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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他手裡還掌握了一部分前太子的勢力。”

這就說得通了,在衛其軒的嘴裡,衛父是一個極為優秀的人,又從小有著衛祖父的全力培養,學識,能力都不差。

可直到衛其軒長大,他都沒有進入朝堂,隻考到舉人就罷了。

如果他一早就投靠了前太子,並幫助前太子掌管一部分暗中的勢力就說的通了。

前太子死後,皇帝並沒有為前太子平反,雖然封了義忠親王,但依然是謀反未遂。並且,皇帝還清算了大批跟著前太子的人。

衛父不管是處於自保,還是保護衛其軒,都不會出現在朝堂上。

“那現在怎麼辦?你要反擊嗎?該怎麼脫困?”

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洛霜開始思考目前的困局。

“不必了,既然他想,我就成全他。”衛其軒平靜的道。

“誒?可你不是不願意卷入奪嫡之爭嗎?”洛霜也不願意他陷入這漩渦,要知道這其中的複雜和凶險,一旦摻和進去,就永無退路。

“你忘了我們還要賺積分嗎?”衛其軒問道。

在這個世界,獲得功德的最好方式,無外乎辦了為國為民的好事。

還有什麼比一國的皇帝,更容易實現的呢?

“額,”洛霜啞口無言,“可你不是不願意嘛,不必勉強的。大不了我不要積分了嘛!”

雖然有點心痛,但洛霜也不想衛其軒為難。

此話一出,衛其軒的神情柔和下來,看著她的眼神,有了不一樣的神采,“怎會?不勉強,做皇帝也不會比做官難多少。”

這話說的實在狂妄,可衛其軒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以前不願意,是覺得沒必要,既然現在需要了,那皇位就隻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行吧,你高興就好,”洛霜嘖嘖嘴,“不過事先說好啊,你當了皇帝,也不許三妻四妾,隻能有我一個老婆。”

衛其軒輕笑,“當然,同生共死,不入輪回。”

聲音極輕,又極美,甚至還帶了一絲癲狂。

洛霜生生打了一個冷顫,再要細究,就看到衛其軒笑得極滿足,也極好看。

搞得她都忍不住露出微笑,心情都變得更好了。

被美色惑了好一會兒,洛霜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紅樓夢中,秦可卿就是所謂的義忠親王之女吧?

可是不對啊,秦可卿應該和王熙鳳差不多大,也就是說,現在剛出生沒多久,或者壓根還沒出生。

想到她就直接問了,“那你知道秦可卿嗎?營繕郎秦業從養生堂抱回來的女兒。”

衛其軒搖頭,“是什麼人?”

於是洛霜把文中關於秦可卿的身世說了一遍,“說是壞了事的義忠親王之女。”

“義忠親王?那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衛其軒說道。

“怎麼回事,快說說。”洛霜可好奇了,關於秦可卿的身世之謎,有猜測說是前太子的女兒,可現在一看,完全對不上啊。

“義忠親王是皇帝的兄長,並非你以為的兒子。兩年前,他因為卷入前太子謀逆之事了,被皇帝下令抄家。你說的那個秦可卿,應該是他的女兒。”

洛霜恍然,看來這個時空的故事,不像紅學家猜測的那樣。義忠親王是映射康熙太子胤礽,而秦可卿有可能是胤扔的私生女。

事情爆發的很快,第二天就傳出了科舉舞弊的流言,然後不到兩天,一眾落榜的學子就集結在一起,大鬨貢院,誓要個說法。

衛家關門閉戶,裝作不知情。

也有不知事的,跑來敲衛府的門,想讓衛其軒和他們一起請命。

衛其軒苦笑著拒絕,並好言好語的把他們送走。

就他那成績,並不適合參加,說不定彆人還以為他是故意去炫耀的呢。

外麵鬨哄哄的,衛其軒隻在家裡逗弄兒子玩,有時間了還陪著洛霜一起上課。

沒錯,坐完月子,洛霜又開始上單先生的課了。

這會兒沒人逼著,她反而覺得上課好玩了,學習時間自由,學習內容自由,她就覺得那些琴棋書畫也變的有趣了。

單先生這麼一個嚴肅正經的人,生生被她逼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洛霜來了就教著,要是不來,她也不強求了。

可偏偏是這樣,洛霜反而來的勤了。

又一次結束課程,洛霜心滿意足的回去看兒子,留下衛其軒和單先生下棋。

“還真被你說對了,她就是個叛逆的性子,你逼著她學,她就和你作對,想儘辦法偷懶。你不逼她了,反倒是願意了。”

單先生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女子,都已經嫁人生子了,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衛其軒搖頭失笑,洛霜這個人啊,懶是懶了點,要不然也不會為了舒服,就接這種毫無油水的任務。

可她也不是真的就不學無術,應該是以前被逼著學習厭煩了,還是要提起她的興趣,讓她主動學。

不過這話他不會對單先生說,自己知道就夠了。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外麵終於鬨夠了,皇帝下令,交代刑部徹查。

刑部動作很快,第二天就跑來,把衛其軒帶走了。

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因此整個衛府無一人慌亂。

洛霜抱著孩子,看著衛其軒離開的背影,心裡知道,此一去,就正式踏入了權力的漩渦,沒法回頭了。

想想也真是悲慘,好好一個簡單的任務,不僅讓她快速掉馬,為了自保,隻好把來曆透露給衛其軒,並和他綁定了契約。

原以為這就已經很悲劇了,結果還有更悲劇的,衛其軒的身世特殊,未來他們一家,肯定沒清淨日子過了。

怎一個糟心了得。

衛其軒被帶走後,不是去了牢房,而是被安排回了號舍。

和考試的時候不一樣,這次學子們什麼也沒帶,號舍門一關,他們就隻能坐著發呆,不允許交流,也不允許做任何動作,一旦被發現,就有串供的嫌疑。

衛其軒靜靜的坐在號舍裡,等待刑部的大人們召詢問審。

從早上到下午,再到晚上,沒有進食一口水一粒米。

直至深夜,外麵沒了任何動靜,他才悄悄的從空間裡拿了點水和吃食。

抹黑吃完,和衣躺在木板上,開始閉目養神。

衛其軒是不敢睡過去的,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夜晚的溫度依舊很低,號舍裡什麼都沒有,如果就這麼睡過去,明天大概就要生病了。

空間裡有靈泉水,到是能幫他熬過去,隻是如果和彆的學子精神萎靡,飽受催產不一樣,他精神奕奕的,肯定會惹人懷疑。

他衛其軒病秧子的名聲在外,即便現在病好了,可如果表現的比其他人都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待的時間格外難熬,特彆在深夜,萬籟寂靜,尤其能放大心中的空虛於焦慮。

可衛其軒不一樣,他正在心裡一條條的做著計劃。

等出去後要如何應對刑部的問詢,怎樣表現可以讓皇帝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怎麼實現積攢功德的計劃。

以及……怎麼利用美貌,誘惑洛霜與他一起沉淪。

洛霜那麼好,怎麼能放任彆人沾染呢。

霜兒啊,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磨。

如果在我死前,你依然不能愛上我,帶著我,那就共同消散,好不好?

衛其軒的眼中出現明明滅滅的光,在漆黑的深夜,猶如引人走向深淵的惡魔。

可惜這一幕洛霜看不見,她正抱著兒子呼呼大睡呢。

天空一點點亮起,一夜過去,衛其軒肉眼可見的憔悴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故意把衣服弄的皺巴巴,發絲散亂,雖然依舊好看到不行,但一看就是備受摧殘的模樣。

卯時,外麵傳來了響動,是有衙役送早餐,給衛其軒的隻有一碗清淡的粥。

衛其軒沒多說什麼,平淡的接過,然後泰然自若的喝下。

說實話,那粥的味道真不怎麼樣,又苦又澀,還沒有幾粒米,可衛其軒依舊麵不改色。

粥喝完後,他把碗放在窗口,等著衙役來收。

然後又是一天一夜,其中偶然能聽到有學子被帶走的聲音。

這聲音忽遠忽近,偶爾在附近,又偶爾去了其他地方。

衛其軒完全不受影響,在心裡一遍編完善著自己的計劃,甚至想出了好幾套備案。

時間緩慢的走過,在喝過第三碗粥之後,衛其軒緩緩起身,活動下手腳,等待著傳喚的衙役到來。

沒錯,他已經計算過了,按照刑部大人們的問詢速度,此時該輪到他這個會元了,因為一百八十位上榜的學子,差不多問詢完了。

他是最後一個。

果不其然,等了一刻鐘,有衙役過來打開了號舍的門。

陽光刷得照射進來,衛其軒抬起手,遮住這刺眼的光。

被關了三天三夜,他一直待著較陰暗的號舍裡,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可衙役們才不管他是什麼感受呢,直接拉著他就出去,動作之粗魯,就像恨不得要打他一頓似的。

衛其軒的臉色沉了沉,看來,駙馬爺的算計出了差錯。他應是陷入了彆人的算計,不然這些衙役不會這麼對他。

一路上,他們對著衛其軒推推搡搡,故意找借口,狠狠拍了他好幾下。

衛其軒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拍出來了,肩膀,後背,一陣陣的劇痛。

不過他反倒不擔心了,安平駙馬的算計出了問題,這讓他甚至有心情勾勾嘴角。

衛其軒在心裡飛快的衡量,會出現什麼問題,以及接下來可能發現的事。

然後他眼睛微眯,下一秒,身體就側了側,讓一巴掌落到了自己臉上。

頓時,瘦弱白淨的貴公子臉上,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掌印,不過一會兒,就紅得發黑,讓人一看就覺得疼。

這樣好看的容顏,出現這麼觸目驚心的傷痕,凡是看到的人,必會覺得憐惜。

動手的衙役也嚇了一跳,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對於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子,居然舞弊,感到痛心疾首。

也恨他們舞弊的行為,牽連到科舉時,在貢院做事的兄弟們,這才怒氣上頭,泄憤打了幾下。

沒想到就打到了衛其軒的臉上,讓他傷的這麼重。

這下衙役們都嚇到了,也不敢再作妖,安安靜靜的帶著他去了大堂。

衛其軒勾勾嘴角,臉上猙獰的傷痕,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

大堂裡,三位刑部的官員坐在上首,其餘書吏衙役分散在兩邊。

他們看到衛其軒頂著這一副尊榮進來,都不由的一愣。

還是為首的刑部尚書先回過神來,開口道,“衛其軒,你在此次科舉中得中會元,可按照我們的調查,你的成績僅僅排在第三名,之所以成了第一,是因為你賄賂了本屆主考官柳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