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蔓在按下門旁的開關，天台一瞬亮了起來。

四周砌了圍牆，但也隻到膝蓋的位置。

虞知枝仰著頭看天空，忽然又說：“小蔓蔓，你把燈關一下。”

剛開了的燈，明蔓轉頭看她，“做什麼？”

“你關一下嘛。”

明蔓照做，又將燈熄滅。

鄉下沒什麼霓虹燈光，所以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可就是這樣，卻發現天空的星星有很多，也很亮。

虞知枝仰著頭，往前一邊走，一邊呢喃道：“好多好多星星啊！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這麼亮的星星！”

明蔓也跟著她一起走過去，虞知枝坐在圍欄牆頭上，她怕她掉下去，抓住她的手腕，跟著她一起抬頭看漫天的星光，淡聲說：“城市裡很亮，晚上也很亮，所以看不到這些星星，它們其實每天都在。”

虞知枝望著漫天的星辰，有種要被吸進去的錯覺，一時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身體隨著腦袋也往後仰著，明蔓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嚇得連忙將她拉過來，急切道：“不要命了！”

天台的圍牆砌得不高，所以小的時候，外婆從來不讓她上來。

虞知枝抱住明蔓的胳膊，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她嘿嘿笑了兩下，說：“許個願吧。”

明蔓怕她真的掉下去，將人拉了回來，兩人坐在帳篷旁，抬頭看星空。

“沒什麼想許的。”明蔓淡聲說。

虞知枝不依饒，“怎麼會沒有願望呢？十八歲生日許的願望，真的很靈的！”

明蔓不相信，“都是騙人的。”

虞知枝反問她：“你不相信？”

明蔓搖搖頭。

“那行，我替你驗證一下。”

明蔓輕笑，勾唇睨她，來了興趣，問她：“怎麼驗證？”

虞知枝說：“我分享一個願望給你。”

“什麼？”

虞知枝湊過去，手卷喇叭狀趴在她的耳旁，笑著輕聲說了一句：“你就許：我想和姐姐接個%e5%90%bb。”

溫潤的氣息噴在耳蝸裡，明蔓聽見她的話，身體不自覺帶起一片顫栗。

“你耍我？”明蔓偏頭看她。

虞知枝揚眉，故作威脅：“你許不許？”

明蔓沒回她，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虞知枝：“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心裡許了！”

明蔓還沒反應過來，身旁人的腦袋忽然湊過來，與她額頭相抵。

虞知枝下頜抵在明蔓肩膀上，手臂勾攬住她的脖頸，將人往下拉，唇瓣就在指尖來遠的距離，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虞知枝仰唇輕碰了下，還沒來得及放開她，後腦勺忽然被人按壓住，細密的%e5%90%bb鋪天蓋地。

和此前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的%e5%90%bb帶著深入，%e8%88%94舐啃噬，牙關輕碰的瞬間，耳畔甚至可以聽見專屬於接%e5%90%bb的唇舌%e8%88%94舐聲。

寂靜的夜空之下，那道聲音簡直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虞知枝一時忘記了呼吸，被迫半仰著頭，幾乎快要%e5%90%bb到窒息。

一%e5%90%bb作罷，虞知枝唇瓣張合，輕輕喘熄著。

這是小蔓蔓第一次主動%e5%90%bb她。

明蔓扶住她的腰，與她鼻尖相抵，唇角輕抿，輕輕呢喃喊她：“姐姐……”

虞知枝還愣怔在剛剛那個%e5%90%bb中沒有回過神來，聽見明蔓的聲音，下意識應了一聲。

“我有一個願望。”

“是什麼？”

明蔓凝著她的眼睛，默默停了一會，最後才道：“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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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虞知枝半仰著頭，眼眸裡溫潤帶著濕意，她望著眼前這雙眼睛，漆黑的夜色之中，也有萬籟星辰。

虞知枝不知道這個說辭算不算迷信。

可她居然真的就沒有問明蔓的願望。

虞知枝雙手攏住她的脖頸，整個人掛在她身上，仰頭唔了聲，囁嚅道：“那我就希望小蔓蔓的生日願望成真，永遠永遠不會落空，好不好？”

明蔓垂眸睨著她的臉龐，因為距離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她說話時噴|湧的氣息，她勾唇笑，答應著她說好。

虞知枝輕笑出聲，心情極好，她長睫垂落在眼前人的唇瓣上，慢慢又喊了她一聲：“小蔓蔓……”

聲音很軟，微微拖著長音，有種軟糯的可愛。

明蔓手指輕扣在她腰間，隔著薄薄的睡衣，甚至能感受到底下的溫度。

她應她，等著她的意圖：“嗯？”

曖昧氣息籠罩之下，似乎做什麼都是雀躍的。

明蔓甚至也期待她能做些什麼。

虞知枝笑，眼底染上一層笑意，輕輕啟唇：“你能不能再親我一下，就像……剛剛那樣。”

說到最後，聲音漸次低下去。

明蔓唇角不覺輕揚，腰間的手漸漸收緊，她將人輕攬進懷裡，聲音裡帶著迷人的溫柔。

“抬頭，閉眼。”

和上回的話如出一轍，虞知枝笑：“你害羞啊？”

“……”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水到渠成的問題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明蔓輕斂下眼皮，問她：“閉不閉？”

“閉閉閉，我閉還不行嘛！”虞知枝笑著閉上雙眼，等著那個期待的%e5%90%bb。

明蔓雙眸低垂，眸光落在這張白皙的臉龐上，膩白的臉頰上暈染著淡淡的緋紅，濃密的眼睫微卷，瑩然的月光映射下來，正好在眼瞼下投射出一片青影。

鮮紅的唇瓣微微張合著，氣息之間滿是馨甜，誘人深入。

這是一張近乎完美的臉龐，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讓人沉醉。

明蔓壓頭%e5%90%bb上她的唇，手臂不覺收緊，唇瓣相碰的瞬間，她感受到那股顫栗蔓延全身。

她愛她，更喜歡這樣與她親近。

做一切親密的事情。

虞知枝雙眸緊閉，感受到那道柔軟的唇貼上來，有些微涼，慢慢撬入，一寸一寸攻略，帶著一種幾近瘋狂的愛意。

接%e5%90%bb這件事很奇妙，一回生二回熟，還會漸漸上癮。

虞知枝感受到小蔓蔓越來越嫻熟的接%e5%90%bb技術，不由地抿起唇角輕笑。原來，和其他事情一樣，接%e5%90%bb也需要熟能生巧。

虞知枝雙臂攏住她的脖頸，整個身體貼在她身上，手腕在她頸後輕垂，銀白的月光灑下來，正照在那處，彎出一道溫柔的弧度，如白鶴折頸。

良久之後，明蔓才慢慢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

虞知枝輕睜開眼眸，溼潤的眸子裡像是起了水霧。

“生日快樂，小蔓蔓。”

明蔓輕勾唇角，“謝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餘生的每一個生日，姐姐都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明蔓輕怔，扶在她腰間的手指微攥，她忍住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反問她：“姐姐是變相地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虞知枝早已不知何時換了姿勢，整個人跨坐在她腰上，貼近她的身體，她輕捧住那張臉龐，嘴角抿起一個笑容，笑著說：“是啊，姐姐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什麼時候都不分開。”

明蔓動心，問她：“這算不算是……誓言？”

虞知枝：“當然。”

“那我就當真了，姐姐既然說是，就要対我負責。”明蔓溫聲說道，眸子裡盈滿細碎的星光，隻有這一刻，她才是傾儘全部情意的。她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眼前的這個人，即便將來如果會被舍棄，或有無數種無疾而終的結局，她都不會後悔。

她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一團火焰，可今晚的她，注定是一隻飛蛾。

虞知枝笑著應她：“好。”

這一刻的小蔓蔓是動人的，虞知枝忽然壓身撲上去，明蔓後腰一軟，身上的人整個壓上來，兩人一起倒在了帳篷之中。

明蔓一驚，扶住她的腰，連忙就要推她起來。

虞知枝憾住她的腦袋，揚眉道：“你不是說要姐姐負責？”說著就漸漸開始上手。

明蔓感受到她壓在身上的重量和姿態，灼熱的朝浪從身體深處湧上來，臉頰脖頸裡全都一片滾燙。

“我是這個意思嗎？！”明蔓擰眉，抓住那隻肆虐的手，質問她，“你做什麼？嗯？”

被抓了個現行，虞知枝還一副理直氣壯，她去解她睡衣上的紐扣，笑盈盈地，故意提嘴說：“過了十八歲的生日，就是成年人了，你害羞什麼？乖一點，讓姐姐好好疼你。”

“……”明蔓眉頭擰得更深了，往常也不是沒有嘴嗨過，現在居然越發變本加厲了。

明蔓抓住她的右手，緊緊扣住不讓她亂動彈，聲音不禁有些發顫：“虞……虞知枝！”

虞知枝聽見她漸高的音量，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覺揚眉低頭打量著她。按照慣例，小蔓蔓連名帶姓叫她，一定就是生氣了。

可現在，應該是例外。

這一點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虞知枝唇角微勾，臉頰上抿起兩個小酒窩，笑著開口說：“小蔓蔓，你知道姐姐還有一個生日禮物，是什麼嗎？”

明蔓輕愣，隻這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也可以猜得出來，可還是問出了口：“什麼？”

虞知枝壓身貼近她的唇，輕蹭了下，輕輕告訴她：“姐姐把自己給你，好不好？”

明蔓恍惚了一下，捏住她手腕的手指微頓，她躺在那裡，仰頭看著頭頂上的人。

這曾是她放在心裡偷偷珍藏了很久很久的人，她從沒有想過，那顆高高掛在夜空裡的星星，會有一天落進她的掌心。

生命裡擁有的太少，每一件她都小心翼翼珍藏著，可唯獨這一樣，她忽然怕自己要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猶豫什麼，是怕歡喜來得太容易，還是怕眼前的人會有一天離開她……又或許都有，可既決定要做一隻飛蛾，連會被燒成灰燼的結局都可以接受，又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姐姐不後悔嗎？”漆黑的帳篷之中，明蔓仰頭問她，“我這樣的人，一無所有，低微至塵埃，什麼都沒有……”

虞知枝忽然低頭%e5%90%bb住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話，她咬住她的唇瓣，有些心疼，也有些負氣地說：“沒有後不後悔，隻有愛與不愛，情不情願，小蔓蔓，姐姐喜歡你，那天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了。姐姐不要你的什麼，姐姐要的，隻有眼前此刻的這個小蔓蔓，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就算拿全世界來換，我都不要，我隻要你。”

一句“我隻要你”徹底消去了明蔓此刻間所有的猶豫和矛盾。

她想，也可以就這樣，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在意，隻關乎愛與不愛這件事上，好好談一場戀愛，親她愛她，和她永遠都不分開。

虞知枝後腦被扣住，雙?唇忽然貼上來，天旋地轉間，居然就換了個位置。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小蔓蔓扣在身下了。

“你——”虞知枝唔了聲，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腕就被人扣住按在頭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