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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就不想家裡多個人,不想他的妻子發現端倪,於是要他離婚。

韓超站了起來,溫聲說:“我得去趟北戴河,彙報這件事,你們可以回家,去,跟你母親商量如何逃跑……”

逃跑,他是認真的嗎?

陳玉鳳和甜甜還在外麵,這時她們看到徐磊頓在那兒,一動不動。

但徐鑫猛然轉身,有個抓梯子的舉動。

韓超繼續說:“但恐怕已經跑不及了,這個電台連接到反間處的,你們到機場的時候,反間處的人應該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徐鑫又頹了回去,但強行說:“韓超你拿我當什麼人,我跑什麼跑,我要為我父親討回公道。”

“不對,錄音沒開,反間處的人應該還沒收到消息,我建議你還是走吧,你有戰地經者的經曆,去發達國家當個戰地記者也不錯。”韓超又說。

徐鑫蹬蹬蹬,在梯子上連竄三級。

徐磊伸手在拽他哥:“哥,你有毛病吧,去了發達國家,你就真成間諜了。”

徐鑫蹬弟弟一腳:“國內老子還怎麼混,以後估計得去街上賣毛片,擦皮鞋,不出國怎麼辦?”

“哥!”徐磊再吼一聲。

但徐鑫猶還在蹬弟弟,這時韓超又說:“不對,無線電是開的,反間處的人馬上要來,你們準備一下,該去接受調查了。”

徐鑫給氣的雙目怒圓,可看著韓超,愣是發不出火來。

分明徐鑫特彆悲慘,但陳玉鳳差點被他逗笑。

不像徐磊敢於直麵,他是想跑的,可惜他那點小算計隻配給韓超逗著玩兒。

這時果真有人來敲門。

陳玉鳳拉開廁所門一看,果然是反間處的人,倆男倆女,看門開,在敬禮。

他們雖年青,但級彆高,都是三星。

為首的這位曾來餐館吃過飯,姓白,叫白剛。

他笑著說:“韓營,空軍那邊飛機已經調好了,徐師長就不去了,他說讓你自己去跟領導們彙報情況。徐鑫徐磊就交給我們吧,馬金鳳和馬金芳我們也已經調人了,今天晚上就能逮捕歸案。”

韓超說:“雖然我沒查到徐鑫的具體證據,但剛才他兩次試圖逃跑,我很懷疑他是想出去給他姨父報信,甚至有可能,他想逃出國,跟他姨父為營,繼續進行間諜工作。”

本來徐鑫父親是被害死的,他們倆兄弟屬於苦主,此時若配合,還有得申訴。

但以後的前途肯定沒了,傳媒,徐鑫搞不了了,徐磊的工作也沒了。

他們唯有一條道,就是打工做生意。

但徐鑫不會願意乾那種事的,他可以在反間處賣慘,哭,等被放出去後,拍拍屁股就出國,除非韓超把他跟目前還在國外的姨父老鬱扯上關係,讓他走不了。

白剛滋了口氣:“徐鑫同誌,目前我們沒查到你的問題,但你真有這種危險的思想,想出國?”

徐鑫是個善於見風使舵的人,立刻舉起雙手說:“非但沒有,我還會全力配合軍區,把我姨父從國外喊回來,爭取戴罪立功。”

白剛很滿意,韓超也拍他的肩膀說:“去吧,保重!”

徐鑫氣的咬牙,回頭說:“韓超,你等我出來再跟你算賬。”

話說,三番兩次,韓超逗徐鑫逗的像狗一樣,陳玉鳳以為他純粹是為了好玩。

這時才發現,他是想激徐鑫戴罪立功,哄他姨父回國。

而他姨父,是這些間諜裡最大的魚,非徐鑫這種花言巧語之人,哄不回來。

韓超在她麵前總是傻傻的,可要麵對工作,他表麵老實,內心奸詐的要死,徐鑫這種老滑頭也隻有給他玩的份兒。

轉眼,徐鑫兄弟被帶走了,而韓超得去北戴河,上樓,跟陳玉鳳收拾了兩件衣服就得走了。

但他臨要出門,忽而回頭問陳玉鳳:“藏藍和寶石藍,你更喜歡哪種顏色?”

“藏藍我知道,寶石藍是啥呀哥?”陳玉鳳反問。

“行了,我自己看著辦吧。”韓超說完,走了。

寶石藍到底是個啥,陳玉鳳還真不知道,畢竟她鄉裡來的,見過的顏色並不多。

按理,從初六開始排了好幾桌招待餐,但估計是王果果還沒休息好的原因,徐師長親自打電話給馬琳,把所有的招待餐全取消了。

這可樂壞了甜甜,纏著陳玉鳳打開廁所門,鑽進那個地下室就不肯出來。

還把蜜蜜也拉了進去。

各種古老的無線電設備,甜甜很感興趣,但其實並不會玩它。

而蜜蜜呢,於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可她很聰明,隨便手一碰,因為沒插耳機,是外放,裡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念叨說:“兩天沒睡覺了,真困啊!”

這個又不好玩,甜甜說:“再換一個咱們聽聽。”

蜜蜜的興趣已經完了,她說:“姐姐,我要去看《封神演義》,今天紂王要挖比乾的心,我喜歡那個。”

“可我還想玩。”甜甜說。

蜜蜜隨便掰一下,換成了另一個聲音,裡麵說:“馬金芳的傳呼機,這麼小的東西,韓超是怎麼做的手腳,塞進去的竊聽器。”

“那是證物,不要亂動。”另一個聲音說。

“厲害了,他不是裝,他是改裝,把傳呼機整個改裝成了竊聽器。”

甜甜還聽的津津有味,陳玉鳳正好路過聽了幾句,嚇了一大跳,這玩藝兒接著反間處,甜甜現在聽到的,是反間處的軍人聊天的聲音。

她趕忙把甜甜趕出來,把地下室給鎖死了。

一個笨,一個沒耐心,倆丫頭的學習讓陳玉鳳特彆頭疼。

可她們偶爾合作一下,就總能看一些跌破人眼睛的事。

話說,要是甜甜再聰明一點,蜜蜜有點耐心,她們會不會更進一步的。

陳玉鳳忽而一念,甜甜的跳舞可以算愛好,但是於她的學習沒有太大的幫助,等開學,她得把甜甜的跳舞往外分一分,給她報個開發腦子的課外班,再給蜜蜜報一個能讓她坐下來,靜心的課外科。

這樣,倆閨女不就能一起成長了嘛。

她頓時覺得自己挺聰明的。

再說酒樓,大車司機們因為過年都會回老家,所以得到十五才上班,這段時間油辣椒就無人問津,但從初八開始軍區的招待餐就有了,並不多,每天一桌或者兩桌。

王果果瞞著大家上了環,休整了一個假期,回來就重新掌勺,做廚了。

當然,按理,馬金鳳姐妹,以及書中蜜蜜那位養父,陳玉鳳應該不會再見到的,因為他們被捕後會被軍區起訴,繼而由軍法判刑,服刑也是在軍事監獄。

但這天,卻有個機會,能叫陳玉鳳去一趟大名鼎鼎的反間處。

軍處處的李乾事今天親自上門,給了陳玉鳳一張放行卡,並說:“陳經理,有一桌招待餐,得趕緊做,趕下午三點,按這個地址送過去,這是放行卡。”

陳玉鳳撿起來一看,見是特勤部反間處,就問:“這地兒我們能去嗎?”

“你可以再帶幾個幫手,但必須是內部人,跑快點。”李乾事說完走了。

倆媽雖然呆在軍區,但向來隻在家屬區活動,一聽是特勤部,還是反間處,根本不敢去。

可菜多,十幾個飯缸子,裝了四個大網兜,陳玉鳳就隻好帶上倆丫頭,一人幫她提個網兜。

反間處名字聽起來很神秘,但地方並不神秘,就在機關大院的後麵,白牆青磚的大院子,寬敞,明亮,院中幾顆老棗樹正在萌新芽,樹下堆著融雪。

但剛到門口停下車,就聽院裡隱隱傳來一陣哭聲,聽起來格外滲人。

門口警衛跑步進去彙報,不一會兒處長白剛出來了:“哎呀陳老板,老遠就聞到一股菜香,我們可餓了好幾天了,快快,把菜送進來。”

進了院子,哭聲愈甚,不說倆閨女,陳玉鳳都有點毛骨悚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剛示意陳玉鳳把飯擺上,轉身出去了。

而這時,甜甜忽而搖了一下媽媽的手臂:“媽媽你聽。”

陳玉鳳側耳聽,就聽見有個女人邊哭邊說:“我還不是為了徐鑫兄弟好嘛,我婆婆特彆有錢,可隻留給馬琳和徐勇義,不給我們夫妻,我不撈點外塊怎麼辦,我的委屈跟誰說?”

這聲音一聽就是馬金芳。

陳玉鳳隻見過馬金芳一回,猶還記得她燙的跟芭蕉扇一樣高的發髻。

聽這聲音太滲人,她擺好飯甑子,正準備拉著倆閨女走,又聽見馬金芳在哭:“同誌,你告訴我嘛,我兒子到底怎麼樣啦?”

有個男軍人高聲說:“他絕食,自進來四天了,一口飯都不吃,你說怎麼樣了?”

馬金芳繼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甜甜和蜜蜜對視一眼,倆小女孩同時嘟起了嘴巴。

她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隻聽著,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這時門外忽而響起腳步聲,陳玉鳳回頭一看,為首的是羅雄,徐勇義也在。

一幫軍人全出來了,在敬禮:“首長好!”

羅雄領頭,問:“已經四天了,吐乾淨了嘛?”

白剛敬禮說:“馬金鳳特彆配合,進來就吐的乾乾淨淨,但馬金芳比較頑固,一開始還抱有幻想,認為有人能救自己,極為不配合我們的審訊,不過在聽說她兒子徐磊絕食後就鬆動了,目前該交待的基本上交待的差不多了,隻剩一個上線,一位叫‘陳老先生’的人,據說給《商報》讚助過很多錢,但她目前猶還不肯吐口對方到底什麼身份,什麼來曆。”

“間諜名號挺洋氣,‘陳老先生’。”羅雄喃喃說。

再看眼徐勇義,說:“審訊可以慢慢來,但絕食是個問題,徐磊一口飯都沒吃過嗎?”

白剛說:“不僅不吃飯,他水都不肯喝。”

羅雄看一眼馬雍,搖了搖頭。

正在擺飯的陳玉鳳聽見這話,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馬金芳本來還負隅頑抗不肯招供,但因為徐磊絕食,就招供了?

當然,畢竟親母子,沒有一個當媽的不心疼兒子。

而徐師長家的情況她比較清楚,徐老阿姨當初是有錢,但因為那筆錢是用王果果家的藥材和藥方換來的,所以徐老阿姨把錢給了徐勇義,讓他存著,並叮囑他,隻要王果果活著,就要還給對方。

而馬金芳之所以會被間諜腐蝕,是因為不滿於這件事。

她覺得婆婆虧待了自己,所以就開始出賣情報,自己給自己賺大錢的。

這下可好,非但自己鋃鐺入獄,兒子受了刺激,絕食了。

牽扯到國家機密的大案子,說到底,居然也隻是因為家務事的糾紛。

聽起來,既叫人覺得可恨,又叫人覺得唏噓。

畢竟是領導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聽說徐磊絕食,一幫領導都看不過眼,此時都在看徐勇義。

徐勇義思索了良久,說:“男子漢大丈夫玩什麼不好,玩絕食,餓他幾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