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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格鬥術的教官給看上了,主動提出來,周末要教他們練一練。因為那種格鬥術出手非常狠,動不動就會傷到彼此,教官提了要求,自己訓孩子的時候倆娃至少要去一個家長,全程陪同。

所以周雅芳也不得閒,每個周末要陪倆娃去練格鬥術。

王果果則留下來,堅守小軍嫂和甜蜜酒樓。

但小軍嫂油辣椒沒有陳玉鳳堅持出去跑市場,市內銷量就不行了。

現在唯一的供給,就是由崔自強領頭的那幫卡車司機們。

但他們銷量不穩定,時而要得多,一次幾千瓶,時而又會幾個月不要貨,這就造成幾個軍嫂們忙的時候得徹夜加班,可要閒下來,又閒得要死。

軍嫂們一月才五十塊,拿的工資並不高。

可工作呢,時而忙,時而閒,就搞得人員也不好管理。

一幫軍嫂經常閒的聚在一起打牌,而且聽說灌氣站的軍嫂們工資高,小軍嫂的軍嫂就懈怠了,懶惰了,雖然表麵上不說啥,但她們總遲到早退,天天磨洋工,還有幾個思想浮動,動不動就說不想乾了,要鬨辭職。

事業得整體前進,小軍嫂是陳玉鳳給她媽賺養老錢的產業,當然不能丟。

但是該怎麼平衡灌氣站和小軍嫂,讓它們能共同發展,這是個新難題。

而這回,依然是二娃給她的靈感。

這天,甜甜去跳舞,大娃和蜜蜜去練格鬥術了。

隻有二娃跟著陳玉鳳到灌氣站來溜噠,見灌氣站擠滿了人,而且大家懶嘛,就把氣罐子排成隊,人們擠在一處趁蔭涼,閒聊。

孩子就問陳玉鳳:“阿姨,我們可不可以在這兒開個商店啊?”

“為什麼要開商店?”陳玉鳳摸不著頭腦。

二娃指著那幫閒聊的人說:“你看他們,又渴又累,但又不敢走開,我們要是開個商店賣水賣冰棍,再加上咱們的油辣椒一起賣,他們肯定會買的,對不對?”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

陳玉鳳靈機一動,心說不如把油辣椒廠的軍嫂往灌氣站安置幾個,設幾個小賣鋪,冰棍,汽水,油辣椒,不就可以順帶著賣了?

隻要賣出利潤,不正好可以給她們漲工資?

二娃這小家夥,總有些奇思妙想能幫到陳玉鳳。

她也不吝誇獎:“二娃,你這小腦瓜兒可真夠用,你這回可給阿姨幫了大忙了,說吧,你想要啥,吃冰棍兒,哨子糖,汽水糖,高梁飴,阿姨給你買。”

二娃很奇怪的,他也總喜歡跳一跳,扭一扭,但他從來不唱,也很少說話。

這時他舉著雙手,就在扭屁股,還搖頭晃腦的。

邊舞,小家夥邊說:“不用了阿姨,我們在酒樓吃得很飽,也不想去總軍區,所以你如果真感謝我,就不要趕我們走,好不好?”

去了總軍區,以張鬆濤的懶惰樣兒,肯定天天吃食堂。

鍋碗瓢盆肯定也得倆娃收拾。

二娃這是不想跟著爸爸去總軍區,變著法子提要求呢。

倒不是說陳玉鳳供不起飯,大娃二娃也確實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但陳玉鳳氣的是張鬆濤於孩子的態度,能躲就躲,能賴就賴。

他還是書裡的男主角,將來總軍區後勤部的一把手呢。

論情商,當然韓超高,比陳玉鳳也高得多。

可要不是這倆娃乖巧,聽話,懂事,他的事業能乾那麼好嗎?

他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仕途,有一半的功績在孩子這兒。

……

說乾就乾,第二天,跟王果果商議了一下,陳玉鳳就喊幾個嫂子去市場選貨,進貨了,又去家具市場打玻璃櫃兒,貨架子,過了不幾天,小商店就開起來了。

還甭說,小商店一開起來,銷量居然比外麵正經商店的還要好。

不論誰來灌氣,總願意買點兒東西。

而要是談對象的年青小夥子們,汽水冰棍加餅乾,那得給對象買全套的。

所以轉眼一個月,一間小商店算下來,居然有將近四百塊的淨利潤。

八個軍嫂值勤五個小商店,一月能固定賺兩千,不就可以給她們提工資了?

經過王果果的首肯,陳玉鳳大手一揮,給軍嫂們一人提了100塊的工資。

從此一月150元,她們的收入就能抵得上一個連級乾部了。

當然,隻要錢到位,誰還吵?

一幫軍嫂們上班也有覺悟多了,都格外積極,搶著往灌氣站跑。

而隻要生意走上正軌,時間就過得格外快。

轉眼就又是一年國慶節。

在這個國慶節,韓超如願以償提調了檔案,而且先於彆的同事一步升到團部,任副團長,協助程團處理四個營的軍務工作。

陳玉鳳一家也如願以償的搬進了樓房。

不過關於‘吃軟飯’的事,在陳玉鳳看來,隻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韓超經過她的勸導,也想開了。

最近還上了癮,動不動床上換姿勢。

動不動就說一個姿勢吃膩了,得換個姿勢吃。

所以陳玉鳳早把那事兒給撇開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因為‘軟飯’,居然還鬨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剛過完國慶節,甜甜又接了個小廣告,是一個芝麻糊的電視廣告。

陳玉鳳陪娃去拍廣告,甜甜前後吃了十幾包芝麻糊,在廣告公司吃了個水飽,她又不在外麵上廁所的,下公交時,已經憋的混向發抖了。

而這時離得最近的是機關食堂。

陳玉鳳於是背著尿脹的閨女,飛一般的往機關食堂跑。

剛到門口,就見馬琳指著程團,正在破口大罵:“我知道紀律很重要,但是陳方遠的案子更重要,你知不知道,陳方遠的錢目前在股市上已經漲到將近2.5億了,他不缺錢,來為他交涉的是從國際上有名的大律師,韓超作為關鍵證人,不提前跟對方交涉,看起訴書,我們就會由主動變為被動,這時候你不讓他去見陳方遠的律師,抓著讓他寫檢查,很有可能陳方遠那個間諜就會被輕判,你懂不懂?”

甜甜一溜煙兒進了廁所了。

陳玉鳳在等,因為聽到他們說起陳方遠和韓超,於是走了過去。

程團攤手說:“馬副參謀長啊,排級、營級的乾部們偶爾也不過開句玩笑,背後說一句韓超吃軟飯,大家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可韓超呢,提前寫好檢查,然後動手打人,我難道放任不管嗎,那我的隊伍還怎麼管理?”

“你為什麼不約束下級,讓他們不要講?”馬琳咄咄逼問。

程團也很無奈:“我專門開會批評過的,但戰士也是人,幾萬人的隊伍,難免有幾個沒譜的,是韓超耳朵太靈了,誰笑話他,隔多遠他都能聽見,我是真沒辦法,要不這樣,你給韓超另調個團吧,他的領導太難當了,我不當了,行嗎?”

“檢查明天再寫,趕緊放人,讓他去見陳方遠的律師!”馬琳說。

程團立刻轉身,邁著小跑著步子走了。

話說,很長一段時間了,韓超經常寫東西,陳玉鳳還以為男人最近轉文職,握筆杆子了,但聽馬琳的口氣,韓超這段時間經常跟戰友們動手,還是寫完檢查,認完錯再動手?

他是個狗德性。

屬於在外麵打死打活,回家啥事沒有,風輕雲淡的脾氣。

而部隊呢,都是男人,火氣盛,動手動腳難免,打架,寫檢查是家常便飯。

可韓超天天寫檢查,挨批評,陳玉鳳今天還是頭一回知道。

“馬處。”她說。

馬琳前後左右看:“你一個人,孩子沒帶?”

“蜜蜜去練格鬥術了,甜甜在廁所,韓超是不是有啥事?”陳玉鳳試著問。

寫檢查,隻要影響不惡劣,因為怕影響夫妻感情,領導不會讓家屬知道的。

所以馬琳說:“工作上有點小爭執,沒彆的事。”

繼而又說:“眼看年底了,新的一年,馬上又要彙報演出了,你有沒有想法,代咱們軍嫂出個節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見陳玉鳳麵上一難,忙又說:“出節目壓力大,你要願意,我就派李乾事輔助你的工作,讓你騰時間搞,要不願意就算了,我找彆的軍嫂。去年你節目搞得好,今年搶著想上的軍嫂特彆多。”

陳玉鳳脫口而出:“節目我來出!”

去年的彙報演出,在今年三月份上過軍區電視台的。

而今年的彙報演出,據說第二天就在軍區電視台進行播放。

陳玉鳳不愛出風頭,排節目也確實累,而且她工作忙,並不想攬這事。

但就在剛才,聽說有戰士笑話韓超吃軟飯時,陳玉鳳腦瓜子懵的一麻。

事是她惹的,當時她要不跟苗嫂子爭口惡氣,轉身就走,啥事沒有。

可她為了一口氣,把男人陷入被動了。

雖說在她看來不過一句玩笑話,但軍區是崇尚武力,大男子主義最盛的地方,這種地方,男人們隻會比誰更強悍,最鄙視的就是男人弱,怕老婆。

所以表麵看是玩笑,但它的深層次展現是,下屬們從心底裡,不服韓超管了。

總而言之,陳玉鳳一句話,動搖韓超在基層官兵心目中的威信了。

而管理和帶兵,需要的恰是威嚴。

所以這個節目她非上不可。

也隻有一個目的,替韓超正名,證明他不是吃軟飯的!

雖說在部隊管理中,動手動腳難免。

但先寫檢查再打人,屬於知法犯法,他要再這樣下去,被某些懷恨的戰士舉報上去,早晚要被記大過的。

第118章 抖包袱

馬琳不過隨便問一句,沒想到陳玉鳳還真願意接。

她說:“隻要你肯接這個節目,需要什麼支持,隨便開口。”

陳玉鳳隻有個想法,此時還在考慮,在琢磨節目該怎麼編排。

正好這時甜甜出來,馬琳說:“還是甜甜上吧,可苦了這小丫頭了,一年年的,小小的肩膀,卻要辛辛苦苦,幫我們爭榮譽。”

陳玉鳳卻說:“節目我來考慮,但上回報演出太辛苦,這回我不打算讓甜甜再上了,我想讓您給我聯絡幾個專業演員,行嗎。”

在陳玉鳳想來,這事挺難,但馬琳立刻說:“軍區文工團有的是表演藝術家,你想要誰,點名就行,我立刻就可以把人給你調過來。”

陳玉鳳笑著問:“您就不問問我準備排啥節目?”

馬琳還是那句話:“你隨便搞,我相信你。”

陳玉鳳噗嗤一笑:“好。”

馬琳又說:“對了,我升職了,改天讓蜜蜜看看我的肩章。你看呢,我的肩章好看嗎?”

馬琳在陳方遠被抓後,如願以償,進入了核心管理層。能不好看嗎,馬琳皮膚白,而綠色最襯白色,給肩頭金色的星星一襯,簡直美死了。

雖然領導經過慎重考慮,隻給了她副參謀長的職位,依舊兼管軍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