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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愛我 弄酒 4421 字 6個月前

一後騎行,威武雄壯的賽文在公路上疾跑。

平整公路上,三個影子拉得悠遠綿長。

半個小時後,兩輛公路自行車停在路邊。

辛歌泠牽著賽文,和謝知棠坐在沙灘上,望著升起來的旭日,感受晨光的洗禮。

謝知棠扭頭看向她,單是看到姐姐,她的心情就會逐漸平靜,在這個紛擾的世界,隻有她能帶給自己心靈上的安寧。

“姐姐……”她喊了她一聲。

辛歌泠扭頭,猝不及防撞進她的眼裡,溫柔似水的眼眸,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她總能在第一眼看過去時感受到謝知棠對自己的愛意,宛如深海,取之不竭。

辛歌泠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隻要一看到謝知棠,她%e8%83%b8口永遠有一處柔軟和觸動是因為她。

她忍不住為她駐足人生旅途,賞遍人生風景,也忍不住牽上她的手,拉著她從黑暗奔向光明。

眼前的人陪自己穿過底層人物的市井煙火,也陪自己登過事業高峰,每一個日子裡都有她的身影。她會害怕,同時也會堅強和果敢,偏執過,但她也擁有冷靜下來的自控力。

這樣溫柔而優秀的人是她的妹妹,是她一生所愛,她得到的實在是太多了,說是上天垂憐也不為過。

她想,她會永遠深愛並忠於她的妹妹。

賽文端正坐在她的左手側,耳聽八方,靜看大海。

辛歌泠雙手撐在身後的沙子上,手裡勾著黑色牽引繩,頭慢慢湊過去,謝知棠見狀,睫毛顫了顫,受了蠱惑般朝著那薄唇靠近。

一陣海風吹過來,吹拂起她們鬢角的碎發,隨風纏繞,猶如她們往後相伴相攜,相互慰藉的人生。

——全文完——

第120章 番外1

有天夜裡下雨。

謝知棠夜裡做噩夢, 緊緊抓著辛歌泠的手腕。

辛歌泠被她這一抓,醒了,當即打開燈, 發現謝知棠額頭上都是汗水, 臉色蒼白。

似乎在做什麼可怕的夢。

“棠棠?”辛歌泠伸手摸她的臉頰, 試圖把她喊醒。

目光下移, 被子下是謝知棠堪堪掩蓋住的白皙鎖骨, 她們幾個小時前才做完。

衣服都沒穿上。

辛歌泠湊過去一點,手臂從她後頸伸過去, 將她整個肩頭往懷裡摟過來,下頜貼上謝知棠的額頭,“不要怕, 我在。”

謝知棠猛地驚醒,看到眼前筆直的鎖骨,抬眸看去, 隻看得到姐姐的脖子。

熟悉清冽的氣息包裹著她, 讓她有了實質的安全感。

“姐姐……”謝知棠像貓兒一樣, 將腦袋枕在她肩頭和鎖骨的中央, “我剛剛做噩夢了。”

辛歌泠扯了扯被子, 蓋在謝知棠肩頭上, 被子下她的右腿被她一雙光潔修長的腿壓著。

“夢到什麼了?”辛歌泠想到謝知棠的心結,猜測問:“是當初那件事嗎?”

“不是。”謝知棠的嗓音又輕又含著一絲黏糊,心情格外沉重。

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這涉及到她自己的一個品性問題, 講出來了, 姐姐會不會覺得她是個惡毒的人。

謝知棠內心還是有些猶豫的。

“那是什麼?”辛歌泠問她。

謝知棠搖頭,主動從她懷裡退出來, 躺回到她的位置上:“不想說。”

辛歌泠瞧了瞧她,會心一笑,“不想說那就不說吧,早點休息。”

她抬手關了燈,躺下來,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隻有謝知棠醒來後一直睡不著,腦海裡都是她當初釣魚執法把黎鳳珠趕走的畫麵。

噩夢的細節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當初那個雨夜,把黎鳳珠趕走後,她不小心跌進雨裡的雨夜。

有種上天要懲罰她的錯覺。

謝知棠心裡裝著心事,扭頭看向身邊的女人,黑暗裡,隻能隱約看得到她的耳朵和肩頭輪廓。

翌日清晨。

天還是霧蒙蒙的,下著小雨。

這個時候,辛歌泠一般是不出門晨跑的。

穿好衣服後,瞥到洗漱間裡站著謝知棠,穿著一件淡紫色的吊帶睡裙,辛歌泠走進去,給自己擠了擠牙膏。

“昨晚睡得怎麼樣?”

“不怎麼好。”

辛歌泠是記得她昨晚做了噩夢的,“昨晚你夢到什麼了?”

謝知棠欲言又止,“……忘了。”

辛歌泠意味深長看了她片刻。

謝知棠洗漱完,擦了擦臉,“我洗完了。”

把洗漱間給她,自己則是去換衣服。

辛歌泠還在洗漱就看到謝知棠換好了衣服,從門口經過,下樓去。

不多會,她也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餐,她現在要去喂貓喂狗。

貓的飲食簡單,喂貓糧和罐頭即可。

賽文是犬,吃的比較複雜,每一頓得是新鮮生骨肉。

辛歌泠看了一眼賽文,正吃的歡快。

轉頭落座,看了眼正在喝粥的謝知棠,又看向旁邊的林女士。

“昨晚下好大的雨,林女士,你的綠植沒事吧?”

說到這個,林懷蘭一臉慶幸:“早上看過了,沒有被吹折的。”

“還挺頑強。”

一家人在平淡的家常中吃過早餐。

沒多久外麵雨停了,謝知棠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氣。

辛歌泠本來是在庭院裡幫林懷蘭擺弄一些綠植,瞥到她自己一個人心事重重出門去,若有所思。

摘下手套,留給林懷蘭一句:“我出去一趟。”

林懷蘭狐疑看著她直奔門口,不理解她出去做什麼,於是又繼續搗鼓她的綠植和花卉。

這邊,辛歌泠從家門口出來後,剛好看到謝知棠拐彎的背影,想也沒想追上去。

小跑過去,到了拐角,辛歌泠看到謝知棠漫無目的地在轉悠。

辛歌泠笑了笑,放慢腳步跟在她身後。

誰知道,謝知棠一直沒發現有人跟在她身後,就這麼徒步走了許久,走到海邊公路,還在繼續走。

看來心事挺沉重的,辛歌泠心想。

海浪洶湧壯闊,海灘已經被海水沒過。

驀地,天又暗了下來,雨水毫無防備地從海麵上席卷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到她們頭上。

謝知棠也是沒想到才放放晴沒多久,又下雨了,偏偏還沒帶傘,她猛地轉身,打算往家裡跑去。

誰知道,一轉身看到辛歌泠,她愣住了。

“姐姐?!”

辛歌泠脫下衝鋒衣,上前走到她麵前,給她頭上撐開衝鋒衣,“你在想什麼,我跟了你一路,你都沒察覺。”

謝知棠被雨水砸的生疼,“姐姐,咱們還是找地方避雨吧。”

辛歌泠嗯了一聲,沒在這個時候多問,而是帶著她找個躲雨的地方。

不知怎麼的,她們才在雨中疾跑十幾米,這雨就停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

謝知棠拿下頭上的衝鋒衣,“雨停了?”

辛歌泠張望遠處的山和海,“確實停了。”

謝知棠目光觸及她臉上的雨水,忍不住伸手給她抹去,“姐姐,你為什麼跟著我?”

緊身的背心濕了一點點,辛歌泠一邊穿上衝鋒衣,一邊回答:“看你情緒不對勁,出來看看你。”

謝知棠:“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辛歌泠:“很明顯。”

謝知棠沉默。

辛歌泠見她沉默,“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工作上還是感情上?”

謝知棠掀起眼皮,靜靜望進她眼裡,“是有點顧慮。”

顧慮一旦說出來,自己在她眼裡的形象就大打折扣。◆思◆兔◆網◆

辛歌泠:“工作上的?”

謝知棠搖頭。

辛歌泠很快就把答案鎖定:“那就是感情上,對吧?是關於我?”

謝知棠猶豫再三:“姐姐,我怕我說出來你會覺得我是個惡毒的人。”

辛歌泠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惡毒的人?”

謝知棠:“嗯。”

辛歌泠給她保證:“肯定不會,我了解你。”

謝知棠深吸口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姐姐,你還記得當初我那條寶格麗扇子項鏈嗎?”

辛歌泠:“記得。”

話到嘴邊,謝知棠還是難以過那一關,可當目光觸及姐姐認真的眼神,她期待自己說出來。

謝知棠還是咬牙把話攤開來說:“其實……那是我故意丟的。”

辛歌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什麼你故意丟的?”

謝知棠一五一十告訴她前因後果,“我當時覺得她的工作態度不行,所以借著那條項鏈,讓你辭掉她。”

“就這件事?”辛歌泠終於回想起來當初的前因後果,“你昨晚做噩夢就因為你覺得對不起鳳珠阿姨?”

“有這部分原因。”但她更多的是在意姐姐的看法。

辛歌泠:“怎麼說呢,你隻是擺了個誘|惑出來,她當初被我辭退的原因是她主觀上把你的項鏈占為己有了,其實和你沒多大關係。”

“如果她沒有那個念頭,你就算丟一塊金子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占為己有。”

謝知棠點點頭,“那姐姐你對我釣魚執法的行為有什麼感想嗎?”

辛歌泠瞧了她好一會:“挺聰明的一招測試人心。”

謝知棠微微睜大了雙眸,“你不覺得我惡毒嗎?”

辛歌泠:“你又不是無緣無故討厭她,你是從工作能力角度上判斷她那時候工作不行,才做此下策。”

話落,辛歌泠反應過來,“你覺得我會把你想象成一個惡毒的女人?”

謝知棠不說話,就這麼直直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了,她就是在擔心這個。

辛歌泠哭笑不得,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啊,想太多了。”

謝知棠垂眸,看著腳下的公路,才發現自己鬨了個笑話。

末了,連她自己都噗嗤笑了,紅唇洋溢。

“早知道昨晚就和你說了。”謝知棠語含懊悔,不至於浪費一個早上。

辛歌泠拉著她肩並肩往回走,牽著她的細手,“以後都可以和我說,你要實在過意不去,我去給她漲工資吧。”

謝知棠:“也行。”

辛歌泠:“聽說有個寺廟挺靈的,要不我們去拜拜?”

謝知棠忽然握緊她的手,意識到她是在減輕自己的壓力和負擔,心裡一暖。

“可以啊。”

當天下午,辛歌泠就帶她去了附近一個寺廟,在蔥蔥鬱鬱裹挾著潮濕雨珠的林子裡行進,一步步往上爬。

到了寺廟後,在一位僧人的帶領下,來到一尊佛像麵前。

兩人虔誠拜了拜,又燒了符紙。

謝知棠看著莊嚴肅穆的佛寺,心靈也在這一刻得到洗滌。

“師傅,冒昧問一下,您這裡是否需要修繕?”

驀地,身後傳來姐姐的聲音,謝知棠轉身一看,發現她正在和一個和尚交談。

和尚是名老者,眉目慈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