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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有個妻 七月岸 4438 字 6個月前

語氣也越發輕柔。

白芷目光一頓,雙手緩緩緊握,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說真正的夫妻,不是皇後賜婚,是…是…是…”

“是洞房花燭後的那種夫妻嗎?”衛紫菀接過她吞吞吐吐說不清楚的話,一雙溫柔多情的眸子染著笑意。

她深深地看著因為這一句話愣在當場的人,眼底的笑意更甚,真是個榆木太監。

白芷眨了眨眼睛,她似乎幻聽了,竟然聽到了什麼洞房花燭。

“怎麼?夫君不是這個意思?”衛紫菀眸光輕轉,站起來走到白芷麵前,湊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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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白芷:菀菀想洞房花燭夜?

衛紫菀:難道夫君不想?

白芷:當然,我可是正人君子。

衛紫菀:這樣啊,那以後也都不要想了。

白芷:我有罪,我反省,我錯了,我現在就很想--

第44章 44

白芷垂首盯著腳尖,清澈的眸子間流光浮動。

穩住,穩住,穩住心神,你可是冷宮小膳房的總管,見過大場麵的人,不要慌。

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衛紫菀。

兩個人之間僅有一拳之隔,呼吸近在咫尺。

麵前的人眉眼含笑,如明月皎皎。

使星子黯淡,使天地無光,唯有明月高懸。

白芷的眼裡仿佛隻看得到衛紫菀,除了這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她咽了一下不知何時變得灼熱的嗓子,聲音暗啞:“菀菀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這樣講,你懂嗎?

你的意思是我所期盼的嗎?

衛紫菀臉上的笑意一頓,兩人默默對視,一時無言。

白芷動了動唇,緩緩伸手,拽住了衛紫菀的衣袖。

衛紫菀的目光瞥向自己的胳膊,指尖輕動,又默默安靜。

“夫君扯我衣袖做甚?”

白芷看向自己的手,神色有些發怔,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做什麼,隻是下意識地想靠近一些,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靠近,生怕驚到了麵前的人。

拽住衣袖的手動了動,她沉默許久,輕聲問:“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你猜啊~”衛紫菀深深地看著白芷,似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聲音含笑,語調意味不明。

白芷盯著自己拽著衛紫菀衣袖的那隻手,視線緩緩向上。

落到棉衣的領口,落到白皙的脖頸,落到精致的下巴,落到誘人紅唇。

視線微頓。

她呼出一口氣,氣息幾經顫唞。

白芷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拽著衣袖的手猛地用力,把衛紫菀緊緊抱在懷裡。

懷中的人身子僵了一下,而後便慢慢柔軟,順從地窩進了她的懷裡。

耳邊隻剩下失去規律、越跳越快的心跳聲。

“菀菀,我猜對了嗎?”白芷頷首,湊近衛紫菀的耳朵。

衛紫菀身子不自禁地輕顫了一下,忍著一絲淡淡的癢意,沒有躲開:“你猜--”

白芷聞言哭笑不得,還要猜什麼?

她收緊懷抱,雙手環著衛紫菀的腰,滿足地喟歎一聲:“我不猜了,我已經猜對了不是嗎?”

衛紫菀不說話,鼻尖在白芷的頸側蹭了蹭,悶悶應了聲:“你猜--”

白芷:“…”

她低頭去看,懷中的人耳朵微微泛紅,是害羞了嗎?

“菀菀一直讓我猜,是羞了嗎?”語氣揶揄又寵溺。

衛紫菀呼吸一滯,眸光危險的暗了暗,嘴唇輕啟,一口咬住在了白芷的頸側。

“嘶--你怎麼咬人呢?”白芷猛地鬆開懷裡的人,伸手摸了摸脖子,發疼的地方微微有點濕。

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是這個女人的口水!

她麵色一僵,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才剛溫情脈脈,就上口咬了,這發展方向是不是不太對?

衛紫菀輕哼一聲,目光在白芷脖頸上落了落,白皙的皮膚上有一道淺淺的咬痕:“好叫夫君知道,你猜錯了。”

這個死太監,竟然敢取笑她,她才沒有害羞。

白芷看著一臉嗔怒的衛紫菀,忽然就明白了這是在鬨哪一出。

原來不僅害羞了,還不讓人說,一說就惱羞成怒。

她輕咳一聲,忍住眼底的笑意,聲音冷淡道:“哦,錯了就錯了,我不猜了就是。”

衛紫菀瞟了她一眼,輕輕咬了咬唇,剛才應該用力點咬的,這個不解風情的榆木太監。

白芷默默移開視線,總覺得衛紫菀的目光很危險,這個女人不會是又咬人的癖好吧,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很驚險。(錯了,是刺激)

不過,如果隻是剛才那種程度的疼,好像也可以忍受。

她心中暗自想著,視線又落到了衛紫菀身上。

衛紫菀迎著那道越來越奇怪的打量,不自在地轉過身去:“去菜房看看吧,席管事過兩日就來了,我們也該著手準備了。”

突然聊到正事,白芷忙收回自己越飛越遠的思緒,正色道:“今天先去找好地方吧,過幾日再找時機慢慢把東西都帶過去。”

衛紫菀淡淡點頭,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慢慢來,千萬不能急。

好在她們兩個都是能沉住氣的人。

兩日後,樓上樓的人就來了。

席管事親自帶了十幾個小廝,還有七八輛沒有車廂的馬車,青菜一捆一捆地擺放在馬車上,又用繩子和木板固定住,足足堆了近兩米高。

馬車一輛接著一輛離開,白芷和衛紫菀站在路邊,遙遙相送。

白芷在棉衣外麵套了件雪青色的棉袍,長身玉立。衛紫菀則在棉衣外麵穿了件月白色的棉袍,窈窕無雙。

時間久了,莊子裡的人也都知道了這兩個人對與穿衣的喜好。

白芷偏愛雪青色,衛紫菀偏愛月白色,除了偶爾乾農活的時候換上灰色粗布短打,這兩個人幾乎沒穿過彆的顏色。

尤其是入冬後,灰色額短打也不穿了,兩個人遠遠一站,一看那一道雪青色,一道月白色,兩個身影一入目,大家就知道是誰了。

待到馬車逐漸遠去,那兩道身影又鑽進了菜房裡。

莊子的大門處,白李帶著人出來送了送,他是少莊主,樓上樓的大管事來訪,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出來打個照麵。

“少莊主不必相送,席某還要趕在天黑前回去,白兄弟種的菜苗還能再來摘兩次,咱們回見。”

席管事說完上了馬車,和車夫坐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駕一輛自己坐的馬車來,竟然要和車夫、小廝們一起吹冷風回去。

白李隻是疑惑了一下,便回過神。

山莊門口,眾人目送著馬車相繼駛離,有人打了個手勢,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悄悄跟了上去。

菜房裡,白芷和衛紫菀在裡麵待了很久,中間還有個小廝來問她們要不要準備晚飯。

兩個人對視一眼,白芷淡淡道:“不必了,我們還要忙一會。”

小廝點頭退下。

衛紫菀站身起來:“以往都沒有人特意來問要不要準備晚飯的。”

還真是謹慎啊。

白芷眉目微斂,冷聲道:“席管事他們應該就要進城了,這是來確認菜房裡的人是不是我們。”

從席管事他們離開到現在,也就過了半個多時辰,天色還沒有黑下來。

她們對視一眼,各自尋了個地方坐下,一直忙碌到天黑才走出菜房。

這個時候,席管事應該已經回到樓上樓了,城門也關了。

山莊裡,白術看向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兩人:“有問題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老莊主,白小姐和衛姑娘已經回到自己的院裡了,沒有任何問題。”其中一人抱拳答道。

白術點點頭:“往後還是要盯著點,你們一個盯著菜房,一個跟著樓上樓的馬車進城,不可大意。”

兩人領命出去。

白術轉了轉茶盞,沉沉歎了一口氣,現在每一步都很緊要,尤其是白芷,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不然這盤棋就走不動了。

夜。

白芷看著自顧自鑽進被窩的人,懸在嘴邊好幾天的話終於訥訥說出口:“菀菀,你有沒有覺得棉被有點窄?”

自從那日一個短短的擁抱之後,她們之間就好像親近了一些,可若論起實質進展,除了看向彼此時的笑容多了,彆的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是嗎?明日換寬一點的吧。”衛紫菀直截了當地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白芷的喉嚨幾不可察地咽了咽。

她放下床幔,躺上床,黑夜似乎能給人一點勇氣。

“今晚這麼冷怎麼辦?”白芷聽到自己輕飄飄的聲音,眼睛緊緊閉著,不敢去看身邊的人。

衛紫菀沉默片刻,轉過身來看著仰麵朝上的人,夜色朦朧,依稀能看到這人閉著眼睛。

她唇角微彎,語氣緩慢:“夫-君-覺-得-該-怎麼辦?”

白芷仍舊閉著眼,語速飛快道:“眼下我們不宜輕舉妄動,還是不要調換棉被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如果實在冷的話,靠近一些睡就可以了。”

就像是練習了幾百遍的說辭,一口氣答下來都不帶喘的。

事實上,這番話也確實在白芷腦子裡翻來覆去好幾天了,儘管如此,話到了嘴邊,有些話還是改了改。

比如那句‘靠近一些睡’,原話是‘抱在一起睡’。

白芷略有些惋惜的在心底輕歎一聲,太不爭氣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抱都抱過了,又不是無媒苟合,她們是正經夫妻,皇後賜婚,有什麼不好說的。

可惜了,腦子爭氣,嘴不爭氣

衛紫菀指尖輕動,鬆鬆抱住了白芷的胳膊:“這樣嗎?夫君還覺得冷嗎?”

白芷下意識地繃緊身體,緩緩睜開了眼睛,卻不給你扭頭去看枕邊的人。

她盯著床幔,大腦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忘了怎麼說話。

“夫君怎麼不說話,還要再靠近一點嗎?”衛紫菀說著又靠近幾分。

白芷兩眼呆了呆,心口“咚咚咚”跳個不停,胳膊處靠山上來的柔軟,像蠱惑人心的火種。

一息之間就燃遍了全身,蒸發掉了所有的血液。

她咽了乾澀又炙熱的嗓子。

如果再不冷靜下來,她可能會脫口而出一個“要”字。

第45章 45

“夫君?”

耳邊一聲輕問,尾音隨意又慵懶。

白芷暗暗抓緊衣角,努力克製住自己兵荒馬亂的呼吸聲,語調淡淡又難掩顫音:“這樣--剛剛好。”

不要再靠近了,再靠近,她感覺自己隨時都要被那無名的火把給烤糊了。

衛紫菀輕咬著的唇齒默默一鬆,語意不明道:“那便好,早些睡吧。”

空氣驀然一靜,兩個人都沒了聲音,各自平複著呼吸,不知何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