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枝聽見她的話，抬眸看她，眨巴了兩下睫毛，反問她：“上次的算不算？”

明蔓想了下，知道她說的是上回在休息室，那個荒唐的%e5%90%bb，她道：“當然不算。”

虞知枝很認真地回答她：“那這回就是初%e5%90%bb。”

初%e5%90%bb……

原來初%e5%90%bb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嗎？

明蔓不覺抿起唇瓣，有甜蜜在心尖漸漸彌散開來。

虞知枝瞥見她嘴角的那抹笑，不滿足地質問她：“那你呢？你有沒有接過%e5%90%bb，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明蔓故意逗她：“當然有。”

明蔓放開她，轉身朝著外麵陽台走。

夜晚的陽台風很大，也很涼快。

虞知枝撇了撇嘴，抬腳跟上去，不太滿意她的回答，卻又無可奈何。

她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就總是聽見彆人說，初中部的明蔓和誰誰誰又交往了。

在她印象裡，小蔓蔓是有女朋友的。

妥協了半步，虞知枝追著問她：“那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明蔓望著漆黑無邊的天空，隱約還能看見幾顆星星，記得誰和她說過一句話，有星星的天空，第二天一定是個晴朗的天空。

虞知枝還等著她的回答，明蔓垂眸，看見她追根究底的眼神，笑著問她：“姐姐很在意嗎？”

有種屈居下風的意思，虞知枝將臉一轉，雙手搭在陽台欄杆上，彎腰趴在那裡，哼唧了一聲：“不是很在意。”

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的此地無銀。

明蔓笑了笑，背靠在欄杆之上，雙手後搭在身後，與她錯開著麵對麵，明蔓轉頭睨著她的臉龐，認真地喊她：“姐姐……”

聲音慵懶，帶著迷人的誘惑。

虞知枝抬眼看她，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

“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明蔓盯著她的眼睛，眼底浮起笑意：“姐姐也是我的初戀。”

虞知枝腦袋懵了下，一瞬間有些空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她啞然失笑，咬了下唇，笑著問她：“你騙我？”

明蔓笑，唇角慢慢揚起。

虞知枝再次追問，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那接%e5%90%bb呢？是不是……初%e5%90%bb？”

明蔓隻是笑，虞知枝卻著急了，貼過去追問她：“是不是啊？小蔓蔓……”

“姐姐很關心？”明蔓揚眉問。

“當然啊，姐姐把初%e5%90%bb都給你了，你要是不是，那姐姐豈不是很吃虧？！”

明蔓靜靜聽著她的衡量盤算，居然覺得很可愛。

明蔓笑，放棄道：“算了，不逗你了，你沒有吃虧，一點虧都沒有吃。”

咦咦咦？

這是什麼意思？

虞知枝盯著她的臉龐，她腦子慢半拍，半天才明白過來，一瞬欣喜地撲過去：“你說話怎麼繞來繞去的？”

明蔓靠在身後欄杆上，半仰著身體，感受著身前的人將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有種幸福的饜足。

虞知枝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裡，手指細細摩挲著她的鎖骨，小蔓蔓的鎖骨很漂亮，精致卻不嶙峋。

虞知枝問她：“那……你的那個同學，是不是喜歡你？”

明蔓愣了下，知道她說的是唐月然。

她笑，“還記著呢，我和唐月然是好朋友，那時候……”她頓了一下，“沒有人和我做朋友，隻有唐月然和我一起，她人很單純，也很善良，對誰都很好。”

虞知枝撇了撇嘴，雖然她這樣說，可還是有些小小的不開心，但卻也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虞知枝抬頭看她，輕輕問：“你那時候……是不是過得不好？”

明蔓垂下長睫，過往的記憶慢慢浮上來，她微扯了下唇角，露出一絲苦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虞知枝忽然有些心疼，一時後悔問了這句話。

她咬了咬唇，打算跳過這個話題，忙喊了她一聲：“小蔓蔓……”

明蔓抬眸，不明所以，看她。

虞知枝笑，引她說：“叫姐姐。”

明蔓笑，順著喊她：“姐姐。”

“你喜歡姐姐嗎？”

明蔓輕嗯了一聲，告訴她：“喜歡。”

虞知枝：“那你親親我？”

明蔓愣了一下，眸光下意識向她的唇瓣。

兩人都是初戀，更從來沒有接過%e5%90%bb。

今天是破天荒第一次。

深夜十二點，天邊忽然升起一朵絢爛的煙花，一顆一顆，震耳欲聾，就在頭頂之上，光亮映射在她的臉龐上，夜晚因此變得浪漫。

“姐姐……”明蔓輕喊她。

虞知枝下意識應了她一聲，“嗯？”

“抬頭，閉眼。”

虞知枝笑，聽話地仰起頭，閉上眼睛的瞬間，感受到那個青澀純潔的%e5%90%bb，在煙火之下的某個時刻，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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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今天收工很早，虞知枝為了早點給明蔓過生日，拍戲十二分投入，傍晚五點多鐘整個劇組就完成了今日拍攝。

連秦導都一直在誇讚，問她今天是不是心情特彆好。

虞知枝笑了笑，隻說：“晚上有個朋友過生日。”

秦導也哈哈大笑，故意調侃：“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虞知枝輕輕抿起唇角，低了低頭，臉上升起一抹酡紅。

沈思凝站在她身旁，瞥見她的神情，淡淡輕垂下雙眸。

其實一個人有沒有談戀愛，是能夠感受到的。

她將這種的愛意，帶進了角色之中，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會覺得，戲裡的虞知枝，是真的愛她。

可戲終究是戲，永遠都不會是真的。

虞知枝收工之後，連忙回了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小糖一早就替她準備好了東西，等在門口，虞知枝一進來就問：“頭盔到了嗎？”

小糖手裡拿著兩個頭盔盒子，還沒來得及拆，狐疑著說：“到了，枝枝，你真的要送這個啊？這也太寒酸了。”

她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第一次送女朋友生日禮物，還是十八歲成人禮，居然送個頭盔。

真就史上第一人。

虞知枝一邊脫身上的旗袍，一邊說：“你懂什麼，再說，我送什麼珠寶鑽石，小蔓蔓未必會要。”

小糖想了想，這話倒是不加，其實她們兩人現在有差距，至少在經濟條件上，明蔓還是個學生，対枝枝來說，那些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可対明蔓來說，卻難得很。

雖然她知道，枝枝不會在意這些，可在明蔓那裡，卻又是另一種意義。

虞知枝換完衣服，蹲在地上，拆地上的快遞盒子，是她昨晚連夜從網上下的單，加急今天才送過來。

也是她千挑萬選的情侶頭盔。

“小蔓蔓人呢？”虞知枝拿著手裡的頭盔，邊看邊問道。

小糖說：“她剛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虞知枝愣了下，“又說什麼事嗎？不會走了吧？”

小蔓蔓不知道她知道她的生日，更不知道自己要送她禮物這件事。

而從昨晚到今天一整天，小蔓蔓也沒有告訴她生日的事情。

所以，虞知枝這會怕小蔓蔓突然走了，放她鴿子。

虞知枝站起身，準備要去找人，“我出去看看。”

剛轉身走到門口，門外突然有人開門進來，虞知枝一愣，抬頭撞了個正著。

明蔓拿著手機站在門口，也抬眼四目相対。△思△兔△網△

“收工了嗎？”明蔓抿了抿唇，問她。

虞知枝嗯了一聲，“收工了，你……今晚有事嗎？”

虞知枝帶著試探，多問了她一句。

明蔓捏了捏手機，提氣嗯了聲，說：“我晚上有事，應該不回來，我明天請一天假，後天……”

話還沒說完，虞知枝就心涼了半截，脫口問她：“你要去哪兒？”

十八歲生日的當天，她居然還約了彆人。

她想知道，到底是誰，比她還重要。

而明蔓此刻的猶豫，讓虞知枝更加忐忑和傷心了。

虞知枝咬唇，頗有些感傷，問她：“小蔓蔓，你不會是……有女朋友了吧？”

明蔓一愣，抬眼就看向她，一時被她的話堵住了口，不知道她突然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虞知枝也沒等她開口，轉身就將沙發上的兩個頭盔抱過來給她，傷心道：“喏，給你的。”

明蔓看著懷裡的兩個頭盔，一黑一白，還刻了兩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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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蔓狐疑著抬頭，問她：“這是什麼？”

虞知枝咬住唇，努力忍住情緒，生氣道：“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

說完也沒有看她，轉身就朝更衣間裡走，一邊走一邊掉眼淚。

小糖見狀，也有些懵。明明前一秒還歡天喜地要慶祝的人，下一秒就變了情緒。

難不成，明蔓真有女朋友了？

明蔓聽見虞知枝的話，神情也一怔，她上前拉住她的手，默了片刻才問她：“你怎麼知道，我過生日？”

虞知枝眼淚盈滿眼眶，卻拚命地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沒有開口，也不想和她說話。

明蔓啞然失笑，看著懷裡的頭盔，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她上前抓住她的手，対她解釋說：“我不知道你已經提前知道我過生日，剛剛是我外婆打的電話，說要給我過生日，讓我回玉林塘一趟。”

虞知枝聽見她的話一愣，轉過頭來看她，神情惘惘地，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溼潤。

她聲音有些顫意，問道：“所以，你說的事情，就是要陪外婆？”

明蔓笑著嗯了一聲。

虞知枝咬唇，“所以，也沒有女朋友，是不是？”

明蔓依舊是笑，反問她：“你說呢？”

虞知枝自知鬨了笑話，依舊嘴硬，“話都是你說的，誰知道真的還是假的，連過生日你都不告訴我，沒有良心。”

明蔓：“好了，対不起，我和你道歉，不生氣了，好不好？”

虞知枝用手背胡亂抹了下眼淚，撇嘴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過生日的事情？”

明蔓抿住唇，從十二歲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彆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愛情的結晶，隻有她，大概是他們的累贅和拖累。

生日在她這裡，隻是一個沒有人愛她的證明。

明蔓沒有回答她的話，隻笑著轉移話題，問她：“這是給我的生日禮物？”

虞知枝從她懷裡拿起那個白色的頭盔，說：“是啊，打算給你一個驚喜來著。”

小糖看見兩人膩膩歪歪，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她拿起旁邊的包，說：“這下誤會解開了？那我就閃人了？”

虞知枝連忙叫住她，“誒，我要和小蔓蔓一起去她外婆家。”

明蔓輕愣，說：“你明早還要拍戲，生日対我，沒有那麼重要的，你不用……”

虞知枝打斷她的話，“不行，十八歲的生日，我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