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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難馴 籠中月 4403 字 6個月前

軌動手動腳我還活不活啦,我成醜八怪了你肯定不會要我啦,諸如此類極其肉麻!

孟野沒聽著,也不知道,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昨晚莊紹叫他寶貝兒,這不夠肉麻嗎?這他媽肉麻得登峰造極!

他臊著臉回憶著,越憶越臊,越憶嗓子越乾,突然聽見莊紹問:“上回期末考試你全班第幾?”

“……”

現在是聊這個的時候?

“二十一。”他沒好氣。

莊紹悶頭沉默,沉默完憋出一句:“你進步了。”

“廢話。”

我進步了我自己能不知道?整整三名!

“你厲害。”莊紹低聲,“我才全校第三。”

“……我的刀呢?”

孟野反手就要揍他,結果莊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就把那隻爪子握住貼到臉頰上。

孟野傻了好幾秒,直到莊紹略帶沮喪地說:“我退步了。”

“?”

是的你退步了!Yes你退步了!哈哈傻逼你也有今天!孟野默默乖巧,任他握著。

“所以我才想搬走。說實話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住校,但沒辦法,我沒轍啊,跟你住一起我分心。”

彆的都沒什麼,但最後那三個字把孟野聽熱了。

莊紹默默將他轉過來,臉對臉特彆認真:“還有一年就高考了,要是咱倆不能一起上臨大,我得死。”

“……”

“真的。”莊紹低聲,“到時候讓我眼睜睜看你羊入虎口,不如殺了我算了。”

等等,等等。

這他媽都什麼跟什麼?孟野淩亂了:“你說誰是羊?”

莊紹要冷不熱的眼睛掃向他,心說你是不知道自己多可愛,多招人喜歡是吧。大學裡全是如狼似虎的男男女女,我不在你身邊宣誓主權,他們能把你活吞了你信不信。

“總而言之,現階段咱倆各有各的任務,感情的事得先擱置。”

孟野聽完搖頭又點頭:“你意思是你先拿著愛的號碼牌,等高考之後再轉正?”

莊紹說:“差不多這意思。”

“行啊!”孟野特彆痛快就答應了,“那我就先不跟我媽說了,等你轉正再說吧!”

“?”莊紹震驚地看著他,“你原先怎麼打算的,直接攤牌?”

“不行啊?”

莊紹腿肚子都軟了:“你覺得英姐能接受你跟一個男生早戀?”

不把我五馬分屍就不錯了!

孟野有點糾結:“關鍵我瞞不住啊,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演戲次點兒。”

“……”你他媽自我感覺會不會過分良好了?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並沒有形成什麼具體對策,隻是抓出了一個大的方針——學習是第一位的,拉小手手往後排,憋不住了可以親嘴兒,其餘先暫緩。

又純潔地溜達了一小會兒,莊紹說:“我得走了,師太留給我的卷子還沒做完。”

孟野有點兒難舍:“煩你!”

“我不煩你。”莊紹說,“永遠不煩。”

晚風徐徐,樹影搖晃。爛俗的喜歡不用說出口,心裡頭知道就夠了。

一直走得很遠孟野還在回頭看,看莊紹奔跑回校,中途回頭跟他招手,然後又翻牆進去,瘦削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哎喲!

忘了抱抱他。

孟野心想,下回吧,下回一定。

他沿著小路慢慢往家裡晃,左手插兜,背包遮住半邊後背,身影悠閒又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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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互通心意了,算是一個不小的裡程碑?不過離完結還有一段距離,還有好多想寫的。孟野的長跑,莊紹考學,兩人達成夢想、確定關係,還有妹妹,周雲飛,等等等等,依然會是雞飛狗跳的各種日常……我一定會加油寫的啊啊啊!(啊對了,陳超的百米成績我要說一下,10秒28這是手計成績。相比起電計,手計的誤差通常會很大,而且跟掐表的人有很大關係,老楊作為一個老掐表人誤差大概在0.3秒,也就是說陳超電計成績大概在10秒58到11秒之間,也很牛逼了但跟一線水平還是有差距的。

第66章 你可回來了

短暫的補課很快過去,九月正式開學。

升入高三以後無論功課還是訓練都更吃緊,所以孟野每天飯量巨大,好在零食供應量特彆充足。這裡邊有莊紹買的,也有喜歡他們倆的姑娘送來的,想拒絕都拒絕不掉。

薑玥經常感慨:“錢花在你們身上,那不是%e5%aa%9a眼兒拋給瞎子嗎?”

“怎麼說話呐,”孟野不服,“老子視力很好噠!”

收回笑容他支著下巴望操場,藍天白雲襯得少年煩惱也那麼透亮無暇。

哎。

莊紹又去參加那個什麼狗屁奧賽了。

你說學習好有什麼用?又不掙錢又不顧家,出門在外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孟野貼心貼肺地罵了幾句臟話,扭過頭臥倒。

下午他有點心不在焉,老楊過來踢丫屁屁:“不好好訓練蹲這兒發什麼呆呢?”

“想事兒呢!”他怨念地挪腚。

“啥事?”

“終身大事。”

“去你的吧,老子不信有姑娘那麼不開眼。你說你小子除了長得高,皮膚黑,渾身上下還有一丁點可取之處嗎?”

路小川從旁飄過插嘴:“高嗎?一般吧,都不到一米八!”

“我他媽——”孟野彈起來毆打,“老子又長了!正好一米八!”

路小川笑得賤兮兮:“聽說莊紹也長個兒了?”

說到這個他就鬱悶。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年他從1米79點5長到1米8,莊紹卻從1米85躥到了1米86!差距越拉越大,令人扼腕。

晚上訓練完孟野又去小賣部怒買兩盒奶,誓要在高三打嬴這場翻身仗。

結果出來得就晚了。

夜很黑,學校外頭沒幾個學生。孟野把包背在左肩,嘴裡叼著喝光捏癟的牛奶盒,邊走邊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拐進走過無數遍的那條小路,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跟著。

回頭。

——小路空無一人,隻有街口的路燈。

奇了。

可能是幻聽?

他也沒往心裡去。結果繼續走了幾步,身後有人猛地衝上來,對準他後背就是重重的一肘子!

“我操……!”

這一下差點兒給他疼昏過去。

襲擊他的是個有些眼熟的男生,個子特彆矮,但手拿磚頭表情特彆凶狠。

“你誰啊!”孟野駭得不輕。

“你管我是誰。”那人咬牙的動作特彆奇怪,五官也時不時抽搐一下,很像精神有問題的。喊完也不說原因,發狠衝上來就開始亂揮磚頭,好像要跟他玩兒命!

雖說平時孟野架打得不少,但大多是小打小鬨,搏命的時候真不多。就這一秒兩秒的猶豫,對方抓住可乘之機上來就是一板磚。他本能地抬腳去踹,結果那一板磚就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右邊小腿上,刹那間碎成兩半!

“啊……”

孟野疼得倒到地上,雙手捂住受傷的地方。

他感覺自己的腿骨應該是斷了,因為剛才聽到了那種響聲,那種可怕的動靜,除了他沒人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你他媽到底是誰!老子招你惹你了?!”

那人也不說跟他有什麼仇,大喊大叫地撿起磚頭要砸他腦袋。

他連頭都不護了,就那麼直挺挺、痛苦地倒在地上,整個小腿都在痙攣,聲嘶力竭地吼。當時他隻是想,這麼死太冤了!都沒來得及跑完今晚的十公裡,沒來得及參加高考,甚至沒來得及跟莊紹分享今天食堂的晚飯,他還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兒!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也幸虧他吼的這幾聲。

幾個上夜班的出租車司機路過,見狀急急忙忙衝過來。那個拿磚頭的男生想跑被他們一群人摁住,又把受傷的孟野抬到醫院,直到尤英跟於娜趕到才離開。

“我的兒啊!大夫他沒事吧?!”

“他是你兒子?”

尤英泫然欲泣。

穿白大褂的骨科主任問她:“你兒子腳後跟受過傷吧,我看有術後疤。”

“跟腱做過手術。”

“打籃球打的?”

“不是……他是運動員,練長跑的。”

“搞體育的啊,那可得好好休養了。他這回骨折好在沒傷著腳踝,不用動手術但也得上夾板打石膏,而且這兩個月不能劇烈運動,要多補鈣。對了,孩子高幾?”

尤英哽了一下,於娜抹眼淚:“我哥高三。”

“……”大夫說,“怎麼就哭上了?又沒說好不了,堅強點兒,都堅強點兒。以前我也有過兩個練體育的小病人,跟他情況差不多。”

尤英忙問:“他們恢複得怎麼樣?沒落下殘疾吧!”

“廢話!”大夫白她一眼,“也不看看是誰治的,人家現在都進省隊了!”

“沒殘疾就好,沒殘疾就好……”

“我說你這當媽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跟你兒子簡直不能比,你兒子剛才在裡麵哼都沒哼一聲!”

這種程度的傷當然是能愈合,但競技水平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就看個人了,因為這跟意誌品質有很大的關係。

兩人聽完醫生的教訓,又心疼又惱火地闖進病房。

這是八人間,孟野的床位在最裡麵,靠窗。她們進來之間他正在看窗外,聞言緩慢轉過頭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來啦美女?”

“去!”尤英氣勢洶洶地往床邊一坐,抬手就要掀被子。

“彆啊!”孟野捂著不讓,痞痞地說,“我沒穿褲子。”

尤英鬆開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事不過三,再有下回看我不收拾你。”

孟野笑著說媽你沒弄清楚狀況,是我被人打,不是我找人打架,你兒子冤著呢。

於娜忙說那人已經叫警察給抓了,正審著呢,哥你放心!

隔壁床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哭鼻子,他媽摸著他的腦袋小聲哄他:“聽醫生話,出院以後就又能踢足球了。”

孟野扭頭看了一眼,將近半分鐘沒出聲也沒動。

尤英說:“娜娜收拾東西,我去買拐杖,咱回家。”

“彆啊,”孟野回頭笑笑,“上回做完手術那副拐杖還沒扔,就在床底下。”

於娜轉身去收拾她哥的衣服,實際上是悄悄抹眼淚去了,沒讓她哥發現。

打車蹦蹦躂躂地回去,司機師傅見他這麼慘還給抹了個零。

“因禍得福。”孟野說。

“缺心眼兒吧你!”

尤英罵完把他安排在莊紹那屋,反正那屋什麼都有還免得爬樓梯,安頓完又給他拿乾淨毯子。

“還是自己的拐用著順手。”

孟野沒心沒肺地笑了,尤英看不下去要走,他又說:“哎尤女士我得囑咐你一句,彆上人家家裡尋仇去知道嗎?”

“滾吧。”尤英啐他,“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