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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能這麼冷靜呢,可見是一點都不在乎,著實讓為夫傷心啊!

要好好想想,回去怎麼懲罰她才好呢。

洛霜從早上猜到衛其軒不會有事後,就恢複了以往的習慣。陪著孩子玩,處理家事,然後下午去上課。

單先生看到她過來,又是一副輕鬆的模樣,不由的心裡鬆了鬆,認認真真上起課來。

衛其軒到家的時候,洛霜正在用晚餐,看到他進門,連忙放下筷子,笑著迎上前,“夫君,你總算回來了,怎樣?貢院三日遊精不精彩,刺不刺激?”

衛其軒也笑著握住她的手,眼中幽暗而深邃,“足夠精彩,也足夠刺激,我細細說給娘子聽。”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拉著洛霜就回了房。

洛霜甩著他的手道,“等等,等等,我還沒吃晚飯呢。”

“不著急,我會伺候娘子的。”

沒一會兒,正房旁邊的浴室裡就傳來似輕似重的求饒聲,這聲音斷斷續續,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中午,洛霜抱著被子,欲哭無淚的坐起身。

也不知道衛其軒發什麼瘋,折騰了她一整夜,害得她到現在都渾身不對勁。

啊啊啊,在心裡哀嚎幾聲,她又躺下了。

算了,餓死就餓死,她不要起來,太難受了。

這時,門外傳來婢女的詢問聲,“少夫人可起了,是否傳膳?”

“不傳,不吃!”洛霜咬牙切齒的道。

門外的人頓了頓,離開了。

洛霜鬆了一口氣,要是讓人看到她這幅樣子,臉都要沒了。

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是怎麼回事,不僅往她脖子上招呼,就連臉上都不放過。

洛霜覺得,自己臉上肯定有唇印,還是那種幾天消不下去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人推開,洛霜驚得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那人反手關上門,輕笑的走到床邊。

洛霜一聽,立刻抽出旁邊的枕頭,狠狠砸了過去。

衛其軒側身躲過,把手裡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娘子,為夫伺候你吃飯。”

洛霜恨恨拉下被子,冷眼掃向衛其軒,隨即噗呲一笑。

隻見衛其軒左臉還腫著,手指印不明顯了,但紅腫還在。

而右邊就精彩了,一上一下兩個牙印,是洛霜昨晚泄憤咬的。

就他這幅尊榮,完全看不出如玉公子的模樣。

衛其軒露出委屈的表情,“娘子,莫要笑話為夫了。”

然而洛霜完全不吃這一套,誰叫衛其軒不好看了呢,完全誘惑不了她。

衛其軒見此,直接上手把她扶起半坐著,然後拿過碗,盛了一碗湯,“娘子昨晚和今早都沒吃,先喝湯養養胃。”

洛霜冷眼瞧他,沒了美貌加成,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了。

吃飽喝足,洛霜的心情好了不少,開始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衛其軒含笑把玩著洛霜的頭發,把這三天三夜的經曆細細地講來。

“所以,你沒有看到我留在空間裡的信?”洛霜問道。

衛其軒搖搖頭,“從第二天開始,我就發覺有人在監視我。”

“監視?是那個幕後之人嗎?你知道是誰嗎?”洛霜不覺得衛其軒都已經被關在貢院了,還有什麼監視的必要。

要說監視,也應該監視衛府,或者監視她。

畢竟如果衛其軒真的作弊了,她這個妻子在衛其軒被帶走後,一定會做點什麼,監視可能獲得點線索。

衛其軒在貢院的號舍裡關著,什麼都做不了,監視沒有意義啊。

所以,監視衛其軒的,一定是那個幕後陷害之人。

“不知。”衛其軒搖頭,這幕後之人隱藏的很深,不僅打亂了安平駙馬對他的謀劃,還借著安平駙馬的手,算計了他。

衛其軒把京城各個勢力巴拉了一遍,都沒想出是何人有如此勢力,又為什麼要對付自己?

洛霜想了想,問道,“之前推你下水的人找到了嗎?會不會和他是同一人?”

“動手的人已經受到了懲罰,當初並沒有發現他背後有人。不過你這麼一說,看來我得重新讓人去查查了。”衛其軒回道。

那人原是他的同窗,因為嫉妒對他下了手。查出來後,被學院趕了出去,官府也剝奪了他舉人的身份,再也不能考科舉。

之後他就回了老家,再也沒出現在京城。

原本衛其軒已經忘了他的存在,經過洛霜的提醒,打算派人去他老家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疑點。

“這人隱藏在安平駙馬的背後,你說他會不會也知道了你的身世?”洛霜覺得衛其軒的身世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可在前期他們無實力的時候炸,和在以後衛其軒掌握了權柄再炸,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衛其軒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會拿這種小事算計我。”

對於一個皇孫來說,賄賂官員把自己的第三名換成第一名,名聲可能不好聽,但真的無關痛癢。

一個學子,舞弊是大罪,要抄家滅族。

可一個皇孫,就隻是小毛病了,品行不好?虛榮?

隻要他說,自己是仰慕皇帝和前太子,想要成為最好的,不讓他們丟臉,就能讓日漸老去,越發思念大兒子的老皇帝輕易原諒。

皇帝都不在乎了,大臣們能說什麼?

而且衛其軒不是沒有才華,隻是心性不佳,急功近利而已。

對比那些在科舉中,各種騷操作的皇子們,他這種程度的錯誤,真的是毛毛雨了。

所以這幕後之人,一定不知道衛其軒的身份,不然就不會這樣算計他,不傷筋動骨的,有什麼意義?

洛霜想想也是。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話,直到隔壁傳來小孩子的哭聲,才起身往那屋去。

小包子已經養的極好了,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可愛。

衛其軒看到兒子哭得聲嘶力竭,問奶娘,“發生了什麼事?”

奶娘連忙行禮,“小少爺在找少奶奶呢。一般這個時辰,是少奶奶陪著小少爺玩,可今天少奶奶沒過來,小少爺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於是就哭了。”

洛霜聞言,連忙接過兒子,抱在懷裡哄,果然見他漸漸不哭了。

洛霜現在全身沒力氣,抱了一會兒就抱不動了,“小磨人精,你爹回來了,讓他抱你好不好呀。”

衛其軒聞言接過,哄得比洛霜還好。

衛瑾小包子在父親懷裡,待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啊啊’兩聲,哄著衛其軒陪他說話。

衛其軒抱著嬌妻幼子,心裡的黑洞一點點填平,露出清淺但真實的微笑。

之後的一段時間就仿佛加速了一般,刑部飛快的把舞弊案審理完畢,主考官在內的一乾官員落馬,被發配邊疆,作弊的學子剝奪功名,永不錄用,情節嚴重的,禍及家人。

快刀斬亂麻解決了這一乾事之後,貢院修整一番,在半月後重開科舉。

這次的主考官,皇帝親點了太傅。

這位太傅是兩朝元老,被先帝欽定為輔佐大臣,並且他還是當今的老師。皇帝幼年的時候,多依賴他的教導,才漸漸懂得怎麼處理朝政。後來皇帝親政,他就交還權力,利索辭官回鄉了。

等到皇帝徹底掌握了權柄,又把他請了回來,任吏部尚書,加封太傅。

可以說,他是當朝資曆最老的大臣,皇帝把他派來當主考官,就是打定了主意,這次科舉絕不能再出錯。

果然,有了這位泰山北鬥的鎮壓,這次的會試非常順利,上榜的都是有真才實學的舉子,而衛其軒也如願的拿到了第三名。

之後就是殿試,會試是重開的,但殿試的時間並沒有變,還是欽天監原本就算好的時間。

因此在會試的一周後,就到了殿試的時間。

在殿試之前,宮裡來了兩位侍監,專門教導衛其軒進宮以及殿試上的禮儀。=思=兔=網=

衛其軒學的很快,幾乎一遍就過。送走了兩位侍監,他就無事一生輕了,除了逗弄兒子,就是纏著洛霜,讓她幾乎都出不了門。

終於等到殿試那天,洛霜鬆了口氣,快快樂樂的把人送走。

殿試不同於會試,隻考一天,衛其軒大早上出門,傍晚就回來了。

看他一副笑%e5%90%9f%e5%90%9f,從容不迫的樣子,洛霜就知道,肯定考的不錯。

事實也正如她想的一樣,一周後,在傳臚大典上,衛其軒被欽點為狀元,賜進士及第,可謂風光無限。

這一節洛霜是看不到的,隻能聽衛其軒事後描述。

不過另一項她是能看的,那就是打馬遊街。

洛霜早早訂好了酒樓包廂的位置,那裡臨街,正好可以看到進士們的風姿。

等了一上午,街邊站滿了人,兩邊的店鋪也都紛紛打開了窗戶,人頭湧動。

隨著幾聲鑼響,東城的方向走來一隊人,衛其軒在最前麵,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著大紅的狀元服,豐神俊朗,玉樹臨風。

兩邊的行人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手帕香囊紛紛向衛其軒砸去。

衛其軒目不斜視,仿佛不為所動,隻眼角餘光打量四周。待看到伸出頭觀看的洛霜,才緩緩露出一個笑臉。

也就是這清淺而溫暖的笑容,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也撩動了洛霜的心弦。

好看,是真的好看!

她控製不住般,把自己手裡的鮮花向他拋去,嘴角不住上揚,露出大大的笑容。

隊伍很快過去,洛霜站在窗邊,捂住%e8%83%b8口,那裡砰砰亂跳,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新婚夜的衛其軒很好看,看書的衛其軒好看,對著她笑的模樣都好看,可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仿佛能蠱惑她的心。

洛霜分不清自己是顏控,還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人了。

反正,她就想把他撲倒。

拍拍臉頰,洛霜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後帶著下人匆匆回去。

等衛其軒回到府中,就迎接到小娘子的熱情。

洛霜把他帶回房,然後撲倒門上,狠狠親了上去。

自己的老公,心動當然就要行動。

打馬遊街之後,進士們可以先回家修整,然後在申時去皇宮參加鹿鳴宴。

衛其軒作為狀元,是坐在最前麵的,僅在皇帝的左手邊,對麵是文武大員。

宴會從卯時開始,一直持續到亥時,期間觥籌交錯,鼓樂齊鳴,進士們或飲酒或作詩。

衛其軒身為狀元,是最受關注的一個,被人敬了一杯又一杯。

酒過三巡,皇帝姍姍來遲,眾人紛紛下跪行禮。

隨著皇帝來的,還有眾位皇子和公主駙馬。

皇帝說了幾句場麵話,然後問道,“哪位是狀元啊,上前來。”

衛其軒聽聞,起身走到中間行禮。

皇帝打量了一眼,讚許的點點頭,“不錯不錯,果然是青年才俊。聽說狀元被稱為京城第一才子,不如賦詩一首。”

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