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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話。他居然當著墟劍本尊的麵說想和人“這樣那樣”!!!這、也、太羞恥了吧!!!

江荇之低著頭死死揪住鐘酩的衣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羞臊得渾身通紅,看著倒真像是酒意蒸騰上來了。

鐘酩被他揪得%e8%83%b8口一涼,抬手裹住那指骨發白的手,“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說、呢!

江荇之低頭咬著牙,耳垂紅得像能滴血。他揪著鐘酩的衣襟兀自平複了一會兒,緩緩呼出一口氣。

冷靜,冷靜,江荇之……

隻要墟劍更尷尬,自己就能不尷尬。

想到這裡,他思緒突然一頓。身前的男人已經拎開酒壇準備把他扶回去,“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江荇之默了一瞬,忽而鬆開攥緊人衣襟的手,轉而環上那緊實的腰身。感受到相貼的身軀驀地緊繃,他把臉往對方懷裡一埋,“嗯。”

“抱我回去吧。”

這麼愛穿馬甲,乾脆就彆脫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江荇之:不就是演戲,誰還不會了。嗬~

鐘酩:總覺得身上涼嗖嗖的,是不是有什麼漏風了?

*

恭喜鐘酩即將開啟痛並快樂的新生活。

Ps.想到一個表情包——

燈: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

掀開【柏慕】麻袋,露出【墟劍】的臉。

燈:嗬嗬,我就知道。

第47章 毫無所覺

埋在自己懷裡的身體溫熱而帶著酒氣, 一雙手依戀地環著他的腰身,鐘酩幾乎是一瞬間心跳如鼓。他低頭打量著懷裡的人——

江荇之輕輕闔著眼,像是醉得分不清麵前的人是誰。

但除了自己還能是誰?鐘酩想, 他的燈燈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墟劍”,不然也不會這樣投懷送抱。

不過他本來就是墟劍,他們就該這樣抱著。

鐘酩想著便心安理得了起來。

他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輕輕應了聲“好”, 隨即抱著江荇之飛身回了昆侖。

昆侖的山巔便是他兩人的院落。

鐘酩輕車熟路地抱著江荇之進了屋中, 像上次一樣把人放在榻上。正要起身,摟在他腰上的胳膊忽然一收,又將他拉了回去。

砰!鐘酩雙臂撐在江荇之上方,低頭看向身下的人, “燈燈?”

江荇之偏頭躺在榻上, 眼睛依舊閉著,一副醉得迷糊的模樣。他伸手勾著鐘酩不讓人離開,感覺到上方的呼吸逐漸紊亂,又火上澆油地將人拉得更近。

砰、砰的心跳聲在昏暗寂靜的屋中響起。

嘶啞的聲線叫了他一聲,“……荇之。”

對方拉拽的力道不大, 鐘酩卻像是無法抗拒一般順著那力道俯身而下。他的視線沿著江荇之酡紅的臉頰, 移至大片展露的脖頸,最後定格在那透紅的耳垂上。

片刻, 沒忍住輕輕落下一%e5%90%bb。

略乾燥的唇混著灼熱的吐息抿住了柔軟的耳垂, 隻是輕輕的一抿, 卻讓閉眼裝醉的江荇之驀地打了個顫!

他整張臉轟地一下紅透!

好在他臉上本來就紅,這會兒也看不出多大變化。

靠!江荇之花了好大功夫才克製住自己彈起來的衝動——墟劍、墟劍真是好不要臉,居然偷偷親他耳朵!

自己上次醉酒時,這人怕不是也乾了些什麼。

他攥在鐘酩腰後的手指下意識收緊, 睫毛顫了顫。很快,他所喜歡的那隻帶了劍繭的手便撫上了他的唇。

粗糙的指腹按在他唇上揉了揉。

唔……!在江荇之幾乎快要忍不住要睜眼時,那隻手卻驟然撤離。

“這次先放過你。”

鐘酩直起身,把江荇之的胳膊拎下來,仔細地塞進被窩裡團起來。濃稠的情緒在他%e8%83%b8口發酵,若不及時刹車,他可能會%e5%90%bb下去。

但初%e5%90%bb還是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發生比較好。

鐘酩想著又開始悔恨:這馬甲真礙事!恐怕隻有等自己恢複了“墟劍”的身份,才能親他的燈燈。

他低眼,隻見團在被子裡的人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被子嚴嚴實實地掖在脖頸下麵。

他的燈燈真可愛。

鐘酩立在榻前將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了聲“夜安”,轉身出了屋門。

嘭,屋門關上。

人一走,江荇之立馬睜開了眼,長長舒出一口氣來:呼……

臉上溫度燙得驚人,他從被子裡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麵似乎還殘留著被薄唇輕吮的感覺,江荇之咬著牙在心裡罵了句“不要臉”。

遲來的羞臊中,他忽然又想起了上次離開太穹幻境時,墟劍看向他耳垂的那個眼神。

江荇之猛地頓悟:原來當時就在覬覦他的耳垂了!

他“噗通”在榻上翻了個身,把被子一裹閉上眼——真沒想到,墟劍居然是這樣的人!

·

翌日,江荇之起床。

經過昨天一晚上的心理調節,他已經接受了“暗戀幾百年的高冷對象就是麵前這個演技超群、臉皮極厚的男人”的現實。

誰讓他喜歡上了呢?

不過最好的愛是包容和陪伴,既然墟劍這麼喜歡披著馬甲演戲,他當然要奉陪到底。

江荇之穿好衣服推門而出,正好遇上對手戲的另一個主角。

鐘酩照例端了醒酒湯過來,這會兒剛進院門,見江荇之醒了,立馬幾步過來叫人把湯喝了,“頭痛不痛?”

江荇之捧著湯碗咕咚咕咚,“有點。”

“喝了就好了。”

“嗯。”

江荇之幾口喝完,鐘酩接過空碗又清了清嗓子,“你還記得你昨天乾什麼了?”

嗬,來了。江荇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倒要看看你要說些什麼。

他問,“我乾什麼了?”

鐘酩一本正經地開口,“你讓我抱你。”

“咳!”江荇之猛地嗆了一下。

什麼鬼,這話說得可比他原話曖昧了好幾倍!他明明說的是“抱我回去”,雖然也挺那什麼……但意思是不一樣的好嗎?

江荇之否認,“不可能,你騙我。”

鐘酩麵色不改,“騙你是小狗。”他說完又煞有介事地補充,“你還主動往我懷裡鑽,是不是把我認成什麼人了?”

江荇之:嗬嗬,又開始套他話了。

他看鐘酩眼底隱隱含著期待,簡直一副趕著給自己當替身的架勢。看得他都忍不住在心底懷疑,墟劍腦子沒病麼?

江荇之偏不上套,故意問,“認成什麼人了?”

鐘酩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不甘心地追問道,“是不是認成你的墟劍了?”

你、的、墟、劍。

江荇之差點沒穩住表情:墟劍自己說這話難道不覺得羞恥?

鐘酩還在惺惺作態,“你說吧,我不傷心。”

江荇之就靜靜看著這人表演:你當然不傷心,你笑都來不及。

眼看這個話題要無休無止,他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仰頭輕聲問,“柏慕,你想讓我把你認成彆人?”

表演突然中斷——鐘酩頓時屏住了呼吸,江荇之的臉就在自己麵前,四目相對,他都能在江荇之琥珀色的眼底看見自己的倒影。

這該怎麼回答?

鐘酩呼吸屏了片刻,“怎,怎麼會。”

江荇之柔聲說,“這不就是了。你放心,我不會把你認成彆人,你就是你,你是柏慕。”

鐘酩一哽,“……嗯。”

這話是對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且聽這意思,好像是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了。

尤其那輕柔的聲線絲絲縷縷,像是穿針引線一般給他的馬甲縫得嚴嚴實實——鐘酩覺得自己應該安心,但他這心裡為什麼總是突突直跳呢?

不等他多想,江荇之便結束了這個話題,“走吧,我們下山去找誅嚴。”

鐘酩問,“找他做什麼?”

“宗門考核應該快到了,去問問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江荇之說完看鐘酩還杵在原地,便拉了下他的袖口,“走不走的?”

鐘酩眨了眨眼,低頭看向自己袖口被拉住的地方,這個動作有些親密,但也在合適的距離。他的燈燈好像對他比之前更親近了一些?

“怎麼了嗎?”江荇之問。

“不,沒什麼。”

親近就親近,親近又沒什麼不好的。

鐘酩暫時收斂了心神,“我們走吧。”

·

兩人一齊下了山,道場已經被布置成了考核場的模樣。

正前方搭了個看台,台中央的位置顯然是留給江荇之這個門主的。

誅嚴和誅緒在場中忙裡忙外,做著最後的確認。他們見江荇之和鐘酩走過來,齊齊行了一禮,“門主,柏護法!”

江荇之點點頭。大概是他麵色顯而易見地紅潤了不少,誅嚴關心道,“門主前些日子四處尋藥,可是尋到了?”

江荇之說,“已經藥到病除了,多虧了柏護法一路陪著。”

誅緒不由讚歎,“柏護法對門主真好!”

江荇之便笑了笑,“嗯。”他笑起來時眼底盈著光,唇角翹起,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歡。

鐘酩跟著彎起唇:看來是因為自己幫燈燈恢複了神魂,所以燈燈心懷感激,對自己也就更親近了一些。

原來如此,合情合理。

正想著,又聽江荇之問,“你在想什麼,目光都飄忽了。你今天怎麼老走神?”

鐘酩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他身上,“沒什麼,除了想你的事,還能想什麼?”

他這話說得溫柔又寵溺,旁邊的誅嚴和誅緒就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門主和柏護法這一天天的,還真是蜜裡調油呢~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少來。”

鐘酩被這一眼瞥得心頭癢癢,還完全沒意識到江荇之未同自己撇清關係有什麼問題。

他心裡隻想著:燈燈真可愛,真想談戀愛。

在他兀自甜蜜的時候,江荇之已經轉過頭,向誅嚴兩人詢問入門考核布置的進展。

誅緒細細彙報完,朝江荇之遞上第一批參加考核者的名單。他們這會兒正好站在考核場邊,誅緒便指著場中的布置一一介紹流程。

“看台上的位置是門主的,屬下和兄長全程流動,柏護法在場外監督……”

“等一下。”江荇之瞟了眼看台,“以柏護法的修為,不需要站在下方也能監督,柏護法就坐我旁邊好了。”

誅緒愣了愣,忽然福至心靈,“喔,當然!柏護法當然要和門主坐在一塊兒!是屬下疏忽了。”

他說完叫上自家兄長,兩人匆匆去添置坐席。

待兩人離開,鐘酩同江荇之道,“其實不用麻煩,我站在你身後就行。”

江荇之已然看透了這人的小把戲:要真覺得不用,剛剛誅緒還在的時候怎麼不說?

他很好說話,“你若不願意,我就叫他們不改了。”

鐘酩趕緊道,“既然你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