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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來公司幫我的忙。”

林寒讀普林斯頓時,學的雖然是廣告設計,但同時也拿了MBA。

當初林國興想讓她學經濟,但她對經濟沒有興趣,妥協後,才改成學設計的同時,要拿管理學學位。

“我覺得我在外麵工作,對自己也是一種鍛煉。”

林國興語氣稍重,“你那純屬胡鬨,浪費時間。一個小公司,能學到什麼東西。”

林寒輕抬眼瞼,看向林國興,“行啊,既然您這樣說了,那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好便過來。”

林寒答應的如此快,倒是讓林國興很是意外。

以前的林寒,完全不是現在這般聽話任由人安排的性格。

自從七年前,她出國後,整個人就徹徹底底的變了。

林國興拿起剛丟在茶幾上的雜誌,靠在沙發上隨意的翻閱了兩下,“上次和陳家公子相親,後續怎麼樣了?”

林寒看著雜誌封麵上,沈斯澤那笑的像狐狸一樣的眼睛,輕聲道,“您不是都知道嗎。”

林國興重重一哼,“替你找的好的你不要,偏喜歡那種浪蕩子。”

浪蕩子,這個形容不錯。

林寒和父親說話時,林慕以幫阿姨端菜之名,早就逃之夭夭。

林寒看了一眼不遠處忙碌的母親,皮笑肉不笑的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爸您不是最了解嗎。”

林國興豈能聽不出來林寒話裡的深意,立即拉下臉。

“你自己的終身大事,你自己考慮清楚,不要以後後悔就是。”

“後悔?對我來說,現在還有什麼事好值得後悔的,我的人生,父親您都幫我安排的好好地不是嗎。”

林寒好像有一種特彆能惹她父親生氣的技能,明明每次說話都溫聲細語的,但就是和她父親聊不到兩句,林國興臉色就鐵青的不行。

經過剛才那麼一段不愉快的談話,一家人吃飯,氣氛也很是僵硬。

林慕私下雖活躍,但在林國興麵前可不敢造次。

吃完飯,林寒回房,母親敲門而入。

“寒寒,怎麼你每次回來都不跟你爸好好說話,以後不要再惹你爸生氣了。”

在母親麵前,林寒才露出一些小女生該有的姿態。

她委屈道,“媽,我又沒和爸頂嘴,哪裡就是和爸不好好說話了。”

徐美也拿她沒辦法,反正從小到大就管不住。

“你啊,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對了,媽聽說,你和那位遠創的沈總最近走的比較近?媽可提醒你,沈斯澤那個人心思深沉,他接近你絕對另有所圖,你要小心點提防他,彆被他給騙了。”

“您都看出來他接近我有所圖了,他要是敢對我下手,還不得被您這位商場上的鐵娘子拿著砍刀殺上門去。”

她媽被她氣笑了,“你這丫頭,淨胡說。”

林寒安撫母親,“您放心,我自己的事,心裡有數。”

徐美忽然歎口氣,“你回來,那孩子聯係你沒有?”

她媽口裡的那孩子,林寒知道,指的就是薄晏。

那時她年紀還小,和薄晏談戀愛處於早戀不說,她們那群玩嘻哈的圈子,一個個又喜歡穿奇裝異服,舉止叛逆。

她和薄晏的戀情,曾遭到父母一致反對。

“您怎麼想起提他了,都過去多少年的事了。”林寒說的輕描淡寫,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以前你太小了,又不好好讀書,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媽這才反對。但其實媽後來一想,薄晏那孩子也還不錯,你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不如……”

林寒打著哈欠,“吃飽了好困,媽,我要洗洗睡了。”

“好好好,你早點洗洗睡。”

母親離開沒多久,沈斯澤的電話來了,林寒等了幾秒才接過。

“林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

“考慮好了,沈總,往後合作愉快。”

空氣裡傳來兩聲笑,“果然我的眼光沒錯,林小姐不僅聰明,做事也很有魄力,毫不拖泥帶水。”

“我爸剛提到你了,還誇你來著。”

“哦?伯父誇我什麼。”

“說你是浪蕩子。”

電話那頭似沉默了片刻,接而傳來一個玩味又低沉的嗓音,“其實,我隻浪不蕩,不過若是在林小姐麵前,我倒是可以試著浪蕩一下。”

……

第八章

林寒容貌生得不錯,鵝蛋臉,丹鳳眼,標準的美人,隻是性子清冷,看人的眼神總是透著股子淡漠,沒什麼神采,讓人感覺比較無趣,像塊木頭。

周末去赴約,她難得擦了粉底和口紅,也站在鏡子麵前,挑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換上。

其實她自己本來就有這個打算去拍賣會,拍賣會裡有一樣展品,她想買到。沈斯澤的邀約,不過是湊巧。

沈斯澤比她先到,在拍賣會前廳等著,看到林寒,他主動上前。

拍賣會現場管理嚴格,進去需提前預約,並且得有一定的身份。

沈斯澤之前見林寒幾次,她都沒有化過妝,穿著也十分休閒,今天這番裝扮,倒是讓沈斯澤眼前一亮。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外表,給人第一眼算不上驚豔,但就像一杯上好的龍井,入口微澀,回味卻乾爽無窮。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小姐在酒會上都是不施粉黛,今天來參加拍賣會,倒是比在酒會上還顯得隆重。”說到這裡,沈斯澤麵上露出一個深意的笑容,“難不成,林小姐這是為悅己者容。”

林寒:“沈總口中的己,是否指的是自己。”

沈斯澤掃了眼四周,調侃的口%e5%90%bb,“在這裡,好像沒有人比我更配得上林小姐。”

林寒隻是笑笑,沒有回答他。

像沈斯澤這樣的人,她知道一貫是逢場作戲,她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被他撩撥兩句就亂了心神。

說笑間,她感覺到不遠處有一道目光投向自己,下意識順著視線所傳來的方向看去時,隻見一個身姿筆挺,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他也來了?

林寒麵上表情的變化,豈能逃過沈斯澤的眼睛。

他輕飄飄看向不遠處一個人影。

薄晏?有趣。

沈斯澤和薄晏雖然在生意上沒有交集,但參加一些宴會時,碰到過幾次,算是點頭之交。

“林小姐認識寒顏的薄總?”

林寒方才的言笑晏晏,已不見蹤影,眉眼間瞬間冷淡不少。

是啊,她應該想到他會來的。

沈斯澤見林寒不答,隻手插著兜朝薄晏走去。

林寒站在原地,心情頗有些複雜,跟上去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

沈斯澤主動和薄晏打招呼,“薄總也對藝術品感興趣?”

薄晏比沈斯澤和林寒到的稍稍晚些,看到林寒他不意外,隻是他沒想到沈斯澤會和林寒在一起。

沈斯澤這個人,薄晏雖接觸不多,但生意場上的圈子就這麼大,有關於沈斯澤在做生意上的手段,薄晏略有所聞。

而且據聞私生活混亂,經常和圈內女星傳出緋聞。當然,這點上,在圈子裡很正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閒來無事,學著彆人附庸風雅罷了,沈總呢?”

沈斯澤轉身看向幾米之外的林寒,笑的意味深長,“陪林家大小姐出來解解悶。”

薄晏臉上雖麵帶微笑,可眸色卻稍沉。

“薄總好像和林家大小姐也認識,不過去打個招呼?”

拍賣會場前廳就那麼大的地方,沈斯澤和薄晏離林寒並不遠。

他們說話聲,林寒聽得很清楚。

這個沈斯澤,真是不安分。

林寒無奈走過去,“兩位原來認識?沈總,介紹一下,這位薄總是我的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語調微拖,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口%e5%90%bb,“難怪。”

難怪什麼,林寒懶得多想。

那天她和薄晏見麵後,心境被擾亂了好幾天。此番再遇,還是沒辦法平靜。

真沒出息。

林寒努力壓製著內心不斷湧出的種種苦澀,故作輕鬆道,“薄總一個人來的?”

薄晏目光凝視著她,“一個人。”

“既然在這裡遇見,有件事我先提前和薄總打個招呼。”

薄晏入神的看著她的眼睛,淺粉色的眼影下,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再沒有那天看上去毫無溫度。

女為悅己者容嗎?

想到這裡,他心頭不由一抽,隱隱作痛。

林寒:“我過幾天就要從逸創辭職,到時候薄總的廣告方案,將會換人。不過薄總放心,前期方案我都是做好了的,如果薄總不改動的話,會按照之前的方案完善。”

有關公司廣告的事,薄晏本來交由底下的人在跟進負責,若不是林寒的原因,他可能不會親自去見廣告公司的人。

林寒的離開,薄晏有所預料,隻是遲早的問題。

作為林家的大小姐,她父親怎麼會讓她一直待在一家廣告公司。

薄晏:“回林家做事嗎?”

他出於關心,下意識的那麼一問。

“是的,以後說不定和薄總有合作的機會。”

此時的林寒,又恢複了在人前的談笑風生,麵上再無任何多餘的情緒。

拍賣會開始,三人走了進去。

林寒和沈斯澤坐在一起,薄晏坐在離兩人稍遠的地方。

前麵的幾個拍品,林寒都無動於衷,沈斯澤拍下南非著名女畫家Marlene Dumas的一件作品。

對於畫,林寒並不是特彆懂。

“這個《舞蹈者》的銅雕,是當代藝術家陳清的作品,這個係列,總共有三個銅雕,其餘兩個已被人收藏,這是其係列的最後一個,也是最完整的一個,相當於前兩個作品的升華……”

主持人介紹完展品,起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