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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衛其軒從隔間出來,詢問,“文件換回去了?”

“放心吧,先生,一切搞定。”白餘亭笑嘻嘻的道,任務順利完成,怎麼能不高興。

衛其軒點頭,臉色露出一抹微笑,“乍藥都安裝好了嗎?”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放在了大廳小舞台的地板下麵。”白餘亭道,同時他好奇的詢問,“之前計算好的位置不行嗎?為什麼要都放在大廳?”

衛其軒淡淡的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從衛生間出去,衛其軒來到了餐廳,果然看到了佐藤少將和中村少將在一起吃飯,他點了一些吃的,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來。

孫文路一看到他,立馬迎了過來,臉上都是激動的紅暈,“衛先生,您實在是太厲害了。下午的會議太精彩了,沒想到經濟理論還可以這樣運用。”

衛其軒點點頭,“你不吃點東西嗎?”

“要的要的,我是來通知您一件事,今晚在大廳,將舉辦一場舞會,提前預祝會議順利完成。”孫文路道。

“我就不參加了,給我安排一個房間。”衛其軒冷淡的道。

“這……”孫文路為難,“衛先生,幾位長官都表示非常期待和您交流,昨晚吉田先生預測了一波股票的走勢,其他沒到場的都極為感興趣,隻不過吉田先生生病了,今晚無法出席。所以您看?”

衛其軒皺眉,“這和我無關!”

“衛先生,在座的都是高官,決定著上海未來的走勢。您看您和太太未來還要在上海生活,得罪他們可不明智。”孫文路極力勸說。

衛其軒靜靜的看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孫文路露出討好的笑容,“一個小時,講一個小時就夠了。”

“八點到九點,”衛其軒站起來,“我先去休息。”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孫文路也不以為意,招呼一個侍應生帶他回住的房間。

白餘亭站在不遠處,也聽到了這段對話,服務的時候,轉達給了許多客人,並從中收取了一些小費。

見到他的動作,其他侍應生也有樣學樣,半小時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晚上八點到九點,赫赫有名的衛先生要講生意經了,怕不,嚴格來說,是要講哪個股票可以賺錢。

這可是最容易的賺錢法子,所有人都心動了。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軍tong的人,當然,他們的心動,是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可以趁這個時間段把文件偷到手。

晚上八點的時候,衛其軒準時出現在大廳,一看,謔,人頭攢動,這是所有人都在場了?一個大廳,上百人不止了吧?

就是生病的吉田英夫都出現了,頂著豬頭臉,硬是擠到了前麵靠舞台的位置。旁邊就是伊藤先生,看到他那張滿是紅疹子的臉,露出嫌棄的神色。

“不好好養病,你跑來這裡礙誰的眼呢。”

吉田英夫被這麼懟,臉上當然掛不住,可說他的是伊藤,他不敢反駁,隻好呐呐道,“衛先生對於股票的分析,精辟入骨,好不容易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不可錯過。”

伊藤鄙夷的轉移視線,說得好聽,還不是想趁機占便宜,想知道買那支股票賺錢。

衛其軒被強製上台,清高的性子發作,表情平淡到冷淡,完全不寒暄,直接開啟主題,“我看好的第一支股票,是美國華爾街去年剛上市的石油能源股,這支適合長期持有,收益穩定增長,因為有美國財政扶持,即便有波動,大方向也是漲的,留個幾年不成問題。第二支股票……”

他完全不給人反應,一支支股票的名字報出來,分析原因,漲幅趨勢,以及未來可能受到哪些方麵的影響,在有哪些苗頭之後,可以拋,或者可以加倉。

他的語速平穩,聽起來不疾不徐,但一句句全是乾貨,沒有一句是沒用的。在場的所有人,各個認真傾聽,有那聰明的,還拿出紙筆,把他說的,都一字一句記下來。

衛其軒好似真的心情不好,全程不看下麵的人,雙目微合,嘴裡的話到是沒斷過。

他不看下麵,可影子在看啊!頂著吉田英夫豬頭般的臉,眼睛擠在一起,讓人以為他快要看不見了,其實把現場打量的一清二楚。

誰在,誰不在,誰出去了,誰又回來了,沒有一絲錯落。

把這些都記在心裡,同時手上飛快,還記著台上衛其軒說的話。

伊藤偶爾撇過去一眼,心裡忍不住嗤笑,記得這麼清楚,還說不是為了錢。

和影子不一樣,白餘亭是侍者,沒有人注意到他,於是他一直守在大廳通往資料室的走廊入口,監視著那邊的行動。

八點到八點半一直沒人,直到八點四十,一個新政府官員出現,走到走廊儘頭,往左拐是衛生間,往右拐是資料室。

他先是左拐,然後趁人不注意,轉移到了右邊。

白餘亭的同伴警覺往後看,什麼都沒發現。他想走過去看看,被白餘亭叫住了,“乾嘛呢,認真聽啊,這都是發財的渠道。”

“真有這麼靈?”同伴被轉移了注意力,對於發財,誰能不心動?

白餘亭偷偷打量一眼四周,低聲和那人道,“昨晚吉田先生不也說了一些嘛,晚上就有人買了,據說今天就漲了呢,你說靈不靈?這位衛先生,比昨天那位還厲害,有這個機會你就偷著樂吧,回去了多借點錢,跟著買,指不定以後你就發達了。”

“那你呢,你怎麼不聽?”同伴不信的道。

白餘亭拿出手裡的餐巾紙,“這不是記著嘛!”

這是餐桌上放著的,像他們這樣的侍者,當然沒資格拿著紙筆站在這裡,白餘亭沾著紅酒在餐巾紙上寫,就顯得非常高明了。

那個同伴眼前一亮,“快給我也看看。”

那位官員偷偷看了這邊一眼,發現沒人注意自己,於是走到資料室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在資料室找資料,很需要時間,那人找了二十分鐘,找出好幾份可能是軍事部署計劃的東西。

另外還有幾個櫃子上了鎖,目測是更加重要的文件,在分辨不清楚的情況下,他還是決定每個都打開看一下。

然後在其中一個上了鎖的櫃子裡,找到了一份文件,外麵的文件名字是軍事計劃,可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是白紙。

官員眉頭一皺,打算放回去,可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聲響。

他心裡暗道不好,也不放回去了,直接關上櫃門,然後火速來到門邊,隱藏在門的背後。

這時,門外傳來說話聲,“怎麼回事,資料室的門怎麼沒鎖?”

“會不會有人在裡麵?”

“進去看看!”

官員屏住呼吸,手裡的槍已經舉了起來,隻要門一打開,他立刻開場射擊。隻希望這裡離大廳比較遠,他們聽不到槍聲,不然自己得交代在這裡。

門緩緩打開,官員全身緊繃。

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他正預開槍,門口傳來一聲重擊,不是槍聲,而是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人影立刻轉身往外看,趁此機會,官員出手,也扭斷了這人的脖子。

然後,他就看到門外一個侍者扶著一個士兵的屍體,站在那裡。顯然,這個士兵是他殺死的。

白餘亭剛剛正和同伴說話呢,眼角看到兩個士兵往走廊那邊去,還以為他們要上廁所,就沒管。結果卻看到他們往資料室那邊去,忙和同伴說,“我有點尿急,你幫我記一下。”

同伴在知道是真的發財機會後,就全神貫注,完全沒聽清楚白餘亭說什麼,隻胡亂點點頭。

白餘亭見此,立刻往走廊儘頭去,拐彎的時候,見同伴背對自己,毫不猶豫去了右邊,三兩步走到那士兵身後,出手殺了一個人。

索性那官員和他配合默契,也殺了另一人。

他們對視一眼,然後火速的把人帶進資料室,藏在角落。

白餘亭低聲道,“找到了嗎?”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那官員不認識白餘亭,隻大約知道,這次行動是有紅黨的人配合,猜測白餘亭就是那個紅黨的人,於是點點頭,“找到了。”

白餘亭見他手裡有一份文件,皺眉,“不是拍照嗎?怎麼還要帶走?”

官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這是假的,我要放回去的。”說著就去開櫃門。

“等等,”白餘亭覺察了不對勁,伸手拿過那份文件,抽出裡麵的白紙,摸了摸,然後拿到鼻翼下聞了聞,臉上就露出一抹笑意,“也許不一定是假的,我們先帶走。”

官員不明白,隻看著白餘亭,隻見他把那疊白紙放進自己的衣服裡,然後從旁邊抽出沒用過的白紙放進去。

官員垂下眼,心裡蠢蠢欲動,想要把白紙搶過來。

白餘亭看出了他的心思,隻道,“這是用氯化鈷製作的墨水寫的,等回去後我翻譯出來給你們送一份。”

官員看了眼外麵,知道不好糾纏,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兩人一起離開,正好到了九點,衛其軒不顧下麵人的意猶未儘,直接下了台。

下麵的聽眾紛紛挽留,一時間大家都動了起來,那個官員和白餘亭不動聲色的各自分開,混入其中。

就在這事,一個櫻機關的人來到伊藤身邊,“長官,有人潛進了資料室,還綁了我們兩個人。”

伊藤眼神冷厲起來,“把大廳包圍起來,所有人都不允許離開。”

“是!”

沒多久,所有的士兵都跑進了大廳,團團圍了起來,而侍者們被趕到了廚房統一看管。

眾人一愣,隨即大聲質問,“伊藤,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這裡有人偷了重要的軍事機密,沒查出來前,任何人不得離開。”伊藤冷聲說。

“你胡說,這裡都是自己人,誰會偷那玩意兒。再說了,這裡能有什麼軍事機密?”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這裡有沒有混入彆人的間諜?你們給我老實待著,我現在就帶人去搜。誰要是不聽話,一槍崩了。”

“是!”周圍的士兵齊齊應聲。

眾人看到這些拿著槍的士兵,心裡再不樂意,也隻好安靜的待著。

伊藤帶著人,先去了資料室,裡麵兩個rb士兵都死了,是被人扭斷了脖子,乾淨利落。

然後他讓人檢查了一下文件,所有的都在,沒有任何文件失竊。

伊藤讓所有人都出去,自己檢查了一下那幾份造假的軍事計劃書,看不出有人動了的痕跡。

他拿出鑰匙,打開某一個櫃門,抽出那份叫軍事計劃的文件,看了一眼,裡麵已經換成了真的白紙,嘴裡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那幾份假的是故意放在那裡迷惑那些偷文件的人,目的是讓他覺得,這份白紙才是真的。

等他們破解了白紙的秘密,用火烤出來後,才會深信不疑。

可其實,這份也是假的,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