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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其軒笑,“東印度公司不是我的目的,我要的是把康德家族和威廉公爵拉上我們的戰車。我要顯示自己的能力,但不能太過。太厲害了,會讓他們忌憚。”

明白了,這就是示弱的意思,讓他們放心,好似三人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而不是他們完全被衛其軒掌控。

“那你現在說出去了,他們不就知道了嗎?”洛霜反問。

“你覺得調查局會說出去,然後讓其他人學著對付彆的公司?還是你覺得那兩人敢不避嫌,去打聽調查局都查了些什麼?”衛其軒道。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明明做了還敢不避嫌,當著調查人員大談特談,如果是他,他能做的更好。

得,你自信,你厲害!洛霜深感佩服。

調查進行了三天,不知道衛其軒是怎麼辦到的,總之調查組的所有進程,他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們調查出了所有參與人員,隻除了衛其軒。

在他們的調查結果裡,威廉公爵和美國的康德家族是主謀,兩人聯手坑害了東印度公司。

可現在威廉公爵趁著此次動亂的機會,收攏了不少勢力,在他們出發調查的時候,已經成了財政部背後的一把手,直接把自己的上司架空了。

也就說,他們這些調查人員,某種程度上來說,隸屬於對方管轄。

他是整個帝國的財政部長,你參與調查經濟事務,最後的結果不得對方批準,你還能去控告他?

事情就是這麼操蛋,查著查著,就差到了頂頭上司頭上。

而另一位主謀,是康德家族,也是他們不能動的人員之一。

彆忘了,康德家族是乾什麼的,製作生產武器和機械,Y國需要大量進口的武器,有一半來自康德家族,不說彆人,你到首相麵前去問問,看他會不會因已經成定局的東印度公司,去得罪康德家族?

兩位主謀碰不得,剩下那些打前站的富商們,背後的關係也錯綜複雜,且一個個滑不留手,此時都不在船上了,他們也抓不到人。

最後隻能無功而返,帶著殺人犯亨利走了。

看著調查員們垂頭喪氣的背影,衛其軒緩緩舉起酒杯,“cheers!”

輪船在海上停留了三天,終於重新起航,往法國而去。

在抵達法國的前一天,淩泉興高采烈的跑來感謝衛其軒和洛霜,“我拿到了傑基爾醫生的推薦函,聖誕節後就可以去醫學院學習了。謝謝你們,真的太感謝了。”

“這是你自己有真才實學,得到了傑基爾醫生的青睞,與我們無關。”洛霜笑著道。

“不不不,要不是你們提點,我不會認識他,甚至還可能被人當成殺人犯,是你們救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們。”淩泉滿臉紅暈,心裡滿是感激。

衛其軒淡淡道,“那你好好學,以後回國報效國家。”

“嗯!”淩泉重重點頭。

看著他的背影,洛二爺感慨的道,“人在異國他鄉,想要有好的機會,實在太不容易了。”

“是啊,蘇小姐就和我講過一些事,都是華人在國外受到歧視和不公平待遇的。不是自己的國家,天生矮彆人一頭。”陳婉娘也跟著歎氣。

洛霜沉默,這是事實,可未來總會好的。

在這樣的氛圍中,輪船在巴黎港口靠岸。

這是目前法國最大的碼頭之一,能停靠大型輪船十幾艘,中小型船隻幾十艘。

這裡雖然是海港,但其實和塞納河連通。塞納河是巴黎的內河,可以說,巴黎就是依靠著塞納河建立起來的。

因此從這個港口,可以非常方便的換乘內河運船。

衛其軒沒有和其他人擠,直接包了一輛小型載客船。這船原本載客十二人,屬於非常小巧的船型。他們上船後,船身很靈活的左轉右轉,很快就出了包圍圈,開進了塞納河。

塞納河從古至今都是風景名勝之地,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國人去法國必定遊玩的地方之一。

河的兩岸種植著梧桐,冬季樹葉掉光,顯得有幾分蕭索。但少了樹葉的遮擋,兩岸莊嚴巍峨的建築群卻暴露無遺。

雄偉的大小皇宮在河的北岸,文雅充滿了藝術氣息的大學在河的南岸,除此之外,還能看到埃菲爾鐵塔,和巴黎聖母院。

這裡的建築,與國內的大相徑庭,洛二爺不是沒見識的人,也見過法租界的洋房,可和這裡比,依然相形見絀。更彆說陳婉娘了,幾乎看得移不開眼。

衛其軒笑著為他們介紹,之後隨意指著某一處道,“學校就在塞納河附近,住的地方也離得不遠,你們飯後可以過來散步。”

洛二爺和陳婉娘對視一眼,也沒有說推脫的話,現在剛開始,就暫時住在女婿那,等他們熟悉了這裡,再找房子搬出去不辭。

客船航行了半個小時,停在一處石階上,衛其軒先下去,隨後點了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這裡似乎是客船定點停靠的地方,階梯上站著好幾位年輕的小夥子,他們穿著簡樸,但衣服乾乾淨淨。站在寒風中,忍不住躬身搓著手,見有船過來了,就伸出腦袋來看。

洛霜猜他們是專門幫客人搬東西和指路的,果然,衛其軒點了其中一位,那人就三兩步跑下來,用帶著鄉土音的法語詢問,“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叫幾個人幫我搬行李,另外你再去幫我叫兩輛汽車過來。”衛其軒吩咐道。

那小夥子眼前一亮,“好嘞,先生稍後,汽車馬上就來。”

說著,他快速跑上階梯,和其他人一說,那些小夥子紛紛下來,跟著衛其軒去搬行李,而他則是快速跑得不見人影。

行李被搬上台階後,放到了馬路旁邊,衛其軒付了小費,幾人隻需要10法郎。

拿了錢後,他們就離開了,回到原先待的位置,等待下一波客人。

等了幾分鐘,就過來了兩輛汽車,那小夥子從其中一輛下來,殷勤的幫他們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衛其軒單獨付了他5法郎。

洛霜琢磨著,目前的法國消費應該不算高,一法郎估計就相當於一塊人民幣,三四法郎差不多能買一斤麵粉。

衛其軒點頭,由於彙率的關係,現在法郎兌換銀元算是彙率比較高的,可法國本土的物價還好,並沒有太高。

普通白領收入月工資大約在1500左右,藍領也有1000以上,算是差距並不明顯。

衛其軒在大學任職,還是高級職稱教授,月工資也不過4000多一點,看著多,但實際和有錢人比起來,實在沒多少,好在他不靠這個吃飯。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穿越了兩個校區,到達一片彆墅群,這裡一排排的,都是獨棟彆墅,純法式風格,三層建築,有花園,有停車室。

“這一片大部分都是大學的教職工人員居住,多數是教授,研究員,和醫生。”衛其軒介紹道,

衛其軒的房子在最靠右邊,再過去就是一片小樹林,然後被一條小河攔住了去路。

房子是白色的,前後都載著梧桐,風景優美,適合居住。

衛其軒的房間在二樓,書房在隔壁,一樓是客廳廚房和起居室。客廳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起居室是自家休息所用。

彆墅裡原本就有兩個傭人,三樓的房間已經打掃好了,所有用品都換了新的。

洛霜陪著洛二爺陳婉娘上去,臥室是兩間相連的,中間有一個推拉門。兩個房間都放著床,左邊粉白相間,顯然是女主人的,而右邊牆壁藍色,窗簾,被套等物品也都是藍色,這是男主人的。

她才恍然想起,這時的法國,夫妻習慣分房睡,越是有錢越如此。

這邊的房子都是彆墅,說不上特彆有錢,但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臥室隔成兩間很正常。

洛霜原以為陳婉娘會不適應,卻沒想到她適應良好,見閨女驚訝,還笑著道,“在家裡,你爹不也經常睡書房。”

洛霜愣了愣,想起原主的記憶,洛二爺好似有這個習慣,晚上有事做就會睡書房,不去打擾陳婉娘休息。她是最近看他們住一起看習慣了,一時沒想起來。

既然他們沒什麼不適應的,洛霜就讓他們好好休息,自己去了二樓衛其軒的房間。

原以為二樓也和三樓一樣,卻沒想到二樓是完全打通的,從外麵看,分臥室和書房,但其實臥室和書房相連,中間有門可以進出。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臥室的麵積很大,比三樓的兩間都大,但隻有一張床,沙發,桌椅,剩下的空間被改造成衣帽間了。

洛霜進來的時候,衛其軒正在衣帽間,一件件掛著她的衣服。

她依靠著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你什麼時候讓人弄的?”

這個房間裝修風格,一看就是按照自己喜好來的,簡單明亮的風格,白色和淺灰的壁紙,毛絨絨的地毯,以及2米寬,不那麼軟的大床。

洛霜不喜歡睡太軟的床,因為會覺得腰酸背痛,可又不喜歡太硬的。

她以前要的床墊是那種比較硬的,然後在上麵放幾層床墊,平整且柔軟。

這個年代可不這樣,講究床越軟越好,尤其是席夢思床墊,躺下去簡直能把人包裹起來。

所以這肯定是衛其軒專門為她裝修的。

衛其軒脫下了西裝外套,襯衫袖子已經挽到了手臂,非常適合乾活的樣子。

他有條不紊的拿出衣服,鞋襪,首飾,護膚品,擺放成洛霜最習慣的方式,嘴角含笑,“見你的第一眼。”

洛霜歪頭想了想,“那家茶樓?”

“是的。”

“可那會兒你不是沒認出我嗎?”洛霜好奇,都失憶了,怎麼還能知道她的喜好?

東西都放好了,衛其軒慢條斯理上前,抱住自己的妻子,“腦子雖然記不住,但我的心知道。畫好圖紙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他把洛霜整個人抱起來,推開一扇不起眼的門。

“乾什麼?”

“鴛鴦浴!”

第一百三十章 民國文20

第二天一早,洛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下樓後,女傭用著蹩腳的法語詢問,“太太,你想吃什麼早餐?”

洛霜打量她,四十來歲的年紀,一米六的身高,看起來精瘦精瘦的,五官是正宗的黃種人,就問,“你是哪裡人?”

“太太,我是菲律賓人,叫馬娜。”女傭道,順便還介紹了宅子裡另一位男傭,“他是我的丈夫,基德佤,他擅長中餐,法餐,和菲律賓傳統料理。”

“哦?”洛霜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中午了,“那讓你的丈夫做一些中餐吧,就普通的飯菜。對了,我父母起了沒有?”

“洛先生和洛太太已經起了,在外麵小樹林散步,他們說等你起了一起吃午飯。”馬娜道。

“好,我知道了,”說完就讓馬娜下去,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慢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