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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死很難嗎?隻要我稍微鬆一鬆,你就可以去死了。”

“不不不,老師,我不想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死。”王放被他的語氣嚇醒了,忙開口求饒。

“現在到處都在死人,戰場上每天死幾百上千人,然而他們是戰士,是英雄,而你為了一個女人,卻在這裡要死要活,孬種!”衛其軒說著露出一個深寒的微笑,“既然想死,那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外麵那麼多rb人,你直接殺一個,一樣是個死,還能賺個英雄的名頭,給你父母,給學校增添一點光彩。”

“不不不,我不死了,老師,救我,老師,我不要死。”王放開始語無倫次。

其他人見此,也忙勸說,“衛教授,他還是個孩子,一時想岔了也情有可原。我們作為老師的,本就有教導的義務,學生錯了教好就是了。”

“是啊是啊,衛教授,嚇唬一下就是了,他也沒犯什麼大錯,少年人嘛,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洛老師,你快勸勸衛教授。”有人見衛其軒冷著臉,就做洛霜的工作。

洛霜見這樣,連忙配合著柔聲勸說,“好了其軒,王放是你看中的學生,我知道他這樣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你生氣,但氣歸氣,可彆嚇壞了他,還是個孩子呢。”

衛其軒看了她一眼,臉色柔和下來,示意幾個老師上前,幫忙把王放一起拉上來。

被救上來的王放癱軟在樓頂,低垂著頭,不敢和衛其軒對視,眼神裡都是怯怯的。

洛霜安撫的拍拍他的肩,“好了,你教授隻是嚇唬你,彆害怕了。”

衛其軒沒說什麼,轉身下樓,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洛霜跟著過去。

等了一會兒,圍著的人都散了,他們才去了食堂。

白餘亭正等著他們呢,白粥和包子和雞蛋都已經打好了,因為時間還早,食堂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衛其軒皺眉,壓低聲音道,“你們怎麼想了這麼個愚蠢的法子?學生跳樓,真虧你們乾的出來!”

白餘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原本是想用彆的法子通知您,隻是都覺得不保險,昨晚海軍總部出事,今早您就急著出門,怕有人聯係到您和太太身上。”

洛霜一早就知道,這跳樓應該是演的一出戲,隻沒想到會是王放,不由好奇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被你們拉進組織的?”

衛其軒也看白餘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那個看著有點蠢的學生,居然是黨內的人。

說起這個,白餘亭就得意了,“他是我教出來的,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連先生都沒看出來?”

語氣那個嘚瑟啊!

衛其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包子慢條斯理咬了一口。

明明是冷冷清清,不含任何情緒的一眼,卻叫白餘亭生生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得意了。

他坐直身子,雙手拿著筷子和碗,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王放那小子,從小就有血性。他十三那年,偷偷跟著一個rb浪人,想要下手。可是那浪人身手不錯,被他偷襲成功,卻避開了重點部位。那人是個成年人,三兩下就把王放打倒。我正好路過,就救了他,見他如此有膽量,就收下了,嘿嘿。”

“那他和那個邱悅是什麼關係?”洛霜奇怪的問。

聽這意思,王放本身就是個極為有主見的孩子,又經過了白餘亭的教導,不應該為了一個未婚妻,一而再地放棄底線。

“嗨,那不是之前他不知道邱悅和軍tong扯上了關係,隻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他加入了組織,肯定不可能和邱悅在一起的,於是就想著能補償一下她。如果她能上個好大學,以後嫁個好人家,比跟著他好。結果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邱悅到是能耐了,居然搭上了軍tong,這也就算了,她還釣了一個金龜婿,迫不及待地想要甩了王放。”白餘亭說著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和王放兩人,居然因為輕視,差點叫邱悅隱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她是什麼時候成為軍tong的人?”衛其軒皺眉,不知道這個邱悅有沒有覺察王放的身份。

“也就是入學後的事,我估計是那個霍輔導員發展的。”白餘亭道。

剛說完,他就看到食堂進來了一個人,忙岔開話題,“先生,太太,我吃完了,我去車上等您們。”

衛其軒點頭,給洛霜剝了一個雞蛋,放到她的碗裡。

洛霜笑笑,旁若無人的夾起一個包子,也放到了衛其軒的麵前,“你彆光顧著我,自己也吃。”

霍輔導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和離開的司機打了個照麵,就笑眯眯的站到兩人麵前,“衛教授和洛女士真是恩愛,叫人羨慕。”

洛霜抬頭看他,也笑著道,“輔導員也來了,都是學生不爭氣,讓一幫子老師跟著揪心。”

“哎,學生嘛!人數多了,出一兩個思想跑偏的很正常,慢慢教就是了,衛教授你也彆跟著上火。”霍輔導員自認為熟悉的勸解道。

衛其軒點點頭,沒有多說。

洛霜也笑笑,低頭吃了一口雞蛋。

霍輔導員見此,知道他們不想多談論這個事,就告辭離開去打飯了。

這事過後,一整天風平浪靜,王放似乎想通了,也似乎是被嚇住了,老老實實去上課,沒再整什麼幺蛾子。

下午放學後,衛其軒和洛霜坐車離開,白餘亭中途出去清理了自己,現在一絲血腥味也聞不到了。

“說吧,你撞見誰了?”衛其軒道。

“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道上稱呼為‘秋瘋子’的那個屠夫。”白餘亭道。

洛霜沒有聽過這一號人物,好奇的看向衛其軒。

衛其軒給她解釋,“秋瘋子在東北很出名,他專門搞刺殺,殺了不少侵略者和漢奸。而且他每次殺完人,都會在現場留下楓葉的標誌,讓人知道是自己乾的。”

洛霜疑惑,“為什麼?”江湖小說看多了?做了好事,一定要留下大名?

“是為了吸引仇恨,”白餘亭道,“那麼些人死了,當然要找到凶手。秋瘋子估計是怕他們找彆人下手,或者弄個替罪羔羊,於是乾脆留下自己的標誌,好叫人知道。人是我秋瘋子殺的,你要找就來找我,不要牽連無辜。”

這做法……到真是出於俠義心腸了。

“他乾了什麼?”衛其軒詢問。

“他刺殺了武田一郎。”白餘亭道。

武田一郎是rb海軍櫻花號上的大副,一月前才來到上海,之前一直在大連附近活動。

這個人沒聽說做了什麼,因為他一直待在軍船上,負責下令放炮之外,很少出現在陸地上,和秋瘋子屠殺的目標完全不一樣。

秋瘋子搞刺殺,是有針對性的,專門找那些罪惡滔天的,不是每一個rb將領都被針對,不然就不是刺殺,而是大規模襲擊才對。

“他為什麼殺武田一郎?”衛其軒道。

“我估計他認錯了人,他想要殺的是武田二郎。”白餘亭解釋這個武田二郎的來曆,“他是武田一郎的親弟弟,兩人長得有八成相似。武田二郎之前是侵華r軍,在東北造了不少殺孽。像是用華國人做靶子,玩射擊遊戲,一次性射殺了好幾百人。除此之外,他侵入的村子,幾乎雞犬不留,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洛霜聽的皺眉,“這人怎麼樣了?”

“聽說回了rb,具體的不知道。”白餘亭搖搖頭,反正這人不在東北。

秋瘋子估計一直惦記著他的腦袋,這一次在上海見到了,就忍不住動手了。

“這樣的人,確實該死。”洛霜憤憤的錘了一下坐墊。

衛其軒抬手安撫她,“他確實該死,挖地三尺,我們也會把他找出來,讓他血債血償!”

洛霜點頭,突然想起白餘亭早上的話,“你早上不是說,他是軍tong的人嗎?”

培訓好的特務,應該不會乾這種事吧?殺都殺了,還留下讓人懷疑的線索?特務不該是越隱蔽越好嗎?越是不讓人知道是誰乾的,才越安全。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衛其軒也看他,“我到不知道秋瘋子還是軍tong的人。”

白餘亭知道他懷疑什麼,保證道,“我看清楚了,昨晚那人,虎口的繭子是長年練槍留下的,而且他站立不自覺會左腳前傾,軍tong特訓出來就是這樣的,隨時保持一個進可攻後可守的姿勢。不會錯,他就是軍tong的人。另外,他留下的那個楓葉標誌,我也看過了,和之前東北出現的,一模一樣,就連筆鋒輕重的部分都差不多。”

作為在東北活躍過一段時間的人,白餘亭對於這個號稱秋瘋子的屠夫,是了解過的,在知道對方又行動了之後,還特意去現場看過,對於那個楓葉標誌,是牢牢記在心裡的。

昨晚,他在宴會結束後,趁人不注意,留在了海軍總部。

晚上,海軍總部會留下四個執勤的人,以及兩隊士兵,輪流巡邏。不過執勤的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而巡邏的士兵在院外,大廳和二樓的走廊來回巡視。

知道他們的規律之後,他基本可以避開那些人,探查海軍總部的格局。

花了三個小時,從地下室到屋頂,每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對於這棟建築的構造,完全了然於心。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時候,一個黑影躲過了巡邏的士兵,爬上了三樓的窗戶。

三樓住著幾個海軍將領,以及幾個總部重要官員。

白餘亭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又打算乾什麼,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然後他看到,那人翻進了一個房間,隨後響起一聲悶響,有經驗的他一聽就知道,這是用東西包著槍發出的聲音。

他挑眉,偷偷往裡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那個黑影在牆上畫出楓葉的標誌。

看著那爛熟於心的圖案,白餘亭在心裡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打算離開。

可下一秒,樓道裡的鈴聲響起,所有的房間亮起了燈,四處傳來士兵奔跑的聲音。

不妙,對方這是被發現了!

果然,大部分人都往三樓衝,然後就是密集的槍聲,黑影被發現了,在房門背後和人交火呢。

可他就一個人,能帶多少子彈?但門外的士兵卻是多不勝數。

白餘亭在窗外,趁著交火停歇的空檔,快速的敲擊了一段代碼,意思是:友軍,我吸引注意,你撤離。

然後他把槍扔到了黑影身邊,自己轉身去了另一個方向。

由於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黑影這邊,彆處稍微鬆懈了一點,被白餘亭找到了空檔,放了一把火,燒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而那間房間,正是伊藤放禮物的那間。

那些禮物有金銀,有古董,也有字畫和珍貴的酒。

白餘亭把酒全部撒了,然後點燃了這個房間。

找人重要,可救火更重要,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