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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的會議您也聽了,有著許許多多的不確定性。各方堅持己見,如果不能達成統一,那這個會議將很難完成。您是我們特意請來的專家,還請不吝賜教,發表您的意見。”

衛其軒想了想,“這樣,會議時間有限,要商談的事情又很多,不適合長篇大論。如果大家願意的話,在下午會議結束後,我們可以聚一聚,說一說我的看法。我那套不成熟的理論就算了,我給大家講一講衛其軒先生理論的先進性,我覺得那個對突破當下的經濟困境,會有更大的幫助。您覺得呢?”

“那太好了,晚上就拜托吉田先生了,我會和後勤的人說,晚上把會議室空出來,期待先生的演講。”那人站起來鞠躬致謝。

衛其軒忙起來攔了,“會議室就算了,大家開了一天的會,肯定累了。不如就在大廳或者食堂,聚在一起聊聊天,不是正式的講話。大家覺得意見可行,就斟酌著聽,要是覺得不適合,也可以反駁我。這才是我一個經濟顧問該做的事,您看?”

那官員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在座的都是高官大官,無緣無故讓人加班肯定不行,那不如就采取自願原則。

“那我通知後勤,晚上在大廳準備一個宴會,以俱樂部的形式為主,這樣既可以讓大家休息,也能有個專門的主題。到時就麻煩吉田君上台講講經濟理論了。”

“沒問題!”衛其軒一口答應。

水已經給你攪渾了,軍tong的各位,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演了!

也正好趁著這機會,叫他看看,軍tong到底滲進來多少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民國文47

晚上參加俱樂部活動的,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些是經濟方麵的官員,而有一些純粹是來湊熱鬨的。

在中午那位官員的邀請下,衛其軒頂著吉田英夫的臉,在小台子上侃侃而談,關於目前世界上經濟方麵的研究,關於他推崇的‘衛先生’的理論,還有上海目前的經濟形勢。

大廳裡擺放了不少桌椅沙發,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手裡拿著酒杯,或交談或傾聽,偶爾對衛其軒的發言點評幾句,或者提出異議。

有人發問,衛其軒就會好脾氣的停下來,認真聽完對方的疑問,然後針對性講解,以及舉案例說明。等對方表示聽懂了之後,又繼續演講。

雖然有人時不時打斷,依然沒有破壞衛其軒的節奏,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充滿了自信和說服力。

說到後麵,大家都忍不住停下交談,認真傾聽。

雖然在講著話,並時不時停下和人交談,但衛其軒一直有分神觀察在場的人。

中午注意到的那幾位,有兩位到場,還有三位不在。不知道是在房間裡休息,還是已經行動了。

演講途中,在場的兩位平均每半小時出去一次,由於兩人是交叉出去的,從演講開始到現在,兩人總共也就出去了三次,因此沒引起什麼懷疑。

如果不是衛其軒對數字敏[gǎn],也不會發現半小時一次的頻率。

不過看他們的表現,那份文件找起來估計比較麻煩,再加上現在才是第一晚,守衛還是比較嚴格的,即便確定了大概的方位,暫時也不敢靠近。

既然如此,衛其軒決定,在經濟理論講完之後,他再講一些國際經濟形勢,未來賺錢渠道等等,相信這些人會感興趣的。

這樣他就能為軍tong的人多拖延一些時間,讓他們把範圍縮小,這樣一來,真正行動的時候,能節省時間,也更加安全高效。

可能和他的想法想通,那個被衛其軒關注的可能是軍tong一員的官員之一,也提出了相同的意思,“吉田先生,您對經濟方麵了解如此深刻,請問是否可以指點一下,讓我們知道未來經濟的趨勢。”

衛其軒微微一笑,配合道,“理論方麵我已經講得差不多了,希望對各位有幫助,也就不再贅言了。承這位先生的要求,關於趨勢,個人有一些小小的看法,不成氣候,感興趣的朋友可以一起探討。當然,不感興趣的也可以離開,這隻是我的一點不成熟的想法,對不對都不一定。畢竟經濟受戰爭影響,瞬息萬變。各位投資的話,還需要謹慎,萬不可聽信我的一麵之詞。要我真那麼厲害,早就是富翁了。再看我現在,還是一文不名。”

“吉田先生太謙虛了,您是對自己要求過高,誰不知道您在經濟學方麵的成就?聽說您曾經在華爾街參與投行,並且命中率非常高,遠超常人。您要是想賺錢的話,一定能賺得盤滿缽滿。”

“比不了,比不了。我當初會去投行,也是受了衛其軒先生的影響。他對於股票的預測才是百發百中,他設計的那套數據模型,雖然計算方式頗為複雜,而且一個小錯誤就容易算錯最後的結果。但那套模型確實非常有用,我去投行就是為了試驗這套數據模型是否可用。效果讓我驚豔,雖不是百分百,但也達到了80,這就非常厲害了。因此可以說,無論在數學界還是經濟界,衛其軒先生都是妥妥的第一人,我和他相比,還相差甚遠!”

“說起來,衛先生好像也在上海?怎麼沒有邀請他參加我們的會議?”有人說道。

“哦,衛先生可是位愛國青年,您確定他會參加我們這個會議?”另一人嘲諷。

“那可不一定,我們這也是為了上海的繁榮安定,隻要和他分說清楚,相信以衛先生的深明大義,一定會明白我等的好意。”之前一人反駁道。

“嗬嗬,那你倒是去請啊,看你有沒有麵子能把這位給請來。”第二人冷嘲熱諷,說著他還轉向衛其軒,“不知道吉田先生和這位衛先生認不認識?”

衛其軒遺憾的搖搖頭,“我非常敬佩衛先生,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沒機會結交。如果能在這裡見到他,那真是太好了。”

白餘亭剛剛衝破重重困難,和假的完成了交接,到達大廳,就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腳下一踉蹌。

先生啊先生,您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您在這裡扮演吉田英夫,您是想誰扮演您被請到這裡?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沒有說話的伊藤,忍不住冷哼,“他真有這麼厲害?”

衛其軒點頭,“能力非凡,就是清高自傲,能見到他本人的很少。”

“我還就不信了,在上海有我伊藤請不來的人?”伊藤自傲的抬起頭,眼中都是勢在必得的光。

“這?不好吧?”有人提出疑義,“衛先生雖然是華國人,但他被英法兩國護著,國際地位很高。再加上他的太太,得到美國人的青睞,得罪了他,就相當於得罪了三個大國,又不是非要他出現不可,犯不著得罪人。”

“嗬,膽小如鼠!”伊藤不屑的道,“一個華國人,怕什麼。就算是那什麼數學家作家又怎麼樣,誰手裡有槍,誰說了算。再說了,我也不是要為難他,隻不過請人來參加一個會議而已。他不願意來,難道他是抗r份子?那我還非得請人來不可,櫻機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帝國不利的人。”

看他說著說著,就要整裝待發,帶人出去抓人了。一個華國的官員連忙道,“伊藤先生誤會了,隻是前不久衛其軒和夫人被襲擊,據說,就是rb人乾的。”

說話的時候,他偷偷看了伊藤先生一眼,“我聽說啊,當初田中家的大小姐田中百合迷戀衛先生,後來找了一個和衛先生長相非常像的禁臠。可這男人不知好歹,居然殺了田中小姐,自己逃了。田中家把這事怪到衛先生頭上,派了殺手襲擊衛先生。衛先生本人倒是沒受傷,但衛太太差點沒救過來,到現在還在重症監護病房呢。衛先生非常愛重太太,一直在病房裡陪著,至今沒出來過一步。伊藤先生現在去請,雖然衛先生不敢不來,可想必心裡也是有怨氣的,肯定也不會配合。經濟是多重要的東西,要是衛先生存心搗亂,提出一些不適合目前上海發展的方法,那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衛其軒看著那個明顯為自己說話的人,三十七八歲的年紀,中等身材,五官普通,但帶著眼鏡,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

對比之前看過的資料,這人應該叫孫文路,曾經就是是經濟司內的一位官員,位置不上不下,在經濟司,上麵有三個領導,司長和兩位副司長。可下麵也有不少手下,在這個年紀,能爬到這個位置,能力一定不俗。*思*兔*在*線*閱*讀*

可偏偏想來想去,他都想不起這位做了什麼豐功偉績。

上海的經濟呈現一片虛假的繁榮,看著歌舞升平的,其實兩極分化嚴重,內裡各方勢力角逐,到達詭異的平衡。

現在rb人想要打破這幅平衡,讓自己占據主導地位,勢必牽一發而動全身,那虛假的繁榮很可能由於隻碰了一根螺絲釘就全麵崩盤。

這個局麵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會說。原經濟司的官員,撤掉的撤掉,出事的出事,就剩下孫文路。

新政府即將成立,調過來三位上司,其中司長和一位副司長是rb人,另一位副司長是從金陵調過來的,隻有這位孫文路,居然還是四把手。

原本衛其軒沒注意到他,因為今天會議上發言的,都是那三位,這個叫孫文路的一直一言不發,隻默默站在司長後麵記筆記,搞得自己像是秘書一樣。

結果現在倒好,他居然站出來為自己說話,而且是正麵杠上伊藤。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維護自己?

衛其軒突然想到,軍事部署計劃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會被紅黨的人知道?

這說明黨內有人一定潛伏的很深,而且在rb人那裡的位置很高,不然接觸不到這麼機密的消息。

那會不會是這個人呢?孫文路!

伊藤眯起眼,“你在威脅我?”

“不不不,我萬不敢有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要請衛先生,我毛遂自薦,還請伊藤先生給我一個機會。”說著孫文路就湊到伊藤先生的麵前,“我在法國對那麵衛先生曾有一麵之緣。那時,正好是一個高端酒會,巴黎的市長請他指點一些股票的走勢,被他一口拒絕。這人,脾氣又臭又硬,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伊藤先生身份尊貴,犯不著和這樣的人去硬碰硬。您不如交給屬下,屬下給您辦妥?”

伊藤拿眼斜他,眼神充滿懷疑,“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就是懷疑孫文路的目的了。

孫文路嘿嘿一笑,“我也是學經濟的,學這一專業的,就沒有不崇拜衛先生的。您看吉田先生,也萬分期待和衛先生相談。我是不怎麼想衛先生和您這樣的大人物起衝突的,另外,我也想和他相處相處,如果能得到他的一點指導,受益無窮啊!”

伊藤仍然懷疑,“他有這麼厲害?”

“我也崇拜衛先生,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去試試。”頂著吉田英夫的連,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