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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要求他必須按照安排去做。

洪將軍沒辦法,隻好照做了。

可沒想到的是,結果確如衛其軒所說,他身邊不僅有奸細,而且那個人還是文江。

文江可是他身邊第一副將,立功無數,等他退下來,接替他位置的,肯定是文江無疑。

衛其軒用扇子指指下麵,“這還不能證明嗎?”

洪將軍垂死掙紮,“他不可能是蠻人,他殺人蠻人那麼凶狠……”

“因為他是西南茜香國的奸細,茜香國和蠻族也有深仇大恨。”衛其軒淡淡的解釋道。

“茜香國?”洪將軍恍然想起了之前聽到的消息,“西南是不是亂了?”

“沒錯,”衛其軒解釋道,“早在蠻族叩關之前,茜香國就蠢蠢欲動了,隻不過被安將軍壓下去了,沒鬨出事。可西北的戰事一起,他們又鬨起來了,這次安將軍沒留情,狠狠收拾了他們。不僅打敗了他們,還燒了他們的糧草。那是整個茜香國上下一半的糧草。這樣一來,茜香國陷入了糧食危機。而更糟糕的是,茜香國內爆發蝗蟲,那些蟲子把他們田裡的糧食全啃光了。也就意味著,今年下半年,都將沒了收成。這也是文江冒著暴露的危險,要搶我們糧食的原因。”

洪將軍雙目泛紅,看著下麵快結束的戰局,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半響,他轉身對著衛其軒深深一揖,“謝監軍!”

他身後跟著的士兵,也學他向衛其軒行禮,“謝監軍!”

衛其軒沒有謙虛,也沒有自得,隻淡淡的道,“這是我該做的,監軍的任務不就是如此。”

話雖如此,但真沒有哪個監軍做到這中地步,明察秋毫,不僅找出了軍中的蛀蟲,還揪出了隱藏二十年之久的奸細。更是自掏腰包,為將士們籌備軍糧。

他做的事,百十個監軍,都不一定有一個能做到。

奸細抓到了,接下來就是找到糧食。

茜香國需要這批糧食,所以文江肯定不會毀了它。

而短短一個月內,肯定也沒法運出大楚境內,到達茜香國。

更何況,早在得到糧食被劫的消息後,衛其軒就給安忠武傳了信,讓他看好西南門戶,絕不允許,糧食從他那裡經過,進入茜香國的地盤。

安忠武也傳來消息,已經做了最嚴密的防守,如果糧食進入西南,插翅難飛。然而這麼長時間,一點糧食的影子都沒有。

衛其軒對著地圖研究了很久,西北到西南一共有三條路線,其一就是經過安忠武把守的西南邊境,這個有他守著,暫時排除。

第二條是穿過高山密林,那條路非常危險,林中不僅多處險峻,崎嶇難行,更是毒蟲遍地,非常不好走。

茜香國人有擅長養毒蟲的人,但那畢竟是少數,那麼多糧食,肯定需要很多人運送,他們到哪去找那麼多可以和毒蟲打交道的人。

所以這條路也排除。

最後一條就是水路了,從西北到西南,有斷斷續續的幾條河流,可他們並不相通,也就是說,如果走水路的話,需要搬上搬下,一會兒下河,一會兒上岸的,非常麻煩。

洪將軍認為不可能,可衛其軒卻覺得,這恰恰是最有可能的路線。

第五十章 紅樓世界50

文江抓到後,衛其軒並沒有審他,因為知道沒有用。

茜香國等著糧食救命,他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如果不是這樣一個意誌堅定的人,也無法在大楚做奸細二十幾年,所以一般的刑罰對他沒用,與其如此浪費時間,還不如乾點彆的。

衛其軒研究了那條水路之後,圈定了幾個地方,然後飛鴿傳書,讓附近的人去查看。

得到的結果有好有壞,有一處確實發現了人煙的痕跡,但找不到人,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糧食從這裡過。

然而一個消息的傳來,讓衛其軒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在某一個藏得很深的河溝裡,有一個報廢的竹筏。

如果這就是運糧食的工具,就可以說的通了。

那幾條河流並不深,現在也不是汛期,人是可以下水的。

有河的時候,他們就把竹筏放在水上,然後自己也坐上去,隨著河流飄到下一個地點。

上岸後,他們可以扛起竹筏,直接在陸地穿行。

這樣一來,需要的人力成本非常高,但不需要馬車,造成的痕跡就非常少,難以追蹤。

不過這樣就必定形成一個問題,糧食得分批運走。

那麼多糧食,人扛是無法一次性帶走的,不然需要的人就太多了,至少半支軍隊是要的,這絕不可能。

想通了之後,衛其軒去到了關押文江的營帳,“不得不說,你非常聰明。還在西南和密林故布疑陣,可我一早就堵死了你的路,你隻能選擇走水路。”

文江垂著頭,一言不發。

三天三夜沒合眼,也沒進食一點東西,連水都沒有,他早已疲憊不堪,精神恍惚,但還是咬牙堅持著。

“我已經找到了藏糧食的地點,第一個地方,是寧江沿岸的一個山洞裡。”衛其軒沒管他,自顧自的道,同時眼睛牢牢盯著他。

文江眼皮子動了一下,他連忙閉緊眼睛,不想讓衛其軒通過他的眼睛發現什麼。

然而閉得越緊,就越容易突出眼球。

因而在衛其軒說出第二個地點時,他的眼球左右轉動了一下,讓衛其軒確信,自己猜對了。

“第二個地方很巧妙,居然在一顆千年大樹上,那顆樹葉子密密麻麻,誰也看不出來,枝丫上居然藏了許多糧食。而更妙的是,隻要不下雨,就能這麼一直放著。現在並不是雨季,那地方至少有長達兩個月的乾旱期。”

“第三個地方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居然在韓水兩岸石刻大佛的肚子裡。這地方我得來全不費功夫,原因很簡單,趁著汛期沒到,當地官員安排人去修繕大佛,正好看到了,你說巧不巧?”

衛其軒的話一如既往的輕柔,可就像一擊重錘,狠狠敲在文江的心裡。

他赤紅著雙眼,凶狠的瞪著衛其軒,“你怎麼不去死!我當初就應該先殺了你!”

“殺我?就憑你?”衛其軒失笑,“哦,對了,我再免費贈送你一個消息,茜香國已經亡了。安忠武將軍帶著軍隊,踏平了茜香國都,殺了國王。茜香國徹底消失了,那裡以後會成為大楚的省會,你高不高興?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你截走了糧草,讓皇上震怒,他也不會下令消滅茜香國。畢竟打仗也是需要成本的,茜香國又不是什麼資源豐富的地方,打贏了也就是那麼回事。”

所謂殺人誅心,衛其軒深諳其道,一句句刺激得文江幾欲瘋狂,最後受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衛其軒施施然站起來,低眉俯視他,“我允許你活著,見見被你害慘了的茜香國人,看他們過得有多淒慘,看他們會有多恨你。”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文江咬破了嘴裡的一塊皮,那裡居然藏著一個小小的蜜蠟,蜜蠟裡是一隻活著的毒蟲。

毒蟲接觸到唾液的一瞬間,活了過來,鑽入文江的肚子裡。

之後就是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聲比一聲淒慘,一聲比一聲嘶啞,直至半炷香後,戛然而止。

洪將軍在營帳外,神情複雜的看著衛其軒,“你犯不著這樣刺激他,反正奸細馬上要被處死的。”

衛其軒挑眉輕笑,“怎麼,不忍心?”

洪將軍搖搖頭,不知道怎麼說,各為其主罷了,既然是奸細,處置了就是,犯不著把人刺激到瘋魔再弄死。

衛其軒整理衣衫,緩緩打開手中的扇子,“我說的可是實話。”

洪將軍一怔,不可置信的道,“茜香國真的亡了?”

“是啊!”衛其軒轉身離開,清朗好聽的聲音在空氣裡飄蕩,“亡了。”

洪將軍怔怔回不過神來,西南那邊僵持了這麼多年,就這麼輕易亡了?

這也……太不真實了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哪有這麼輕易,這是衛其軒布局六年之久的結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六年前,他就已經計劃好了,憑借軍功,謀奪軍權,而西南是安忠武的地盤,是他最方便插手的地方。

他計劃著等江南的事了了,就找借口去西南,然後茜香國就可以成為他的踏腳石,助他奪得軍權。

之後就是西北蠻族,有了茜香國戰事上立的功,他主動請纓,想必能進入西北軍營。

可計劃沒趕上變化,皇帝腦子一熱,派他來當了監軍,這就更好了。

他可以直接影響西北的戰局,以最快的速度,得到西北將士的好感,然後再通過立功拿到軍權。

而現在,他成功了一半。

好感得到了,又因為找出了奸細,尋回了糧食,他在軍營裡的話語權比洪將軍都高。

接下來就是收服這些將軍了,讓他們徹底成為自己的人。

衛其軒的這些謀劃,可謂是步步為營,一步錯了,還有無數步其他的方案來彌補,看似凶險,實際%e8%83%b8有成竹。

而他的拉攏計劃,其實也沒多少難度,這些武將和他玩心眼,那差得不是一個等級。

和衛子修玩玩,都不一定是誰玩誰呢。

處理完這所有的事,接下來就是全心全意對抗蠻族。

因為見識到了衛其軒的能力,現在武將們議事,下意識會征求他的意見,他說好的,大家不會反對,他說不好的,大家會反思哪裡不好。

不知不覺,衛其軒成了主場,製定計劃布置發布任務的人。

這個做法,不能說全對,至少目前是合適的。

衛其軒知道的消息太多了,完全可以對蠻族做到知己知彼,因而每次都能料敵先機,最後的結果當然是百戰百勝。

當然,他的計劃不僅於此,光是收複這些人,變數太大,衛其軒也不是輕易托付信任的人。

因而,他還安排了大量自己人,進入軍營,從底層做起。

有了他的情報和部署,這些底層將士,升的格外快,在一次次戰場上,立下了大大小小無數功勞。

漸漸的,中低層軍官,他們占了半壁江山。

這樣一來,衛其軒才算是徹底掌握了西北軍營,以後無論軍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並且,隻要他願意,就可以輕易換掉自己不待見的將軍。

可這些,洪老將軍和一乾將領無一覺察,正在衛其軒的帶領下,享受一次次勝利的筷感。

西北一切順利,而遠在京城的洛霜,麵對空空如也的錢匣子,再一次掩麵哭泣。

她太難了。

好在,也不是全無收獲。

皇帝知道衛其軒的豐功偉績後,自豪之餘,也忍不住感歎,“其軒他,天生是做大事的料。他娶的那個妻子不錯,未來會是個賢後。”

李公公見他高興,也笑著打趣幾句,“您還忘了小公子,據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