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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慣兒子,也不知道是誰慣。」

喬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我語塞了,自己答應的事又不能食言,隻好交代說:「彆多吃,牙齒會痛的。」

「知道,這是給娃娃哥哥和漢堡包他們的,我會說是爸爸買的,他們一定很開心,謝謝爸爸!」

他們才不會開心,他們隻會很八卦地跑來問――魏正義你居然舍得花錢請我們吃東西了,是被雷劈了嗎?還是和喬吵架了?隻有這兩個原因會讓你的智商暫時性降低。

靠,我花錢請吃東西還要友情提供八卦,天理何在?

我拿起服務生留下的賬單,差點嗆到。

「搞什麼,這蛋糕鍍金的啊,這麼貴!」

「彆心疼錢了,或小家子氣了,這卡給你,拿著用吧。」

一張金卡丟到了我麵前,不用說,是那位外國友人的,這兩年喬的漢語說得越來越溜了,丟卡的手勢也很大爺,我一個沒忍住,拳頭揮了過去。

他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捂著肩膀哀怨地看我。

「你怎麼又打我?」

「老子是女人嗎?需要你給錢花?我想花錢我可以自己賺,賺得少也是賺!」

「嘿嘿,師兄,我就喜歡你跳腳的樣子,再打我兩拳吧,來!」

「你變態啊!」

「難道不是你喜歡的變態嗎?」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他,喜歡他才揍他的。

一出神,我的衣領被揪住了,喬也揮拳打過來,我急忙閃避,順便反擊,桌子被撞到了,豆豆在對麵大聲叫:「啊,爹地,爸爸,你們終於和好啦,那可以去臥室打嗎?不要碰壞了我的蛋糕。」

我和喬對視一眼,喬用下巴往對麵一指。

「要不就進去切磋?」

「你個精蟲上腦的家夥!」

「我是說真的切磋,師兄你就是心裡有鬼,才會總往歪處想。」

「我往歪處想?嗬嗬,喬瓦尼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

「那就去切磋啊,說這麼多廢話乾嘛?」

那天究竟切磋了多少兒童不宜的事,這個暫且不表,簡而概之就是――小風波過去了,我們也和好了,周末喬還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他為了哄我開心,為我舉辦了慶祝會,邀請我的同事和朋友們參加,直到當天我才知道那是我的生日慶祝會,自從豆豆來到我們家,大人的生日就再沒過過了,再加上吵架和出任務,我早把這栓給忘了。

喬也沒騙我,那女人確實是創意設計師,我的生日慶祝酒會就是她設計的,所以那天酒會辦得隆重又不失諧趣,大家都玩得很嗨,豆豆貌似也很喜歡她,一口一個阿姨的叫,拉著她看自己的玩具珍藏。

傍晚酒會結束,客人們陸續離開了,設計師帶著自己的男助理來向喬道彆,我站在陽台上,看到他們聊了一會兒,她挽著助理的胳膊離開了。

喬轉過身,見我在樓上,立刻跑了上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有點醺醺然,衝他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人家隻是做生意要笑臉相迎而已,對你沒意思。」

「師兄啊,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怎麼了?」

「虧你選是做警察的,怎麼在這方麵這麼遲鈍呢,還不如兒子。」

「我又有哪兒不如兒子了?」

「那女人啊。分明就是想和我交往,連豆豆都看出來了,要不你以為他一口一個阿姨的叫是為什麼,平時他見了女孩子可都是叫姐姐的,而且他還放著和他的娃娃哥哥不玩,拉著那女人跑來跑去,當然是為了讓她沒機會找我說話啊。」

我回想了一下,豆豆今天的表現是挺積極的,平時他不太喜歡這種熱鬨場麵的,不過要說兒子像喬那麼腹黑,我可不信。

一說到兒子,喬就格外開心,摸著下巴繼續說:「你看那女人走得那麼爽快,肯定是豆豆一直對她說我爹地多愛多愛我爸爸,她覺得沒戲,才放手了,說起來也算是個聰明人,今後有生意可以關照她。」

「那不會是你教豆豆的吧?」

「這還用我教嗎?不信你問他,他絕對這樣說了,不愧是我兒子,豆豆這聰明勁兒也是隨我啊。」

「喬瓦尼你就自作多情吧。」

「不信就算了,反正問題也解決了,要說神經粗真是好啊,在你還沒發現的時候,隱患就被除掉了。」

他搖著頭,一副無奈的模樣,轉身回房間,我追上去,說:「謝謝。」

他轉頭看我,表情詫異,我乾咳了一下,含糊道:「謝謝你幫我慶祝。」

其實還要謝謝他一直以來的陪伴,但這句話打死我都不會說,如果他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隻怕會開心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今後我也彆想再鎮住他了。

他馬上就笑了,說:「這種小事不用放心上,反正最後豆豆還是選我的。」

「什麼選你?J

「就是你那天問的智障問題啊。要是我們分開,兒子選擇誰。」

「哈?」

「那個……」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眼神瞥去一邊,說:「我就好奇了一下,問了豆豆,結果兒子選了我,哈哈哈……」

「喬瓦尼你彆自作多情了,兒子當然是選擇我。」

「是師兄你發燒吧?豆豆明明對我說他會跟著我的,我會買可樂給他喝,買雞塊給他吃! 」

「我兒子又不是吃貨,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買通他,豆豆對我說他會跟著我,因為有我在,他才不會變壞人!」

對嗆了半天,我們同時閉了嘴,相互看看。

「那個小壞蛋不會在兩頭騙吧?」

「很有可能,這小兔崽的,豆豆!」

喬放聲大叫,我也跟著叫,又挨個屋子找,準備找到了揍他一頓。

但我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這孩子太喜歡躲貓貓了,動不動就找個旮旯一個人玩,麻煩的是我們家又大,要找人真是個麻煩事。

最後我把喬叫住了,讓他給兒子打電話。

這招最靈,電話響了幾秒鐘就接通了,一看視訊那頭的背景是師父家,我就知道豆豆又被娃娃拐走了。

果然,一個大腦袋冒到了視訊裡,娃娃叫道:「警察叔叔好,大哥好。」

也不知道是誰教這孩子的,他這個稱呼愣是把我和喬搞得錯開了一個輩分,我問:「豆豆呢?」

「豆豆在吃點心狼白白做的,上次豆豆請我們吃蛋糕,狼白白說要回請。」

他一副自豪的模樣就像點心是他做的似的。

豆豆很快就來了,和娃娃頭對頭出現在視訊裡,叫;「爸爸!爹地!」

他嘴裡嚼著東西,叫得含糊不清,喬湊過來,笑著問:「兒子啊,問你一件事。」

「什麼呀?」

「我剛聽說你本來是打算跟著爸爸過的。」

「唔……」豆豆眨眨眼,我接著說:「我也剛聽說你打算跟著爹地過,所以兒子,你到底是跟我呢還是跟爹地呢?」

「當然是跟著你們兩個啦,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會分開啊,」豆豆說完,轉頭問娃娃,「是不是我說錯了啊?」

「沒有沒有,豆豆說得都對,是他們搞錯了,我爸爸說一個人上了歲數,腦筋就不好使了,所以豆豆你不要太在意了。」

喬握起了拳頭,其實我也挺想揍娃娃的,這孩子才是個小惡魔,豆豆跟他一比,簡直就是天使啊!

「警察叔叔,大哥,那就先這樣了,我們還要吃點心呢。」

那小東西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壓根不給我們再問的機會,喬櫓起袖子就往外走,我拉住他,忍著笑說:「算了,豆豆的話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嘛,再說你去了,還能真揍人家孩子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說我去揍人,我去吃點心不行啊。」

喬氣呼呼地出去了,我跟在他身後,突然感覺有時候他也挺像小孩的,就是那種惡魔和天使的綜合體。

「那我也過去好了,我不在,豆豆總喝垃圾飲料。」

「親愛的師兄,彆把喝飲料說得那麼十惡不赦,你平時總喝白開水,偶爾喝喝飲料也是種新鮮體驗。」

「喬瓦尼你這是詭辯,難道說厭倦了家庭生活,就可以出去找小三了?」

「你這才叫詭辯,怎麼能把喝飲料和找小三放在一起討論?」他停下腳步看向我,接著臉上浮出了自得的笑。

「喔我明白了,師兄你這是擔心自己人老色衰,所以在防患於未然啊。」

我一個沒忍住,拳頭揮過去了。

「喬瓦尼你才人老色衰,你全家都人老色衰!」

他笑嘻嘻著,輕鬆就躲過去了,隻怪我們平時互毆太多了,閉著眼睛到對方出拳的路子。

「哎呦炸毛了,師兄你看你剛過生日,明明就是老了一歲。」

我決定把今天的感動收回來,再把拳頭補過去,這次他還手了,拾住我的手腕製止了我的攻擊,問:「要不我們來切磋一下,證明你還老當益壯。」

以我對喬的了解,他這絕對不是不懂才亂用成語,他就是存心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腕沙發上,同時勾起他的腳,再順勢往前一推,他就被我撂倒在旁邊的長沙發上。

我緊跟著撲上去,把他壓住了。

「喬瓦尼,接下來就讓你知道老子有多能乾!」

《完》

第3章 我的師父 張玄筆

張三是個很奇怪的人。

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這麼說,因為他這個名字也好,他這副吊兒郎當的德行也好,都實在不像是道行甚高的天師。

先說下他的法器,他的法器都是特製的,比如人家彆的天師穿的道袍是便宜布料縫製的,他的是綢緞的,他說高檔布料才能在他做法時體現出他的道骨仙風(對此我一直抱有疑惑)。

再比如其他天師的照妖鏡是單麵的,他的是雙麵的,一麵用來照妖照鬼,另一麵用來照人……就是照他自己,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捉鬼的時候也不能忘了整理儀表啊。

如果換了現在這個時代,男人美容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可是在幾十年前,男人太愛打扮自己是會被人看輕的,讓人覺得他輕浮,認為他是在靠臉吃飯。

所以他的很多習慣導致了大家對他的誤解,不少人把他當成是混吃混喝的小白臉神棍(小白臉這說法我同意,神棍我不讚同),不過隻要你和他有過一次生意來往,那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而是會覺得雖然這人看起來不怎麼靠譜,一個大男人又愛美又貪財,但他那兩下可是真功夫啊,想抓人就抓人,想抓鬼就抓鬼,而且長得還好看。

簡而言之一句話──哇,張三這個人簡直就是帥氣得讓人無法直視!

所以耳濡目染,我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一個道理──臉很重要。在許多時候,特彆是當你的能力和其他人旗鼓相當的時候,出眾的外形真的可以起到加乘作用。

對了,在這裡我還要悄悄說一句,要看到張三大顯身手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