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測。”謝知棠護了膚,掀開被子躺進去,“姐姐,你不會有危險吧?”
辛歌泠將她抱在懷裡,“不會,他們不知道我的行程,反倒是你和林女士,出門在外多注意安全。”
。
又過了一天,辛歌泠將那些錄音發給馮雯。
馮雯接收到這個錄音,猛地睜大雙眼,辛平建這個賤人竟然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還把二十萬的私房錢偷偷給了辛歌泠!
馮雯想馬上找辛平建理論,但關鍵時候她冷靜下來,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挽回兒子。
於是,她把辛柏高喊過來,讓他聽錄音。
“兒子,你聽聽,辛平建根本沒把你當人看,他有私房錢也不幫你,寧願給他親女兒,你看看,這就是你繼父原本的嘴臉!罵你沒本事,根本沒把你當親兒子看。”
辛柏高聽到後,也是第一時間憤怒,拿著錄音氣勢洶洶去找辛平建質問。
沒想到辛平建麵對錄音絲毫不慌:“我不那麼說,她會原諒我嗎?”
辛柏高怒不可遏,手機都快被他捏爆:“那你為什麼把二十萬給她,你明知道我的店正在虧錢。”
辛平建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懂,我們這是要投靠她,不拿出點誠意,她怎麼會接受我們?”
“平心而論,這二十萬就算給你,你那個店的窟窿能填好嗎?你都虧了一百多萬,你還能怎麼做?再投進去二十萬就能起死回生?”
“用腦子想想,與其繼續砸錢進去,不如拿來做人情,你姐是個商人,同時也和我有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雖說這二十萬對她而言不算什麼,但是是我們目前能拿出的最大的誠意,她看到那麼大的誠意,她就會動搖心軟,你看她還不是收下了,說明她態度是想和解的。”
辛柏高恍惚間被說服了,還真是這個理,他那個店是怎麼都救不活的,不如拿來做人情。
“爸,我錯怪你了。”
辛平建拍拍他肩頭,“你到底還是年輕了點,沉不住氣,目光放得不夠長遠。”
。
馮雯在家裡給大哥打電話哭訴,希望他能過來幫她。
辛平建那賤人要和她離婚。
“大哥不是不想幫你,大哥今年摔斷了腿,過去也幫不了你。”
“可是大哥,辛平建這賤人他打我嗚嗚嗚。”
“我也沒辦法,你要麼就打回去,要麼就和他離婚吧。”
“我不想離婚嗚嗚嗚……”
聽著掛斷的忙音,馮雯以淚洗臉,她娘家也沒有人可以幫得了她了。
唯一的女兒還在外地大學讀書。
她隻剩下辛柏高這個兒子了,如果連他也不站自己,她真的隻能淪落到被拋棄的地步。
沒多久,辛柏高回來了,馮雯滿懷期待過去,以為辛柏高起碼會認清辛平建這個狗東西的嘴臉,知道隻有他親媽才是最愛他的。
然而。
辛柏高想到辛平建交給他的任務,讓他多做他媽的思想工作:“媽,你要不還是和爸離婚吧。”
馮雯不敢置信:“你難道不恨他麼?他一點也不愛你,隻有媽愛你啊。”
辛柏高:“他隻是用來做人情而已,媽,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他要是認回了辛歌泠,她就是我姐,我到時候就能跟著吃香喝辣了,你是我媽,到時候我不會虧待你的。”
馮雯呆滯:“你居然,還想著認辛歌泠當姐?”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諷刺的笑話。
她的親兒子,竟然想要認林懷蘭的女兒當姐?!!
辛柏高心累,看她認不清局勢,心想爸說得對,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他|媽根本沒有那個遠見,一心揪著和林懷蘭的舊恩怨耿耿於懷。
“媽,明天,爸會叫律師和你簽離婚協議,你能不能乖乖簽了?”
馮雯氣瘋了,瘋狂砸桌上的東西,頓時好一頓劈裡啪啦響。
辛柏高跳到一邊去,“媽!你冷靜一點!”
馮雯怒極反笑:“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兒子要認彆人當姐,過段時間,你是不是還得認林懷蘭當媽?!你們父子倆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你們簡直讓我惡心!”
辛柏高越發堅定他所想:“瘋了瘋了……”
說完,為了避免被傷到,辛柏高奪門而去,打算等她冷靜了,再回來。
馮雯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孤零零砸著鬨著,最後累了,跌倒在地上,嗚嗚大哭……
哭累了,腦海裡回蕩著辛平建和辛柏高的話,每一句都指責自己。
好像,所有的錯都是她的錯。
他們就沒有錯,真可笑,一見到林懷蘭有錢,他們說變心就變心。
十幾年的夫妻感情,說沒就沒,說離婚就離婚。
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幾句話就讓他利欲熏心,連媽都不要了。
這就是男人……
。
第二天,辛柏高收到馮雯的消息,說她願意簽離婚協議。
辛柏高沒想多少,以為她認清了,高興告訴他爸。
辛平建拿著離婚協議書上門,腦海裡想著的都是以後平步青雲。
對馮雯表現出來的異樣絲毫沒有察覺。
“馮雯,我以後定不會虧待你。”辛平建仍虛偽地承諾著。
殊不知,馮雯已經看穿他的把戲,“你最好說到做到。”
辛平建以為她已經想通,給了辛柏高一個讚賞的眼神,“吃飯吧。”
辛柏高端起飯碗,“媽,你能想通真的是太好了,這個計劃就是委屈了你一點。”
馮雯給他們夾菜,“辛平建,以後你不會和林懷蘭在一起吧?”
辛平建笑笑:“當然。”
馮雯:“我就信你這一次。”
驀地,辛柏高剛喝完一碗湯,突然捂著%e8%83%b8口,劇痛難忍。
“媽,你做了什麼?”
緊接著,辛平建也捂著%e8%83%b8口,臉色慘白,“你、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馮雯這下不裝了,冷漠看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兒子,卻一個個都見錢眼開,選擇拋棄她。
她從櫃子裡掏出一瓶用過的百草枯,走到辛平建麵前,掐著他脖子,給他猛地灌進去。
辛柏高看到這一幕,驚恐瞪大雙眼,害怕地往門口踉蹌跑去。
然而,他也喝下不少濃湯,心臟脾肺劇烈疼痛,沒走兩步就跌倒在地上。
等他翻過身來,卻看到他|媽已經朝他走過來。
眼角餘光看到他爸倒在地上,嘴巴上溢出白色的農藥,正在痛苦地掙紮。
“救、救命……”
“兒子,還說不說我瘋了?”馮雯蹲下來,掐著辛柏高的脖子,強迫他張開嘴。
“媽對你那麼好,做什麼都順著你,到頭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辛柏高求勝欲極強開口:“媽,我是你兒子——不要殺我。”
馮雯恍惚了片刻,“我沒有殺你,我隻是陪你一起死。”
說著,她當著辛柏高的麵,昂頭喝下一大口的百草枯,接著麵不改色地懟到辛柏高嘴裡,在他驚恐的表情下灌了進去……
一邊,辛平建絕望地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一抹暖陽日照透過窗戶,落到他痛苦猙獰的臉上。
鼻尖是熟悉的飯菜香,他的腳邊是那份隻簽了他的名的離婚協議。
他的富商夢,他的平步青雲幻想,他的20多間鋪子……還沒來得及觸碰,就全都變成泡沫一個個破碎了。
他好恨——
第119章 大結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到馮雯一家出事的時候, 辛歌泠正在家裡和謝知棠、林懷蘭吃飯。
警察說他們一家喝了百草枯慘死家中,馮雯謀殺丈夫和兒子,但是她也喝了百草枯死去了。
根據地上的離婚協議書查明, 馮雯是因為丈夫要和她離婚才策劃了這一場謀殺。
但因為她的錄音也在證據搜查當中發現, 辛歌泠三人不得不去警察局一趟, 做一份筆錄。
三人出來時, 好一陣唏噓感慨。
今年剛滿18歲讀大一的女兒辛敬芸聽到這個噩耗後, 連夜從外地趕回來,親人一下子死了三個, 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失魂落魄待在家裡。
沒多久辛平建的親戚上門,表麵噓寒問暖,實則討論遺產分配問題。
畢竟, 馮雯生前還有個棋牌室,自家開的,營收還算可以。
60平的房子本來值錢, 但因為死過人, 一下子死了三個, 還是凶殺, 房價直降。
除此之外, 還有辛柏高盤下的店, 裝修投入不少,沒什麼盈利,還欠著銀行和員工的錢。
七大姑八大舅還是更看中棋牌室,七嘴八舌勸說著把棋牌室交給他們打理, 承諾以後給她生活費, 把她當親女兒一樣養。
辛敬芸連社會都沒出,哪裡知道這些彎彎繞繞, 看到這麼多人關心她,內心隱隱動搖。
直到有個人找到她,給了她一張卡,“這是你爸當初為了討好我瞞著你媽給的,裡麵有20萬,雖說我十歲之後,他沒養過我,但現在你似乎更需要這筆錢,拿著吧。”
辛敬芸神情恍惚接過,“我爸媽和哥哥因你而死,你沒有一點愧疚嗎?”
“書讀明白了麼?在這裡張口就來。”
“……”
辛歌泠臨走前給她最後一句忠告:“你哥的店轉讓出去能填補銀行貸款還有剩,棋牌室抓在手裡,給親戚是最蠢的。”
辛敬芸嘲諷:“貓哭耗子假慈悲。”
辛歌泠頓了頓,淡淡瞥了她一眼,“哭了彆來找我。”
辛敬芸不以為意把門關上。
樓下謝知棠在等她,看到辛歌泠出來,問她:“都解決了嗎?”
辛歌泠:“好良言難勸該死鬼。”
謝知棠一聽懂了,對方聽不進去,“咱們回去吧。”
又一個月後,剩下的商鋪全都開了起來。
至此,除燒烤店和早餐店兩個鋪子外,投資的48間鋪子全都進入營業狀態,覆蓋了30多個行業。
對辛歌泠來說,這些鋪子所處的行業沒有哪個是她真正熱愛的,隻不過是哪個能掙錢就乾哪行。
有的鋪子掙得多,一個月上百萬,有的掙得少,一個月萬把塊也不是沒有。
甚至有的為了在藍海新賽道上占據流量,占據先機,正在虧錢做生意。
當然,做生意也並非是一帆風順。
也有房東想毀約,隻不過她都巧妙化解了。
有房東寧願賠押金也要把鋪子收回來,自己單乾。對方不仁不義在先,辛歌泠也就不跟對方客氣了,他開什麼,辛歌泠就在旁邊開一家競品店。
如果這樣對方都還有得賺,辛歌泠就再開多一家,兩家……直到把對方的客流量搶到無法支撐開支,麵臨關店轉讓,最後降租轉讓也無人接手,不得不閒置的狀態,辛歌泠才罷手。
也有本地人看她經營的鋪子是他們的競品,搶了不少客戶,想把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