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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蒼鷹抓了,那是不是有機會把紅黨的人一網打擊?

抱著這樣美好的願望,櫻機關積極布局,打算請君入甕。不僅他們自己人,就連七號的大部分人都調了過來,就為了等著蒼鷹自投羅網。

他們的想法沒錯,為了救出同誌,即便再危險,蒼鷹也要試一試的。可在製定計劃的時候,衛其軒給他出了一招,那就是讓人去櫻機關負責人藤田那裡進讒言。

為了以防外一,不如把監獄裡那些紅黨全部轉移走?!

一開始藤田是猶豫的,但耐不住說話的人是他的親信小島先生。兩人有著一層親戚關係,小島先生的姑姑嫁給藤田的堂兄,關係比較遠,但在上海,他們天然是一幫的。

小島說的也沒錯,隻要轉移的消息保密,誰也不告訴,那蒼鷹就不可能知道。

而且這樣做以防了萬一,就算之後沒抓住蒼鷹,也不會損失什麼。可如果不小心被蒼鷹成功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蒼鷹的大名,他們都是知道的,乾了多少大事?不得不防啊!

於是思來想去,藤田采納了這個建議,並瞞著所有人,把人秘密轉移到了勞工營。

他是通過買賣奴隸的方式,把人賣進去的,也就是說,負責勞工營的那些兵士,也不知道這夥人是紅黨。

為了防止有間諜把這事透露出去,藤田是誰也沒告訴,自己一個人辦妥了。

方法是好方法,耐不住提出方法的人不對。

小島倒是忠心耿耿,就是腦子差了點,他能成為藤田的心腹,除了那一層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之外,還因為一直有人在背後幫他出謀劃策。

這人是他在妓院救的,一個被父親差點賣給妓院的姑娘,叫小丫。

小丫被救後,就委身於他,並幫著出謀劃策,使他一步步成為藤田的心腹。

然而實際上,小丫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複仇而來的,她是東北人,父母族人都被rb人殺死,她自己被當著未婚夫的麵□□,未婚夫為了救她,和rb人拚命,最後死不瞑目。

她忍受屈辱,拚命熬著,終於在一次戰爭過後,被人救了出來,安排離開了東北。

原本,那些戰士安排她重新開始,在安全的地方過平靜的日子,可她不甘心,日日夜夜煎熬著,父母的鮮血,未婚夫目赤欲裂的雙眼,一次次浮現在眼前,她如何能真的安心?

她要報仇,要那些rb人死,為此,她做什麼都可以。

小丫的表演讓小島深信不疑,以為她是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一次次的幫助謀劃,更讓他覺得小丫是真心為他。

因此提出這個轉移的計劃,小島完全沒覺察有什麼問題,認為還是小丫考慮的周到。

由於他實在太過真心,沒有任何閃爍的地方,藤田也沒有懷疑他,可出於安全考慮,藤田隻采納了這個建議,但並沒有讓小島參與去辦,而是自己一個人悄悄安排妥了。

在此期間,蒼鷹一直讓人盯著藤田的動作,並根據他的行動軌跡,猜到了他把人送去了勞工營。

為了計劃的順利,他製定了佯攻櫻機關,實則大部分兵力襲擊勞工營的計劃。

勞工營並不知道自己這裡進了這麼多重要人物,隻以為是一批被賣的奴隸,因此也就沒有多在意什麼,除了日常巡視看押勞工的士兵,並沒有多增加人手。這給蒼鷹的計劃提供了很大便利,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所有看押人員都解決了。

他們帶走了紅黨人員,順便告訴那些被抓來的勞工,讓他們往深山裡逃,短時間內不要下來,即便要下山,也去彆的地方。

三分之二的勞工都逃了,至於那些已經被馴服,完全不想著反抗的人,那誰也管不了。

而櫻機關這邊,密集的槍聲響了一整晚,但就是沒人衝進去救人。他們就在外麵包圍著院子,以絕對火力壓製,時不時扔進來幾個手榴彈,把整個房子炸得火花四濺,但實際上傷亡的人數很少。

因為把紅黨轉移了,櫻機關裡又埋伏了這麼多人,藤田就放心的交給小島和其他屬下負責,自己去赴衛其軒和洛霜的宴會了。

這邊打了一晚上,櫻機關裡也有人發現了不對,外麵的人隻圍著他們,卻不衝進來,這不像要救人的樣子啊。

可頂頭上司不在,小島和其他幾個下屬誰也不服誰,無法組織起來反攻出去,就這麼持續了一整晚。

當藤田參加完宴會回來的時候,他們正處於短暫的停火期,藤田喝了不少酒沒注意到,汽車直接開了過去,就這麼進了櫻機關的大門。

一時間所有人麵麵相覷,然後一個人手快,一枚手榴彈就扔了過去,直接把剛下車的藤田炸死。

這……

真是出人意料!

外麵的人對視一眼,看到房子裡衝出來許多人,他們立刻撤離,乘上汽車火速逃跑。

自己的上司當著他們的麵被炸死了,而他們還躲在房子裡,這換作是誰,都要受到懲罰,因此也沒人想著去追逃跑的人了,聚在一起商量該怎麼辦。

藤田的事是意外,可他們檢查地牢過後卻發現,原本關在裡麵的紅黨全部消失不見,那這總不可能是意外吧?

幾個頭目互相指責,但誰也不知道這些紅黨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又是誰乾的?

看那些人隻圍著不攻,有八成可能紅黨已經被救走了,啊這,麻煩大了,比頂頭上司當著他們的麵被炸死還麻煩。

小島的冷汗都要下來了,是自己提的建議,讓藤田把人轉移走,可他真不知道藤田把人轉移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紅黨是否被救走。

不行,他提議這事不能讓人知道,好在當初說的時候,就隻有藤田和自己在。他不說,小丫也不說,這就不會有外人知道。

於是他遲疑的開口,“兩天前的晚上,藤田先生好像打發了我們都離開,當時,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櫻機關裡,會不會就是那時……轉移了?”

其他人一愣,先是不相信,然後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點頭,“沒錯,確實有這麼一段空缺期,大概那時候紅黨就被人救走了吧。”

“藤田先生,不,藤田怕人知道,是因為他的關係導致這麼重大的失誤,於是一直瞞著我們,也不讓我們去地牢查看。”

“沒錯,我原本以為藤田是謹慎,怕我們中間混進奸細,和人裡應外合。但其實,人早就不在了。”

“今天誘捕蒼鷹,也是他想要將功折過,卻沒想到自己被人炸死了。”

“那些人是想要殺人滅口吧,雖然是因為藤田的失誤,讓他們如願救走了人,但他們依然恨藤田抓了人,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藤田死了。”

每個人都說得頭頭是道,還串聯好了前後因果,讓外人聽了,簡直天衣無縫。

唯獨知道一部分實情的小島,為了自己不受到懲罰,選擇三緘其口,並引導他們做出錯誤的判斷,並這麼向上級報告。

也不是沒有聰明人,聽到同一時間勞工營被襲,猜到了什麼,可他們都選擇了閉嘴。

勞工營被襲,就是勞工營被襲,和紅黨被救走,完全沒有關係。

這事在所有人有誌一同的隱瞞下,然後直接扣到了藤田身上。

上麵聽到發生這麼大的事,大發雷霆,可藤田已經死了,總不可能把櫻機關和7號的人一擼到底吧,工作還是需要人做的。

於是小島意外被委任,成為櫻機關的代理關長,簡直是意外之喜。

被這個大餡餅砸中的小島,興奮的回家,抱著小丫一個勁的誇讚,“你真是太聰明了,我真是幸運,有你在身邊。”

小丫在他懷裡,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是啊,我真幸運,以為選了一個蠢貨,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還有幾分運道。⊥思⊥兔⊥在⊥線⊥閱⊥讀⊥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是進入櫻機關工作,然後全權掌握那裡,還是繼續隱藏在這個蠢貨身後,讓他幫我衝鋒陷陣?

小丫暫時還沒有做決定,她要等等先生的建議,先生一向能把利益最大化。

洛霜這邊,吃完早午餐後,懶洋洋躺在沙發上,頭擱在衛其軒腿上,“今天要出門嗎?”

“不需要,晚上招待一位客人就好。”衛其軒道,昨天忙了一整天,今天就讓娘子好好休息。

“誰啊?”洛霜微合著雙眼,隨意問道。

“蒼鷹。”衛其軒為她輕輕按摩頭部,緩解疲勞過後的不適。

洛霜驚訝的睜大眼,“你們要聚餐?組織裡不是規矩不互相串聯嗎?”單線聯係更有利於他們的安全。

“我們原本就認識。”衛其軒笑著道,“哦,對了,這人你也見過。”

洛霜一愣,她見過?細細的回想,把所有她見過的人都排查一遍,可想來想去,沒也覺得哪個人像蒼鷹啊!

她纏著衛其軒要答案,“到底是誰?”

然而衛其軒隻是笑笑不說話,“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洛霜不滿他的賣關子,可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讓衛其軒開口吐露一二,反倒是被占去了不少便宜。

她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隻好道,“那我們在哪裡招待他,這裡?”

酒店應該不行,這裡人多眼雜,最重要的是,報社的人都知道他們住在這裡,要是有那麼一兩個想持續報道的,然後拍到他們夫妻二人和某位神秘男士共進晚餐,再給登到報上,哦豁,那樂子就大了。

“所以還需要娘子幫忙,給我們喬裝打扮一下,不能讓人知道,我們今晚出去了。”衛其軒道。

“行吧,那你總得告訴我,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吧?”不同場合,有不同的裝扮需求。

“海灣賭場。”衛其軒道。

那是全上海最大的賭場,由美國人創辦,各種設施都從美國空運而來,集賭博,酒店,娛樂於一體的超大型賭場。去那裡的,非富即貴。可以這麼說,來到上海的有錢人,沒有去過這個賭場,那就不是真的有錢。隻有在裡麵揮金如土過的,才是實力的象征。

去這種地方,一定要打扮得非常富貴,洛霜找出一套一看就非常昂貴的西裝,以及鑲嵌了碎磚的裙子,然後根據這兩套衣服,修飾妝容。

先把衛其軒精致的五官,化得不起眼,然後配上帽子和墨鏡,遮住大半容顏。再在褲腳上做手腳,讓整個人看起來沒有那麼高挑。

而她自己,則完全換了一個妝容。之前出現在人前,一直是清新文藝或者雍容華貴的打扮。這一次,她給自己弄了大波浪,紅唇烈焰,還帶上了綠色美瞳,再修飾一下五官的比例,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混血美人兒,和原本典型的東方長相完全不一樣。

兩人這麼出現在人前,完全沒引起任何反應,即便很多人忍不住多看兩眼,也沒法把他們和剛剛歸國的數學家作家聯係起來。

來到海灣賭場,他們直接進了私人包廂,這是專門給客人預訂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