨趕來?,很恭順地等待吩咐。

哈蘇納的表情?變得很冷峻,他看了?一眼手腕智腦,“不要?貪圖快,雨天飛行器容易出事故,你務必安全的把王送去學校,不要?出事,知道了?嗎?”

副官低著頭,“明白。”

轉過?頭來?,哈蘇納把言諭的書包遞給副官,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言諭,他的直覺告訴他王今天很不對勁,慢條斯理地說,“王,答應我,您今天,會好好上學的吧?”

言諭抿著嘴唇,眼睫毛抬起來?,溫順的望著他,“嗯,我會的,先生?。”

像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蟲崽。

哈蘇納淡淡的笑一下,抱起言諭,親手把王遞到副官懷裡,副官受寵若驚,他的臂膀肌肉碩大,非常有力,王在他懷裡顯得更是小小一隻,烏潤潤的大眼睛看著哈蘇納,揮揮手和他說,“晚上見,先生?。”

“晚上見,王。”哈蘇納低頭,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白皙雪嫩的臉頰,光滑又柔軟,帶著一點白玫瑰花的香味,軟的不像話。

言諭抿著嘴唇,害羞的把臉埋進?副官的%e8%83%b8肌裡。

副官嘴唇拉成一條線慈愛地看著懷裡的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