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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性格上比較有脾氣,這樣的人在婆家不會吃虧啊。

皇家格格這算什麼,一個個溫順好脾氣,那去了蒙古,就等著被欺負了,怪不得一個個的,都英年早逝呢。

衛其軒失笑,“和你又不大相乾,至於這麼看不慣嘛。”

“那不可,我站在女性的角度,批判你們這些不作為的皇家男人,就是你們沒辦事,才需要女性犧牲……唔唔……”洛霜瞪著衛其軒,捂我嘴乾嘛,我說錯了嗎?

衛其軒扶額,壓低聲音道,“外麵還跟著皇上的人呢,說話注意點。”

洛霜閉嘴,康熙……好吧,是她暫時惹不起的大佬。

“你也不用為她們操心,之後不會有人再扶蒙了。”蒙古,那可是未來直郡王的地盤。

洛霜歪頭,“我覺得你在搞大事。”

衛其軒但笑不語,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你。

時間很快來到新年,康熙下令,今年年節大辦。

大辦的意思是,不僅是皇親國戚,就是王公大臣們也需要去宮裡參加年宴。

如今的鈕鈷祿家是有資格參加年宴的,隻不過他們的位置靠後,排在了末流。

入宮之後,男女就分開了,洛霜和彭氏,莫雅其一起,去了女眷所在的大殿裡。老太太沒來,上了年紀,身上又沒什麼誥命,就不必來宮裡受罪了。

說是受罪,其實並不為過,因為他們這些臣子的家屬,是沒資格在宮裡坐轎的,宮門口就要下車了。

雖然宮裡都是石塊鋪成的,大雪已經清掃乾淨了,可在寒風中走大半個時辰,也是個很艱難的事。

好在這繞來繞去的宮牆,稍微能抵擋一二。

鈕鈷祿一家在進宮的人當中,地位是比較低的,所以她們是最早到的,等在大殿裡,直到宴會開始。和她們一樣的人家,還有不少,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不敢隨意走動說話。

她們安頓好後,沒多久就來了一位宮女,走到彭氏身邊,“鈕鈷祿夫人,德妃娘娘安排你們在偏殿休息,還請跟我來。”

這就是宮裡有人的好處,尤其是有這些高位嬪妃願意關照的時候。

在偏殿的房間,不像大殿那麼空曠,放上幾個火盆,就會非常暖和,再加上可以一家人待在一起,沒有外人,也能鬆快點,想更衣也可以去。

而在大殿裡就不一樣了,都不敢隨意走動,所以參加宴會前,不敢吃不敢喝,就怕想上廁所,那就麻煩了。

而年宴,尤其是宮廷大宴,那就不是為了吃喝服務的,上的一道道菜,好看是好看了,就是沒什麼熱乎氣,很多人也不敢隨意品嘗,怕出錯,丟人都是小事,要是弄個禦前失儀,那就是大事了。

所以他們幾乎是一晚上不吃不喝,等著淩晨宴會結束。

大冬天呢,又冷又餓,還要一遍遍地跪下給皇上,太後,高位嬪妃們請安,這豈是好過的?

洛霜三人隨著宮女來到偏殿其中一個房間,這裡估計是專門為待客準備的,裡麵有暖炕,桌子有棋盤,書本,另外還有四碟點心。

宮女們把她們帶到,就出去了,走前讓她們安心待著,“等宴會開始,奴婢再來通知鈕鈷祿夫人。”

彭氏不是第一次進宮,選秀的時候就進來過,可現在的感覺和當時完全不一樣。

現在她處處受到優待,讓她都有點不習慣,可去看女兒和兒媳,兩人可自在了,直接脫了鞋上炕。

洛霜還拿起一塊糕點,嘗了一口,“唔,好吃。”味道香糯軟糯,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最重要的是甜而不膩,而且還是熱的。

她招呼莫雅其和彭氏也吃,“你們也嘗嘗。”

莫雅其很自在,她的家世進宮過好幾回,雖然沒有受到過特殊的優待,但總歸是不怕的。

彭氏見她們這樣,覺得點點洛霜的額頭,“貪吃。”

從現在到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多時辰,反正沒什麼事乾,她就和莫雅其下棋,彭氏在一邊看著,三人自得其樂。

宮女安頓好這裡,就回去向德妃

德妃點點頭,“安頓好了就行。”

十四福晉耳尖,聞言立刻道,“額娘安頓了誰?”

她和四福晉,十三福晉一早就過來了,午膳是在太後宮裡用的,吃完在德妃宮裡休息,下午就在一起說說話,等著晚宴。

“是鈕鈷祿家的人。”德妃笑著道。

聞言,十四福晉立刻明白了,最近洛霜在這些皇子福晉們麵前混了個臉熟,當下對著四福晉打趣道,“四嫂,你未來兒媳到了,你不去見見?”

今年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四福晉嫡子沒了,她大病一場,好容易好了,不過整個人都消瘦了,性格也越發沉悶不愛說話。

聞言隻道,“讓李氏過去看看。”

李氏頓了頓,忙站起來道,“我服侍福晉,以後有機會見的。”

她當然想見見這位未來的兒媳,說起來,還是當初懷恪生辰的時候,她見了一麵,隻知道是個孩子樣兒,具體的完全不了解。

可福晉當麵,她哪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去見。

說到底她是側福晉,福晉才是嫡額娘呢。雖然自從弘輝去世後,她在府裡的地位就顯得特殊,畢竟府裡所有的孩子,都是她生的。

可越是這樣,她越不敢造次,不為彆的,隻因為弘盼,弘昀,甚至是懷恪身體都不好。

她唯恐自己不小心,就會失去他們。

她不是影射福晉會動手害庶子,而是當初弘輝的葬禮上,弘盼已經做出了很好的應對,隻要她不惹福晉,福晉就不會動她的孩子們。

所以大麵上,她一直恭敬小心的對福晉。

四福晉聞言,也沒再多什麼,隻點點頭,讓李氏不必跟著,去側福晉那邊坐著休息。

十四福晉撇撇嘴,四嫂越發沒勁了,雖然嫡子去了,她心裡難過。

可把日子過成這樣,每日不是吃齋念佛,就是管理家務,把自己整得像個女管家一般,又有什麼趣兒。

這麼想著,她也不再和四福晉說話,而是和十三福晉聊起花樣子來。

德妃坐在上首,下麵的情形一目了然,忍不住在心裡歎氣。

老四是個冷硬的脾氣,但規矩上從不出錯,以前弘輝在的時候,他就一心培養弘輝這個嫡長子,至於剩下的弘盼和弘昀,都以養病為主。

弘輝去後,弘盼展現了驚人的能力,那是能幫助老四登臨高位的,再怎麼重視都不過分。

可他並不會因此,就刻意抬舉弘盼的生母李氏,反而更加注重福晉的權威。

而李氏,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所有的心神都在養大幾個孩子上。

弘盼能出息,沒多少她的功勞,是弘盼天生聰慧,可她一心慈愛,弘盼再怎麼樣,也都會惦念幾分,所以李氏的未來,是不用考慮的,肯定比自己都過得好。

而老四福晉呢,其實沒了弘輝,她的日子也不會差。

德妃也聽說了,弘盼在弘輝葬禮上做的事,那幾乎就是在承諾給四福晉養老,給弘輝繼嗣。

有著情分在,老四福晉儘可以大膽一點,用心一點,幫著李氏養好弘昀弘時和懷恪,再對弘盼福晉上點心,未來皇後太後的位置是坐得穩的。

她隻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為了一個過世的孩子折磨自己而已。

德妃自己夭折了二女一子,豈會不知喪子之痛,可人總得往前看,老四福晉要總過不去,那未來即便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日子也不過是苦熬罷了。

德妃在心裡輕輕歎氣,老四的女人當中,福晉一心念佛,李氏不能寵,不然就是把福晉架在火上烤。

可有弘盼這個準繼承人在,也不能再納一個側福晉,而其他格格們,就沒有一個能服侍的。

想到這個,德妃就頭疼,又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賜什麼女人,再等等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皇上的意思,應是沒多久就要退位了,新帝繼位後再看看吧。

然而德妃不知道的是,她家老四是妥妥的工作狂,女人算什麼,完全沒放在心上,眼裡隻有工作。

卷得喲,差點讓那些優秀的兄弟們,組織起來舉行第一次罷工運動。

唯一能逃脫他卷王壓榨的,就是衛其軒這個在他看來,身體虛弱的兒子。

其他人,嗬嗬了,就連他敬愛的二哥,都沒逃脫他的各種工作傾斜。

而那邊,已經初現卷王本質的四爺,卻老老實實的坐在乾清宮,和兄弟們一起,看著皇阿瑪接待一波又一波的大臣,視線卻在衛其軒的身上。

作為這端莊肅穆大殿裡唯一的另類,衛其軒躺在軟塌上,手上是一本孤本,旁邊還有宮女小心伺候著用茶用糕點。

四爺忍不住嘴角抽抽,皇瑪法對這小子,也太縱容了吧,大臣們都看到了,皇家的臉麵都丟光了。

可實際上,不久的將來,他成了這座宮殿的主人,衛其軒依然一樣隨性,彆人都正襟危坐,就他自在得很。

這時候的接見,也不是說公事,而是這些大臣們給皇上送上吉祥的話,宴會前見人,也是代表皇上對這些臣子的嘉獎。

很快,這一環就結束了,所有大臣都下去了,康熙喝了一口茶,對衛其軒道,“今天怎麼沒去找你的小福晉?”

他還以為這小子會跑呢。

衛其軒翻過最後一頁書,放下,“這就去。”

“站住,跑什麼跑,現在大夥兒都在,你再給講講經濟製裁的邏輯。”康熙立刻道。

衛其軒淡淡的道,“皇瑪法之前不是聽懂了嘛。”雖然他之前就是簡單論述了一番,但康熙是真的聰明,很快就想通了裡麵的關節。

“可我覺得,你還有很多東西沒講,比如資本運作。”康熙眼神變幽深,這個東西,是要動搖國本的,在那之前,他和他的兒子們,必須要搞懂。

“這就涉及更深層次的理論研究了,等我寫下來,您和叔伯們慢慢看吧。”衛其軒打了一個哈欠,對於康熙壓迫性的眼神不以為意。

時鐘滴滴答答往前走,梁九功進來提醒,“皇上,時辰到了。”

康熙知道不能從這小子身上挖到更多,遺憾地站起來,往外走,眾人跟上。

他們到的時候,大殿裡已經坐滿了人,康熙一來,全部跪下行禮。

站在上首,康熙叫了起,然後念了一篇賀詞,不外是總結今年的政績,期望明年風調雨順。

等康熙念完,眾人又再次跪下,山呼萬歲。

結束後,康熙大手一揮,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再加上酒,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了。

康熙對四爺道,“你幫我敬叔伯們一杯。”

往年這都是太子的活,可既然現在太子已經辭了,四爺成了無可爭議的繼承人,就成了他的任務。

這些宗室王爺們哪裡敢喝四爺的敬酒,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起來,謙卑地彎腰喝下。

而四爺,隻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