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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差,過來接太麻煩,我直接開車過來。不堵車的話,應該二十分鐘就到了。”

“好,路上開車小心點。”

林寒出門時正是飯點,不過家裡沒人。

他們家親戚多,林寒在國外讀書時並不是每年都回來過新年,跟著父母走親戚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基本就落在林慕頭上。

新年伊始,路上張燈結彩,節日氣氛濃鬱。

自放假後,城市裡很多外來務工者返鄉,街道上往來的車輛再沒往日那麼多。

一路暢通無阻,林寒憑著記憶驅車來沈斯澤父母所在的老小區,停車時,她發現自己忘了沈斯澤父母家到底是哪個樓層。

拿出手機想問沈斯澤時,卻發現沈斯澤很心細的已經跟她發了具體地址。

還真是了解自己呢。

小區沒有電梯,林寒爬樓梯。

其實沈斯澤若是不告訴林寒具體樓層,林寒也能找到,她一路上來,也就他們家大門開著。

林寒腳步很輕,爬樓梯時基本沒有聲響,走到沈斯澤家門口時裡麵傳來說話聲,鼻尖纏|繞著各種好聞的菜香。

她略有些躊躇的往裡張望一眼,明明不過是第二次來,但卻有一種古怪熟悉感迎麵撲來。

那種熟悉感裡,夾雜著親切和溫馨。

這是她在自己家裡幾乎感受不到的。

“小寒到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快進來快進來。”

說話的是沈斯澤母親,她母親原本正在餐廳忙碌,從酒櫃拿杯子時看到了林寒。

沒過幾秒,沈斯澤出現在她麵前,從她手裡接過高檔酒和補品。

感覺到手裡沉甸甸的重量,沈斯澤眉心微皺,“提這麼多東西,怎麼不跟我打個電話要我下去接你。”

屋內開著暖氣,將近二十度,林寒換完鞋便脫了厚外套,入門處沒有掛衣服的地方,遂隻好拿在手裡。

來之前,想起沈斯澤說他父母看到她和易西城的緋聞,心裡還略有些忐忑,但是一進來,心裡的那股忐忑緊張在沈斯澤母親熱情迎接下逐漸歸於平靜。

沈斯澤把她提來的東西放好後,很自然的從她手裡接過外套。

“先過去坐。”

“嗯。”

林寒進屋時,桌上的飯菜就已擺好。

林寒是客人,不好第一個坐,主動幫沈斯澤母親去倒酒。

沈斯澤母親自然是不會讓林寒動手,忙道,“小寒,來了就把這裡當自己家,彆客氣。”

林寒正想客套兩句,空氣裡輕飄飄傳來一個聲音,“還沒嫁過來就讓你動手,把你嚇跑了怎麼辦。”

能說這種話的人,除了沈斯澤還能有誰。

林寒嗔怪的瞧他一眼,這家夥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注意場合。

沈斯澤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有什麼不妥,走到林寒麵前,右手搭在她肩上,很鄭重其事的對他父母說道,“爸,媽,未來兒媳就在這裡,明年能不能結婚,得看您二老表現了。”

林寒胳膊捅了他一下,麵色尷尬的朝沈斯澤父母看去,見二老正盯著自己,嘴角擠出一絲僵硬的笑。

“小寒,斯澤跟我們說你們明年打算結婚,也不知道你們那有什麼禮數,你看過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兩家一起商討一下。”

林寒隻是過來吃個飯而已,哪裡料想這還沒開吃呢,就聊到結婚的事了。

但沈斯澤剛才那句話已經讓她騎虎難下,若是她說還沒考慮結婚的事,豈不是表明是對他父母不滿。

這家夥,真是腹黑。

結婚……

這兩個字眼在腦海裡回現時,她心裡竟泛著絲絲的甜意。

她臉頰微燙,帶了幾分嬌羞。

“家裡有些事還沒處理好,要不等明年五月份左右。”

現在二月份,到明年五月份也就剩三個月時間。

在林寒和易西城傳緋聞時,沈斯澤和他父母解釋過林寒現在麵臨的情況。

所以她說到明年五月份,沈斯澤父母也沒有再催促。

吃完飯,林寒陪沈斯澤父母嘮了會家常。

林寒性子雖清冷,但從小到大的教育問題,她說話舉止很得體,沒聊幾句就能和沈斯澤母親聊到一塊去,哄得老人家眉開眼笑。

沈斯澤年紀已是不小,在外名聲又荒唐,這當父母的可沒少操心他的終身大事。

身邊很多像他這個年紀的晚輩,孩子不說可以打醬油,起碼能滿地打滾。

相比較和沈斯澤之前傳緋聞的女明星,在長輩眼裡,林寒這樣家世好有教養有能力的女生,肯定和兒子更為般配。

哪怕是一向威嚴十足的沈父,在飯桌上也顯少再板著臉,整個人看起來和善多了。

下午沈父和沈母出去走親戚,沈斯澤和林寒兩個人在家。

本來沈斯澤父母走親戚時打算帶林寒一起走,以林寒和沈斯澤眼下的關係,帶林寒去親戚家並不唐突。

倒也不是林寒不願意,若是有結婚的意願,她是該去認識一下沈斯澤親戚。

隻是她眼下的狀況,還不能讓外人知道她和沈斯澤還在一起。

就在林寒想著怎麼拒絕比較好,沈斯澤主動替她解圍。

沈斯澤父母走後,家裡隻剩下沈斯澤和林寒兩個人。

林寒窩在沙發上,雙手抱著抱枕,“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分析分析。”

沈斯澤:“我猜這件事和昨晚你掛斷我電話有關。”

“男朋友太聰明了真的很可怕。”

“現在還是男朋友?不是已經升級為老公了嗎。”

林寒:“……”

沈斯澤長臂一伸,把林寒輕攬在懷裡,“來,什麼事說說看,讓你足智多謀的老公幫你解決。”

林寒不理會他的厚臉皮,免得又被帶歪,她正色道,“是周成林,他昨天跟我打電話,不僅叫了一聲姐,還跟我說抱歉。我在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意圖?真的想悔改呢,還是在我麵前博同情好讓我大意。”

“若是換做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曾作出傷害你的行為,有一天他忽然對你示好,你會怎麼做。”

林寒想了想,“肯定不會輕易原諒。”

“所以你現在之所以這麼糾結,也就是表明,你還是很看重和周成林那一層血緣關係。”

林寒歎氣,“確實被你說中了,明明我和他從沒有在一起生活過,可是昨晚在聽到他喊我姐時,我心一下子就軟了,甚至還覺得他很可憐。”

“嗯,然後呢。”

“你說,我這種心態到底對不對?我到底是應該對他鐵血一點,還是看在和他的那層關係上,原諒他之前對我做的事,儘一個做姐姐的責任。”

不是當事人,沈斯澤也不好評判她家事上的孰對孰錯。

“站在我的角度,任何傷害過你的人都是敵人,不管他是誰。但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什麼?”

沈斯澤垂眸看著麵前那張素淨的麵孔,眉眼間不經意間變得柔和起來。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

“其實我當初對你是一見鐘情。”

雖然一見鐘情這四個字眼咋一聽讓林寒心裡甜如蜜,但她並不是那種聽到甜言蜜語就很容易淪陷的人,短暫的甜蜜過後,她心裡更多的卻是疑惑。

她回憶了一番,實在是不明白沈斯澤這種閱儘千帆的男人會對她一見鐘情。

而且,一見鐘情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一見鐘情?為什麼。”

沈斯澤放置在她腰際的手微微一手,感受著懷裡的溫香暖玉,他眉眼間不經意間變得柔和起來。

“因為隻有你,看我時眼裡是滿滿的敵意和警覺。”

林寒很好奇,結果等了半天等到這麼個回答,很是無語:“就這個?我說沈總,您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沈斯澤唇畔微勾,“你知道一般女人看到我時,眼裡都是什麼嗎?”

“金錢,名利,花癡,可隻有你對我無欲無求。”

“……”

沈斯澤:“感情一旦摻雜了欲|望,就會變成可以以物換物的廉價商品,所以對我無欲無求的你對我來說是多麼的彌足珍貴。”

沈斯澤說的這句話,林寒很能夠理解。

所以她當初聽到家裡要和她相親時,她骨子裡充滿了反感和叛逆。

相親在她看來不就像是一場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廉價交易。

“身為商人,看得最多的就是利來利往。再漂亮的女人,在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可以待價而沽的商品。我這輩子都在追名逐利,但感情除外,所以我以前是不婚主義者,我以為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找到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藝術品。”略一停頓,沈斯澤再次緩緩開口,“看到你第一眼我就認定你以後是我沈斯澤的女人,哪怕用儘任何辦法,我都會讓你成為我沈斯澤的女人。”

若是以往,在聽到有人對她說什麼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這種類似的話,她估計會很生氣,並且罵對方神經病。

但從沈斯澤嘴裡聽到這句話,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感。

沈斯澤繼續道,“這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你,在我看來和很多女人不一樣的你。所以你說你對周成林心軟的時候,我不想教你怎麼辦,我不想讓你變得和我一樣,變得和我所不喜歡的那些女人一樣世俗而冷血。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哪怕你在這件事所做的選擇是錯的,隻要你能追隨自己的本心,有什麼後果,我會幫你承擔。”

林寒本來就是個感情充沛的人,彆看她外表冷冷的,淚點卻很低。

和沈斯澤在一起這些日子以來,她真的是第一次聽到沈斯澤對她說這麼多話。

這些是他的真心話嗎?

魂淡,陡然這麼煽|情乾什麼。

“不和你說了,一點實用的建議都沒有,說了等於白說。”林寒怕在他麵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