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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有不少官員偷偷暗示自己的妻子,彆那麼實誠,把錢都掏空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然而妻子們呢,嗬嗬!

現在誰不知道那製裁丈夫的方法?

她們不僅要把自己的嫁妝都帶上,還要把家裡的餘錢都帶上,隻留下日常花用的。

因為聽姐妹們說了,她們存的錢,就隻有她們自己出麵才能取出來,也就是說,這錢存進去了,就是她們的丈夫和子女都沒這個資格取。

這讓所有的婦人眼前一亮,這才是光明正大轉移財產的好方法啊!

看到時候丈夫知道了,錢隻有她能取,還敢這麼對自己?

一想到以後可能變成丈夫巴結自己,對自己小心翼翼地奉承,婦人們心裡就暗喜,同時想儘了辦法把銀錢調出來。

反正她們基本是當家主母,原本就管著這些,偶爾瞞著丈夫調錢,是能辦到的。

而等錢存進去了,丈夫就是心生不滿,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要知道,那可是睿親王夫妻,沒有意外的話,這是未來的皇上皇後。

雍正登基後的這段時間,眾人也看出來了,他基本不進後宮,也沒有為皇家開枝散葉的意思。

而且他和太上皇,都格外重視長子弘盼,在很多重要的場合,睿親王不僅有一席之地,還能發表自己的見解。

就連那些老阿哥們,都有認真聽睿親王說什麼,這都不是重視了,是完全當成繼承人的節奏。

而且現在睿親王的權柄也足夠大,不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左右一個官員的前途,完全沒問題。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官員會為了妻子存進去的一點錢,而得罪睿親王夫妻嗎?

不能,又不是吞了你的錢,時間到了就會歸還的,還給你利息,這樣都要鬨,隻能說明你沒把睿親王放在眼裡啊!

至於隻能妻子去取,廢話,這是人家睿親王福晉弄的,她一個內宅婦人,還能和你一個大男人接觸?

當然得是女人了。

所以婦人們非常放心,開始暗搓搓地調集家裡富餘的銀錢,三天後興高采烈地去圓明園赴約。

這次,她們沒有被帶到演武場,而是由宮女太監們接待,進入一個個小房間。

裡麵的空間不大,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進去後,門就關上了。

對麵是兩個人,一位宮女打扮,一位太監打扮,宮女見到人進來,率先開口,“夫人,這裡沒彆人,您不要有負擔。願意存錢就存,不願意也沒關係。出去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會保密,沒人知道你存沒存,也沒人知道你存了多少。”

婦人眼前一亮,悄悄看了一眼外麵,見人在後麵排隊,但隔了一段距離,確實聽不到她們說什麼。

這樣做是為了保障這些女人銀錢的安全性,隻要沒人知道她們具體存了多少,就不會惹來覬覦。

而有人沒錢存的話,也不會被嘲笑。

婦人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雙眼亮晶晶的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想買二十萬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宮女搖搖頭,“夫人您誤會了,聽我說,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不限金額,也不限年份。您願意存多久,就可以存多久,願意存多少錢,也都沒問題,哪怕是一兩呢。不過年份是一年起步,也最好是一年兩年這樣的整數,不然算起利息來,會非常麻煩。”

婦人越聽眼神越亮,“我這裡有二十六萬兩,都可以存嗎?我要存十年!”

“可以的,”宮女笑著點點頭。

旁邊的太監飛快地寫好契書,遞給婦人。

婦人一看,沒有錯誤,就直接簽字了,然後掏出了銀票。

她是直接帶著銀票來的,現在換上了兩張契書。

宮女在一邊介紹道,“契書一共五份,兩份給您,您可以分彆保管,一張丟了,就拿另外一張來取。剩下的三份,一份我們留著存檔,一份拿來和您結算用,一份會統一保管,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您看,這五份上都標了號碼,是不一樣的。”

夫人聽了連連點頭。

宮女又道,“我們不僅認契書,也認人,所以取錢得您本人來。不過這裡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存錢的人出了意外,可以由她指定的人,拿著契約來取。夫人可以指定一人,這人您可以不告訴他,等取的時候再說。”

這是防止存錢的人被謀財害命,把她弄死後,以她父母,丈夫,子女的身份來取。

所以乾脆由存錢人指定自己信賴的人,這人除了銀行的人,和婦人本人,誰也不知道,所以她就安全了,畢竟害死了她,可能就拿不到錢了。

婦人聽完連連點頭,“你們想得周到。”

她想了想,先是丈夫,然後是兒子,她有三子一女,要說應該是長子,畢竟古人都信賴長子,但婦人耍了一個心眼,“就我大兒媳吧。”

婦人和大兒媳關係還可以,但婆媳之間不可能沒有嫌隙,所以比起親密,大兒媳是遠遠排不上邊的,比不上兒子和女兒,也比不上丈夫,甚至比不上她身邊的嬤嬤。

這個選擇彆說其他人想不到,就連宮女都驚訝了一瞬。

今天在這裡登記,她有遇到寫兒子,女兒的,也有寫貼身下人的,有丈夫和父母的,甚至有公婆的,就是沒有人會寫兒媳的名字。

就是那種號稱婆媳關係非常好的家主,也不會寫兒媳的名字。

不過宮女很快就回過神來,示意太監把名字寫上,然後又遞給婦人一份契書。

不是彆的,隻是一份同意書,如果婦人去世,錢財沒有取出,可以由指定繼承人拿著契書來取,但在婦人沒有死的情況下,這份契書是不奏效的。

“夫人您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派人看清您指定的人長什麼樣,記住她。當然,這個消息不會告訴她,如果有一天您出了意外,但錢財還在的話,我們會主動通知您指定的人來取,所以在這之前,您得把一份契書,悄悄地交給這位指定人。”宮女說道。

婦人點點頭,同時也問了一句,“那這個指定人能修改嗎?”

“可以,兩年一次。”宮女肯定地道。

其實這套方法非常複雜,既要記清楚存錢的人長什麼樣子,又要記住指定人是誰。

這是不能大規模推行的法子,隻能在京城上流圈流行。

而且還要銀行的櫃員們,長長久久都在,而不是經常換人。

這點倒是沒問題,因為這些櫃員,是宮裡的宮女和太監,原本就是宮人,沒主子發話,他們是走不了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雖然夫人們認識到了其中的好處,可大部分人依然心存疑慮。

錢財放在身邊,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著,才是最安全的。這樣的想法根深蒂固,再加上這是在清朝,對丈夫順從的思想,存在在大部分女人腦海中。

有人想要經濟製裁丈夫,但也有一大部分是不樂意的。

所以為了達到最大效果,才出了這個一個法子,告訴她們,存在這裡是非常安全的,比放在自己家的庫房都安全。

因為在自己家,你還要防著被敗家子偷光,可在銀行就不一樣了,她自己不主動取,誰也奈何不了。

而且還不怕意外,因為銀行會主動提醒指定的人。

這讓某些身體比較差的婦人,想到了一個主意。

其中一位柔弱婦人詢問道,“那你們提醒的時間,是我死後,還是存期到的時候?”

“是存期到的時候,”宮女微笑回答,“如果您存一年,那一年後您沒有來取,我們會主動上門提醒您,如果發生意外,我們會找您指定的人。”

柔弱婦人雙眼泛出神采,“那是不是我存十年,你們會在十年後再來?可以悄悄的嗎?不讓任何人知道?”

“可以的。”宮女微笑,同時明白了她想要乾什麼。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這才培訓的時候,福晉就已經和她們說過了,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有體弱的夫人,想要存錢給自己的孩子。

這相當於幫她們保存留給子女的嫁妝。

這位夫人就是這樣,“我,我身體不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我有一女兒,我想要指定她,就存十年,十年後她也就及笄了,長大了不會再被人騙,無論嫁沒嫁人,都有一份銀錢保障。”

“沒問題,夫人,我們來簽契約吧,您隻要悄悄地把契書給您的女兒,十年後我們會來通知您的,如果您不在,我們會通知貴千金。”宮女笑著道。

柔弱婦人熱淚盈眶,激動地簽下自己的名字,以及女兒的名字。

和她相似的婦人還有很多,有的是為了自己,有的是為了子女。

甚至有人覺得自己兒子是紈絝,要是這麼花下去,不等她死,家產就耗光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錢存在這裡,看她兒子還怎麼花。

並且還規定了,一年可以取一次利息,這就保證了等家裡的錢財花完之後,兒子不至於餓死,真真是大好事。

京城的富貴人很多,可在三十幾組人工作的情況下,事情進展順利。

已經存好,或者進去後不打算存的,出去後就被迎去了不同的地方。

這次是根據她們的身份劃分,畢竟如果你讓一個王爺福晉和商人婦待在一起,誰也不自在,於是乾脆各玩各的。

相同身份的人聚在一起,才能找到合適的聊天,才可以悄悄打聽對方的打算。

有些自己沒想到的,聽了其他人的話,說不定就恍然大悟了,然後轉回去繼續存錢了。

這樣的人還不少,畢竟那種把女人存嫁妝給子女的業務,是隱形的,沒有明說,有人想到了,當然就有人想不到。

於是經過一番聊天,真有人又回去了。

圓明園幾乎熱鬨了一整天,等到傍晚終於把所有人送走。

洛霜這一天啥也沒乾,就陪著宗室福晉們說話,並且她還拉來了九福晉當助力,可依然累得夠嗆。

把人送走後,她就攤在炕上,好在隻這麼一回,之後銀行就要在京城正式開起來了。

而她完全可以當甩手掌櫃,因為九福晉上手了,並且她還拉了八福晉,十福晉,十二福晉幫忙。

有著四人在,不需要洛霜多操心什麼。

蓮香在旁邊報賬,“一組總數是三十四萬兩,二組是四十三萬兩,三組是十八萬兩……”

最後的總結果,有六千萬之多。

洛霜都嚇了一跳,去年的稅收有沒有這麼多?估計沒有。

怪不得說古代的財富都集中在少部分人手裡,瞧瞧,這僅僅是京城貴婦人們手裡的嫁妝銀子,再加上一部分家裡的現銀,就是這個數。

還沒算他們的其他資產呢,什麼田地店鋪,古董字畫,珍稀古玩之類的。

嘖,自己這是薅對了羊毛啊!

這僅僅是京城的,大清這麼大,哪個地方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