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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就開門見山道,“我們家丫頭自回國這幾個月,我這當爹麵都沒見過幾次,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在搞些什麼。今兒個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沈總跟外人宣布交了女朋友,我這個老頭子還不知道自己女兒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

林國興開口說話時,那股不怒自威的氣魄,使得空氣裡的氣氛變得僵硬不少。

林寒不僅麵色如常,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睥睨了沈斯澤一眼。

嗬,平時在我麵前不是挺囂張得意的,今天在我爸麵前,還不是得夾起那恨不得翹上天的大尾巴。

沈斯澤確實在林國興麵前收斂了在外人麵前那副似乎所有事都儘在掌控的氣勢,變得謙和有禮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晚輩的不對,晚輩自罰一杯。”

說完他也毫不含糊的舉起麵前已經倒好酒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這一來就自罰酒的態度,倒是讓林寒沒有想到,林寒還以為這家夥會跟她爸多辯解幾句呢。

仔細一想也對,說得越多越容易出錯,還不如舉杯自罰來的實在。

這家夥,果然是隻老狐狸。

沈斯澤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林國興雖作為長輩,心裡哪怕再不喜歡沈斯澤這種花花公子作為女婿,但也不能不給沈斯澤麵子。

沈斯澤自罰一杯這種態度,對他的身份來說,已十分難得。

林國興原本拉下來的臉色稍稍柔和了些,“我們家從小便把那丫頭|寵|壞了,性子驕縱的很,我和她媽一直都盼著她找個秉性溫和的男人,不求對方條件多好,隻希望能包容這丫頭,對她好。”

沈斯澤外界傳聞脾氣陰晴不定,和秉性溫和這四個字搭不上半點邊,林國興算是委婉的表明,沈斯澤不是他們家滿意的人選。

不過林國興說什麼不求對方條件多好,顯然就隻是個場麵話而已。

不管是麵子裡子,或是對家族生意的影響,林國興怎麼都不會讓林寒去嫁一個和他們家條件相差太多之人。

沈斯澤豈能聽不出林國興的弦外之意,他勾唇,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寒一眼後,緩緩開口,“我沈斯澤彆的優點不多,就是有一點,對於自己的喜歡的人,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

第二十五章

林寒家裝修偏中式風格,色調比較深, 透著股莊嚴和古樸的味道。

一身黑色西裝的沈斯澤, 身姿筆挺,不知是不是裝修風格的襯托, 沒有之前在林寒麵前那種放浪形骸,整個人格外顯得雅致,倒是難得頗有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林寒就坐在沈斯澤身邊, 兩人離得比較近。

在沈斯澤說完那句話後, 林寒心裡竟湧出一絲很奇怪的滋味。

她也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感覺,隻是再看沈斯澤時, 好像覺得順眼很多, 還一下子get到他的帥點。

思及此, 林寒頗為好笑,她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男人的這張嘴啊, 信了才有鬼。

特彆是沈斯澤這家夥, 真不知道他騙了多少女人。

看來她還是要更保持警惕, 不能就不知不覺就著了這家夥的道。

彆說,沈斯澤因為那句深情的表白,還真把林父林母一時給鎮住了,心裡不禁懷疑沈斯澤剛才那句話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對林寒父母來說,那句話還是比較滿意的。

林母終歸是更心疼女兒, 林寒年紀不算小, 就算不催她結婚, 男朋友肯定是要抓緊找,再混個兩年,二十七八。朋友談個兩年,正好結婚。

林寒過去和薄晏的那些事,林母心裡清楚,當初林母也是站在林父這邊。

那會林寒正處於高中一個關鍵時期,本來成績很好的她因為跳舞,浪費了大量時間。而且林寒顯然甚至以後還想以跳舞為生的意思,林父逼薄晏讓林寒離開,徹底斷了跳舞的念頭。這件事從當時的情況來看,無疑是正確方向。

就算重來一次,林母肯定也還會支持林父當初的所作所為。

但林母其實對薄晏沒有意見,薄晏家庭條件其實並不差,隻是和林家相比相差太多。但薄晏外貌人品,絕對的出挑,更何況女兒又喜歡。

而薄晏經過這些年的奮鬥,也算事業有成。

林寒回國後,林母其實有心想撮合他們倆重歸舊好,但林父卻不同意。

林國興如今倒不是瞧不上薄晏,隻是七年前,林國興為了讓林寒安心去國外念書,把事情做的太絕,徹底傷了兩個孩子的心。

一旦林寒知道真相,事情便不受控製,而薄晏,難免心裡會留有疙瘩。

女兒女婿,總有一個得聽他的話。這個家才能維持表麵的平靜,不至於在外人麵前丟了臉麵。

林母見沈斯澤語氣認真,不像是外界所傳聞的那般風|流浪蕩,笑容滿麵的打著圓場,“有小沈這句話,我這當媽的也就放心了。我們家寒寒確實像老林說的那樣,從小嬌生慣養的,甚至我們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她,使得她性子難免任性了些。以後寒寒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麻煩小沈你多擔待些。”

林寒心說不過就是帶沈斯澤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帶回家吃飯,怎麼她媽說這句話弄得像是兩人要結婚似的。

林寒做做樣子的夾了一筷子菜在沈斯澤碗裡,笑道,“媽,吃飯吃飯,再說菜都冷了。”

說著,她自己也夾了一口菜往嘴裡送。

交往就交往吧,反正目前來說,確實找不到比身邊這個大豬蹄子更適合的人選。

好歹他也不算討人厭,又在一些事情幫過自己,頂著他女朋友的頭銜,自己也不算吃虧。

不過……

他桃花那麼多,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她可是個討厭麻煩的人,特彆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爭風吃醋,可是絲毫都不想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接下來吃飯的氛圍,比最開始時要好多了,再加上有林慕時不時的開幾句小玩笑,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

飯吃完,林國興讓沈斯澤上樓陪他下棋,再等沈斯澤下來時,已是一個小時後。

林寒好奇自己父親和沈斯澤說了些什麼,沒有在家裡留宿。

路上,林寒試探的開口,“行啊,不愧是縱橫商場的沈總,幾句話就把我父母給安撫好了。最後走的時候都還戀戀不舍,拉著你去書房談一個小時。”

沈斯澤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

待林寒話音落,他目光往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寒輕飄掃了一眼,原本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垂了下來拉住林寒膝蓋上的手。

軟軟的像棉花一般,仿若沒有骨頭。

都說這女人是水做的,沈斯澤卻覺得她像是妖精變的,不然為什麼才不過接觸幾次而已,就讓他念念不忘茶思飯想。

他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如此上心。

林寒抽了一下沒抽開,皺眉看向沈斯澤,低低道,“我問你話呢,你動手乾什麼。”

沈斯澤握著林寒那隻手的手心握了握緊,但又怕捏疼她,稍稍一鬆,鬆開後感覺她要抽開,便又加了些力。

這一連串的動作結合起來,在林寒看來就是占她便宜。

在車上,林寒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以免影響他開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尋思著反正該做的都跟他做了,被他此刻再占點小便宜也就不算什麼,太計較反而顯得自己矯揉造作。

“伯父對我這個女婿如此滿意,聊的,自然是我和你的婚事。”

林寒才不信他的鬼話,她爸怎麼可能在她帶沈斯澤第一次回家就聊結婚這種大事。其實沈斯澤不說,她也猜到了,商人之間,能聊什麼。

隻是讓林寒好奇的是,她爸和沈斯澤是想在哪些方麵合作。

她很矛盾,一方麵希望沈斯澤能幫她在家族企業裡站穩腳跟;另外一方麵,又怕沈斯澤插手太多到最後引狼入室難以控製。

所以當她猜到自己父親和沈斯澤談生意上的事,難免會好奇心旺盛的多加關注。

林寒笑了,“你是想娶我?”

“有才有貌有錢有個性,舞跳的還好,像林小姐這樣的女人,試問有哪個男人不想娶回去做老婆。”

她不知道沈斯澤這句話到底是在誇她呢,還是在揶揄她。

“那你呢?你是看重我身上哪點?在沈總身邊,比我有才有貌有個性跳舞跳的好的姑娘海了去了,如此看來,也就剩下有錢這點,可沈總您的身家,應該不至於那麼膚淺。”

“女朋友想聽真話?”

“不然呢?”

原本平穩行駛在馬路上的車身忽然停了,雖係了安全帶,依著慣性林寒重心不穩身子依舊微微前傾。不過一隻胳膊卻適時的按住她身子,把她牢牢的固定在座位。

再抬眼時,她發現沈斯澤不知何時離她很近。

“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恨不得精儘人亡死在你身上的女人。”一字一句。

明明口裡說的話那樣流|氓,可表情卻極其一本正經不說,甚至還帶有一絲深情。

林寒被沈斯澤那灼熱的眼神給看得及不自在,甚至心跳在那麼一瞬間加快了,她竟難得主動在沈斯澤麵前敗下陣來,垂下眼瞼不再看他。

“流|氓,無恥。”

沈斯澤瞧見她這番模樣,嘴角微揚。

他沒有馬上開車,身子微微前傾,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撩了一縷頭發,閉上眼睛似很享受的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不流氓無恥,依著你這種性子,豈不是要一直當尼姑?”

在沈斯澤靠過來時,林寒明顯感覺到壓力,但她想到自己剛才主動在他麵前低了頭,不想在他麵前再次露怯。

她抬頭,對視著他,“沈總你不是應該很懂女人的心嗎?有哪個女人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當尼姑?”

“有句話,林小姐應該聽過。”

“什麼話。”

“通往女人心裡最近的路……”沈斯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