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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借給百姓,二是利錢非常低,所以聖上知道了,也沒說什麼,因此大家可以放心。”

“然後是關於利息的問題,原本福晉是想自己掏腰包貼補,誰知道王爺們之後,覺得不能讓小輩吃虧,於是又加了兩層還給福晉。就這樣,福晉不僅沒有虧,還賺了,甚至幫著太後太妃福晉們,都賺了。”

“因此福晉就想著,這樣做既能為皇上分憂,又不讓爺們在外麵作難,還能幫女眷們賺一點小錢,算是三贏的法子。”

“有人就要問了,你說是三贏,這不對了,明明外麵的爺們拿出的更多了。就這一點,我給大家分析一二。假如李家欠一萬兩銀子,而他們家的家財隻有八千兩,還得借兩千兩,傾家蕩產還欠錢,以後的日子會非常艱難,隻能靠俸祿一點點攢。未來四五年都不一定能還得完剩下的錢,對不對?”

看到場下有人點頭,蓮香含笑道,“現在有了福晉在,他們不用舍家棄業了,可以直接找福晉借一萬兩。這樣他家裡就還有八千兩,這八千兩肯定不會全是銀子,有房產,有田地,有店鋪。而田地和店鋪是能產生收益的,一年怎麼也有兩三千兩的收入,我算得可對?”

台下的大部分人都管過家,知道是這麼回事。

“那麼隻要有個四五年,這一萬兩也就能還給福晉了,而那八千兩的田地和店鋪,依然還屬於自己,這是不是很劃算。而他們需要付出的,也就是多出幾百兩而已,就能延遲好些年再還,這是不是大好事。”

眾人恍然大悟,沒錯,家裡有產業,就能源源不斷產生財富,很快就能還完。

可要是家裡的產業都賣了換錢,那光靠俸祿,百八十年都不一定再添置這些產業,果然是劃算的買賣。

這也是眾人第一次意識到,原來時間是這麼值錢的。

“所以福晉此舉,是真的為了大夥兒好的,三方都受益,於夫人們而已,或許利息少了點,但這也算是為大清分憂,還能拿到一筆利息,何樂而不為呢?”蓮香徐徐善誘。

眾人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

“但我們需要的銀錢有限,而夫人們又都是出手大方的,要了這個,就不好推拒那個,手裡攢的錢實在太多,福晉又借不出去,頗為煩惱,於是就想到了這個法子,競拍!”蓮香高聲宣布。

“競拍和傳統的拍賣法子不一樣,不是價高者得,而是我們倒數後,速度快的拍下。大家的座位上都有一個牌子,上麵標了數字,誰最先舉牌,誰拿到那個名額。”蓮香說完,頓了頓,看著台下的人紛紛找牌子。

等了一會兒,她讓人抬上來一個台子,台上放著拍賣的木錘。

“現在競拍正式開始,我們總共有十場,每場十次,如果想買的請快速舉牌子。第一場是十萬兩,買一年,利息是一分,一年到期後,連本帶利取回去,也就是十萬一千兩。各位福晉夫人聽明白了嗎?好,第一場第一次,競拍開始,三,二,一!”

“最先舉牌的是78號夫人,恭喜這位夫人,贏得開門紅,得到了第一場第一次的名額。”

此人正是錢巧巧,她速度極快,在蓮香還沒說完之後,牌子已經舉起來了,超過了其他人的速度。

贏了之後,她得意洋洋地看了眼何慧,好似再說,“看吧,我當然過得好,不好我能這麼隨便花錢?”

其他人紛紛轉頭看她,都看到了她得意的表情,覺得有點礙眼。

蓮香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直接開啟第二次,“接下來是第一場第二次,開始,三,二,一!好的,讓我們恭喜宜太妃娘娘。”

“第三次……”

“第四次……”

競拍越來越快,場上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尤其是在太妃們都下場後,眾人心裡僅存的猶豫都拋棄了。

睿親王福晉就是騙彆人,也不敢騙太後和太妃們啊,她們都拍了,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事絕對靠譜,於是一開始觀望的福晉們,也都試探地伸出了手。

有一就有二,第一場結束的時候,場下已經有一半的人都開始舉牌子了,然後十次機會,對於在座的好幾百人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

而那些競拍到的,一個個紛紛露出滿意之色,為自己的機智興奮。一時間,眾人的視線都看向她們,太後太妃們也笑著點頭,好似在讚揚她們做得不錯。

第二場就在這樣的場合下開始,蓮香知道洛霜和衛其軒的安排,在這場中,故意選了幾個不對付的人,讓其中一方獲得這個機會。

而第二場結束,就成為了這些人向對手炫耀的資本。

這能忍?

能成為對手的,說明她們在某方麵旗鼓相當,對方有了,自己也要有,所以更加積極了。

而她們的表現,也帶動了其他人,場上的氛圍開始變得火熱起來。

蓮香緊記洛霜的教導,不要輕易給另一方機會,一場隻選出一個,反正她們都坐在下麵,激動之下,誰也分辨不清誰的動作更快。

這就讓她們急壞了,像是馬佳氏,眼看著簡親王福晉拍到了,還對著自己炫耀,就完全不能忍,一次又一次舉手,最後都快要站起來了,可依然沒點到她。

簡親王福晉麵露嘲笑,好似在說,動作這麼慢,差太遠了吧?

或者你是沒錢,故意舉慢一點,好選不中你?

馬佳氏又急又怒,狠狠地瞪著簡親王福晉,然後牢牢盯著台上的蓮香,那目光幾乎要著火,好似在說,你敢不選我?

這樣的情節台下還有很多,蓮香覺得,如果不是福晉給自己培訓了,她真的受不住。

但她堅持住了,把這些明顯更積極地留著,等待下半場。

有她們在,就不存在冷場的風險,也能帶動場上的氣氛。

慢慢的,競拍來到了第五場,蓮香停下講話,“大家注意,現在是第五場,也是十萬的最後一場。之前的四場,分彆是一到四年的,而這一場,毫無疑問,是要存五年的。然而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接下來的五場,銀錢會增加,變成二十萬兩,所以如果手頭不富裕的,可以考慮這一場競拍,之後就休息。”

她這麼說,那誰好意思承認自己拮據呢,彆人都有二十萬兩的嫁妝銀子,自己憑什麼沒有?

就是沒有,也可以拿公中的財產暫時頂上,反正是有利息的,就當拿出來錢生錢了,想必老爺也說不出什麼不對。

於是在熱鬨了四場之後,第五場顯得有點蕭條,大家都在摩拳擦掌,想要在第六場大顯身手。

當然,也有那些真的拮據的,競拍這一場,所以到了後麵,十次的機會也算是拍出去了。

而第六場,一開始就很熱烈,蓮香的倒數還沒落下,就已經有人舉了牌,是一位坐在後排的婦人。

蓮香看到了,點了彆人,然後開口提醒道,“為了公平,會選擇在數到一後舉牌的人,提前舉牌的不算。”

錢巧巧噗呲一聲笑出來,“你違規了,所以人家不點你,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沒錢就不要裝大款,沒得惹人笑話。”

何慧不理她,緊盯著蓮香的嘴,打算在她倒數後,第一時間出牌。

這二十萬兩的機會,她一定要搶到,倒不是為了和錢巧巧彆苗頭的。

雖然這麼久了,她依然覺得錢巧巧挺討厭的,但彆苗頭這是,她之前已經做了,拍了十萬兩了。

這次之所以還舉牌,是想到了這件事帶給自己的好處。

何慧嫁給丈夫時,丈夫隻是舉人,還要仰仗她娘家,之後中進士了,又需要她娘家出錢,所以對她還不錯,讓她生下了嫡長子和嫡次子。

可之後,丈夫就納了不少小妾,生了一對庶子庶女。

雖然往後家業由她的長子繼承,庶子庶女隻能分到一成,可她還是覺得不甘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丈夫的俸祿才多少?都不夠他自己用的,家裡的一切開銷,都是她嫁進來帶過來的嫁妝,以及她娘家給丈夫的,算是孝敬。

何慧當然知道,娘家會給錢,是因為丈夫庇護了她娘家,所以這錢也算是丈夫賺的。

可是吧,錢的來源還是她娘家啊!這就讓她有一種錯覺,是丈夫用她的錢去養小妾和庶子庶女,憋屈。

再加上她自己善於經營,把家業打理的極好,家裡的錢越來越多,府裡的生活水平也越來越好。

看著那些庶子庶女用著自己賺來的,還要在丈夫麵前給自己上眼藥,心裡就厭煩極了。

但她是商人之女,丈夫沒有在中進士之後拋棄糟糠之妻,就已經讓很多人讚揚了,就是她娘家父母,都覺得丈夫品行不錯,讓她細心打理家業。

但在何慧看來,她寧願花錢去養丈夫的那些鄉下族人,也不想養這些個白眼狼,至少族人會念著她的好,在她丈夫麵前誇她。

然而這些心思,她不能和任何人說,不然就是不大度不賢惠。

之前丈夫還透露,等庶子們大了,成婚了,就分出一份家業,讓他們單過去。

丈夫認為這是對自己好的,畢竟庶子分出去了,她就省心了,再也沒有他這麼開明的老爺。

可事實上呢,何慧隻覺得心肝脾肺腎都難受。

一般人家的分家,是家主去世後,嫡長子繼承七分,其他嫡子拿到兩分,剩下的一分才是庶子平分。

要是按照她丈夫的說法,沒一個庶子長大,她就要分出去一份產業,每一個庶女出嫁,她還得出一份嫁妝,那丈夫的庶子庶女越生越多,她到底是為誰賺錢啊?

這是絕對不行的,可偏偏丈夫那個提議,是打著給她好的。她想不到合適的方法拒絕,畢竟她的兩個兒子,還需要丈夫疏通關係,送入更好的學堂。

而這次拍賣,讓何慧看到了希望,如果她把錢都買了這所謂的年份,就取不出來分給庶子庶女了。

是丈夫讓她不惜代價討好睿親王福晉的,她做了,代價也隻不過是把錢都套牢了,這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取不出來,對吧?

所以這事丈夫挑不出她的錯,等家裡沒多少錢財了,丈夫就會知道,生那麼多孩子,她壓根養不起。

孩子越多,他的生活水平就越下降,反正家裡的產業就那麼些,每年的產出,她會偷偷截取一般,全部存到睿親王福晉這裡來,剩下的一半就留作家用。

多一個人花銷,日子就難過一分,看丈夫還敢不敢一直往府裡抬人,再生一大堆庶子庶女。

何慧想的很明白,所以積極的舉牌,拍下了一個十萬,又拍下了一個二十萬。

結束之後,她尚有點意猶未儘,還想再來一輪,可家裡的銀子不夠了,再拍一個二十萬,就要變賣產業了。

錢巧巧驚訝的看著她,沒想到她真這麼有錢,這讓她心裡不是滋味,自己都當了貝子側福晉了,嫁妝銀子也隻有十幾萬兩,和何慧相比,差不遠了。

她不由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