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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老大的私生子,平時可以不在意,但死了就一定要報仇,就算是當作下屬,這點維護還是要的。

當然,這隻是警察局給出的調查結果,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相信。

結果一出來,一位r籍叫渡邊的商人,就拿著所謂的田中家主的授權書,帶走了那些屍體,可檢查過後,發現少了一具!

如果是彆人,他可能還不會注意,可鬆下川是什麼人?田中百合的情人,在田中宅邸所有人都死亡的情況下,他不見了,不是一件很可疑的事嗎?

rb那邊,田中家主接到消息後,大發雷霆,然後就是開始懷疑,自己家族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位高權重的弟弟被人槍殺,目測馬上要成為田中家榮光的百合也死了,這是有人在打壓他們田中家啊!

沒錯,雖然田中百合並沒有說服伊麗莎白,但為了取得父親的諒解,她已經提前把消息說出去了,於是田中家主一直覺得,這個女兒馬上就要有出息了。

可結果呢,女兒也死了!

這就不能不讓他懷疑,是有人在背後針對田中家族,於是下了死命令,法國這邊,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真相,田中百合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要通過這個找到幕後之人,不然必將日夜不安!

特務們有什麼辦法,隻能全力尋找了,首先是排查和田中百合有過節的人,伊麗莎白沒有查出來,因為當初田中百合是被鬆下川攛掇,一個人興衝衝跑去的,壓根沒和人說過。

然後就是她通過特務們的手,查過洛二爺和陳婉娘,可這事,兩人卻不知情,而且田中百合死亡當晚,衛家正好和鄰居們一起,搞晚上戶外燒烤,全程沒離開過。

也就是說,衛家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至於他們是紅色資本家這點,特務們查得很清楚,他們隻提供金錢,平時就是一個本分的商人。

這裡是法國,不是上海,所謂的紅色資本家,幾乎是半公開的身份,除了洛二爺夫妻,還有不少華人都是,他們不可能一網打儘,否則是惹了眾怒了。

除了這點,衛家四口是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如果鬆下川沒有冒出來,他們還可能繼續往深了查,畢竟rb那邊下了死命令,總要找到一些什麼。

可偏偏屍體帶回來後,卻讓他們發現,鬆下川不見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田中百合死亡當晚,他就在現場,所有人都死了唯獨他還活著,說他和凶手沒關係,都沒有人信!

於是,特務們立刻組織人手,開始尋找鬆下川。

首先是機場,火車站,碼頭等地,詢問過後知道鬆下川並沒有來過這些地方,也就意味著,他並沒有坐交通工具離開巴黎。

那就開始盤查巴黎所有的酒店,整個巴黎,包括一些暗地裡的,私下偷偷開的,以及一些不像酒店又偷偷接客的地方,少說也有上千家,短時間內排查不完。

怎麼辦呢?去向警察局求助?

不可能的,他們已經結案了,就不要想他們會輕易出手,這不是自打嘴巴嘛。

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所有人派出去,查吧!

然後他們還花錢雇了不少人幫忙,去找一些藏在暗處,外人不知道的酒店。

找來找去,可就是找不到,所有的酒店都表示,他們沒有住進一個這樣的人。

於是搜索範圍從酒店,進一步變成了民居,這就範圍更大了,不得不讓特務們傾巢而出。

原本隻是一些明麵上的人,跑來跑去,現在連一些暗樁就參與了進去。

這樣一來,效率陡然變高,鬆下川還真被他們找到了。

離開田中宅邸之後,他開車兜了一圈,然後趁著夜色將明,人睡得最沉的時候,回到了自己以前租好的房子。

這是一棟公寓樓的三層,裡麵住的都是各國來的留學生,鬆下川混跡在這裡,可謂是天衣無縫,而且他之前常不常的,會在這裡出現,做出一副浪蕩子時常泡在女朋友那邊,隻有換女友時,才會回來暫時落腳的樣子。

介於他花哨的打扮,以及美豔絕倫的長相,所有人都沒有懷疑。

因此他再次出現後,彆人想當然的認為,他又拋棄了一個女友,準備換下家了,也都沒當回事。

鬆下川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然後就出門約著火辣美女去酒吧了。

一來是維持人設,二來也是想吸引那些特務的視線,畢竟酒吧這樣的地方,他們應該會尋找的吧?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幾天後,真正找到他的,是另一棟樓的一個rb留學生。

鬆下川眯起眼,看到敲門試探自己的人,壓下嘴角的不屑。

就這樣的段位,還想試探自己?

這個留學生大概是特務們發展的最外圍,能力還沒多少,居然會跑到嫌疑人麵前來試探。

而且鬆下川就納悶了,難道他們沒有自己的照片嗎?

說實話,還真沒有!

田中百合出於占有欲,不肯讓鬆下川的照片泄露出去,可衛其軒是個名人,學術圈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即便沒見過,報紙上的照片也是看到過的。

鬆下川原本和他有五分像,可現在為了扮演浪蕩公子哥,他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頭發還給染了色,五分就變成了兩分。

然而他長得太好,這麼打扮也是好看的,因此這位留學生見過他一麵之後,就懷疑他是上司說的鬆下川。

立功心切,於是他就跑來試探了。

鬆下川把他打發走,然後匆忙收拾了一些東西,做出被認出後,逃跑的樣子。

那留學生反應過來,連忙向上級報告,特務們跑來查看,人去樓空,哪裡還有人?

就這樣,鬆下川一邊逃跑,還一邊有意無意的暴露行蹤,把特務們遛狗一樣遛來溜去,並為此,引出了不少潛藏在各個階層的rb特務。像是留學生,像是某個普通移民,亦或者是某個商人,身份多種多樣,上流社會,中產,貧民窟都有。

遛了半個多月,鬆下川一次次被抓,又一次次虎口脫險,特務們氣得跳腳,就是拿他無可奈何。

最後沒辦法,直接下了絕殺令,就是看見了,無論對錯,直接擊斃。

這樣一來,鬆下川就不敢冒頭了。

之前之所以敢那麼乾,是因為他身邊有眾多洪幫的兄弟暗中保護,那些兄弟隱藏在他身邊,然後把每一個靠近他,關注他的人查個遍,才能讓他一次次提前警覺,然後提前跑路。

而洪幫的人,也一點點把暴露痕跡的特務們找出來,然後順藤摸瓜。

排除被雇傭的,排除底層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們終於抓住了一條線,找到一個地位應該不低的人。

而顯然,這人是有豐富經驗的特務,提前找到了鬆下川的位置,並帶人包圍了他所在的彆墅樓。

洪幫的人遠遠監視著,看得萬分焦急,但他們不能出現救援,因為還要跟著這個帶頭的人,找到他們的老巢呢。

隻期望鬆下川機靈點,能自己脫身才好。

十幾個人衝進彆墅,上上下下翻了一遍,“長官,沒找到,隻發現了這個!”

是一遝法郎,以及一些值錢的首飾,還有一張存折,存折上麵是整整二十六萬美金。

看起來,這是鬆下川全部的錢了。

錢都在這裡,那人會去哪?

山本長官上上下下打量,然後在酒窖裡發現了一點端倪,一個放酒瓶的架子被人移動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立刻讓人移開那個架子,然後就發現了後麵出現一扇門,門後是一個地道。

長官嘴角露出冷笑,“追!”所有人都跑進了那個地道。

而鬆下川呢,從另外一邊陰暗處的架子上跳下來,上去把地道的門從外麵反鎖了。

那個架子和其他架子一樣,寬度隻比紅酒瓶大一點,但它很高,幾乎頂到了酒窖的天花板,而且酒窖本來就暗,看不到高處的情況,於是他就在架子頂部的牆上掏了一個洞,整個人縮了進去。

這些人搜來搜去,就沒發現自己就在他們頭頂上,因而被他反關在了地道裡。

那個地道並沒有通向外麵,是挖了一個圈,那些特務們走一遍就會發現,自己又走了回來。

然而這時,地道的門已經關了,裡麵沒有食物,沒有水,連空氣都是稀薄的。

鬆下川大搖大擺得從彆墅出來,衝暗處某處打了個‘完成’的手勢,然後火速離開這個地方,換了幾次路線,又換了幾班車,最後被接到洪幫某一處秘密基地。

暫時就這麼歇下了,忙碌了半個多月,rb特務們該出現的都已經出現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們的大本營,然後一網打儘。

而這就需要那個山本長官的配合了。

彆墅被洪幫的兄弟接手,日夜安排人聽地道的動靜。

第一天晚上,裡麵傳來砰砰槍響,是射擊門的聲音,不久之後,發現沒有效果,就停下來了。

第二天裡麵有說話聲,有懂r語的人翻譯,就是一些罵人的話,以及求救聲。後來慢慢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顯然兩天兩夜沒吃東西,裡麵空氣又稀薄,有些人堅持不住了。

第三天清晨,裡麵傳來一聲槍聲,然後就是一個質問的聲音,“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我我……”那人想要辯解什麼,可不等他說完,又是一聲槍聲。

幽暗的環境會滋生恐懼,何況這還是在敵人的地盤,又被幽閉了這麼久,有人精神熬不住了,有了第一聲,後麵陸陸續續有人開槍。

“八嘎,你們在做什麼,放下,快放下,”山本長官氣急敗壞,然而什麼用也沒有,所有人都拿著槍互相指著對方。

最後這個長管忍無可忍,操起機關槍,‘突突突’就是一陣掃射。

等子彈徹底沒了,整個地道安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乾了什麼,然後就是驚恐的大叫,“不,我,我乾了什麼!”

外麵洪幫的兄弟對視一眼,都忍不住露出笑意,通知做好了準備的人進來接手。

過了幾個小時,感覺山本長官的精神刺激已經到了極限,一隊人打開地道的門,“山本長官,是你嗎?中村長官見你遲遲沒有回去,怕你出現什麼意外,派我們來看看。”

他們都是洪幫的人,之前逮住了一批rb特務,問清楚情況後,就自己帶人冒充了。

山本現在就像驚弓之鳥,一點響動就會引起極大的恐懼,他火速的掏起槍,對著地道口的人,“你是誰,你要乾什麼?”

“山本長官,我是木村,在希特銀行上班的那個木村,您應該聽說過我,我是被中村長官派來找您的。我身邊這些,都是我們自己人,佛奧公司的小林桑,西特街的居酒屋老板鈴木先生……”

木村也不進去,站在光處讓山本打量了夠,介紹完了,又說起他們找來的經過,“我們之前接到消息,山本長官你帶著人來這附近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