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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當養子教導了。

目前這位養子管著所有海外事物,一年有大半年不在法國,司徒先生自己喜歡清靜的生活,很少前呼後擁的,等養子長大,就把權利過度到養子手裡,但這不代表他的話就不重要了。實際上,洪幫上上下下還是對他言聽計從的。

洛霜和衛其軒下汽車的時候,司徒先生正在暖棚裡摘黃瓜,見到他們,放下手裡的剪刀,提著菜籃子過來,“小衛啊,快來嘗嘗我今年新種的黃瓜,和去年比,滋味好了不少,但還是沒有小時候田間地頭那個味,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衛其軒也不客氣,從籃子裡拿出一根,成人巴掌大小,用手帕小心擦拭,然後遞給洛霜,“那是因為你小時候餓肚子,什麼都覺得好吃,而且那會兒,是偷的吧?人的劣根性,彆人的東西更好。”

司徒先生聞言也不惱,隻遺憾的歎氣,“你說的對,我也不能免俗。當初看史書時,說朱元璋稱帝後惦念當乞丐時喝過的一碗青菜豆腐湯,一直覺得那是最美味的東西,可無論怎麼嘗試,都沒有當初那個味了。那會兒,我還覺得矯情,小時候過的那麼苦,一根黃瓜就是無上美味了,哪像現在,想吃什麼都有,有什麼好惦記的。但真的到了這個年紀,你說說,我還就真給惦記上了。”

說著,他自己還咬了一口,“不如小時候的好吃,果然記憶也是會騙人的。”

衛其軒重新拿起一根,也咬了一口,直接道,“不是你記憶騙人,而是這黃瓜的味道本來就一般,不甜,還有點醃。”

“哈哈哈,”司徒先生爽快的大笑,“也就是你小子敢在我麵前說實話了,就是司徒潛那個小子都哄我呢。”

司徒潛就是他那個養子,兩父子是極為親近的。

“他確實是在哄你,都快把你當小孩哄了,”衛其軒道。

這父子倆的相處極為有趣,以前司徒先生是個極為爽利的人,還有點惡趣味,經常哄騙自己那個養子,漸漸的,司徒潛就越來越嚴肅,越來越一本正經。如果不是見識了他的手段,司徒先生都要懷疑,自己這是培養出了一個正直的法官?

當時還想著,如果這小子真的有這個誌向,那他怎麼也得推一把,雖說幫派出來的,卻當了法官,怎麼看怎麼奇怪,但那有什麼關係,兒子喜歡就好。

可是當兒子和衛其軒認識後,他就發現,什麼呀,自己兒子也不是什麼好鳥,表麵越正經,骨子裡越邪性,隻是他以前不知道因為什麼,死死壓抑著,生怕自己一步踏錯就萬劫不複了。可見到衛其軒後,這小子就莫名解放了自己,有一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人就怕對比,看到彆人比自己更瘋,那自己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從那時候開始,司徒潛就像是掙開了枷鎖,開始全力參與洪幫的事務,並手段百出,不出一年,就得到上上下下的信服,這讓司徒先生大感欣慰的同時,也忍不住頭痛。

司徒潛的瘋狂有衛其軒壓製,怎麼都出不了框,可衛其軒呢,這是個更危險的人物。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很有本事了,可依然看不透這小子,他就像深淵一樣,目前做的事是好的,把壞人送入地獄,就是對好人的善良,可深淵一旦擴大,誰知道會不會吞噬所有?

然而沒想到,這怪物回國一趟,居然成親了?!

據他的消息來報,他對自己的妻子幾乎百依百順,這就非常不可思議了。

這樣的人,真的會對某個人掏心掏肺?

然而哪怕再疑惑,司徒先生也不叫隨意探查,隻保持日常的收集消息就行,他可不想自己的人手,莫名其妙折在這怪物手裡。

昨天馬娜傳消息過來,說衛其軒有事找自己,他立刻讓人下了帖子,見衛其軒是其次,他主要是想看看他的妻子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看到了,不由大感意外,衛其軒看自己妻子的眼光,居然真的飽滿愛意,是那種極其在乎,刻在骨子裡的深情。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老天誠不欺我。

他笑嗬嗬的道,“這位就是小衛的新婚夫人了,衛夫人,歡迎你。”

洛霜笑著回禮,“感謝司徒先生的邀請,我姓洛,你叫我小洛就行。”

“小衛和小洛,哈哈哈,果然是夫妻,”聽明白了洛霜話裡的意思,司徒先生高興的打趣,“進來吧,你們兩找我有啥事?”

衛其軒把事情說了。

“德魯克幫?”司徒先生沉%e5%90%9f一會兒,“這個幫派成立至今七年,以前都寂寂無名,可最近一兩年很是活躍,不僅大肆收攬幫眾,還做一些不道德的生意。”

“能被你說不道德,那就是Du品,拐賣,和叛國了?”衛其軒道。

黑幫嘛,即便再有底線的幫派,有些東西都不算事,比如黃,洪幫是不會強迫婦女去賣,也不允許彆人在他們的地盤行強迫之事,可如果婦女自己同意,那又是另一碼事。

洪幫旗下就有不少紅院,裡麵的女子都是過不下去自願出來賣的,對於這樣的人,洪幫還是給與保護的,比如抽成比較低,一般都是一成,有女子不想乾了想上岸,他們也不會阻攔,隻要待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照樣庇護著。

然後洪幫也不允許沾染Du,不管是買賣,還是自己人用,都不允許,甚至這玩意兒,都不允許出現在他們地盤上。就更不用說叛國了,洪幫遍布二十幾個國家,幫內不僅有華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洪幫不會叫他們背叛自己的國家,更不允許幫眾這麼乾,這是原則和底線。

所以洪幫的名聲極好,加入的很少脫離,在這樣的亂世,被一方大勢力庇護,是一件很安心的事。

衛其軒在洪幫的地位很奇怪,說不上加入,可偏偏頂著一個顧問的頭銜,然而地位和司徒潛平起平坐,就連司徒先生,也差不多和他平輩論交。

平常的時候,衛其軒不會插手洪幫任何事務,甚至都不會過問一句,可萬不得已時,他也是可以調動所有人手為自己服務的。

當然,這時不算特殊時候。

“是Du,德魯克的老大不知道找了什麼渠道,能弄來源源不斷的Du品,這一年,利用這個,他們擴張了不少地盤,但也僅止於此了,其他幫派也不是吃素的,這玩意兒難道他們沒有,隻不過大家都明白,泛濫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法國政府抓的也嚴,超過了一定範圍,就必定嚴打。因此那小子估計是想彆的法子折騰了,你來找我,難道是為了這事?”司徒先生道。

衛其軒點點頭,把德魯克小頭目秘密和那三人見麵商談的事說了,隻說了那三人的身份,其他的沒提。

司徒先生也知趣,多了一句沒問,隻恨聲罵道,“媽了個巴子,那家夥是想向華夏傾銷Du啊!乾,有我在,看誰敢,我這就叫人滅了他們。”

衛其軒過來就是這個意思,既然是黑幫,那黑吃黑就再正常不過了。

“還有一事,那些護衛也不能放跑了,他們的主子成了德魯克幫的人,他們怎麼能幸免於難呢。”衛其軒一直讓人監視他們,並切斷了他們與國外的聯係,隻要出其不意滅了他們,那劉近臣等人消失的事,就了無痕跡了,畢竟警察局記錄的,都是化名,等rb人反應過來,就是再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了。

“放心吧,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司徒先生拍%e8%83%b8脯保證,並看了身後收拾菜地的老農一眼。

那人恭敬行禮,然後飛快退下,應該是安排這件事去了。

“走走走,小衛和小洛嘗嘗我府上廚師的手藝,正宗的淮揚菜,小洛也是江南水鄉來的,口味應該差不多。”司徒先生熱情的迎他們進門。

洛霜表示期待,淮揚菜可是四大傳統菜係之一,口味鮮甜,濃淡適宜,正適合腹部中了一槍,還不安分養傷的衛其軒。

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三套鴨,鬆鼠鱖魚,每一道都讓人流連忘返。

司徒先生見洛霜是真的喜歡,高興道,“小洛喜歡以後就常來,實在不行,我叫人做好了給你們送去,反正又不遠。”

洛霜笑著道謝,“那就麻煩司徒先生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看到這個小怪物被人套住,我也很高興,哈哈哈。”司徒先生爽朗大笑。

洛霜歪頭,“他不是!”雖然她心裡也承認,衛其軒是怪物,甚至是妖孽,但她護短,不允許彆人這麼說她的美人兒。

衛其軒聞言,看洛霜的眼神柔情似水。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司徒先生一愣,隨即更加高興,“不是,對,不是!隻要有你在,他就是一個正正常常的人。”

這話洛霜愛聽,顯得她於衛其軒而言,非常重要!

衛其軒承認,是,你最重要!

回去的路上,衛其軒一直摟著她,洛霜想掙紮,在他耳邊輕聲說,“你還傷者呢。”

“無礙,”衛其軒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

前排,司機和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反正就是不打擾小兩口談情說愛。

回去後,衛其軒休養了幾天,就都要去上班了。洛霜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好在有靈泉水,傷口已經結痂,隻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再出血。

洛霜原本想去學醫,為自己懂醫術找一個借口,可衛其軒這所大學並沒有醫學院,去彆的學校吧,又太遠,不說衛其軒,就是洛二爺夫妻也不放心她呀。

沒辦法,最後隻選了文學係,正好她以後要一直寫文,幫助衛其軒傳遞消息,現在多學一點,也有幫助不是。

說到寫文,她之前寫的那篇集狗血於一體的撒旦和天使的虐戀文,已經在報紙上刊登了,賺足了少女們的眼淚,銷量也是大漲。

在還有一半沒發表的前提下,編輯已經寄來了稿費和催稿信。

因為知道這是自家股東的妻子,成績又相當優秀,於是給了極為優厚的待遇,千字60的價格。按照目前法國作家的標準,最好的千字一百以上,新人大概從千字10起,而洛霜這個新人,一來就拿到了60,超過了大多數中層作者,當然是極高的待遇。

之前那篇小說,十萬來字,信封裡有一張支票,是六千法郎。

洛霜拿著那支票,調笑的在衛其軒揚了揚,“你一個月工資都不到五千吧?看,這是我兩周寫的,比你多。”

衛其軒也笑,“那以後就仰仗娘子養家了。”

“哎,誰叫你長的好看呢,”養小白臉都找不到這麼極品的。

兩人在這裡互相打趣,洛二爺和陳婉娘一遍又一遍看著那封邀稿信,眼睛裡都是激動。

女兒真的出息了,都能寫書掙錢了,有這個本事,就不愁以後過不好。

而且看著女兒笑意盈盈的臉,再鮮活沒有了,洛二爺不由的再次慶幸,自己帶著妻子女兒離開了洛家,不然限於內宅,他們也不會有如今的快樂日子。

陳婉娘心滿意足的折好信紙,放入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