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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先去晨報社,掛失陳凡世的身份證。

陳玉鳳以為這事很麻煩,沒想到特彆簡單,報社有一個專門的部責人,負責開票,收錢,20元錢,登記了身份證號,就可以得到一張掛失憑證。

而憑著這個憑證,她就可以去所有的銀行,掛失陳凡世名下所有的折子。

目前軍區周邊總共就四個銀行,農行、工行、國行和信用社。

這幾家子所有的門點,陳玉鳳全跑了一趟。

她帶著自己的身份證,隻說老人目前身體不好,來不了,丟了身份證,要求掛失他名下的所有折子,本以為會比較難,但其實事情順利到出乎意料。

銀行嘛,你要想取錢,不太容易,但要想凍結款項,隨便填個單子就地了。

而這時,陳玉鳳才準備去醫院看陳凡世。

陳凡世是被送到了軍醫院的。

而目前,因為馬琳有先見之明,提彆的醫院,大力進口了各項醫療器械的原因,目前軍醫院的醫療水平,也是全國最高的。

這會兒已經中午了。

陳玉鳳想要瞞著的,可事實上,甜甜和二娃守不住消息,她才一走,就把陳凡世生病,住院的事告訴周雅芳了。

周雅芳在軍醫院有認識的人,打電話一查,知道了陳凡世的房號,直接做了飯,帶著幾個娃,已經來探望陳凡世了。

等陳玉鳳進了醫院,就見周雅芳和幾個崽就在走廊裡,正在找病房。

而且四個娃,一人手裡抱個保溫桶,大娃還提了倆,直接整了四菜一湯。

這幾個最喜歡在外麵瞎胡鬨的熊崽子,今天這又是在給陳玉鳳添亂。

陳玉鳳喊了聲:“媽。”

周雅芳回頭一看,見是閨女,說:“我聽說你爸病了,帶飯來看看他,說是病房816,就前麵那間吧,走,咱們一起進去。”

話說,陳凡世雖然一直跟張豔麗藕斷絲連,但並沒有告訴過周雅芳。

反而每回見麵,都會哄周雅芳跟自己結婚,還總說一些咱倆要是結婚了,以後我的房產,錢,全部都會留給玉鳳之類的話。

周雅芳是個特彆實心眼的女人,當初李嘉德隻是逢場作戲,她就特彆上心。

後來李嘉德為了兒子,選擇離開大陸,她花了好長時間才走出來。

背地裡傷心過的,流過的眼淚隻有她自己知道。

雖然陳凡世額頭上補著屁股,麵目猙獰,但他哄一哄的,周雅芳也就動心了。

倒不是愛,隻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會渴望有一個異性會關注,並陪伴自己。

因為隻有異性的關注,才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陳玉鳳為什麼不想讓周雅芳來,是怕她見到張豔麗,又要受打擊。

畢竟她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裝了一顆誓死要對對方好的心。

可男人們呢,就是一群王八蛋!

但現在已經到陳凡世的病房門口了,這可怎麼辦?

蜜蜜眼尖嘛,已經跑到病房門口了,看到陳凡世坐在病床上,正準備張嘴喊,陳玉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在想,自己該咋把親媽給哄走呢。

正好一轉身,她於走廊上看到了一個好久未見的熟人,正扶著牆在慢慢走路。

這人是誰呢,居然正是徐勇義的戰友,那位顧年先生。

這人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皺著眉頭,一手叉腰,正在慢慢挪步子。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也在這兒,但陳玉鳳終於找到,不讓她媽撞見張豔麗的辦法了,她一手捂著蜜蜜的嘴,迎上顧年,笑著說:“顧先生您好。”

顧年手扶著腰,眉頭一皺,卻說:“你是?”

曾經顧年頭一回來的時候,陳玉鳳還是個上台就會尿褲子的小媳婦兒。

而現在她已經是上台領過獎的最佳女編導了。

她當然既膽大又自信,自我介紹說:“我是徐勇義的兒媳婦,當初借了您三十萬,您還去我們甜蜜酒樓吃過一頓飯,您記得嗎?”

顧年身材高大,頭發花白,看了片刻陳玉鳳,雙目一狹:“記得,酒樓雖小,但飯菜很香。”

“看您在住院,我媽給您做了飯,是來送飯的,您的病房在哪兒呢,我們把飯給您送進去?”陳玉鳳笑著說。

周雅芳明明是來給陳凡世送飯的,怎麼就變成給客人送飯了?

當然,這位先生曾經給她們借過三十萬,要說給送飯,周雅芳必須給麵子。

她揭開湯桶,也笑著說:“顧先生,這是我熬的桂花粥,熬的既稠又香的,您嘗嘗?”

顧年是個長期往來於大陸和米國之間經商的老企業家。

且不說他為啥會在這兒住院。

但他從來沒見過周雅芳,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記得自己,看對方熬的粥特彆香,頓時深嗅了一氣,先問:“咱們見過?”

周雅芳覺得這人長得特彆好看,身材高大,頭發花白,雖是個老人,但老得特彆好看,那種好看是,看著他笑起魚尾紋的眼睛,她的心就會怦怦跳。

一糊塗,她說:“您來我們酒樓吃過飯,當時我偷偷看過,您的樣子真好看。”

顧年倒不是頭一回被女性誇好看,但周雅芳是個特彆傳統的東方女性。

她說話的時候會有一種含羞帶澀的神情,既誇了人,還不讓人覺得唐突。

而且即使人再有錢,在醫院裡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

周雅芳熬的粥又足夠香濃,顧年就饑腸轆轆了。

他終於眉開一笑,伸手說:“請吧,這位女士,非常感謝你能給我送飯,請你進我的病房去,咱們坐下來,慢慢吃,慢慢聊吧。”

周雅芳當了半輩子農婦,幾年服務員,從來沒有被人請過,稀裡湖塗的跟著顧年進他的病房,這時,顧年拉開了椅子,示意她坐。

要平常,周雅芳不敢的,可這個老頭子特彆好看,身上沒有陳凡世那樣臭烘烘的酒味,也不像李嘉德一樣,因為搞工程,身上永遠有股鹹魚味,她稀裡糊塗,就坐下了。

這時陳玉鳳才放開蜜蜜的嘴巴,示意,讓幾個孩子去顧年的病房。

小的幾個完全不懂事。

但大娃聰明一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進了病房後就把門給關上了,這時,幾個娃才要給顧年展示,他們帶來的都是啥飯。

甜甜的一桶是碧綠的小青菜,燙好以後隻加了點魚露,一聞就知道是爽口味道。

蜜蜜抱的則是鹹菜,是餌菜拌了香油的鹹菜,雖不多,但是一聞就開胃。

二娃提的是饅頭,攙了酸奶和白糖蒸出來的,既甜還有奶香,又白又軟的大饅頭,鬆軟到,遇風都顫危危的。

再把大娃帶的碗筷擺開,這一頓香噴噴的病號餐,本來該給陳凡世的。

這下稀裡糊塗的,被顧年享用了。

陳玉鳳深吸了口氣,這才準備去找陳凡世。

這一層樓是乾部病房嘛,總共也就四間房,像顧年,肯定是軍區批的條子才能住的,而陳凡世,則純粹是自己有錢,交著超高的床位費才能住的。

他其實病的並不嚴重,此時捂著%e8%83%b8口,正在跟張豔麗聊天。

張豔麗手裡抱個計算機,啪啪啪的,在算著什麼。

陳玉鳳甫一進門,張豔麗就說:“玉鳳來啦,快,你爸念叨你好久了。”

陳凡世轉身,也在喘粗氣:“鳳兒,昨天我送的股票,你收到了吧。”:-)思:-)兔:-)在:-)線:-)閱:-)讀:-)

陳玉鳳點頭:“收到了。”

陳凡世一顆心仿佛在一瞬間落進了%e8%83%b8膛裡,再看張豔麗時眉目就溫了:“尚北還不錯嘛,小夥子挺懂事,我昨天可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沒有趁火打劫。”

張豔麗笑著說:“尚北可是坐了三年牢的,早被監獄給改造好了,玉璜也是,在外麵混了三年,現在可乖,可懂事了,我也是,當年傻,可現在想想,後悔的要死。”

陳凡世點點頭,說:“隻要你能痛改前非,玉鳳能原諒你,咱就還是一家人。”

所以,昨天,原本陳凡世並不信任馬尚北。

但馬尚北臨危受命,並把價值30萬的股票給了她,陳凡世就認為馬尚北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了?

畢竟劫後餘生,鬼門關走了一遭,陳凡世遠遠伸著手,要抓女兒的手。

陳玉鳳不給他手,而是問:“爸,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陳凡世先搖頭,繼而說:“昨天喝酒喝壞了,但醫生給我輸了液,沒啥大問題了,不過玉鳳,爸有個問題,就是心臟一直不好,原來保護的好,還沒事,昨天一場酒喝壞了,軍醫院的醫生說咱醫院裡沒有技術,治不了,隻有米國才有治療技術。”

陳玉鳳試著說:“那得花好多錢吧,咱哪有那麼多錢出國?”

陳凡世搖了搖頭,又笑了笑。

雖沒正麵回答,但看得出來,他是有錢的。

張豔麗看了陳凡世一眼,笑著說:“不多,也就一百來萬,你爸那些房子和鋪麵全賣出去了,加上股票,手頭目前有四百萬,不但能治病,以後我們還打算移民米國,他手裡還有好些股份呢,一年有個幾十萬的分紅,我們在米國生活,錢也是足夠的。”

“移民米國,怕不容易吧?”陳玉鳳順著話茬子說。

張豔麗笑著說:“要普通人,當然不容易,但是我有個老同學,剛剛從國外回來,人家能辦移民,還說了,看在我們同學的麵子上,幫我包辦到位!”

陳玉鳳再問:“您的老戰友是哪位?”

她其實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張豔麗說:“他叫顧年,前幾天剛剛回國,咱們首都忒亂,軍區這附近尤其亂,他一下飛機,剛到軍區附近,秘書就被人給捅了刀子,搶走了包,他自己吧……也受了點傷,也在住院呢。”

陳玉鳳就說嘛,本該在米國的顧年,突然出現在軍區醫院,而且還受傷了。

卻原來,是回國後給混混搶了。

當然,他和張豔麗確實是戰友。

因為他也是五七乾校出來的,跟徐勇義,高處長,以及陳方遠,馬琳都認識。

但他的層次,是隻有徐勇義,高處長他們才能平起平坐的。

張豔麗這種,按理來說該顧年先生壓根夠不著邊兒。

果然,陳凡世手捂%e8%83%b8口,側首,指著對麵的病房,聲音既小又虔誠:“玉鳳,那位顧年先生可是個大人物,就住在我們對麵,爸得跟他套好交情,讓他幫我們辦出國。”

張豔麗附合著說:“顧年怕我們剛到米國沒房子住,看在我的麵子上,還願意讓我們暫時借住在他的大豪斯裡呢。”

大豪斯,聽起來可真夠不錯的。

陳玉鳳繼續點頭:“挺好。”

張豔麗把手遞給陳凡世,讓陳凡世摸了摸,笑著說:“凡事,你耐心點跟玉鳳解釋,她是好孩子,會理解你的,我去給你買飯吃,你現在可是病人,營養必須跟得上,我去給你買燒雞,買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