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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紛紛給太上皇上折子,歌功頌德。

要不是有太上皇在,他們就遭殃了。

康熙看著這些折子,笑著對衛其軒道,“他們可是嚇怕了。”

衛其軒直接拿筆,把那些上折子的大臣記下來。

“你乾什麼?”康熙好奇,詢問道。

“給十二叔送去,他們這麼怕被清查,應該是心裡有鬼吧?”衛其軒笑眯眯的道。

康熙沉默不已,有鬼又怎麼樣,難道能這麼大張旗鼓地辦了他們?

包衣家族抄就抄了,頂多是皇家少了奴才伺候,但這些大臣不行,要是沒了他們,朝廷豈不是亂了套?“水至清則無魚,弘盼,你要記住這個道理。”

衛其軒微微一笑,“暫時不會動他們的,可既然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那十二叔收欠款,想必他們不敢再犟著了。”

至於以後嘛,總能找到適合的人,代替他們。

康熙讚許地看他,“不錯,這確實是個方法。”

沒多久,十二就收到了這份名單,按照名單上的一一去討債,果然很順利,他們確實不敢拖著不給,哪怕變賣一些產業,也要把錢換上。

雍正可不像康熙那麼講究名聲,抄家皇帝的名號已經叫出來了,他們哪裡還敢反抗?

有了開頭,一些原本隻是隨大流借錢的朝臣們,也陸陸續續還了。

這些人大部分是漢臣,因為不好叫自己成為異類,所以也象征著借了一些,都不多,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萬兩。

真正的大頭,其實還是宗室王爺,以及滿人官員。

直親王早在離京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錢,交給福晉,讓她看著還。

直親王福晉雖然身體不好,但這種消息也一直留意著,聽到了風聲,就讓府裡的管家拿著銀票去了內務府。

隨後就是理親王,他從沒缺過錢,借的也不多,隻有五萬兩。

上麵大哥和二哥都還了,其他人肯定也要跟著啊,但他們不像大哥二哥那麼寬裕,也沒借多少,還起來比較容易。

這些個阿哥爺,花起錢來大手大腳,雖然不至於用光,但拿出這麼多銀子,也確實捉襟見肘。

就比如誠親王,他喜好風雅,不僅時常花大價錢買各種珍稀古玩字畫,府裡還養了好些幕僚。

這些人不是來給他出謀劃策的,而是陪著他%e5%90%9f詩作對的。

再加上後院的女人,府裡的孩子,誠親王一向是手鬆的,錢借到沒多久,就陸陸續續花出去了。

他也知道這些錢借了是要還的,可耐不住手鬆,就是存不下來。

不說彆的,後院那些個女人,今天你想要一根簪子,明天她想要一對鐲子,對著自己撒嬌賣乖的美人們,他哪裡忍心拒絕?

所以等到現在要換錢了,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窮。

誠親王一共借了二十四萬兩,沒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些年陸陸續續地,他居然借了二十四萬兩之多。

誠親王回到府裡,滿臉愁容,把自己的私庫打開,發現裡麵隻有兩萬裡,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大喊道,“何輝,何輝,給爺滾進來。”

何輝一直站在外麵,聞言立刻推門進去,“爺,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看爺的錢匣子,怎麼就隻剩這麼點了?”誠親王怒氣翻騰。

何輝擦擦冷汗,心裡嘀咕,這也能怪自己?是爺你一直窮大方啊!

但這話他不敢說,隻好道,“這……府裡過日子,本就艱難些。”

艱難個屁,他以前是個皇子,現在是親王,就這樣了還艱難,那彆人都不要過日子了。

誠親王氣得不行,“你去找管家來,看賬上還有多少錢?”

管家聽到匆匆趕來,帶上了所有的銀票,“爺,就這麼些了。”

誠親王迫不及待地翻翻那些銀票,隨即睜大眼,“怎麼才五萬兩?上個月不還有十萬兩嗎?”

這才多久,一半就沒了,這是花錢啊,還是吃錢啊?

管家低下頭,小聲地報賬,“上月初十,爺你看中了一副玉石棋盤,花了五千兩,隨後開了一場宴會,花了一千兩。接著富察格格向您哭訴,說家裡生計艱難,供不起孩子讀書,您覺得讀書是大事,就給拿了三千兩。側福晉知道後,提走了一萬兩,說是誠親王大了,日常出門需要銀錢傍身。隨後,福晉又提走了兩萬兩。再加上皇上登基,睿親王加封,成婚,您都送了重禮。”

“這些不是走後院的賬嗎?”因為這些人情往來,都是福晉在管,所以也就歸入了後院。

“是的,”管家抬頭看了主子爺一眼,一言難儘道,“但王爺您覺得福晉準備的東西,不適合睿親王,又親自淘換了好物。”

誠親王想起來了,他當時覺得自己這個侄子風光霽月了,還給自己弄了一個好差事,一激動,就花了一萬兩,弄了一套白玉雕刻的屏風送給他。

那玉不像和田玉那麼值錢,但那麼大塊的,絕對千載難逢,所以價格就高了點,再加上上麵的雙麵繡,是蘇州那邊的繡娘,花了整整三年才繡好的蘇州十景,價值也不菲。

誠親王摸摸鼻子,他好像真的當冤大頭了。

可是……那可是弘盼侄子,一般二般的東西,哪裡配得上他?

不說彆人,大哥二哥送的就不比他差,所以他也不算花得最多的。

“賬上就隻剩下這麼多了?”誠親王艱難的問道。

“是!”管家低頭。

“去問問福晉,後院的賬上還有多少銀子,都取出來。”誠親王深呼吸,第一次覺得當皇子好難,當兄弟上位的王爺更難。

三福晉早就聽到了風聲,拿出一個匣子,直接來了前院,遞給誠親王,“這裡是十萬兩。後院的賬上隻有兩萬裡,是上月我提走了,那個不能動,不然府上吃什麼,喝什麼?這十萬兩是我的嫁妝銀子,你拿去用吧。”

誠親王的臉上臊得慌,之前他聽到福晉提了兩萬兩,以為她這是和側福晉格格們較勁呢,心裡還說,敗家娘們,不把錢當錢,太小雞肚腸了。

結果現在就打臉了,福晉提走是為了後院的開銷,並不是攬到自己懷裡,和彆的女人都不一樣。

誠親王當然知道,格格和側福晉,隻是找借口要錢而已,最後都放進了自己的腰包。

之前誠親王覺得沒什麼,因為這些錢,最後也都是給了她們生的子女,那也是自己的子女,府裡以後肯定是福晉和嫡子的,那些庶子要被分出去,也得不到多少家產,都是他的孩子,所以女人們找借口撈錢,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太過分,就沒放在心上。

結果現在居然還要用到福晉的嫁妝,就叫他這個自詡清高的文人,臉皮燙得慌。

可現在是真的缺錢,大哥二哥都還了,不能打他這裡不還,所以也隻能厚著臉皮接下來。

福晉離開後,誠親王吩咐何輝,“你去後院,讓她們給爺挪點銀子,等以後爺加倍還她們。”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裡的羞恥感爆表,但也沒辦法,現在總共隻有十七萬兩,還差七萬,隻能讓後院那些女人湊湊了。

她們肯定有的,不說彆人,就是側福晉,嫁妝銀子就不少於五萬兩,這些年她在府裡吃好喝好,又用不上自己的銀子,每年還從自己身上撈走不少。

誠親王粗略估計,十萬是有的,所以他讓何輝先去側福晉的院子,如果能湊齊,就不驚動其他女人了,畢竟他也是要麵子的。

然而,何輝回來的時候,隻給他帶了一萬兩。

“什麼意思?”誠親王震驚睜大眼,怎麼隻有一萬兩?

何輝低下頭,“側福晉給了五千兩,說隻有這麼多了,讓爺省著點花。其他格格們,一人給了一千兩,侍妾那裡,奴才沒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找侍妾要錢,他覺得爺的眼皮受不住,反正那些女人也沒多少錢,所以就乾脆回來了。

誠親王臉上火辣辣的,又氣又怒,“那群該死的女人。”

吃他的喝他的時候,大手大腳,開口閉口一萬兩,好似沒有一萬兩,都是小錢,現在爺需要了,就拿一千兩打發爺?

“她們,她們……”誠親王氣哼哼,但嘴裡卻說不出難聽的話。

對女人出口成臟,他還沒那麼沒品,即便被她們氣得要死,也隻是狠狠拍了幾下桌子。

這時,管家重新進來了,“爺,幾位爺來了。”

“什麼爺,哪裡來的爺,府上不就一個爺。”誠親王都氣糊塗了,吐口而出。

“喲,三哥這是不歡迎我們啊,怎麼的,都是兄弟,三哥得了一個好差事,就不把兄弟們當回事了?”老五率先走進來,陰陽怪氣道。

不怪他這個老好人這麼說話,任誰被自己兄弟這樣說,也沒了好脾氣。

“就是說,枉我還認為和三哥關係好,沒想到三哥壓根沒把弟弟放在心上啊。”老七也道。

誠親王看著進來的一杆子兄弟,終於回過神來,“你們都來了,找我什麼事?”

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都在了,十二不在,因為他是追討欠款的人,來了就是逼著三哥還錢的,追得這麼緊,麵子上不好看,所以今天兄弟相邀,他躲了。

另外十三十四和老大在海邊,不在京城,兄弟們就沒喊他,打算大家湊一湊,給兩個弟弟補上。

反正他們都是剛剛出宮沒多久,也借的不多,十三六萬兩,一半還貼補給了兩個妹妹,而十四開府的時候,德妃貼補了不少,四爺又給了十萬,所以真的不差錢,不過他也借了六萬兩,和十三一樣。

和哥哥們相比,他們借的真是小錢,所以兄弟們打算給湊湊。

其實這錢最應該是老四出,畢竟十三十四和他親,可誰讓他現在成了皇上,他要是貼補兩個弟弟,那其他兄弟呢,堂兄弟呢?

做皇帝的,不能厚此薄皮,不然以後做事的時候,大家心裡犯嘀咕,你對他們更親近,難的任務乾嘛不讓他們去做?

彆不說好事你就想著十三十四,不好的就想到我們?憑什麼?

所以哪怕為了讓這些兄弟們誠心誠意辦事,雍正都不能明麵上幫著誰。

再加上,大家心裡都有數,雍正確實把全部的身家都拿出來了,做那什麼醫療教育養老育兒等計劃。

“所以你們到底乾嘛來了?”誠親王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些弟弟們真不可愛。

找他乾嘛?沒看到他正忙嘛!

“找你借錢,”老五當機立斷的道,“三哥這人,你要不和他說清楚,他能一直想不明白。”

“我哪來的錢,看到沒有,搜空了府裡的公庫和私庫,就這麼些銀子,還差了七萬兩,我哪有錢借給你們。”誠親王拍拍錢匣子,沒好氣的道。

至於還有十萬兩是福晉給的,這個他沒說,麵子他還是要的。

“知道,我們也不是向你借錢,四哥的私庫不是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