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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跟學生時代不一樣。

正如她剛才對陳茵所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得知薄晏要來的時候,她心裡已做好各種準備。

林寒輕巧的一笑,“薄總都開口了,我豈有拒絕的道理。”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薄晏就發現,她看他的眼神,就像萬年不化的冰塊,冷冷的,看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

喜怒哀樂,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林寒和薄晏一起出公司後,整個公司再次陷入了熱議。

“你們聽說了嗎,寒顏公司的薄總,帶林寒一起出去了,還當著周總的麵說有些私人事情要和林寒談。”

“有情況啊看來。”

“聽芳姐他們在會上的人說,薄總說的一些話,也挺耐人尋味。”

“什麼話?”

“薄總問林寒他們公司寒顏兩個字該怎麼解釋,林寒說寒是出自高處不勝寒的寒,顏是容顏的顏。而薄總說,寒顏的寒,是淩寒獨自開的寒,顏是薄總名字的諧音。淩寒獨自開,淩寒,豈不是諧音林寒,再加上薄總說顏是他名字的諧音,結合起來,你說說看,什麼意思?”

“嘖嘖,你的意思該不會就是說,薄總那句話的意思,寒顏兩個字,其實取的就是林寒和薄總兩個人名字的結合。我個媽……會不會解讀過度了?要真是這麼個情況,那豈不是他們兩人以前……”

“我也是聽芳姐他們說的,還說這是周總他們幾個私下解讀的。”

“周總他們竟然也這麼八卦?”

“哈哈,你以為。好像薄總直接當著周總的麵要人,芳姐她們說,周總當時看到薄總走到林寒麵前時,整個表情都變了。”

“周總應該很開心吧,要真林寒和那位薄總有什麼關係,這單子不是穩穩的。”

“想不到林寒平時在公司悶不吭聲的,低調的很,竟隱藏的這麼深。”

“這也不是隱藏的深,可能在人家眼裡,也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那也是。”

……

林寒跟在薄晏身後出去時,回工位拿了隨身攜帶的小包。

走出公司,林寒開口,“要說什麼找家最近的咖啡館,我手上還有事情要忙。”

薄晏隻手插著兜,他今天來,穿的比較休閒。

看得出長期鍛煉的原因,身材極好,淺灰色的襯衫貼著肌膚,隱隱勾勒出硬朗的線條。

隻隨意的一站,就成了一道風景。

薄晏深看她一眼,眸色未明,“我對附近不熟,你說個地方。”

林寒也不和他客氣,帶他來到時常和同事一起定下午茶的茶餐廳。

離公司不遠,不過五百米的距離,不到五分鐘的腳程。

進餐廳後,林寒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光線明亮,視野好。

她隨意的點了兩份小食飲品,待服務員退下後,她目光看向薄晏,主動開口,“薄總,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薄晏注視著她的眼睛,此時,他能從她的瞳孔裡看到他一個模糊的影子。

琥珀色,以前是清澈,現在是無情。

他兩個月前就聽說她回來了,圈子裡的人找過她,但都被她給拒絕。

一走就是七年,這七年裡,他再也打聽不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

就好像,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般。

費儘功夫,也隻能從一些邊角料裡得知,她讀了普林斯頓,成績優異。

他曾以為,以她那倔強的性格,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再聽到她回國的消息,他還沒有做好麵對她的準備。

再相遇,他料到會是個什麼場景,徒增傷感罷了。

前段日子,他做生意的圈子裡傳出消息,她父母在安排她相親,他這才沉不住氣,無比迫切的想要再見到她。

哪怕明知道,彼此會是如此尷尬僵硬的局麵。

原本想說的很多話,到喉口卻又哽住,接而化為一抹無聲的歎息。

“七年前的事,很抱歉。”

等了片刻,等來這麼一句,林寒隻覺諷刺。

她後來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那個她曾深愛的人,還有那些和她認識那麼多年的朋友。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背叛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隔了七年的抱歉,不要也罷。”

“如果重來一次,我想我還會這麼做。”

林寒微怔,隨即冷笑一聲,“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對我說聲抱歉。”

薄晏一字一句,“因為我沒有選擇,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沒有選擇?”說好的不在意,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可她聽到他這樣說,還是惱了,“你的沒有選擇,就是踐踏我的尊嚴,摧毀我的夢想,聯合舞社裡的所有人,在我身上潑臟水把我趕出去?”

薄晏嘴唇動了動,似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所有的身家加起來,對於林家來說,卻依舊隻是杯水車薪而已。

當年的他,又拿什麼來和她父親作對。

他家裡的生意,全都仰息著她家,他沒有選擇。

其實後來每每回想起來,他依舊認為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管是對於他家,還是她來說。

至少,她在家裡的安排下,出國留學,讀名校,這才是她作為林家的大小姐該有的生活軌跡。

而不是跟著他們這些在外人眼裡的不|良少年,不務正業,逃課廝混。

“我和鬼鬼他們開了家舞社,你要是還喜歡跳舞,舞社隨時歡迎你回來。”

林寒啞了片刻,她本來在等他解釋,可是他沒有,就一如七年前一樣,什麼解釋也沒有。

談不上什麼失望不失望,反正那一片真心,早就喂了狗。

“不好意思,我對這些早就沒了興趣。薄總現在,不也是成了生意人。”

“我不過是個俗人,跳舞隻是調劑品,不是必需品。”

林寒輕拍兩下手,“說的很對,薄總。”

這時服務員端了吃食和飲料過來,林寒拿起剛榨好的橙汁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浸入舌尖,衝淡了她心頭湧出的一絲苦澀。

可能,他們從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她以前看錯他了,並不是他變了,而是這才是他本性。

看清了也好,省得她心裡還留有一分念想。

“薄總還有彆的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想我該回去工作。”

“真的……沒辦法做回朋友嗎?”

林寒反問,“朋友是用來背叛的嗎?”

薄晏苦笑一聲,“如果我說我當初是為你好,你信嗎?”

“我信。”

她答的太快,薄晏皺眉。

“除了這個,我也找不到你當初那樣做的理由。可能,你覺得我為了跳舞,為了比賽,為了得獎,放棄學業這種事情在你眼裡特彆傻。所以你聯合大家,把我踢出了團隊,並且告發我服用興奮劑失去比賽資格。嗯,我現在走上了你覺得為我好的一條路,其實我也該謝謝你,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挺好。就像你剛才所說,跳舞不過是調劑品。”↙思↙兔↙在↙線↙閱↙讀↙

林寒說話的語氣異常平靜,也沒有波瀾起伏。

可薄晏的心裡,卻感覺像是被刀剜了一塊。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走了。”林寒起身,沒等他回答,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廳。

坐在座位上的薄晏,像是失神了一般,看著眼前那越行越遠的背影,久久沒有動。

他早就明白,從他決定按照她父親的意圖讓她不再跳舞,他就徹底失去了她。

還有什麼麼好不甘心的。

他還記得她父親曾對他說過一句話。

你連自己的夢想都支撐不起,又拿什麼來支撐她的夢想。

這句話很對。

……

林寒回到公司,明顯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眼神奇怪不少。

她不用想也猜到會是什麼。

快下班時,陳茵走了過來,意味深長的拍著她肩膀,“老實交代,你和那位薄總,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寒心知,她不說大家也會種種猜測,索性坦然道,“前男友。”

陳茵眼睛都亮了,“還真是前男友?既然你早知道寒顏日化老板是你前男友,那你還在我麵前裝的那麼淡定,什麼都不說,害我白白緊張半天。”

“好了好了,彆生氣。”

“我看那位薄總,對你好像舊情難忘,虧得我還打算給你介紹男朋友,還好沒跟你介紹。”

林寒不願再這件事多談,“我跟他沒可能了,我和他以後隻是工作上的關係。”

陳茵瞧林寒神情不大對,心想前男友這種生物,很容易是個雷區,便識趣的不再多說。

林寒從辦公室出來路上,接到陳遜的電話。

自那晚相親後,陳遜一直在聯係她,她當時隻是顧忌到父母的麵子才和他交談,事情過後,她當然是不願再聯係。

林寒以為那晚酒會上她提前走,再加上之後兩次的拒絕,陳遜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她倒是沒想到,陳遜這人還挺執著的。

當然,她想,多半不是執著她的人。

陳茵見林寒挺忙的,打趣,“看來追你的人很多啊,以前我還真是小瞧了你。”

“哪有什麼人追,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她頗有些自嘲的口%e5%90%bb。

陳茵見林寒說話總是透著股蒼涼的意味,“你年紀輕輕的,長得漂亮追的人又多,正是享受大好人生的時候,怎麼我感覺你好像很悲觀的樣子,這樣可不好啊。”

悲觀……

她是悲觀嗎?

好像是有點,總覺得人活著,也沒有多少意思。

她有時候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