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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困難的。

所以最後隻有那個姑娘給了錢,讓劉大明幫忙。

至於剩下的人,刀疤男把他們安排在了自己原本的住處,那裡他租了半年,現在正好沒人。

房東簽了合同,也沒有在他生病的時候把房子收回去,當然了,也是現在島上封閉,收回去也沒人租的原因。

那些人感激不儘,收拾好東西,就搬到了刀恒的房子裡,是島上比較偏僻的位置,周圍沒什麼風景,但不用擔心會有人特意過來找他們麻煩。

洛霜這邊通知完之後,就回了王爺爺家收拾行李。

王爺爺讓她把糧食等物帶走,被洛霜拒絕了,“外麵即便有高溫,但短時間內也不會缺糧食。”

畢竟大家都知道,夏國人喜歡囤積糧食是刻在骨子裡的,也是國家建國以來的國策,按照專家的計算,以目前夏國糧倉糧食的儲備,夠全國上下吃三年的。

所以對於外麵的世界而言,真正的危機是高溫帶來的身體不適,從而引發的疾病死亡,以及飲用水的問題。

王爺爺想了想,去了廚房給洛霜準備便於攜帶的乾糧。

以前老爺子也曾出去過,知道乾旱的地方喜歡準備一種又酥又脆的烤餅,味道一般,但勝在容易長時間保存,尤其是在高溫氣候下。

洛霜有空間,完全用不上,但老人家的好意,她還是接受了。

收拾完行李,她就把之前租借的電動三輪還了回去,然後和王老爺子坐下來吃了一頓告彆飯。

兩人相識於一場車禍,之後雖然相處的日子不長,但一起經曆了不少事,感情是有的。

王老爺子猜到,此一彆,以後估計沒什麼機會見麵了,不由的傷感起來,“姑娘,你好好的,要是遇到過不去的坎,就回島上來,這裡雖然不是世外桃源,也能混一口飯吃。”

“好,”洛霜也笑,“我祝二老身體健康,對了,以後貨船來了,你們多買一些糧食和種子,有備無患嘛!至於海邊……您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會有白霧異能,也都是因為晚上12點後的黃霧,吸收了那個之後,會生黃疙瘩,但也有幾率產生異能。我好運,及時用藥水治好了,所以隻剩下異能。我看島上,也有些人有這個異能,王爺爺您注意點。另外,我觀察過了,那黃霧好像沒蔓延到海上過,但也不得不防,所以海裡的食物,還是要分辨清楚的好。”

王老爺子錯愕半響,才恍然點點頭,“好,我老頭子會注意的。”

兩人聊完,就不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而是提起一些老爺子的趣事。

直到晚上12點的時候,一輛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王家的院外,洛霜提著行禮,拿著大大一包乾糧,和老爺子告彆,然後坐上了車。

開車的是刀恒,車裡除了劉大明和劉小寶,還有一個姑娘。

那人看洛霜坐好,忙打招呼道,“你好,我叫蘇木,是京城人,這次要和大家一起回去了,還請多多照顧。”

洛霜也笑著打招呼,“你好,我叫洛霜,也是京城人。”

兩人說了幾句,就停了下來,車上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不為彆的,而是好不容易等到船來,越是這種時候,越覺得不安,心裡惴惴的,總怕出現什麼意外。

車子一路向碼頭駛去,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到達了碼頭。

這會兒碼頭人並不多,一個個包得嚴嚴實實,就怕黃霧會傷害到自己。

雖然知道那黃疙瘩可以被藥水治好,也知道外麵不會缺這種藥水,但能不染上,當然是最好的。

洛霜一行人也隨大流,用圍巾包裹住頭臉,全身都被遮擋起來。

整個畫麵相當詭異,一個個包得像個木乃伊的人型生物,也不說話,也不做其他動作,沉默的和人保持距離,然後一個個排隊檢票上船。

洛霜買的早,四人的船票是連號,自然在同一個船艙,同一排。而蘇木的則不是,在另外一個船艙。

這情形,讓她整個人毛毛的,不由期盼的看向刀恒。

刀恒沒說什麼,和她換了一張票,去了她的位置。

蘇木鬆了一口氣,緊緊跟在洛霜身後。

2點一到,黃霧散去,無論乘客有沒有到,船準時發船,離開了港口。

當然,應該沒有人會在買票之後不來的,據洛霜的觀察,船上的乘客簡直超標了,密密麻麻都是人。

好在他們都有位置,還在中心地帶,前後左右都是椅子,擠也擠不到他們。

這船要開8個小時,才能到達最近的港口,所以站著的人,且得煎熬一會子了。

劉大明非常知趣,對兩姑娘道,“你們睡吧,我和小寶輪流守夜。”

洛霜點點頭,放心的閉上眼睛。

明天上岸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她得保持充足的體力。

蘇木見她這樣,感激的笑笑,也閉上眼休息,雖然她心情激蕩,明顯睡不著,但也強迫自己閉上眼。

一晚上很快過去,洛霜睡了六個小時,精神十足,唯獨煩惱的是,身上又出了一層黃色雜質。

趁著其他人還在睡,她悄悄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用空間裡的水,草草給自己衝洗了一遍,就回了座位。

而這時,大家差不多都醒了,期待的看著窗外,等待著港口的到來。

半小時後,船上傳來播報聲,“今天是八月十七日,周三,天氣晴,地標溫度在56°左右,建議各位防曬,並不要在戶外活動,避免造成曬傷和中暑……”

船上的人都嚇了一跳,56°,這也太嚇人了!

洛霜皺皺眉,感受著還是大清晨,就仿佛要把人蒸熟的溫度,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

接下來,也是一場硬仗啊!

洛霜的硬仗才剛剛開始,而衛其軒這邊,已經乾了不少仗了。

雇傭兵們被驚叫聲喊醒,顧不上彆的,連行禮都來不及收拾,一個個竄的飛快,避免被那些殺人蜂蟄到。

他們四散逃跑,想借此分散蜜蜂們的注意力,豈不知這些殺人蜂都是被人為控製的,所以不管他們分的有多開,都免不了被追逐的命運。

蜜蜂們分成一股股,分彆向不同的人飛去,贅在後麵,緊追不舍。

隊長聰明,一早就確定了方向,那就是向著他們之前看到的河流衝去,一把跳入河中,把自己憋在水裡。

蜜蜂們在河麵上打轉,來來回回不願意離去,他就一直憋著不出來。

不愧是雇傭兵,那肺活量簡直驚人,七八分鐘後,蜜蜂們終於死心,開始飛走。

維克是最悍勇的,也是最衝動的,他第一反應不是逃,而是開槍,衝著那些蜜蜂直接機關槍掃射。

這方法有用,他也確實倉法精準,打死了不少蜜蜂。

然而蜜蜂實在太多了,死了一批又一批,他的子彈又不是無窮無儘的,而且還要換膛,趁著這個空檔,一直蜜蜂悄無聲息的靠近,直接踅了他的手背。

維克沒當一回事,繼續進行下一波的掃射,然而幾分鐘後,他開始渾身抽搐,身體不受控製,原本穩穩拿在手裡的機關槍也偏移了一瞬,正好打在離他不遠的一人身上。

那人沒想到自己幫維克的行為,卻讓自己腹部一擊,死得簡直冤枉。

其他人見此,也顧不上幫忙了,全都往不同的地方躲去。

這些人,沒有一個顧得上衛其軒的,也就沒人知道,一直安穩躺在帳篷後麵的衛其軒,完全沒受到影響,一隻蜜蜂都沒有靠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因為沒看見,所以他們完全沒懷疑,這又是衛其軒搞得鬼。

等他們擺脫殺人蜂,重新回來之後,都忍不住泄氣,又死了兩個,還有一人摔斷了腿。

現在他們就剩下四個人了,其中一人還行動不便。

隊長心中充滿了鬱氣,走到衛其軒的身邊,見他一動不動,還是之前放下時的姿勢。踢了幾腳,發現他毫無反應,這才確定,這次確實不是衛其軒做的,而是他們運氣不好。

“以前聽說這座山有死亡穀之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雇傭兵抱怨道。

“我看是真的,今晚我們什麼都沒乾,莫名其妙引來殺人蜂,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要不隊長,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

“是啊,隊長,這裡離蜂巢挺近的,要是它們再發瘋,我們真的扛不住。”

隊長抹了一把臉上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汗水的東西,心神俱疲。帶過來二十多個兄弟,隻剩下三個,這叫他心裡格外不好受。

但隊員們說的也在理,這裡實在不適合繼續待下去了,於是隻好道,“挖個坑,把他們埋了,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眾人沒有異議,即便再累,他們也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就這樣,他們再一次出發,這次變成了隊長在前麵開路,兩個隊員用簡易的擔架抬著衛其軒和腿斷的隊友。

抬著兩個人翻山越嶺,一個是強壯健碩的雇傭兵,一個是身高一米八,即便再消瘦,也超過了一百多斤的衛其軒。那兩個雇傭兵沒一會兒就累的氣喘籲籲。

他們不得不走一會兒,休息一會兒,這大大拖慢了行程的進度。隊長沒辦法,隻好把衛其軒背起來,在前麵開路,讓兩人抬隊友。

這樣一來,三人的體力都下降的厲害,再加上兩天一夜的奔波,昨晚又沒有好好休息,鐵打的身子都堅持不住了。

而衛其軒,微微睜開了眼睛,觀察四周,發現這個環境並不是他喜歡的,不適合用來做他的墓地,隻好閉上眼,打算暫時放過這幾個蠢貨。

就這樣,在衛其軒難得的慈悲下,他們居然順順利利的翻過了這座山,雖然所用的時間,比預計的多了兩天,但也沒關係,他們終於看到了人煙。

山腳下有一個小村子,夏國的基礎建設做的相當好,哪怕是這種隱藏在山裡的小村子,也是通了馬路的。

他們編造了一套謊言,說自己是落難的遊客,專門過來徒步旅行的,沒想到兩個同伴卻遇了難,要馬上趕去醫院救治。花高價從一個村民手裡,買了他們家破得不行的拖拉機。

這拖拉機非常顛簸,但終於不用背著抬著人走路了,他們還可以坐下來歇會,兩個雇傭兵都鬆了口氣。

隊長負責開車,按照村民的指示,開到了山下的城鎮,在那裡又用高價買到了一輛二手的麵包車。

這樣一來,眾人就更舒服了,也更容易隱藏衛其軒的身形。

他們把衛其軒放在最後一排,車玻璃是黑色的,即便有人透過玻璃看裡麵的情形,也看不到衛其軒,所以他們放心大膽的上路。

在畫線路上,衛其軒是沒有作假的,隊長在鎮上的書店買了地圖,又問了幾個老司機後,確定那個飛機製作廠,確實存在,於是就購買了一些食物,然後出發了。

這會兒夏國政府已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