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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去報複,被隆科多抓了,然後關入了大牢,不給吃不給喝,活活餓死了。

沒錯,就是被隆科多抓的,因為那郡王在宗室的地位高,本人也受到康熙的重用,隆科多借此和他打好關係。

最後覺羅家就隻剩下一個老祖母,和一個尚在幼兒的弟弟,可這弟弟也病歪歪的,家裡給他吃藥,就已經是一窮二白。

也隻能覺羅格格拿著佟家的錢貼補一點,這也是她兒子死後,她不敢報複的原因,因為還有一個弟弟要養活。

洛霜看著這些資料,對蘇福泰道,“你想辦法把她哥哥去世的真相告訴她,這是隆科多乾的毋庸置疑,至於那五十大板直接把她阿瑪打死了,有沒有隆科多的手筆,這個暫且不提。但是她額娘是因為愧疚死的,想必她祖母也沒有告訴過他。哦,對了,再給我提一句話,隆科多死了,她和她祖母弟弟是要跟著陪葬的。但是隆科多廢了,尤其是廢在四兒身上,就不關其他人什麼事了。”

蘇福泰聽完背後一涼,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道,“怎,怎麼廢了?”

“你說呢?”洛霜微笑。

“明白了,”蘇福泰當即跳起來,告辭離開。

之後他就去安排了,也沒多做什麼,就往隆科多的後院傳遞了一點消息,以及提供了一瓶讓人失去力氣的藥粉,僅此而已。

佟家,一個破敗的院子裡,女人病怏怏躺在床上,臉上蒼白如紙,整個人了無生氣。

一個穿著樸素的婆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然後悄悄推開院門進來,進到女人的房間,把她叫醒,“格格,格格您醒醒。”

女人悠悠轉醒,看見是陳嬤嬤,關切的道,“嬤嬤你可收到了家裡的來信,我祖母和弟弟可還好?”

這就是覺羅格格了,她嫁進來時帶了自己的下人,可這幾年都陸陸續續被四兒殘害了。

這位陳嬤嬤是院外灑掃的下人,覺羅氏曾幫過她,她就一直記得覺羅氏的恩情。

這兩年,都是她偷偷出府,幫著覺羅氏和娘家聯係。

陳嬤嬤神色慌張,眼中都是彷徨。

覺羅氏一驚,“嬤嬤,是不是我祖母和弟弟出事了?”

“沒有沒有,”陳嬤嬤連連擺手。

覺羅氏不信,急切的道,“嬤嬤你不要瞞我,到底怎麼了?”

陳嬤嬤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開口道,“覺羅老夫人和小少爺都很好,我,我是聽說了一件事,才,才……”

覺羅氏聞言鬆了口氣,隻要不是祖母和弟弟出事就行,“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陳嬤嬤低下頭,嘴唇都是顫唞的,“我,我聽說大爺被抓,是老爺下的手。”

“什麼?”覺羅氏有片刻的茫然,大爺說的事她哥哥,老爺說的是誰?對了,她顫唞的問,“是隆科多?”

陳嬤嬤輕輕點了點頭。

覺羅氏就仿佛晴天霹靂一般,艱澀的開口,“把你聽到的都說出來,所有!”

陳嬤嬤抬頭看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對方說了,這件事說出來,是救覺羅氏的命,不然她再這麼消沉下去,遲早也是要病死的。

她隻是一個低等婆子,並不懂什麼大道理,可也知道覺羅氏自從兒子死後,就一日比一日消沉。

那對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說不定仇恨能激起她的生存欲呢?

於是她戰戰兢兢的把對方告訴她的,再轉述給覺羅氏,“大爺要找郡王的庶子報仇,被老爺帶人拿了,之後就關進了牢裡,好些天沒管,大爺餓死了。還,還有……覺羅太太,您額娘,是因為沒看好您,讓您被老爺……絕對愧對於您,才病死的。至於覺羅老爺,應該是正常的打板子,沒有貓膩。”

可聽在覺羅氏的耳中,怎麼可能沒有貓膩呢。

被打板子的人多了,彆說五十大板,就是打八十大板的人都有,可彆人都沒事,就自己的阿瑪死了。

隆科多!隆科多!你這個豺狼虎豹,你好狠的心!

覺羅氏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隆科多害死了她一家,而她居然還給那個罪魁禍首生孩子?!

她是罪人,她對不起阿瑪額娘和大哥,她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隆科多,隆科多……”覺羅喃喃念著,“你該死,去死,去死!”

陳嬤嬤眼見著覺羅氏精神恍惚的爬起來,要衝到前院去,立刻一把抱住她,“格格,格格您醒醒,快醒醒,您不能就這麼過去啊。”

“對對對,我不能這麼過去。”覺羅氏的臉上露出恨意濃濃的微笑,“不能在這個時候,我得挑個他們都在的時間。”

陳嬤嬤嚇了一跳,怕覺羅氏不管不顧起來,忙把對方交代的說完,“格格,您還有祖母和弟弟,要是因為您的衝動,得罪了佟家,那他們可怎麼辦?還有活路嗎?”

覺羅氏一怔,頹然跌坐在地,眼中流出大顆大顆的眼淚,“那我要怎麼辦,殺父殺母殺兄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報。”

“這,格格您聽我說,最好的報複手段,不一定要對方死,還有生不如死。報仇可以,但你不能讓佟家發現,是你乾的。”陳嬤嬤道。

覺羅氏回神,緊緊抓著陳嬤嬤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萍,“那你說,我要怎麼做,告訴我怎麼做?”

陳嬤嬤頓了頓,“我不知道,但是格格一定知道,格格這麼聰明,當初能從四兒夫人那裡救下我的命,也一定能報仇的。”

這話給了覺羅氏希望,她不在鬨著要跑出去,而是心裡翻騰著各種念頭。

最後,她做了一個決定,“陳嬤嬤,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幫完你就離開這裡吧,不要再來看我了,免得受我牽連。”

“格格,格格,奴婢的命都是您救的,奴婢不怕受牽連,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奴婢的家人也早沒了。”陳嬤嬤的家人也是被四兒打死的,所以在對方的攛掇下,她才心動來說服覺羅氏。

覺羅氏聞言,擦去臉上的淚痕,狠聲道,“好,即便是死,我也要叫那兩人給我們,還有我們的家人陪葬!”

覺羅氏做了什麼,無人知道,隻不過隆科多那裡,被調任到暢春園,每旬隻能回來一次。

而他不在,被他寵得不成樣子的四兒也不願意待在府裡,天天在戲樓聽戲,或者和人約了賭博。

這就給覺羅氏極大的便利,讓她順利完成了自己的計劃。

十天後,隆科多再一次當值回來,迫不及待的拉著四兒親親我我,兩人大白天的在房裡胡鬨,可卻無一人敢管。

傍晚的時候,四兒的兒子玉柱,接到家裡的消息,也趕了回來,再加上他們女兒,一家四口聚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吃飯。

期間,四兒一個勁兒給隆科多灌酒,“老爺,我和你說的那事,到底怎麼樣啊?”

隆科多正美呢,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就是我們乖女嫁給睿親王的事,你這個做阿瑪的,怎麼就不上心呢。”四兒生氣,一把奪下酒杯,不讓喝了。

隆科多樂嗬嗬的道,“放心吧,我隆科多出手,還有辦不成的?”

四兒眼前一亮,“太上皇答應了?”

“還沒有,不過太上皇早晚會答應的。”隆科多道。

他們的女兒不高興,“阿瑪,額娘,你們怎麼這樣,我都說了不要嫁給那個病秧子小鬼,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你們是想我守活寡嗎?”

四兒瞪她,“你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如果不是你阿瑪和現在這位關係不好,我用得著這麼籌謀嗎?直接送你入後宮多好。不過沒事,你阿瑪說了,不出意外的話,皇位就是睿親王的了,到時候隻要你弄死他那個出身底的福晉,皇後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隆科多樂嗬嗬聽著,完全不覺得四兒一口一個弄死有什麼不對勁,對著女兒道,“聽你額娘的,你額娘是女中諸葛。”說著他就湊上去親了一口,完全沒顧忌兒女還在場。

而四兒好似也沒這個意思,和隆科多親親我我起來。

她的一對兒女也不以為意,坐著不動,等父母親熱完,繼續吃飯喝酒。

一家四口暢想未來,什麼皇後之位,承恩公國舅之類的,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隆科多是第一個倒下的,雖然是武將,但誰讓他喝得最多呢。∞思∞兔∞網∞

然後是四兒,以及她的一對兒女。

夜色漸漸變深,院子外的奴才被一個個調走,就在短暫的空隙時,一個消瘦的女人出現,她先是確定了四人已經被迷[yào]迷倒,然後抽出匕首,直接廢了隆科多和玉柱。

下`身傳來尖銳的痛苦,隆科多有短暫的清醒,可他的眼睛已經被蒙上了,看不清是誰,沒一會兒,又暈過去了。

深夜,佟家三房正院,突然燃燒起大火,下人們被驚醒,衝到院門口,就看到了恍若人彘的女人。

隻見她披頭散發,臉上都是汙垢,沒手沒腳,但嘴裡卻咬著火把,顯然,這火是她放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拚著這身子,跑出來的。

下人們嚇得不敢上前,那正院那邊,佟國維夫妻紛紛趕來。

嶽興阿緊隨其後,見到這一幕,痛苦大喊一聲,“額娘!”

所有人皆驚,這是赫舍裡氏,隆科多的嫡妻,嶽興阿的額娘?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然後所有人看向院子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定是四兒乾的,隆科多縱容的。

一夜之間,消息傳遍整個京城,隆科多縱容妾室把嫡妻做成人彘,其行為簡直發指!

第兩百六十九章 清穿文世界29

嶽興阿不顧那個女人醃臢,衝上去抱著她,大哭大喊,“額娘,兒子不孝啊,讓你彆人害成這樣,兒子有罪。”

說完,他悲慟痛哭,其聲音之淒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被她抱住的女人麻木地轉向他,嘴裡‘啊啊’幾聲,可她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說不出來話來,隻一雙眼睛仇恨中夾雜木然。

她沒有看自己的兒子,也沒有看其他人,隻盯著院子裡的大火,眼裡都是快意。

佟國維的嫡妻赫舍裡氏,是女人的親姑姑,她看著侄女兼兒媳變成這樣,忍不住後退幾步,痛哭出聲。

佟國維皺眉,聽到兩人的哭聲,忍不住大喝一聲,“吵什麼吵,還不快救火。”

下人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正好堵在大門口,讓他們進不去,不由轉頭去看老爺。

佟國維心裡一凸,仿佛明白了什麼,立刻道,“挪走,快挪走。”

女人從喉嚨裡發出‘吼吼’聲,嘴裡的火把晃來晃去,就是不想讓下人進去。

佟國維眉頭一皺,想到裡麵可能有自己的兒子,當機立斷,“嶽興阿,還不帶你額娘離開,你是想要害死你的阿瑪嗎?”

嶽興阿渾身一僵,眼中閃過仇恨,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瑪法的對手,默默地把額娘抱起來,離開了這裡。

女人已經沒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