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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壺裡倒了開水盛來給他用。

繼而找來拖把拖地,兩口子靜悄悄的,把個包廂收拾的乾乾淨淨。

清理桌子下麵的時候,陳玉鳳才找到剛才馬紀割頸的那塊玻璃片,玻璃片並不寬,但是看血浸的程度,至少5厘米。

想想馬紀,她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

馬紀一想兒子和孫子都要受自己牽連,才會摔杯,當著領導們的麵自殺的。

就徐鑫那種滾刀肉,提起間諜也會抽自己耳光。

間諜這東西有多可怖,陳玉鳳今天可算切身體會了。

話說,按理這幾天領導們應該就要處理馬金芳了。

馬紀被處理的那麼血腥,馬金芳呢,到時候要怎麼處理?

這事雖與陳玉鳳無關,但她挺好奇的。

今天是韓超休假後的第五天,他剛來那天陳玉鳳被他撞壞了鼻子,流了很多鼻血,當時他以為她來了例假,陳玉鳳也就將計就計,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韓超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件事,而且他知道的,妻子的例假向來是五天乾淨。

所以彆看今天領導層搞的驚心動魄,但韓大營長的心情在沉重之餘,還頗有些愉悅,畢竟妻子的身體終於乾淨了,從今天開始,還有五天時間,直到休假結束,他每天都可以戰鬥。

倆人凍吼吼的去洗了個澡,裹著大棉襖吹著冷風回到酒樓。

狗男人最近帶倆閨女借著寫作業的名義瘋玩,床都快玩塌了,還專門找了幾塊紙板子把它壓平,天太冷,去大澡堂子洗回澡,能從頭發稍凍進骨頭縫,還得把窗簾打起來,這樣,窗邊的暖氣就能揮散的更好,對了,還有套子,為了怕蜜蜜翻,是藏在天花板上的,韓超還得自己把它夠下來。

陳玉鳳坐在床沿上,總覺得肚子涼涼的,摸了一把:“哥,我來例假了。”

韓超沒反應過來,頭剛從天花板裡探出來:“鳳兒,你五天前來的例假,今天應該就要好了,我等了五天,整整五天。”

陳玉鳳伸手再摸了一把,真的來了,洶湧澎湃。

上回隻是‘狼來了’,但這回是狼真的來了!

第85章 冰山一角

聽陳玉鳳說完原委,韓超直愣愣的躺了許久,眼珠子都不會動。

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好笑,陳玉鳳說:“你在外麵向來腦子精明,有心機的嘛,怎麼就被我給騙了呀?”

韓超驀然扭頭:“我在你跟前為什麼要動腦子,耍心機?”又悶悶躺了回去。

“說不定四天就走了呢?”陳玉鳳又說。

韓超深吸了口氣,說:“睡吧。”再隔一會兒,又說:“鼻子碰破,疼壞了吧?”

“嗯。”陳玉鳳說。

男人把妻子摟進懷裡,再噓口氣,等她睡著,聽外麵一陣車響,又下樓去了。

是徐師長,去而複返,見麵先說:“搶救不及,馬紀在去醫院的路上心臟就停止跳動了。”

韓超點頭,未語。

徐師長又說:“認真查,把馬金芳到底是跟誰聯絡的,具體都出賣了些什麼情報,上線是誰,都查的清清楚楚,牽扯到我也不要猶豫,這關係著整個部隊的反間問題,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就不好說服徐鑫兄弟,明白吧?”

“好。”韓超說。

徐磊馬上從對岸回來,雖曾經是軍人,但他去過一趟對岸後,見識了不同的世麵,聽了些不同的觀念,思想難免會發生改變。

而徐鑫,品行方麵不是很好,但並沒有犯過大奸大惡,而且他在搞新聞方麵確實有一手,一旦韓超提供的證據不夠,說服不了他們,查處馬金芳不是問題。

但比如徐磊,萬一因為馬金芳而對大陸產生看法,從此定居對岸呢,多醜?

還有徐鑫,作為一個擅長搞媒體,搞筆杆子的人,要因為馬金芳的事跑到國外去,握起筆杆子抹黑大陸,抹黑國家,徐師長個人被他們罵幾句無所謂。

但不希望他們叛國。

所以他需要韓超有切實的證據,能說服他們!

……

關於馬紀,第二天軍區就出了卜告,說他因為意外,搶救不及時而身亡了。

酒樓,周雅芳聽了覺得意外:“昨天馬主任還笑嗬嗬的,怎麼轉天就去世了?”

“大概是喝酒摔了吧。”陳玉鳳接茬說。

“他昨天來吃飯時還好好的呢,要不我出去打聽打聽,看到底咋回事?”周雅芳又說:“對了,我昨兒還看見一樓廁所裡……”

昨天陳玉鳳和韓超在樓上清理的時候,忙,忙關廁所,周雅芳看見那個地下室了,她好奇嘛,想問問。

陳玉鳳還沒來得及,王果果說:“老親家,軍區的事情不該問的少問,不該聽的也少聽,馬紀為啥死的,就是問得太多,聽得太多,咱是炒菜的,隻管炒咱們的菜,以後不要亂聽亂問,好吧?”又對陳玉鳳說:“一樓的廁所我已經把牌子摘了,搞了把鎖,以後你拿一把,韓超拿一把,不要多給彆人鑰匙,明白吧?”

“好。”陳玉鳳說。

精明的婆婆,雖說氣質方麵比不上彆的領導夫人。

但她的行事,思想和目光,是真正的賢內助,她比陳玉鳳聰明多了。

接下來就該馬金芳了。

據韓超說,為了不打草驚蛇,部隊隻會通知有關部門,先關停《商報》,這主要是為了刺激她,讓她主動跟上線聯絡,從而排查她的上線,看具體是哪個國家,或者那個地區的人。

說來就來,臘月二十七這天淩晨,有關部門的人直接到印刷廠叫停所有機器,貼上封條,報紙,就這樣突然停刊了。

一份報紙突然停刊,作為總編的馬金芳和主編徐鑫是早晨起來,去上班的時候才知道的,摸不著頭腦,著急萬分,就要四處跑關係,問領導,看具體是怎麼回事。

而這,正是韓超所需要的,因為他們活動起來,他才能找到馬金芳的上線。

這幾天酒樓沒有安排招待餐,前廳是鎖的。

他整天泡在地下室裡,一泡就是老半天,不出來。

甜甜和蜜蜜長到現在,七歲了,前幾天,因為陳玉鳳專門把他們關在一起寫作業,頭一回感受啥叫父愛,這幾天爸爸突然消失了,蜜蜜倒還好,她可以找到新玩法,很快就跑到營級家屬樓,去找趙文趙武他們玩兒了。

而小尾巴甜甜,則敏銳的發現,爸爸其實一直泡在一樓廁所裡。

她於是經常會悄悄跟進去,想知道爸爸到底在乾嘛。

話說,最近幾天眼看過年,軍區領導們也整體休假了,休假後,上麵安排,他們集體去了北戴河,而王果果從年二十七這天就沒來過酒樓,陳玉鳳一家想當然的,就以為她也跟著徐師長一起去北戴河了。

大過年的嘛,一家人無事,把電視搬上三樓,有暖氣的屋子,看看電視,盯著倆孩子寫寫作業,再吃吃零食,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而大年初三這天,一大清早的,甜甜非得說剛才去撒尿的時候看見二娃在樓下砸門,赤腳穿著拖鞋跑下樓一趟,沒找著二娃,於是鬨著非要去張鬆濤家看看。

這才早晨六點,給閨女鬨的沒辦法,陳玉鳳帶著她倆去了張鬆濤家一趟。

顯然是甜甜看錯眼了,因為非但二娃不在家,張鬆濤夫妻也不在。

陳玉鳳問了一下鄰居,都說張鬆濤夫妻放假後就回老家了。│思│兔│網│

倆閨女雖然非常思念她們的小夥伴,但人家不回來她們也沒辦法。

既然張鬆濤帶著齊彩鈴回了老家,大娃二娃想必應該過得挺幸福吧?

甜甜隻好這樣想。

可她早晨分明看見二娃麵頰上紅紅的,全是凍瘡,在砸酒樓的門。

難不成是她做夢了?

可憐的二娃弟弟,幸好那隻是個夢,不然甜甜就心疼死了。

母女仨正回家,倆閨女跑的快,已經過馬路了,陳玉鳳剛準備過馬路,卻發現路邊過來的居然是徐師長的車,她於是停了下來。

“爸,您沒去北戴河渡假嗎?”她問。

徐師長搖下車窗說:“你婆婆身體不舒服,在樓上躺著呢,我剛才出去給她提了早餐,要回家給她吃。”

陳玉鳳一直以為婆婆去度假了,聽說她生病了,驀的一驚。

但因為徐師長麵色並不著急,陳玉鳳暗猜了一下,說:“怕不是……懷上了?”

徐師長趕忙說:“不是,是她怕意外懷孕,前幾天上了個環,趁著這段時間酒樓沒客人,你們也閒,她正好休養一下`身體。”

“那行,我就不跟孩子們說了,您趕緊回吧,中午飯就彆買了,我從酒樓給你們捎。”陳玉鳳說。

徐師長卻說:“不用,菜我在悅賓樓替她訂的,訂了七天的,她不想麻煩你,你就彆來了,我每天早晚親自幫她打飯。”

看著轎車駛向師級家屬樓,陳玉鳳由衷感歎。

婆婆年齡大了,不論懷孕還是流產,太傷身體了,不能冒那個險。

但徐師也四十多歲,而男人四十幾追生孩子的有大把,他願意放棄生孩子,而且婆婆上完環,他推掉去北戴河的度假不說,還能大老遠的從悅賓樓給婆婆訂飯吃,貼身伺候,他的細心體貼可謂難得。

婆婆頭婚不幸福,但二婚算是碰對了人,就不知道她媽還有沒有那種可能了。

話說,此時周雅芳也以為王果果去了北戴河,她無處可去,遂整天呆在家裡給倆丫頭變著花樣兒做好吃的,過年真是做麻脆的季節,地瓜,芋頭,甘蔗加上長糯米,蒸熟搗碎再揉成團,晾到半乾後捏成花的形狀,晾乾後炸到酥脆,再拿油一炸,就一碗糯米、飯米加小米粉燒成的米湯,又酥又脆,還香。

而韓超這邊,據他說,他在馬金芳的大哥大,傳呼機和家用電話,以及車裡都裝了竊聽器,按理,隻要馬金芳跟上級之間有聯絡,他在酒樓的地下室就可以竊聽得到。

他把休假延期到了正月初八,目前還整天呆在地下室裡。

一開始,他進廁所,甜甜跟進來,他就會趕出去。

但後來發現這小丫頭契而不舍,執意要跟,看她總蹲在地上亂摁,韓超就教了一下,雖然表麵看是一整塊的地板,但這木地板上有個密碼盒,上麵覆蓋的是跟木地板同材質的膠皮,下麵是九宮格的數字,韓超雖然不相信,但還是跟閨女說:“總共26位,數字具體是多少爸爸不會告訴你,你自己去摁,隻要你能摁開,爸爸以後教你怎麼玩無線電,不然的話,以後就不準跟著爸爸,好不好?”

“好呀,我可以的,我已經記住八位了,19650505。”甜甜說。

“記住不重要,想想其中的規律。”韓超說完,又進去了。

就這樣又忙了兩天,初五這天,韓超終於說自己有些階段性的總結,要把陳玉鳳喊下去聊一聊。

陳玉鳳沒有甜甜那麼好奇,但甜甜再好奇韓超不要她,陳玉鳳畢竟是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