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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組長,不能任由他們人心渙散,不然在這海上,想要自救會更加艱難,於是她道,“安教授,您想想,他和您兒子有沒有區彆,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老研究員一愣,“什麼意思?”

“我懷疑您兒子是被他綁架了,然後他喬裝頂替了您兒子的身份。”秋實道。

這年頭,化妝技術已經十分嫻熟了,把兩個差距不大的人,畫的一樣像,還是比較容易的。

老研究員一愣,仔細回想了一遍,“我想起來了,他的手上有繭,我兒子沒有。”

他的兒子不說養尊處優吧,一輩子也是順風順水,沒吃過什麼苦,手上乾乾淨淨,就是寫字留下來的繭子,也早在畢業後就消掉了。

他還曾經嘲笑自己的兒子,養得比姑娘還嬌。

因為他兒子有個臭毛病,那就是鼻子很靈,不喜歡很多味道,所以身邊長年帶著空氣清新劑。

那個味道隻要接近他兒子,就一定能聞得到,可由於那味道很淡很常見,嘗嘗被人忽視了。

他之前也沒想起來,現在想想,前天出現的男人,身上並沒有這個味道。

秋實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們內部有人背叛就好。

要是內部有人出問題,他們全組上下都要麵臨審查,因為他們雖然不是什麼重點保密單位,但也非常重要的。

如果當中出了一個叛徒,甚至和境外勢力勾結的人,那和叛國有什麼不同?

既然是老研究員的兒子被人代替了,而不是他真的參與犯罪了,那事情會簡單很多。

“那這些人裡,有那個假裝你兒子的人嗎?”秋實詢問,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老研究員看了一圈,搖搖頭,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起來。

兒子不是抓他們的人,這是好事,可如果不是兒子乾的,他又怕兒子被綁匪關起來,甚至撕票了。

確定了船底都是自己人,沒有綁匪的臥底,國安部的人各自對視一眼,製定了計劃。

晚上就趁著夜色出去逛一圈,確定船上有多少人,船開向哪裡,目前在哪片海域。

這次行動必須得小心,不能讓那個能控製人的假安暢發現,不然還不知道他會乾什麼。

保鏢們的身手很好,和人對打一對二不是問題,但他們畢竟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所以最後商定,由國安部的三人行動。

晚飯的時間,綁匪們照例拿來了水和壓縮餅乾,並且盯著每個人都喝了水。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水裡有讓人渾身無力的藥,原本國安部的人想想辦法,也能混過去,不叫綁匪們發現他們沒喝。

可現在有了康晴,她的異能就能治愈這個,所以他們當著綁匪的麵,大大方方喝了。

綁匪們對他們的配合,非常滿意,盯著他們喝完了,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康晴讓異能在自己身上遊走一遍,清除負麵狀態,然後伸手給國安部的三人,以及保鏢們解除藥性。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淩晨3點,國安部三人才借著夜色,悄悄起身,摸到門邊。

這門就是普通的鐵門,從外麵上鎖了,一般人可能奈何不了,可是國安部都是什麼人,早在晚膳的時候,就有一人悄悄出手,摸走了綁匪手裡的一把鑰匙。

鐵門上麵有一塊玻璃窗,窗戶可以稍稍打開,一人通過這個窗戶,把拿著鑰匙的手伸到外麵,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抹黑操作的,沒多久,門就順利打開了。

三人悄悄的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等待的時間最為煎熬,船底知道計劃的人不多,也不少,他們一直保持安靜看著,這會兒覺得簡直度日如年。

好在那三人很快回來了,也帶來了三個消息,有好也有壞。

好消息是,通過駕駛室的航線圖,他們似乎在往回走,再有一天,他們就可以靠近夏國的海岸線,沒有被帶到公海上,獲救的可能性增大。

而壞消息是,船上的綁匪很多,有三十多人,而且他們帶了槍支彈藥,以及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那個能控製人的人,也在這船上。

因為他們聽開船的船員聊天,提起了船上有一個很厲害的人,船老大都不敢違背。

三人猜,這就是那個人。

聽到會靠近夏國海岸線,在這的不是地質學家,就是地理與氣候專家,專門研究海洋的餓,也不是沒有,立刻詢問,“大概會靠近哪裡,你仔細說說。”

那個看海圖的人,就拿出一個手電筒,這是他剛剛從綁匪那裡摸來的。

他打開,小心的照到地麵,然後對比著記憶,畫了一個簡略的路線圖。

秋實對比著那圖,仔細回憶道,“如果他們按照這個路線繼續前進的話,那應該是泉下市的方向。這個位置的話,差不多是湛江西的湛縣。這裡曾經有過一個渡口,非常小,還是古時候就廢棄的,不過那裡地形平坦,確實適合停靠船隻。如果他們把這裡定為目的地,那不是去接貨的,就是去接人的。”

聞言,周圍幾人都非常高興,靠岸了他們獲救的機會才大。在海上顧慮會很多,畢竟周圍都是水,想跑都跑不掉。

誰知秋實搖搖頭,“他們一定會在目的地做布防,我們逃跑的可能性比較小。這個小渡口被廢掉的原因是,那海灘很小,後麵就是高山,原本是山裡的人出來打漁,才會走這裡。但後來當地官府收容流民,也收沒有戶口的山民,那附近的百姓就被遷走了。直到現在,那裡都是荒的。他們敢在這裡停靠,就說明能確保不被發現。從海灘出去隻有一條路,隻要把住了那條路,這裡就是天然的牢籠。”

大家認可這個說法,他們都覺得,這夥人這麼膽大包天,綁架了他們這麼多人,還敢明晃晃的帶著他們往回走,就一定有依仗,所以那裡逃跑不現實。

其中一個國安部的同誌突然指著某個點道,“這是我國海軍巡邏的必經路線,如果能想辦法讓船靠近那裡,我們就有機會求助了。”

其他人看他,“你是怎麼知道的?”海軍巡邏的路線,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那人微微一笑,“退役前,我是海軍巡邏船上的一員。”

“那到時我們要怎麼求助?”為了所有人的安全,他們當然不能大聲嚷出來,再說了,海上這麼遼闊,喊聲其實傳不遠。

那人道,“巡邏船是24小時有人放哨的,我們隻要在船帆的西南角打上一個十字,巡邏兵基本看到有船,就會用望遠鏡觀察,而十字是海上求救的其中一種暗語。不算正規的求救信號,是隻要海軍們才知道的笑話。”

說是當初有一艘海上救援船,船帆上繡著紅十字。可是海上的風太大,把船帆吹得歪歪斜斜,那個十字看起來就像一個×,而海上以前出現過一個海盜團,就是以×為標誌。所以巡視的人誤會了,以為來了海盜,立刻示警。等到海軍們全副武裝強攻上船,才發現這是一艘醫生,專門用來海上救援的,這就尷尬了。

從那之後,海上救援船會在船體頂上用紅漆噴紅十字,而不是繡在船帆上。

大家說起這個的時候,都笑話道,“哪還有海盜,海盜早就滅絕了。這十字啊,分明是求救的嘛!”

所以大家心裡都留下了一個印象,船帆上有十字,不是搞笑就是求援。但其實這麼求援的很少,所以知道的人也不以為意,隻當笑話聽了。

現在這人提起來,就是知道,以巡邏船對海上巡視的重視,沒事都會要求過往的船隻暫停,臨時抽檢。

而現在一陣列車的人都被帶走這麼大的事,巡邏船不可能沒接到消息,那看到那個十字,就不會輕易當做惡作劇,為了慎重,怎麼都會攔下來檢查一番。

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要怎麼讓航行的路線,靠近海軍巡邏的路線?

這邊正冥思苦想呢,那邊周偉民已經控製了瑟琳娜和威廉,在洛霜白霧的幫助下,套出了他們登船的地點,湛縣一處荒沙灘。

他們在中途某個站下車,乘坐汽車前往湛縣,要去那處沙灘,還需要爬山,路途艱難。

那處沙灘被廢棄很久了,過去的路都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那些綁匪是怎麼找到那裡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周偉民帶著人在前麵開路,同時注意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雖然在瑟琳娜和威廉的嘴裡,除了船,並不會有人接應他們。

但周偉民並不放心,在知道對手是‘老板’後,他就調出了‘老板’的很多資料。

細心研究過後就知道,‘老板’是一個多麼心思縝密,思慮周全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有計劃,可他也是一個瘋狂的人,說殺人就殺人。

瑟琳娜和威廉在老板那裡的份量並不重,而且根據他們自己的說法,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找到衛其軒,然而這個任務並沒有完成。

那有沒有可能,‘老板’覺得他們沒用,也沒想過真的把他們接走,所以在那裡設計了埋伏,直接弄死他們?

很有可能,這很像‘老板’的行事作風。

所以周偉民不想衛其軒和洛霜一起過去,然而衛其軒不這麼想,他現在隻想儘快解決這件事,然後滅掉這個該死的巴塔集團。

這個巴塔集團威脅不了他的安全,但是他們的存在,讓霜霜不高興了。

這是真的,在出發之前,周偉民接到消息,排查了車上所有乘客的信息後,他們發現了一位老研究員的兒子不對勁。

這個明明出現在名單上,本應該被綁走的人,卻出現在海市郊外,以屍體的形式。

他的屍體被人發現,然後報了警,警察核對信息後,發現是係統裡有備案的,確定了身份就上報了。

周偉民這邊得到消息,再從係統裡查到,安暢已經上車。

也就是說,那個假的安暢說不定就是凶手,以及綁架整列車的人。而真正的安暢,已經死了。

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被殺了,洛霜皺眉,也厭惡起這個巴塔集團來。

衛其軒見洛霜不高興了,當下心情也不好了,決定立刻消滅巴塔集團。就從那個動手殺人的家夥開始,而且他懷疑,那人就是所謂的‘老板’。

‘老板’的真實樣子,網上並沒有,以前衛其軒也沒關注過這個,所以不認識。

而且‘老板’一向善於偽裝,很少以真麵目示人,就連他的手下,都搞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衛其軒懷疑,那個親自動手綁架的人,就是‘老板’,所以他才要親自過來。

因為‘老板’很狡猾,他不親眼看著不放心。

他自己是無所謂,可這不是有洛霜嘛!

要是‘老板’逃脫了,巴塔集團又被他滅了,那‘老板’很可能不管不顧對洛霜不利。

但凡有一絲威脅到洛霜,他都要消滅在萌芽裡。

沒錯,衛其軒已經動手消滅巴塔集團了。這個行動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