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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無雙 假麵的盛宴 4367 字 5個月前

見諂%e5%aa%9a。

梅芳沒敢問無雙在宮裡遭遇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她這模樣倒是逗笑了無雙,隻是她也不知該如何跟梅芳說。

難道說她進宮其實並未受辱,隻是陪著睡了三日的覺,其他時候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會有人相信嗎?

無雙看了看在她屋裡忙來忙去的幾個丫鬟,顯然是沒人相信的。

……

陳氏那也收到門房的稟報。

聽完門房一字不漏學來的話,陳氏氣得仰倒跌,抖著手罵道:“她是什麼意思?她的意思以後我還得供著她?她……”

黃媽媽忙抱住她道:“夫人,您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這當頭,鬨不得,真鬨不得,若是被人聽去,把這話傳進宮裡……咱們已經叩了九十九個頭,不要毀在最後這一拜上……”

第119章

那個賤人終於從晨輝堂出來了!

這幾日盯著晨輝堂的目光無數,眼睛隻差沒盯出血來。隨著無雙出宮,消息被送往各處,也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一大早,鳳棲宮裡並不平靜。

嬪妃們來向皇後請安,表麵似乎沒說什麼,實則閃爍的目光都含著深意,可惜皇後比她們想象中更沉得住氣。

出了鳳棲宮,馬貴人悄悄對莊嬪道:“娘娘,妾身覺得說不定此舉就是皇後娘娘故意為之,惠妃恐怕上了皇後娘娘的當。”

莊嬪挑了挑眉。

馬貴人又道:“您想想,皇後多年來一直無子,早就有人說皇後是當年在潛邸時受了什麼損傷,才一直未能有孕。皇後沒有兒子,那後位能坐得穩?惠妃為何一直不怕皇後,不就是因為陛下將大皇子給了她養,她才能挺著腰杆和皇後作對。皇後無子,把堂妹弄進宮來邀寵,也不難讓人理解。”

莊嬪壓低聲音道:“可她那堂妹卻是有夫之婦,皇後不要臉了?”

馬貴人一時語塞,想了想又道:“要臉沒用,不要臉說不定還能另辟蹊徑。妾身曾聽人說,當年皇後這位堂妹其實才是正經的魏王妃,隻是被皇後設計奪了與陛下的婚約。

“據說這位趙二夫人的爹當年在邊關救過彼時還是皇子的陛下,並因此戰死,陛下許諾婚約,隻是後來陛下回京大婚時,不知為何突然換了人,那位嫁去了趙家,皇後填了魏王妃的位置。”

馬貴人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想是對的。

“娘娘你想想,陛下一直對嬪妃們冷淡,甚少踏足後宮,後宮如此多絕色佳麗,卻無人能得到陛下另眼相看。說不定陛下對那位趙二夫人有什麼情義呢?皇後因是那位趙二夫人的堂姐,知道些內情,才會故意使計把人弄進宮,您瞧陛下把那位留在晨輝堂留了三日,哪個嬪妃能有此殊榮?”

莊嬪想了想道:“你說得確實有理。”

“所以妾身倒覺得,惠妃走出這招昏棋,是不是背後有皇後的人故意慫恿她,不然何至於把這位弄進宮來,反倒最後便宜了皇後……”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並未發現不遠處一處花叢後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常惠妃。

常惠妃氣得渾身發抖,塗抹著蔻丹的纖纖玉手不顧疼痛地撕扯著花枝。

陪侍一旁的宮人們俱都嚇得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尤其是她的貼身大宮女胭脂,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因為當初惠妃想出這個法子,就有她陪在身邊,她還誇了幾句娘娘睿智。

以胭脂對惠妃的了解,她絕對會被遷怒。

果不其然,常惠妃一雙美目已經狠厲地看過來了。

幸好惠妃還知道這是在外麵,並未發作,而是轉頭就往鳳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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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無暇!”

琥珀站出來道:“不得對皇後無禮!”

皇後抬手製止了琥珀,又笑著看向來人:“惠妃為何如此氣怒?”

“我為何氣怒你難道不知道?你竟敢設計我!”常惠妃氣勢洶洶道。

皇後淡淡一笑道:“惠妃說的何意,本宮不懂!”

“你還有不懂的?你這個人陰險狡猾,下作惡心,這世上還有人是你不敢設計的?裝得一副菩薩相,一肚子男盜女娼……”

皇後冷了臉色,怒道:“惠妃,你彆忘了本宮是皇後!”

“你是皇後,我也不怕你……”

眼見娘娘越說越難聽,胭脂也站不住了,忙上前去拉去抱常惠妃,又使眼色讓其他人幫她。

“娘娘,我們快回去吧,求求你了,此事鬨大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若是讓陛下知道了……”

最終還是這句話勸住了常惠妃,不過她臨走之前還是踢翻了一旁的香爐。

常惠妃大鬨一通,揚長而去。

琥珀叫人來收拾殘局。

皇後麵露笑意,即使此局不是她設計,但能讓常惠妃如此誤會,還氣成這樣,她也不介意認下來。

本來臉上帶著笑,可笑著笑著,笑容漸漸沒了。

“你看看,本宮明明是皇後,小小一個惠妃都能在本宮麵前撒野。”

一旁琥珀囁嚅道:“娘娘。”

“隻因我出身不如她,因我得位不正?”

見皇後恍似癔症了,說出話越來越不能聽,琥珀忙揮手讓宮人彆收拾了,都下去。之後才小心翼翼勸道:“娘娘,您何必與她計較,惠妃如今在宮裡就是個笑話。”

“她再是笑話,也是大皇子的母親。陛下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皇後一隻手顫唞地摸著小腹,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偏偏還是把那孩子給她養,再是個病秧子又如何,那是個皇子,而本宮……本宮什麼都沒有……”

琥珀心疼地雙目發紅,低喚了聲娘娘。

“其實本宮知道陛下在故意打壓本宮,說到底當年那事,他心中不是沒有心結。即使沒有,常明惠這賤人多年來不遺餘力地抹黑本宮,造謠本宮,陛下恐怕也對本宮心中生了齟齬。”

說到這裡,皇後麵露恨色:“這賤人,從潛邸便造本宮的謠,到了宮裡還沒有放棄,偏偏仗著陛下對她的容忍,肆無忌憚地欺辱本宮!”

琥珀忙勸道:“娘娘您不用與這等人生氣,她如今也不得寵,陛下也厭煩她,她除了個皇子,什麼都沒有。”

“她隻有一個皇子便足夠了。”皇後突然平靜下來,“本宮也需要一個皇子,但在這之前,她的皇子不能留。”

“娘娘?”

“對了,在這之前,本宮也該見見本宮那好堂妹。琥珀你說,本宮何時召她進宮來合適?”

琥珀早就被她之前的話給嚇到了,尤其現在又牽扯娘娘的心結,她哪敢說話。

皇後也沒等她答,又道:“還是再等等看吧,看看本宮這好堂妹可有本事讓陛下再召她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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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日起,無雙就成了國公府一個特殊的存在。

能當家做主的通通在她麵前銷聲匿跡,也無人來召喚她去問話說話,仿佛就沒發生過這件事。而府裡該供應給她的一律不少,甚至往日有所克扣的,現如今也都補了回來。

安靜下來後,無雙也會陷入茫然和矛盾中,她不知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想多了,不免又自艾自憐,又想陛下三宮六院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也許很快就會忘了她,也許以後不會再召她入宮了。

無雙甚至想了,即使不召她入宮,有這麼一遭在,國公府裡的人也不敢對付她,頂多是視她為汙穢,避而遠之。這其實跟她以前的日子沒什麼兩樣,反正她以前在這府裡也是人人厭棄的存在。

這麼想想,她心裡安穩多了。

這世上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日子總能過下去,獨守在這小院裡過一輩子,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至於外麵人知道這事後,會如何說她,反正她也不出去,如何說似乎無關緊要。

偏偏就在無雙好不容易為自己建立起心理建設後,也就隻隔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接她入宮的寶蓋華車又來到趙國公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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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這座宮殿,無雙心裡少了前兩次的驚恐,雖還是害怕,但至少沒有那種戰戰兢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到時,他正在用膳。

少了血紅的眼睛,其實對方長得挺俊的,威嚴雍容,至少從表麵上看是如此。

“你……來……”

乾武帝歎了口氣,決定還是由自己主導。

他身體的異常不能暴露於人前,偏偏‘他’這幾日神智慢慢恢複,但言行舉止還是異常,隻能壓下‘他’的抗議,由他出麵。

“你可用了晚膳?”

無雙想說有,可她根本不敢在乾武帝麵前說謊,於是搖了搖頭。

乾武帝看了福生一眼。

之後不用說,福生就命人又多備了一副碗筷,並讓人服侍無雙來到桌前坐下。

乾武帝並未讓人侍膳,但他用膳的姿勢很好看,看得出禮儀極好。

無雙默不作聲,本來不敢夾菜吃,見對方看了她一眼,忙在麵前的碟裡夾了一筷菜,而後她就就著這一筷子菜一直吃。

福生見乾武帝垂了垂眼皮子,忙主動來到無雙身邊。

“夫人,老奴服侍您用膳吧?”

“那怎麼好?”

也許之前還不知道,但見福生一直服侍在乾武帝身邊,無雙也悄悄問宮女這個之前幫過她的內侍是什麼身份,自然不敢視這位大太監為普通宮人。

“有何不好的?”福生笑%e5%90%9f%e5%90%9f地道,讓人拿了碟碗來,為無雙夾菜,夾了滿滿一碟子不說,還為她盛了一碗湯。

無雙哪裡吃得完這麼多,可旁邊有那人盯著,她也不敢不吃。

見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筷子,乾武帝這才也放下筷子。

飯罷,無雙被宮女領下去沐浴了。

這柔儀殿有一處專門的湯池,無雙也不知水從何來,又從何處去,反正在這沐浴要比用浴桶舒服多了。

她並不知柔儀殿的湯池其實是晨輝堂的,兩個宮殿也是連著的,之所以如此,其實就是乾武帝為自己病情做遮掩。

‘他’失控起來,必須要有個地方安置,這也是他為何毗鄰柔儀殿建了晨輝堂,柔儀殿又傳說鬨鬼的原因所在。其實柔儀殿早就有鬨鬼的傳說,當然那是以訛傳訛,乾武帝不過是再利用了一遍。

沐浴完,無雙被人服侍著換上舒適的寢衣,回了寢殿。

他已經在床榻上,無雙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一種說不上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耳根發熱。

可旋即他就下了榻來將她抱起,又放在床上,照例是將她壓在了身子下。

他輕嗅著,與她耳鬢廝磨,像一隻好奇的小貓。

陛下可真怪!

無雙心裡想著,同時讓自己放鬆,不要太緊張。突然就聽見身上的人問她:“你……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但又不是梅芳那種口吃,就是給無雙一種他似乎很久沒過說過話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這種感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