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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我媽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她。”

“哥,你的意思是,商報的主編馬金芳,是徐師長的弟媳婦?”陳玉鳳說。

韓超倒是一愣:“你知道馬金芳的工作?”

陳玉鳳知道馬金芳,一半是因為書,一半是因為自己常讀報紙的原因。

話說,目前首都彆的報社都是公辦的,隻有一家私營報社,叫《首都商報》,雖然發行量沒那麼大,但《商報》主打的招牌是揭露社會黑暗麵,批判政府的不作為,所以特彆受群眾歡迎,比如陳玉鳳就特彆愛看。

《商報》的主編叫馬金芳,正是在書裡想要領養蜜蜜的那位馬金鳳的妹妹。

她是主編,兒子徐鑫則是報社的一支筆。

目前報紙上是可以打廣告的,比如你做了啥產品,隻要廣告打起來,就會比彆人的賣得更好,而在書裡,馬金芳和齊彩鈴是合作關係,齊彩鈴的生意,全憑馬金芳幫她打廣告來宣傳,當然,廣告費也少不了。

據說這叫以贏,倆人都會賺的盆滿缽滿。

韓超又說:“徐鑫曾經也上過戰場,是作為戰地記者去的,但他的報道嚴重失實,而且喜歡搞擺拍,擴大宣傳那一套,還因為擅闖埋伏區,暴露過我們的狙擊點,那回他差點害的我們被團滅,我跟他在戰場上打過架,他的鼻梁骨,就是我打斷的,你覺得他見了我媽,會心平氣和的叫嬸子?”

他這麼一說,陳玉鳳明白韓超的操心點了。

書裡也說過,馬金芳和徐鑫在將來屬於社會名流。

而社會名流們,對上一張臉,對下則會是另一副麵孔。

尤其是寫新聞報道的人,為了報道煽情,好看,有時候會故意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事,或者惡意宣傳,擴大某些事情的影響,所以他們特彆擅長玩語言遊戲。

屬於一句話就能氣死你,你還拿他們沒辦法的那種人。

陳玉鳳本身沒啥文化,王果果更是個性情直爽的鄉下女人,對上這種大人物,要人家給氣受,那是挺惡心,而且還是發不出來的惡心。

不過說來說去,要不要結婚,事兒得王果果自己考慮,陳玉鳳就不操心了。

倆口子聊的太久,陳玉鳳的方便麵都要煮塌了,她一回頭,就見甜甜站在門口,這小女孩總是默默的。

“餓了吧,媽媽馬上給你們盛麵。”她說:“一人一碗,喊蜜蜜來端飯。”

甜甜從灶台上拿過托盤,把兩碗都端了起來,並說:“不用了媽媽,讓妹妹安心看電視吧,飯我幫她端。”

“你不能總慣著她,讓她自己來端。”陳玉鳳說著,取走了蜜蜜的一碗。

蜜蜜既是馬大哈,還是個急吼吼,忙著要看電視,心急火燎過來端飯,接過碗就跑,湯溢出來,頓時哎呀一聲:“媽媽,燙到我啦。”

韓超立刻就要過去幫忙,給陳玉鳳攔住了。

倆夫妻較著勁兒,陳玉鳳用眼神示意男人:必須讓蜜蜜吃點虧,要不然她就改不掉她毛毛糙糙,馬大哈的毛病。

男人慣閨女嘛,看蜜蜜端著一碗方便麵,給燙的滿臉通紅,想急著去看電視吧,又走不快的樣子,想去幫忙,給妻子擋著,倆口子在廚房裡乾了場小架。

他臉上那幅擔憂的神情讓陳玉鳳忍不住吃醋,他對她可從來沒有那麼擔憂過。

不過韓超幾口刨完飯,進了小臥室,忽而一聲吼:“韓蜜,你給我過來。”

蜜蜜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急吼吼的跑了過來:“爸爸,你有啥事嗎?”

韓超敲桌子:“我這兒放的紙呢,你拿哪兒去了?”

蜜蜜攤手說:“我沒動過。”

“不可能,全家就你手欠,快說,放哪去了?”韓超直接開吼了。

陳玉鳳正在洗碗,本來以為蜜蜜是亂動了韓超的書,聽他口氣特彆凶,給嚇了一跳,過來一看,想起來了,是韓超憋了一早上的詩,給她扔了。

這時蜜蜜已經給爸爸吼哭了:“媽媽,爸爸冤枉我。”

“你寫的詩吧,我拿的,你冤枉孩子乾嘛?”陳玉鳳忙說。

狗男人愣了好半天,才說:“你看到了?”

蜜蜜這孩子向來不哭,一哭就會噎住,頭一回給爸爸這樣嚇,哭不出來,一直在抽噎,本來陳玉鳳就因為韓超寫的詩比恐怖片更嚇人而很生氣,這時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抱起蜜蜜說:“看了。”

韓超深吸了口氣,眼中隱隱有幾分得意:“我心裡就是那樣想的。”

所以她的大辮子可以絞死他?

陳玉鳳為了絞死男人,難不成再留一回辮子?

“好啦不哭啦,咱們去看電視。”拍著閨女的%e8%83%b8膛,陳玉鳳說。

把閨女哄回客廳,她轉身進了廚房,甫一進去,沒發現韓超在,但一轉身,他就把就把她給摁到了牆上。

這當然就是軍人的行動和效力,她要情詩,他寫了。

她既然看到了,這一截就算過了,韓超現在當然就得討要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陳玉鳳倒不是不喜歡男人,隻是她是個鄉下女人,白天不跟男人動手動腳的。

而且她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顯然有人進來了,而且應該還是兩個人。

“哥,有人。”她說著推了男人一把。

男人沒說話,但低頭看著她,盯了好幾秒鐘,忽而彎腰,在她嘴唇上囁了一下,這時門外響起周雅芳的聲音:“孩子在,倆大人咋不在?”

甜甜說:“外婆,我媽媽在廚房喔。”

韓超有兩周沒有跟妻子同床過了,就好比一樣食物,沒吃過的時候,你不知道它的味道,就不會想,但你要嘗過了,吃過了,知道它的香,就會特彆想。

他今天晚上必須回營,而回營,就意味著這一周都回不來。

營長工作最難乾,一個營500人,他是老媽子,從早到晚得盯著。

年青的時候太青澀,他都不記得妻子嘴唇的味道,七年說過去就過去了,但現在不一樣,韓超年齡大了,沒原來的忍勁兒了,七分鐘都不想等,一腳踢上了門,看陳玉鳳要張嘴,壓低聲音吼說:“閉嘴。”

但妻子真閉了嘴吧,他又很生氣,過半天再來一句:“張嘴。”

這時周雅芳已經在推門了,陳玉鳳估計她媽是有啥重要的事兒想跟自己說,剛張嘴要喊媽,直接被韓超叼了舌頭。

他們倆口子結婚太早,彼此都沒有經驗,破天荒,這算頭一回接%e5%90%bb。

男人跟孩子似的在吮xī,親媽在推門,陳玉鳳被壓在門上,混身酥癢,卻哼又不敢哼,喘又不敢喘,這時她也想周雅芳能趕緊走,但是蜜蜜也來推門了:“媽媽,你就在廚房呀,為什麼不開門?”

“鳳兒,你在吧,你是不是出啥事了?”當媽的最擔心的就是女兒出意外。

蜜蜜還在添加油醋:“外婆,我媽媽是不是被煤氣給打了呀,啊,她肯定暈過去啦?”

這下周雅芳推的更凶了,直到韓重重的吭了一聲,周雅芳才把蜜蜜給抱走了。

當然,在陳玉鳳迷信的意識裡,廚房是有灶神的,而灶神是不可以褻瀆的,在灶神麵前脫褲子,來年灶神可就不保佑她全家興旺了,所以韓超最終沒能得逞,咬腫了妻子的嘴巴,但也無可奈何,看看表,必須得去上班了。

陳玉鳳擦了把嘴出來,就看到格外奇怪的兩個人。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沒錯,周雅芳和李嘉德,這倆人居然在一起。

李嘉德,這位小港商正在四下打量小院兒,周雅芳看女婿,越看越討厭,廚房是有灶神的,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這女婿,既貪還猴急,一晚上三五回不夠,白天還要關著廚房的門乾那種事,他還是個農村漢子嗎,不羞嘛,不臊嗎?

“媽,李總,我得去上班了,你們慢慢聊。”韓超說。

李嘉德現在倒是很欣賞這位年青帥氣,執行力還強的男軍官,笑著揮手說:“快去快去。”

周雅芳則瞪他一眼,等韓超出門了,再瞪李嘉德一眼,說:“鳳兒,這位李總說有個好生意,非要上門跟你聊聊,我跟他說半天了,咱們是農村人,沒文化,小戶人家,不做大生意,他非不聽,非要跟你聊,還說……還說……”再瞪李嘉德一眼,她說:“你跟他說,就說咱不乾。”

不像彆人,對港商,對錢有光環。

周雅芳看李嘉德,就是個吃客,而且是個油頭滑腦的吃客,特彆反感他。

李嘉德大概意識不到,周雅芳瞪他,瞪的最近眼珠子都是歪的。

當然,說起大生意,陳玉鳳也下意識的排斥,因為齊彩鈴一萬塊的大投資乾爛了一個服裝店,大娃和二娃那麼可憐,她總心疼的不行。

不過李嘉德既然有好商機,當然能說服她。

“你家的辣椒醬,尤其是雞油辣椒丁,和甜辣醬,在工地上特彆受歡迎,陳小姐,你想過沒有,把它們灌裝起來,賣給工地上的農民工?”他問。

這個商機還是李嘉德在工地上發現的,他因為忙工作,有時候在工地上吃飯,於是從周雅芳那兒要了幾罐辣椒醬,帶到工地上,發現特彆受歡迎。

他的商機和頭腦顯而易見,一想就覺得這事兒可行。

“不行的,你就彆想了,我閨女不會答應的。”周雅芳說。

可陳玉鳳脫口而出,卻說:“李總,你想要多少,我們現在就做。”

“你可以給我100罐,我先試試反響,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大陸目前正是人口爆炸式流動的階段,你要能把握住商機,罐裝速食辣椒是個非常不錯的商機。”李嘉德說著,站了起來,說:“我還忙,先走了,你跟你母親商量一下吧。”

“鳳兒,不行的,咱現在的生意已經很辛苦了。”周雅芳說。

陳玉鳳望著李嘉德的背影,咬了咬牙:“不行,必須乾!”

周雅芳氣的咬牙切齒,說:“你婆婆一天要掂六個小時的勺,我得洗六個小時的碗,已經很累了,你再搞彆的生意,我們真撐不住了,再說了,彩鈴做大生意就做爛了,軍區好些人說她,你咋也不安分了呀你?”

做小餐飲特彆辛苦,還臟,夏天王果果炒一天菜,汗能從頭頂流到腳後跟兒,周雅芳一天洗六個小時的碗,經常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可小餐飲賺的就是辛苦錢,不苦是賺不了錢的。

陳玉鳳倒不想學齊彩鈴做大生意賺大錢。

但小酒樓隻是她們在城裡站穩腳跟的第一步,她必須想個辦法,讓倆媽以後不那麼辛苦,就為這個,她也得冒個險。

說乾就乾,今天正好周末,陳玉鳳先去采購罐頭瓶,一下采購了200個,第二天一早,淩晨五點起來去市場上選乾辣椒和雞,早晨八點,等王果果和周雅芳下樓的時候,一大鍋鮮紅油亮的辣椒已經炒好了。

這東西特彆簡單,因為它不需要冷藏就能長時間儲存,而且不論拌飯還是拌麵都特彆的香,100罐隻忙活了一個早晨