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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她願意配合,她就可以在不違法的情況下給他情報,並且賺一筆大錢。

陳方遠本以為自己輕輕鬆鬆就能拿下陳玉鳳。

沒想到居然被對方貶的一文不值,也是夠鬱悶的。

而且馬琳真的有能力嗎,陳方遠很懷疑,在他的印象中,馬琳還是個不諳世事,有點驕縱,有點天真的大小姐。

雖然她的性格很要強,可她的能力,陳方遠持懷疑態度。

此時車過首都軍區,這是一片占地麵積非常大的地方,曾經陳方遠新入伍,就是在這兒跟羅雄、徐勇義,馬琳他們接受的軍訓,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如今外麵滄海桑田,但軍區的紅磚牆始終沒有變過。

可就那麼矮矮一堵磚牆,卻是讓他束手無策,攻不進去的堅實堡壘。

多看一眼,陳方遠心裡就會多沮喪一分。

這地方,他必須再滲透進去,這跟錢的關係不大,畢竟他並不缺錢。

他隻是不想服輸,不想讓那幫曾經不如自己的人,占據這個地方的領導之位!

……

後天就要考試了,回家後陳玉鳳先給韓超打個電話,把今天跟陳方遠見麵的事講了一下,然後上樓,乾脆用最笨的辦法,把發郵件的所有指令一遍遍的抄。

熟能生巧嘛,她抄了至少十遍。

當然,她也免不了好奇,第二天一早買了份報紙,想看看平安銀行股票的漲副,這一看,了不得,平安銀行的股票在一天內,從一毛八漲到了五毛錢,第二天又漲到了一塊八。

要她真買5元錢的,就能漲到50塊。

要她狠手買五百塊,就能變成五千元,要一萬呢,能變十萬!

這時她不免要咂舌頭,陳方遠可真夠厲害的,要她聽他的話去買股票,豈不真要躺著賺大錢了?

好在她是個鄉下姑娘出身,嫁的也是窮小夥,腳踏實地,不稀罕那些東西。

所以於報紙,看看就扔下了。

再過半個月,轉眼就是新年,夜大要考試了。

彆人是彆的科目都好,就微機最差,陳玉鳳彆的科目都不行,就微機最好。

所以於此,她寄的希望特彆大。

平常大家都是照著書操作,但在考試中,他們要在閉卷的情況下成功給老師發一封郵件,這封郵件裡還要用五筆打字法寫一封信。

夜校的同學年齡都大,難免記性不好,代碼又是個特彆複雜的東西,想要記住它就更難了,所以一班同學,陳玉鳳的代碼是學的最好的。

老師還承諾過,說誰微機要考第一,假期就可以抱個電腦回家呢。

目前的電腦,想要用一下可費勁兒的,但因為它足夠稀罕,陳玉鳳很想把它抱回家,給倆媽,幾個孩子開開眼呢。

正準備去夜校,陳玉鳳接到一個電話,要往八一賓館送一份接待餐。

打包好接待餐,這時陳玉鳳還在想,會不會是李嘉德來了,要是,她得好好安慰一下李嘉德。

不過當然不是,但也是熟人,是齊彩鈴。

目前,齊彩鈴和陳倩也是軍區的合作對象,所以是住在八一賓館的。

“玉鳳,你還真送飯來啦,你也進來,咱們一起吃?”齊彩鈴說。

“不了,我今天晚上夜校考試,馬上就得走。”陳玉鳳說。

齊彩鈴和陳倩是住一間房的,接過搪瓷缸子,笑著對陳倩介紹說:“陳總,我倆一個鎮子長大的,是好姐妹,玉鳳這人表麵看著老實,但其實賊聰明的。”

“你好,我叫陳倩。”這位叫陳倩的說。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同誌,確實看起來沒啥性格,跟馬琳截然不同。

齊彩鈴攬過陳倩,又說:“對了玉鳳,你想不想炒股,我不像你,隻喜歡搶彆人的運氣,咱們好姐妹嘛,有什麼好機遇大家一起分享,我最近通過陳總,正在炒股,她有內幕消息,我這段時間賺了好幾萬塊了。”

說起炒股的內幕消息,陳玉鳳就要想到陳方遠。

陳方遠不也想給她內幕消息,讓她炒股?

而據韓超說,這是一種新型的行賄手段,目前大陸的股票市場並不規範,像陳方遠那種擁有媒體資源的人,是可以操縱股價的,就比如,他授意讓自己手下的報社吹捧,在報紙上說那支股票要漲。

股民就會瘋狂的購買,這樣,股票自然就漲起來了。

而讓股票漲起來,用內幕消息給某些人好處,這是新型的行賄手段。

你生氣,但你找不到他跟那些報社聯絡的手段,你就治不了他的罪。

聽齊彩鈴也說起內幕消息,陳玉鳳不免也要覺得,陳倩和陳方遠是一夥的。

但這種事得講證據,尤其對方是個港商,就更不能隨意汙蔑。

據說韓超他們現在最頭疼的就是,明知陳方遠在操縱股價,但找不到證據。

不知道人家是用什麼手段聯絡的嘛。

齊彩鈴還想顯擺一會兒,但陳玉鳳不給她機會,下樓,得騎車去學校考試了。

因為抄過代碼,她考的特彆得心應手。

是唯一一個在45分鐘內,成功給老師發了郵件的學生。

而且她發的郵件足足有500字,這就更難得了,老師在接到郵件的那一刻驚呆了:“不錯啊小陳同學,一班同學你學曆最低,但你居然學得最快。”

說不驕傲是假的,一個隻有初中文憑的女同誌不但學了微機,而且成績還領先於大家,關鍵是,她還是夜大同班同學裡年齡最小的,一幫同學此時皆在看她。

不過陳玉鳳忙,顧不上接受同學們羨慕的眼光,就騎著車,得回家了。

按理今天該是韓超來接,因為今天周末,韓超休息。

但他並沒有來,來的是徐磊。

這人其實特彆細心,冬天天冷,陳玉鳳騎著三輪車,從校園出來手就凍僵了,徐磊接過車把手,遞給她個東西。

陳玉鳳剝開一看,是個滾燙的烤紅薯。

他騎車也慢,不像韓超,會把個三輪車騎的要飛起來似的,顛的屁股痛。

想想他前妻也是可憐,這麼好的男人,可惜他無福消受。

看他跟王麗媛似乎相處得挺好,陳玉鳳就想趕緊把灌氣站開起來。

讓他有工作,有收入,趕緊再組個家庭嘛。

回到酒樓,這都已經夜裡12點了,但酒樓燈沒關,前門還停著車,顯然,還有客人,但酒樓的玻璃門是從裡麵鎖著的。

徐磊替陳玉鳳停好三輪車就走了。

從後廚進門,陳玉鳳躡手躡腳上了樓,這時她已經猜到是誰來了。

果然,剛到包廂門口,就聽李嘉德說:“我作為一個愛國商人,於你們大陸軍方曾經寄予很大的希望,但是從我兒子的事情上我明白了,你們隻是表麵強大,實力根本不行,你們鬥不過那些國際間諜的,算了吧,人要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你們認輸就好啦。”

包廂裡坐著馬琳,周雅芳和王果果也在。

但李嘉德整個人大變樣,原來他總喜歡穿粉色,白色,就顯得人很年青。

此時穿一件灰突突的大棉襖,頭發花白,乍一看,整個人老了十歲。

馬琳坐在他對麵,這位全軍最高的女軍官,原本白淨瘦高,很顯年青的。

此時給燈照著,麵色蒼白,眼眶深陷,正在揉鬢角,顯然,她此時的心情極為沮喪。

桌上擺著李嘉德最愛吃的八寶飯,甜燒白,雲豆豬腳,口水雞,毛血旺。

但所有的菜都是全囫圇的,涼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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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嘉德,事情是這樣的。

李嘉德有個兒子,年齡不大,才24歲。

在紅港,因為人民受教育程度高,這個年齡的孩子普遍應該還在讀書。

但他兒子不願意讀書,而且整天開著車出去鬼混,混夜店,追姑娘,李嘉德就準備讓兒子子承父業,跟著自己乾工程,並且早點安個家。

他有眼光,抓住了機遇,在這個紅港人普遍瞧不起大陸的年代北上經商,在廣州先賠錢做軍工,然後再從政府要彆的工程來賺錢,賺的盆滿缽滿。

在首都也是如法炮製,首都開發區的領導已經答應他,讓他接手一部分新區各種線路的改造,以及房產建築方麵的工程了,那可是巨賺錢的大工程。

而在去年年底,他回港後讓兒子結了婚,兒媳婦還給他懷上了孫子。

然後他就開始帶著兒子做生意了。

不過他兒子是個喜歡搞快錢的性格,也喜歡跟三教九流的人接觸,到工地不久,就被李嘉德抓到,他拿微型相機在偷拍軍區的軍事工事和海港停放的各類戰艦,戰艇等軍事機密。

李嘉德當然喝止了兒子,並且毀掉了膠卷,把兒子送回了紅港。

作為一個搞軍事工程的,他當然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但他傾向於兒子隻要不接觸間諜,不被間諜找到就能躲過這茬。

為了保兒子的小命,他給兒子搬了家,讓兒子躲起來。

但過了不幾天他兒子就出事了,車被人做了手腳,刹車失靈,直接衝海裡去了。

這還沒完,隨後就有人給李嘉德打電話,叫他不要再回大陸,不然小命難保。

錢沒賺到,還賠上了兒子,叫李嘉德怎能不怕?

而在紅港,政府並不支持港人上大陸賺錢,甚至鄙視這種行為。

所以兒子到底是被誰撞的,即使他想查,紅港政府方麵也不會配合。

幸好當時兒媳婦肚子裡還有遺腹子,為了讓兒媳婦生下孩子給他傳承血脈,他給兒媳婦送了一套房,外加五十萬港幣的現金,然後寸步不離的陪著。

生下孩子後兒媳婦出國,去澳大利亞了,目前孫子由李嘉德單獨撫養。

為了保命,保護孫子,李嘉德乾脆把公司解散,就不乾了。

看陳玉鳳進來,李嘉德也該走了,他說:“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你們也保重自己,工作雖然重要,但命更重要,你們大陸人太笨,搞不過國際間諜,好嗎?”

不但說自己以後不會來了,還讓大陸軍人保護好自己。

這簡直是在打首都軍區的臉,打的聽啪響。

馬琳說:“李總,於您兒子的事情我們非常悲痛,也請您節哀順便,好好撫養孫子,但還請您相信,我們一定能抓到凶手,並繩之以法,我覺得我們的合作還是要繼續的,我信任您,我也希望您給孫子做個榜樣,振作起來乾事業,好嗎?”

“不要了,我不相信你們的能力,你們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你們這兒,不然,間諜會對我孫孫不利的。”李嘉德說完,戴上墨鏡下樓了。

馬琳給他備了車的,據說他今天晚上甚至不留宿,要直接回港。

誰都知道,害死李嘉德兒子的那個人就是陳方遠。

尤其是馬琳,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然此時她還不知道陳方遠就在首都,但曾經的戀人現在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